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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大雪无痕-第65章

小说: 大雪无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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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雨林说:“你先保管着,连同他以前给你的,都锁好了。也许一两天之内就会有用的。”

丁洁又发了一会儿呆,似乎想问什么,又知道不该问,犹豫之后,便闷闷地走了。方雨林送她到大门口,对她说:“一两天后,我们能认真地谈一谈吗?”

丁洁默默地站了一会儿,说:“还有必要吗?”

方雨林说:“当然有必要。”

丁洁的眼圈突然红了,说了声:“那我等你的电话。”便上车走了。

方雨林回到杨组长的办公室,专门从账册中调来有关周密的那一项,听查账的工作人员介绍,有关周副市长的,账上只有这一笔36000元。下边还特地注明了一下:貂皮大衣一件,周副市长没收。

方雨林问:“没收,为啥还要记在他名下?”

工作人员说:“详细情况还来不及核实。”

马凤山立即把这件事报告给了金局长。金局长赶到局里,听了详细汇报,说道:“我们不能为了一件他压根就没要的貂皮大衣,去强硬阻止一个副市长出国。这不是在无理取闹、在搞笑吗?”

方雨林说:“但是……”

金局长说:“好了,不要‘但是’了。只剩下4个小时了。我们已经没什么‘但是’可说了。”

这时,方雨林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是丁洁卧室的电话号码,便立即接通了来电。

“你怎么还没休息?”他问。

丁洁告诉他:“有个情况不知道对你们有用没用。”

“你说。”方雨林向两位局座打了个招呼,便走到过道里跟丁洁说话去了。

“……那天我在周密的那个房间里,还看到一样特别怪的东西。我一直以为没什么意思,'奇‘书‘网‘整。理提。供'也没敢往那儿联想。刚才仔细想了想,那东西可能跟枪有关联……”丁洁喃喃说道。

“枪?”方雨林一惊,忙追问,“你别急,慢慢说。”

“他那个老式书柜里有两本那么老厚的俄语大辞典。但每一本上都有几个挺古怪的洞……他为什么要在俄语大辞典上打这样的洞?也许这事没什么意义……”

方雨林忙说:“不不不……你先不要把自己的思路堵上。

是什么样的洞?”

丁洁:“怎么跟你说呢?”

方雨林提醒道:“有可能是枪打的吗?”

丁洁一愣:“枪……他为什么要拿枪打辞典呢?”

方雨林果断地:“试枪。”

丁洁反问:“试枪?”

方雨林说:“先别问是为什么。再想一想,这洞眼有可能是枪打的吗?大协…形状……弹着点的分布……你详细给我描述一下。”

丁清说:“我不太懂……光看大小,好像……好像是……

枪打的……”

方雨林说:“你不会跟周密去说,你今天来找过我们吧?”

丁洁好大一会儿不做声,然后突然说道:“你看我会吗?”

方雨林只说了句:“早点休息吧,过两天我们再谈。”收起手机,几乎是飞跑般地冲进金局长办公室。

“你觉得,他在他的房间里试过枪?”马凤山也觉得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他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追问。

“从丁洁描述的情况看,那大辞典上的洞眼很像是手枪打出来的。”方雨林两眼放光。关键时刻,这可能会成为突破性的一个发现,使他处于极度的兴奋中,完全抑制不住地大口大口喘道。

刚赶来的郭强也说道:“如果能搞到这两本大辞典,就可以鉴定出,辞典上的枪眼是不是用来凤山庄作案的同一支枪打的。”

马凤山看了看手表:“没有多少时间了,就算搞到那两本辞典,也来不及做鉴定了。”

方雨林说:“先把辞典搞到手吧。”

郭强说:“我去。”

方雨林忙说:“这种粗活还是我去干吧。你赶紧调人做鉴定,抢一抢,也许还来得及。”

与此同时,廖红宇家又一次遭受了“袭击”。这几天,她家一直不消停 ㄈ如今天早晨,廖红宇和女儿正在厨房里忙着做早饭。突然,一块石头从楼下飞来,“哐”地一声砸碎了她家的客厅窗户。稀里哗啦碎玻璃殖儿散落了一地。这已经是几天来的第三回了。廖红宇和廖莉莉忙冲到客厅里,拣起石头。

只见石头外边跟前几回一样,还包了一张纸。纸上写着几个同样的血红大字:“小心狗头〃

毫无疑问,又是冯祥龙那一帮哥们儿干的。也许是因为紧张和害怕,再加上刚起床不久,廖莉莉浑身索索地颤抖了起来。廖红宇抓起那块石头,就要冲下楼去。廖莉莉忙拦住她说道:“别管他……求您了……”

