男生女生金版-第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给家奇看。
“彭阔在方仪萍曾经住过的房子里找到了另外两个男孩儿的尸体。寻尸犬可真厉害。两个男孩儿的骸骨上都有明显被虐打的痕迹,多处骨折损伤。应该都是方仪萍做的。”家奇拿着警方拍摄的现场照片给我看。
“法医馆的精神分析专家曲锐聪老师在试图引导罗启欧说出事实的真相。”
“说出?可是罗启欧智力底下,而且他由于长久地拒绝说话,他的声带功能已经退化了,他根本就不能说话了啊。”家奇说到。
“你别忘了,罗启欧很擅长画画。他跟踪多多的时候,曾经在多多家花园的墙壁上画过多多的画像。曲老师是希望通过催眠的引导方法,让罗启欧把当年的事情画出来。我想罗启欧童年时代的遭遇肯定和这一连串的命案有关。”
半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曲老师,郑教授和多多一直陪伴着罗启欧。在大家耐心的努力下,他终于用画笔把当年的事实真相都画了出来。
当我看到那些画的时候,内心里却觉得很悲哀。一个天生的畸形儿使他的父母蒙羞,遭到身边人的耻笑,于是,虚荣的父亲天天生活在虐待自己畸形儿子的发泄式的情绪里。直到有一天,他的儿子再也不堪忍受虐待,开始反抗,却在无意间把自己的爸爸措手推下了楼。妈妈看到恩爱的丈夫被畸形儿子害死,终于无法忍受多年来被人嘲笑的耻辱,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到畸形儿子的身上,她要杀死给自己带来如此多的灾难的儿子,畸形儿子逃跑了,却留下了永远的心理创伤。流浪的过程里,畸形儿子也受尽了侮辱和残忍的虐待,直到被研究畸形儿的教授收养。
这一切,对于当年只有5、6岁的孩子来说,太残忍了。
“多多,你去郑教授的研究所做义工,去照顾那些畸形儿的时候,有没有想到,有一个一直躲在角落,遮挡住自己的面庞的畸形儿在喜欢着你啊?他是为了再见到你,才偷跑出研究所的。”我看到多多脸上有一些自责的表情。
“要不是小黑偷跑出来找我,他就不会饥饿到去吃人肉。更不会遇到当年要杀他的母亲方仪萍。”
“多多,这不能怪你。人生中有些事情是躲也躲不过的。也许方仪萍也根本就没有想到,她辗转了那么多城市,杀了那么多被起名为罗启欧的养子,发泄了心中的怨恨之后,她最后还是死在了自己儿子的手里。她左眼下面的黑痔,她当年因为要砍死小黑而在追赶过程摔断的腿,都成为日后小黑偶然遇到她,又认出她的标志。他们母子注定有这么一段孽缘。”彭阔也来到了戈多咖啡馆,听到我和多多的对话。
“我看,罗启欧会疯狂杀死他的妈妈也不是因为怨恨或者愤怒,只是因为他很恐惧而已。因为他妈妈当年在看到自己的丈夫堕楼之后就疯狂地要杀死他的阴影,这么多年一直在他的心中无法忘记。这故事简直都可以编成小说了。”家奇手里拿着咖啡,慢慢地喝着……
测字
文/妖刀
周姐休完年假来上班时整个人都脱了形,憔悴枯黄,两只曾经灵秀的眼睛空洞无神。自从她女儿死后,她就成了一具没有生机的行尸。
同事们都试图劝慰她,但此时在一个逝去的生命面前,任何言语都变得空洞乏味,于是他们把所有无奈和惋惜都化成一股怨气默默地发泄在秦尧身上,而周姐更是将秦尧看成令自己痛失爱女的凶手。
其实,秦尧只是在无意中测了一个字。
1
半年前,我应聘到这家公司任职,同期被招入的还有另一位同事——秦尧。
他看上去有些羸弱,瘦削白皙的脸清秀得像个女孩子,工作能力却很强,当我还在熬试用期时,他已经被提前正式录用了。我喜欢他不疾不徐的冷静态度,也喜欢他一点就透的聪慧机敏,老板曾经当众夸赞秦尧,说他是个能准确看透事态并能及时化解危机的奇异人才。
但秦尧并不因为得到老板的赏识而有什么变化,他仍然比较沉默地坐在离我不远的座位上,除了工作,就是在纸上涂写着什么。
一次无意的交谈中,我知道秦尧热衷并擅长测字。
那天中午回到公司,见秦尧一个人正百无聊赖地坐在那里发呆,便没话找话地和他闲聊,他问我刚才去吃了什么,我让他猜。
“猜太没水准,不如你出个字,我来测测看。”他淡淡地微笑着向我发出游戏邀请。
我觉得有趣,就随手写了个“招”字。
他看了说:“手、刀、口……这是刀削面。”
我听了心里惊诧起来,昨天听同事说大厦后面的街里新开了一家刀削面馆,味道很不错,于是今天就去尝试吃了一碗,怎么这么巧就被他猜中了?
