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命阎王-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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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第一掌吕承,对向文雄的师承来历颇为了解,暗自为他的安全提心吊胆。
武林第一剑向文雄在虎穴,却镇静异常,凝神静听,没有丝毫惶乱之情。
玉虚宫主武林第一人这时说道:“蒙面小魔功力深厚,手段毒辣,对武林安危的威胁至大至深,为天下武林的着想,各位离此之后应四出追辑此人,如能生擒来此,本宫主愿赏黄金万两,美女十人。”
重赏之下,适有勇夫,在场之人莫不耸容动色,跃跃欲盯,只有铁掌追魂吕承爱心忡忡,武林第一箫范鹏举则死的盯着向文雄,不稍一瞬,存心要在他的脸上得到自己所要寻找的答案。
向文雄被他看得心惶意乱,急忙收心慑性,起身说道:“凶残歹恶之徒,天人共愤,除魔支暴,更是人人有责,本剑保证全力以赴,并愿放弃优厚奖赏,但是,宫主为什么要把蒙面小魔生擒来此,以及杀人王为何借尸装死,却把逞凶肆虐的重责大任交给乃徒,本剑甚感困惑,深盼宫主赐告一二才好。”
玉虚宫主武林第一人闻言一怔,道:“这正是本宫主亟于追究的事,只要能将蒙面小魔生擒于此,一切当可全部分晓,同时,更可藉乃徒的性命为要挟,迫血手阴魔就范,一旦他们师徒伏首诛后,剩下一个树魔妖姬毒阎婆就好办的多了,谅女魔武功再高,也难废宫主的掌握。”
向文雄忽然想起眼前的武林第一人,同样是一个不可思议的神秘人物,正色说道:“宫主,本剑有几句冒昧的话。不知是否可以请教?”
玉虚宫主听得一愣,道:“向大侠请说,本宫主知无不言。”
“讲功力,论成就,血手阴魔杀人王,和树魔妖姬毒阎婆,应是首屈一指,并世无双,从未听说有人能凌驾在他们二人之上,可是,事实上宫主今天的成就,已经达到这种境界,令本剑不解的是,在英雄大会未举行之前,江湖上却从未见宫主侠驾,似乎有悖常情……”
武林第一人听至此,脸上泛起一抹阴森森的笑意,道:“阁下可是怀疑本宫主来历不明,甚至是树魔妖姬毒阎婆的化身?”
“本剑不敢这样想,只是想请教一下宫主的尊姓大名。师承来历。”
每当玉虚宫主动了心火,意欲杀人的时候,脸上必会现出笑容,古月梅深知此点,急得心惊肉跳,起身向母亲走去。
玉面郎君孟超,和她恰恰相反,脸色阴沉沉的,老面奸诈,也起身来至师父身旁。
武林第一人是谁?师承来历如何?一直是个谜,也是一个为武林中人所关切,向文雄这一问,正好问在节骨眼儿上,林如松,范鹏举,和吕承,闻言精神一振,扬目望着玉虚宫主,等她开言。
天下事往往愈是迫切需要,每每姗姗来迟,玉虚宫主嫣然一笑,忽然又玉面一寒,扭头说道:“你们退下去。”
玉面郎君孟超,和月梅,闻言一惊,急忙唯唯退至原处坐下。
古月梅情知事情要糟,望着向文雄,急得脸色都变白了。可是,谁也想不到,古月梅虚惊一场,武林第一人迟疑了半晌,笑盈盈的说道:“本宫主姓赵,叫赵丽君,向大侠听说过吗?”
“没有,本剑今天还是第一次。”
“你还想知道些什么?”
察言观色,向文雄深知苗头不对,如果自己再穹根究底,势必会当场弄僵,甚至大打出手,正感委决不下,古月梅忽然说道:“妈,别谈这些啦,还是讨论一下如何追杀那个蒙面小魔的事吧,我恨死他啦。”
向文雄闻言感慨万千,一句话之中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感情,一半是为自己解围,一半却在痛恨自己,不由的心中暗暗长叹一声,觉得长此下去,将来天晓得会闹出什么乱子来。武林第一人瞪了女儿一眼,武林第一箫范鹏举适时说道:“听说那个蒙面小魔的身上有一支紫龙尺,不知确否?”
