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干子弟-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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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英子一时羞红了脸,“有你这样的吗?大庭广众之下,也不怕难为情?”
听话听音儿,杨元朝不禁大喜:“这有什么?在座的,不都是哥们儿吗?到了咱俩金榜题名时,还得靠他们帮衬,你以为是闹着玩的!”
英子不再吭声了,满足地依偎着杨元朝,闭上眼,享受着幸福的怀抱,同时,也是在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嘿嘿,”青海见状,不禁眉开眼笑,“真没承想,这回带她来,还真对了,整个瓜熟蒂落、水到渠成,简直忒圆满了。”
新娘子刘小丫更是乐得合不拢嘴儿,本来,这正是她和丈夫二人的初衷和打算,就是要撮合成一段美满幸福的姻缘。
“那就这样定了,”青海开始筹划起另一桩婚姻,跃跃欲试地说,“等你们俩合计好了,再经双方家大人同意,就赶紧办事,免得夜长梦多,横生变故。”
“瞧你这话说的,什么叫夜长梦多呀?是抓紧时间,尽快完婚,成就人家天造地设的美满姻缘,好话都不会好好说,整个没文化。”刘小丫嗔怪丈夫描辞。
“一个意思,你挑什么字眼儿呀?又不是正经大学教授,显你能耐?”青海不高兴地白了刘小丫一眼。
一直没怎么言语的李小岚够开心,眼见这份意料之外的变化,不禁高兴地端起杯子,走到杨元朝和头回照面的英子跟前,诚心诚意地祝福:“二位,我真心祝你们俩好。今后,在我们这儿,甭管遇着啥难事儿,有解不开的,尽管言语,哥们儿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我敬你们,先干了。”说罢,一扬脖,干了杯中酒。
开始,英子没怎么重视这主动上来敬酒之人,几乎连半仰的身子都没动弹,可当杨元朝在她的耳边嘀咕了一句后,便马上起身,微笑着,正经八百地跟李小岚碰了一杯酒,算是给足了面子。
原来这一向傲气的将门之女,听说人家老头子的官位并不比自己老子低,而是平级,且同样是现职,不禁有了某种同类人的归属感,这才真正对人家另眼相看,重视起来。
随后,大家伙都纷纷上来敬酒,算是把迎接青海小两口的聚会再次推向高潮,说锦上添花亦未尝不可,因为,这也正是青海两口子本来所预谋筹划和希望的。
刘得胜赶紧跑到隔壁儿包厢,向一干同事宣布了这一特大喜讯。可好,一帮子均已喝得醉意熏熏,有的连正常走道都不会了,东倒西歪、踉踉跄跄地奔过来,酒气熏天地对上司和他的初恋之人表示最真诚的祝福。
一时间,包厢里乱成一锅粥,欢声笑语夹杂着酒话、胡话,几乎把天花板给掀翻了。
3
当晚,聚会一下来,杨元朝便跟乐呵了好一时的众位哥们儿及同事分手,带着青海夫妇和意外邂逅、久别重逢的英子回家。意思无非是两个:一是安排新婚夫妇住自己家,反正房子有的是,也显得亲近,不是外人;二是请父母过过目,相看相看这未来的儿媳妇是否中意。尽管,杨元朝不是老古董,也算有主心骨,可毕竟,婚姻不是儿戏,他得多少尊重长辈的意见,尤其他是呆在父母身边的人,如二老对儿媳妇不中意,那以后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日子可就没法过了,起码过不痛快。其实,他心里有谱,无非是走走过场罢了,因为,凭英子的条件,老人们绝无不允之理。
果然,杨奇兵和赵文刚均表示认可,特别是未来的婆婆,更是高兴得不行,拉着英子的手不放,唠唠叨叨个没完。对于同样是老革命的后代,门第又基本相当,又见人家有一份正经职业,人也长得够漂亮大方,不免乐得合不拢嘴儿。
英子被夸得心情甚好,笑声不断,可劲往赵文刚耳朵里灌爱听的过年话。她太明白了,刨去自个儿爱杨元朝不说,要想得到他的爱,在这个家里呆长久,婆媳之间和睦相处,就非伺候好眼前这个坐着轮椅车、慈眉善目的老太太不可。
入夜时分,几个年轻人都累了,哈欠连天地准备就寝。
新婚燕尔的小夫妇自不必说了,单住一间客房,尽管敞开了折腾。
可当英子想要耍赖,呆在杨元朝的屋子里不肯走时,杨元朝却劝她,还是赶紧走人,分别就寝。
“我不!”英子紧紧地拥抱着心上人不肯撒手,秀丽的脸蛋儿满是潮红,“分开这么多年了,我舍不得离开你。”
“可咱俩毕竟还没办手续呀。”杨元朝尽量压低声音解释。
英子负气地推开他,半仰着脸儿,仿佛不认识他似的:“又装?你什么时候变得道貌岸然了?假正经,少来这一套!”