我不服气,说:“这个不算,巧合吧。”很有可能昨天他听到我们议论刀削面的事。
他又笑笑:“左边提手旁为艮,右边召有入象,为巽,艮山巽风是‘蛊’卦,有卵象,你还吃了蛋类。”
刀削面并不如同事形容的那么好吃,我只吃了一半就放下了,可是没吃饱,只好又吃了一个茶鸡蛋。
我不相信他凭这一个字就这么准确地猜了出来,于是断定他一定是从那里路过正好看到我吃了什么。他还是笑笑,并不分辩。
几天后的一个中午,大家围在一起看周姐五岁小女儿新拍的照片,那是个非常漂亮可爱的小姑娘,人人见了都喜欢得不得了。谈话间周姐很担心地告诉我们,最近女儿生了重病,不知如何是好。
我见秦尧坐在一旁不说话,便招呼他:“你不是会测嘛,来帮周姐测测闺女的病什么时候能好吧。”
秦尧呆了呆,面无表情地说:“出个字吧。”
周姐将信将疑地写了个“亥”字。
秦尧看着那个字,又看了看周姐,半晌才说:“亥是孩不见子,上是六不全,中是久不得,下是人不长,这个病……很难有好转。”大家听了大气不敢喘,周姐的脸色极不好看。
谁知秦尧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亥又是十二时辰最后一个,数到尽头,这孩子恐怕凶多吉少。”
周姐面色如土快要哭出来了,大家也都哑口无言,想不到秦尧会说出这么不吉利的话来,一时间气氛很尴尬。我悄悄捅了捅秦尧,暗示他说些宽慰的话来让周姐高兴一下才好,他对我的手脚没有一点反应,也不改口,就那么坦然地在众人的静默中坐着。
我打圆场说道:“秦尧又不是神仙,哪就那么准了。而且这个字太复杂了,怎么讲都有道理。咱们换个简单的字,看他还能说出什么来。”
周姐不想再测了,大家又劝她,说也许再测一次就不一样了,有的同事悄悄牵了牵秦尧的衣摆,也在暗示他说些好听的话安慰周姐。
周姐显然实在没有心情,受劝不过就简单地划了个“一”字。
秦尧看了脸冷下来,他站起身对周姐说:“一是生字之终、死字之始,生从此尽,死由此至。一字是十字的一半,孩子五岁,都应上了。周姐,既然测了我就不得不照说,诳不得。对不起。”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回自己的座位去了。
周姐扑到桌上放声大哭,同事们七嘴八舌地抱怨秦尧说话太没分寸,正在此时老板走进来,工作时间早就到了,大家四散开各忙各的事情,只有周姐仍伏在桌上低低地啜泣。
而令人想不到的是,一个星期后,周姐的女儿竟然真的病去了。
不幸的事情被秦尧一语言中,在大家眼里他变得恐怖起来。同事们纷纷远离他,好像接近了他就会有不幸降临到自己头上。
自从周姐回来上班后,秦尧被孤立的情况更加明显,而秦尧对身边人的反应并不在意,他依旧有条不紊地做他份内的工作,忙里偷闲地仍然在纸上乱涂乱画,丝毫看不出他有任何不自在的感觉。
我在一旁静静地观察揣测他,不知他是否真的有那么神异的能力,也许他能帮我解开心里的一个结。
一天下班后秦尧仍在座位上上忙碌着,我有意留了一会儿,等别的同事都离开后,上前找他搭话。闲聊了几句工作上的事,我试探地把话题转到测字上:“你测字水平真高,是跟人学的吗?”