“据本宫主调查的结果,杀人王的紫龙尺,确在小魔身上。”
“如果宫主肯将紫龙尺赏给辑凶,甚至指出小魔行踪下落,因而缉获的人,本箫以为必可引起武林同道的最大兴趣,争相效命,通力合作,提前擒归案,妥靖武林。”
“原则上,本宫主完全同意,不过,紫龙尺上面记载着两招‘龙风掌’,乃是武林中最玄奥奇绝,堪称登峰造极的功夫,必须先由本宫和四位修纯纯熟之后,才可赏给缉凶建功之人,因为紫龙尺奇妙无比,万一得之非人,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林如松听毕,眸中精光闪闪,满脸贪婪之色,范鹏举扫了向文雄一眼,道:“本箫提议先将在场之人携带的东西检查一下,然后再作计较。”
向文雄闻言心胆俱裂,寒意透凉,情不自禁的伸手摸摸身后的无敌令。
玉虚宫主武林第一人离言也自一惊,望望向文雄背上的长布小包,沉声说道:“范大侠是否觉得小魔早已丧命。紫龙尺落入别人之手?”
“事实也许比宫主所想象的还要严重许多。”
“范大侠,你有什么话直说吧,别在本宫面前转弯抹角。”
范鹏举一呆,道:“本箫觉得紫龙尺一定在武林第一剑的身上,而且武林第一剑根本就是那个蒙面小魔乔装而成。”这话好似一把燎原之火,全场皆惊,呼地一声,所有的人都离座站起,古月梅,孟超,以及范鹏举,急冲数步,横立在向文雄的面前。
范鹏举的一话,使情势急转直下,空气紧张到了极点,向文雄右手握住三指剑,左掌已将“龙凤掌”叫足十二成的功劲,以防万一。
只有武林第一人依然很安详的坐在那儿,爽声说道:“范大侠,别动,你们一退三步。”
武林第一箫范鹏举,玉面郎君孟超,和古月梅,闻言那敢怠慢,齐齐后退二步。
忽然黄影一闪,玉虚宫主已经离座而起,来至范鹏举的面前,道:“范大侠,武林第一剑是否身怀紫龙尺,一看即知,可是,他晃是蒙面小魔的化身,阁下凭什么分辨真假?”
“如果本箫的猜想不错,他是长布不包内不但有紫龙尺,无敌令,而且还有一个月形的面具。”
玉虚宫主望望向文雄,郑重其事的说道:“这件事对田中大侠的名誉关系至深且矩,万一所言不实,范大侠是否愿意负起毁谤造谣之责?”
范鹏举呆了一呆,再度仔细的看看向文雄身后的长布小包,道:“假如一切属实,宫主是否准备如言将紫龙尺赏给本箫?”
本宫主言出必践,不但紫龙尺归你所有,同时还要赏阁下黄金万两,美女十人。“
“如此,本箫愿负全责。”
“要你的命范大侠也愿意?”
范鹏举倒抽一口寒气,道:“这个……?”
生死攸关,非同小可,这个了半天,还是不敢作肯定的答复。
玉虚宫主赵丽君嫣然一笑,妖滴滴的说道:“范大侠请别打哈哈,如果不愿以命相赌,就请退回原座,继续商讨一切,向大侠乃是成名多的英雄,尤其今日作客玉虚宫,本宫主绝对不允许任何人随意载诬!”
向文雄闻言暗喜,范鹏举蹙眉一想,觉得武林第一人这样做,十之八九是存心独占紫龙尺,故而以性命相威胁,志在迫自己知难而退,好逐其私愿,当下以坚决的语气说道:“本箫愿以性命提保。”
“好,大丈夫做事应该敢作敢当才是。”
身形一转,莲花轻移,姗姗的走至向文雄面前,一字一句的说道:“向大侠。刚才的话谅必阁下已经听得一清二楚,无须本宫主再多词费,为了证明你自己的清白起见,请将身后的布包解下,让老身检查一下。”
向文雄闻言既惊且怒。恨声说道:“本剑携带之物。全属本剑私人所有,任何人都没有检查的权利。”
“假如阁下身怀紫龙尺,就非你私人所有,任何人都有检查的权利。”
“本剑身上没有紫龙尺,也没有任何面具。”
“可是,武林第一箫范大侠却一口咬定有。”
“范鹏举信口胡言,宫主望勿信以为真。”
玉虚宫主武林第一人赵丽君嫣然一笑,道:“武林第一箫范鹏举愿以颈上的人头为条件,检查阁下的长布小包,可谓相当优厚,识时务者是俊杰。幸勿自误才好。”说着,又向前一步,蓄势欲发。
向文雄是聪明人,只要用心一想,就可以明白眼前的强敌压境,处境险极,一场生死之搏,无论如何已是无可避箢,觉得与其多言词费,何如取出“紫龙尺”,和群豪拼上一场,最低限度也要杀了范鹏举,以报此仇。