“嘘……”杨元朝示意她小声点儿,同时,拿眼去溜房门,“谁跟你装了?没瞧见楼里头静悄悄的吗?恐怕,隔墙有耳!”
英子不信,外带不齿地冷笑道:“瞧你那德行?跟做贼似的!往常,准没少办馊事儿吧?是不是常带姑娘回来住?已经习惯了这种偷偷摸摸的形式?”
不料,杨元朝并不爱听这类小肚鸡肠的怀疑话,把脸一沉:“你查户口呀?”
“查户口怎么啦?没干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你急哪门子呀?”英子毫不相让,大有争吵之势。
“别别别,千万别吵。”杨元朝感到很恼火,却又强忍住了,不想半夜三更闹不痛快,更不愿嚷嚷得全家不得安宁,“我跟你说,你如果真想跟哥们儿玩真的,就必须改掉你这沾火就着的臭脾气,免得日后净吵架,再基础雄厚的感情也得黄,知道吗?”
大约女人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份,忙换出笑脸儿:“谁让你那么鬼鬼祟祟跟做贼似的?不由人家不怀疑嘛。再说,这些年,虽说我也交过几个异性朋友,可身子却一直保持完美,就等着有那么一天,好完全彻底地交给你,也不体谅体谅人家的一份苦心?干吗说翻脸就翻脸呀?至于那么无情无意吗?”说着,委屈地掉起眼泪。
杨元朝听她这样表白,心疼了,又因从没忘记过这个发小兼初恋的老情人,心不禁软了,连忙抱着她,一边用嘴唇温柔地舔她脸上的泪珠,一边极尽安慰之能事:“你不知道,并不是哥们儿做贼心虚,而是我这屋里有女的,老人们肯定没一个能踏实放心地睡觉,要不怎么说谨防隔墙有耳呢?”
听他合情合理地解释,英子顿时打消疑窦,伸出双臂,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充满激情地亲吻他。
杨元朝也同样紧紧地搂住她,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巨大的甜蜜和幸福,同时,周身上下开始火烧火燎起来。然而,他毕竟还留有一份清醒和理智,就在女孩幸福地呻吟不止,并开始急不可耐地帮他脱衣解扣时,他伸手止了她:“别别,千万别逾越雷池。”
英子吃惊地睁开眼,面红耳赤、晕晕忽忽地看着他,仿佛不认识他似的。
杨元朝忙解释:“别伤心,我没别的意思,一如既往地爱你,只是觉着,眼下时候不合适。”
英子依旧不解地愣怔,不明白现如今的他怎会变得这么守规矩?
杨元朝猜出她的心思,和颜悦色地说:“以往那样,是小孩子家不成熟,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砺,事实证明,咱俩确有缘分,谁都没忘了谁。所以,咱得加倍珍惜。你还别不信,不到娶你那天,哥们儿保证不祸害你,让你真正品尝和体会到做新娘子的滋味儿。”
这一说,才算完全解释清楚,不由英子不为之肃然起敬:“我信你,也更爱你,你记住这句话。”说完,起身整理好半敞开的衣服和散乱的头发,往外走。
“别介——”杨元朝连忙拦住她,再次紧紧地把她拥抱在怀里,又热烈地亲吻起来。
渐渐地,英子又有点儿把持不住了,淌下一串痴情的泪水,开始低声饮泣起来。
杨元朝觉着自己这么做实在有点儿残酷,毕竟,俩人自小同桌,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不是一般的关系。但他毕竟是信念坚定之人,尤其对于即将成为终身伴侣的人,觉着更应珍惜和疼爱,而不是随便上床,活动了事。因此在婚前还是相互保持一点儿距离为好。
他轻轻推开她,充满爱意地说:“听我说,惟今之际,咱们必须赶紧行动起来,至少,你总得先跟你爸你妈打声招呼吧?开玩笑,千金大小姐出阁嫁人,总得让老人有个思想准备吧?毕竟,咱俩不是私奔,而是明媒正娶,来不得半点儿儿戏。你说呢?”