“我家祖传一种断字秘法,过去家族中人以此为生的不少,在久远的古代曾经有一个时期世代为皇族服务,出过几个非常著名的人物。到现代对这些感兴趣的人不多了,秘法基本失传,我从小对这东西好奇,受曾祖父教授才得以研习多年,是家中唯一一个继承者。水平高不高不知道,但我从来没错过。”秦尧拿着笔在纸上毫无目的地乱划着。
“从来没错过?!太夸张了吧!”我惊喜掺半地拖着椅子靠近他,“这东西很玄的么?给我讲讲。”
“测字有繁测有简测,简单的测法其实大家都听得懂。没有想象中那么玄妙。”
我拿起支笔看着他:“那……你再给我测个字,猜猜我这个月的薪水情况如何。我领教领教简测是怎么样的。”
他抬了抬下颌:“写。”
我看见旁边放着他的工作日志簿,就写了个“志”字,他拿过去看看,说:“志,半喜半愁,这个月加薪你没有全涨,应该是奖金发得很足。”
我听完他说的话心里就真的半喜半愁起来,他说中了!没有任何悬念一点也没错地说中了。一时间觉得他有点可怕,仿佛他能看穿所有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但转念想想,或许我藏在心底的那个疑虑可以从他这里探出些结果。
我沉吟了半晌没有说话,秦尧也就静静地坐在那里,面带隐约的笑容,似乎了然一切。
我问他:“什么事情都能从一个字里看出来吗?”
他说:“一事一测,一测一字。”
我再也忍不住,说:“我有件事,一直放不下,想知道个究竟,能帮我看看那件事的结果么?”
我写了个“每”字递过去,他脱口说道:“每在悔后,一定是有什么事令你后悔。”他扔了手中的笔,双臂抱胸把转椅面向我侧过来:“不如你把事情详细说说,我再帮你看究竟是怎样的结果?”
我看着他的眼睛,有那么一会儿,只觉得他两眼中射出的目光如同针尖般的利刺直扎进我的心底,我挪开了目光才开始对他讲:“有一天我很晚回家,在经过一条小巷时听见一个女子的呼救声,隐约中还看到有人撕打,我想上前去看看,却发现歹徒手中拿着刀,我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非常害怕。当时夜很深了,我手无寸铁实在不敢上前,就这样我又退缩回来脚不停步地走开了。但是这件事一直藏在我心里,每每想到就后悔不已,不知道她结果如何。你……帮我看看吧。”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发出短信提示音,拿起来看是老友尹浩约我去喝酒,我无心回应便关了手机,抬头见秦尧推过来的笔和纸,就信手写下个“尹”字。
秦尧用手指敲了敲纸平静地看着我说:“伊人已逝。”
我从椅子上惊跳起来,呆呆地望着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秦尧的眼中透出某种令我陌生的锋芒,他盯视了我一会儿,又说:“还有什么想问的么?”
他的猜测真的可信吗?这个结果对我而言太邪门也太邪恶了,它超出了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她……是怎么死的?”
秦尧看着我,并不说话,我重新坐进椅子里,准备写个“邪”字给他,刚写了个“牙”,我的笔顿住了。他会不会从我这个“邪”字里猜测出我真正的心情?会不会?
“写好了么?”他淡淡地问。
我放下笔,把“牙”推过去:“好了。”
他垂着眼睑漠然地说:“牙为穿心,她是被捅死的。”
我静静地站起身,却心乱如麻,在他冷静的注视下,我一点点地远离他,想就此走开,逃离这个令我感到万分压抑的氛围。这个人太可怕,他不仅看透了我的字,更有种说不出的感受让我觉得似乎看透了我的心。
就在我走回自己的座位拿起背包准备走出办公室的时候,他忽然站了起来。
我停住脚步回头望着他,只听他说道:“以前有个人,要砍掉院子里的树,别人问他为什么,他说院子里有树是‘口中有木’,为困,不吉利。于是人家说,木没有了,剩下你一个人,那不是成了‘囚’?更加不吉利。这是说,有些时候即使不写出字来也可以测字的。”
我不明白他究竟要说什么,一时间被他说糊涂了。
“志、每、尹、牙,刚才你一共让我测了四个字,我在想,这个‘四’字代表着什么意思呢?”
“什么意思?!”我被他的问话弄得莫名地紧张起来。
他隐约地微笑了一下,说:“四的解法很多,但在此时我只看到一种,那就是‘罪魁祸首’!”
我心里如同冰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