心意一决,随即爽声说道:“好吧,本剑遵命,保证要范鹏举身首异处。”
话落,将长包解下,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紫龙尺”珍贵无比,群豪情绪紧张,场中大乱,武林第一箫范鹂举,武林第一笔林如松,玉面郎君孟超,古月梅,甚至武林第一掌吕承,一齐举步围在向文雄的四周,扬目盯在长布小包上。
铁掌追魂吕承给向文雄丢了一个眼色,准备在形藏暴露之后,立刻和向文雄联于出击,突出重围,然后再和少林,武当,昆仑三派的高于联合起来,兴师玉虚宫。
古月梅的心情十分复杂,连她自己也说不是忧?是喜?是爱?是恨?星眸直勾勾的望着向文雄,一句话也说不出。
空气紧张的令人透不过气来,所有的人都将功力暗暗叫足,以防万一。
向文雄扬目横扫一周,忽以最快的动作解开长布小包。
正想伸手拾起无敌令,取出紫龙尺,和群豪一决死生,万万想不到,布包内根本没有“紫龙尺”,“无敌令”,连弯月形的面具也早已不翼而飞。
布包内,有一套自己从剑王庄带出来的衣服,一些散碎银两,另外,还多了一支三尺多长的普通洞箫,此外别无长物。
这事非同小可,玉虚宫主,范鹏举,吕承,尤其是向文雄,都感到十分意外,不由皆看得呆住了。
“无敌令”,“紫龙尺”,以及弯月形的面具,是向文雄亲手包起,背在身上,而且一直未曾离开自己,怎会不翼而飞?是什么人偷盗而去?是什么时候下的手?
赁自己的功力修为,能在不觉间得手,这保修为实在高得骇人听闻。
“难道是玉虚宫主武林第一人赵丽君所为?”
可是,察颜观色,他马上又推翻了自己的看法。
那么,这个人究竟是谁?
他感到茫然了,心情沉重万分。
突闻武林第一箫范鹏举虎吼一声,早将墨箫握在手中,当下绕体疾抡三匝,忽的疾向庭门外冲去。
向文雄满肚子的怒气,正感无处发泄,见状勃然大怒,怎肯让他从容脱身,银虹一闪,三指剑撒下一道白光,已从斜刺里扑过来。
在这同时,武林第一掌吕承,玉面郎君孟超,以及古月梅,也出手拦截,招紧式密,好似雨骤风狂,强劲的暗力从四面八方涌过去。
范鹏举武功再高,亦非眼前四人之敌,冲扑三四个回合,已是险象环生。
忽闻玉虚宫主武林第一人清脆森冷的声音说道:“范鹏举,识时杰的乖乖的给我把人头豁下来,免得本宫主亲自动手。”
范鹏举处境险恶,自知必死,根本不理会武林第一人的话,箫交挥,拼命冲扑,决心同归于尽。
这一来,玉虚宫主赵丽君不禁心火大发,清叱声中,人腾空而起,但见黄影三起三落,武林第一箫范鹏举的墨箫已跑到赵丽君的手中,人也仰面栽倒在地,人头滚滚落在五尺以外,鲜血横流,其状惨不忍睹。
她用的什么功夫?什么时候夺去墨箫,斩下人头?没有一个人能清楚,武林第一学吕承,武林第一剑向文雄,不由皆机伶伶的的打了一个冷颤,暗自认为自己的功力比人家差得太远。
玉虚宫主命人将范鹏举的死尸抬走,清扫干净,群豪各归原位,向文雄长布小包包好,重亲背在背上。
“向大侠,本宫主甚是抱歉,望勿介意才好。”
“那里,那里,事实胜于雄辩,公道自在人心,本剑不会放在心上的。”
事情的发展,迂回曲直,变幻多端,处处出人意表,把向文雄弄得满头玄雾,讳莫如深,由于紫龙尺的失窃,虽使情势急变,化险为夷,范鹏举因此人头落地,大快人心,可是,紫龙尺乃是家父遗赠之物,珍逾性命,究竟又落入了何人之手?
千思万想,困惑不解,武林第一人清翼严肃的声音说道:“第四:江湖上最近出现一个蒙面怪客,行踪诡异,来历不明,曾经暗杀过一位武林高人,亦在本宫主通缉擒杀之列。”
蒙面客是向文雄的父亲,万一玉虚宫主和在场之人四出追杀,可是大为麻烦之事,正感惊惶无措间,门外急匆匆的走进一个宫女来,双膝跪地行礼,起身禀道:“禀宫主,宫外有人求见。”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