“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女孩又有点儿把持不住了,直往杨元朝身上贴。
这份真情表露,重新激起了杨元朝的激情,忍不住用力搂抱住那性感而婀娜的身子,由于用力过大,勒得英子禁不住发出兴奋而疼痛的呻吟之声。
“妈耶,你是不是要把我勒死呀?”英子终于主动离开了他,但满脸都是幸福甜蜜的笑容,显得漂亮极了,宛如仙女下凡一般。
杨元朝再度变得理智起来,郑重其事道:“其实,爱归爱,可毕竟还有不少事要商量,特别是有两点,你必须得想清楚。一是我打算继续在这丰饶富庶的地方呆着,因此,如果你不调过来,势必会出现两地分居的尴尬局面,婚后的日子可是够难过;二我是警察,工作忙自不必说,不能像别人那样准时上下班,一旦案子上来,一两个月时间回不了家是家常便饭,到时候,你可别埋怨;还有一层,警察另有一份危险,可以说随时随地都会为国捐躯的可能,让家人饱受失去亲人的痛苦。所以,这事儿还真得好好合计合计,考虑考虑,想明白了,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才行,否则,就会是一场灾难,别说是你们家属,就是我们一朝不幸地玩完,也会觉着对不住你们。”
本来,杨元朝的意思是提醒和警告,免得日后谁后悔了,大家伙都不好交待,可不料,人家姐们儿根本不吝这些俗人俗事,当即便还以明白话:“瞧你那份啰嗦劲儿,你还没老吧?跟居委会大妈似的,犯得着这么前怕狼后怕虎吗?我告诉你,姐们儿我今生这世跟定你了,海枯石烂都不变心。同样,你也别想再跑了,像先前那样,溜之大吉,一转眼儿就是十多年不照面儿,也好意思?跟你说,明儿我就回北京,把该办的事儿都办全乎了,然后,立马飞回来,跟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结婚。”
杨元朝被深深地感动了,禁不住再次紧紧搂住英子:“我说丫头,过去了这么多年,你是一丁点儿也没变,真让哥哥我心疼你。”
“去去去,少来这一套,又想要给我灌迷魂汤是不是?要说清醒和理智,姐们儿一点儿不比你差,你就等着日后我怎么爱你吧!保管爱得你死去活来,又无法脱身,整个苦海无涯,你就受着吧!”
“嘿嘿,哥们儿随时恭候领教就是了,姥姥——”
“瞧你那无赖样儿!”
“来来,分手之际,再让哥哥我亲一口。”
“别想!你就等着真正入洞房时再说吧。”
英子甩开他,挺胸抬头,身板笔直,目视前方,迈着标准的军人步伐出门走了,那气势,大有八女投江、视死如归的意思,着实令杨元朝为之慨叹。
一宿无话。
次日一早,杨元朝按时定点起床,迅速刷牙洗脸,然后,准备按部就班出门上班。毕竟,他不是自由身,而是随时听招呼的人民警察,难得得空。
走前,他见青海夫妇已经起来了,正在一楼饭厅吃简单的早餐,便借着旁边无人的机会走过去,尽量放小声音,喜气洋洋地说:“喂,哥们儿,昨晚休息得咋样?告诉你们一特大喜讯,哥们儿和英子的事儿成了!”
“这有什么稀奇的?”青海一边呼噜呼噜地喝粥,一边心情不赖地说,“你们俩也算是缘分,自小同桌,两小无猜,于情窦初开之时就‘入港’了。一个呢,是常年苦守、相思良久、度日如年;另一个呢,是心有灵犀、望眼欲穿、盼了多少辈子,一朝久别重逢,邂逅相遇,那还有个不敞开了撒欢折腾的道理?说吧,啥时候办事儿,我也好提前准备,到时候,就由我一手操办,保证比我自己个儿的婚事都办得风光体面。”
“很快。恐怕,她今天就要赶着回北京去办调动,外带开体检证明和结婚手续。”杨元朝美滋滋地说。
新婚小夫妇俩听后,相互交流着意会的眼神,想乐,但又忍住了,刘小丫害怕露馅,还掩饰地连忙低头吃饭。
青海是谎言老手,故意转移杨元朝的注意力:“哎,你的那两个朋友啥时候来?昨儿不是说好了吗,陪我们出去玩,吃完早饭就出发,赶紧去爬峨眉山。”
“放心,肯定误不了,说好早8点到,他俩就一定准时。”杨元朝并没在意小夫妇俩的神情,依旧喜气洋洋地说。
昨个分手时,朋友们经过商量,决定由陈童和吴小弟二人,专门陪青海夫妇出外游玩几日。
“哎,英子呢?还没起?”青海故意问。
“她呀,现在肯定还没起床,正呼呼睡大觉呢,想必,昨晚肯定浮想联翩,折腾了许久。”
“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