这时,一些邻居来敲门。邻居们气愤异常,一致感慨“好人做不得”,嚷嚷了一阵才慢慢散去。廖红宇和廖莉莉送走众邻居,刚要关门回房间,却看见蒋兴丰独自一人站在门外。

“你什么时候来的?”廖红宇一楞,让他进来。分开以后,她从来不许蒋兴丰上她这儿来,蒋兴丰轻易也不敢来。“出啥事了?你开口呀〃廖红宇最见不得的就是蒋兴丰的那副“窝囊相”。他俩从吵架到分手,起因大多就是因为他的这个性格使然。廖莉莉心疼她爸,断喝道:“妈〃转身又和颜悦色地向蒋兴丰:“是不是因为橡树湾的事挨批评了?”蒋兴丰往沙发上一坐,只是不说话,神情显得特别沮丧。廖红宇瞪他一眼:“你瞧你这个人〃蒋兴丰犹豫半天,抬起头请求道:“莉莉,你能出去一下吗?我有几句话要单独跟你妈说。”廖莉莉挺不高兴地:“我护着您哩。您还要赶我走?”蒋兴丰为难地笑笑:“只要一会儿工夫……”廖莉莉赌气地:“我走,我走。”

廖莉莉到厨房里点着煤气炉,烧上一壶水,拿出一套比较好的茶具和一简好茶叶,正准备给难得来一次的爸爸沏茶,忽听得从客厅里传来廖红宇咆哮般的吼声:“你……你……我警告过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干?〃紧接着便是一声什么瓷器被摔破的声音。廖莉莉长撂下手里的东西冲了过去。她看见她这位“蒋爸爸”极狼狈地站在“廖妈妈”面前,说道:“我……

我完全是为了莉莉……当时也没说是白送给我的……我想……

我想……”

廖红宇恶狠狠地吼道:“你想你个大头鬼〃

蒋兴丰哀求地:“你们要不愿帮这个忙,就算了,算了……”

说着,转过身去就要走。廖莉莉一把拉住爸爸,问:“到底出什么事了?”廖红宇和蒋兴丰迟疑了一会儿,才把事情说清。

她这位爸爸从冯祥龙那儿拿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目前,联合专案组已从刚抄出的“黑账”里发现了这个问题,正在跟他核实这件事。廖莉莉一惊:“两室一厅?那得一二十万!怎么办?算不算受贿?要算受贿,那得判多少年刑?”

廖红宇冷笑一下:“多少年?一二十万,最轻也得10年。如果再加上一点别的事,无期、死缓也不是不可能的〃

廖莉莉叫了起来:“妈,您别吓我们了……”

廖红宇说道:“我吓你们?你问你爸,我是在吓你们吗?”

廖莉莉一下哭出声:“妈……您救救爸吧,他这人耳朵根软,经不住别人跟他说好话。他不是坏人。您应该是了解他的,他自己有房,他要这套房一定是为了我。他跟我说过,他觉得这些年挺对不住我的,他要为我弄一套房,结婚用……还有没有办法救救他了?”

“你爸出了个馊主意,说尽快把这套房过户到你的名下,这样跟他就没关系了。”廖红宇说道。

廖莉莉忙问:“这么做行不行?要能救爸,咱们就这么做吧。”

廖红宇瞪她一眼:“这是弄虚作假,是逃避审查,让专案组知道了,罪加一等〃

廖莉莉又哭道:“可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啊!妈,他总是我的亲生父亲啊!你们分手,只是因为性格不合,不是因为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他这人一生软弱,但的的确确是个大好人〃

廖红宇心口一阵阵绞痛起来。

廖莉莉忙叫:“妈!您怎么了?”

廖红宇捂着自己的胸口,吩咐道:“你……你打开大衣柜最底下那个……那个抽屉……快去……那里有个棕色的小皮包……看到没有?”

“看……看到了……”

廖红宇气短地说道:“皮包里有一张存折……存折里有4万块钱。这是我这些年全部的积蓄,原想给你做嫁妆的。你拿去给你爸,让他去处理。”

廖莉莉忙问:“怎么处理?:”

廖红宇喘着:“怎么处理,他明白。”

廖莉莉忙又说:“可4万块钱也不够啊〃

廖红宇摊开双手说:“那怎么办?我只有这么多了。总不能把我卖了,替你这个爸爸还赃?〃

廖莉莉又问:“交出去4万元,能不能减轻一点对他的处罚?”

廖红字长叹一声:“也许吧……”

“谢谢您……妈,谢谢您……”廖莉莉说着,紧紧地抱住廖红宇号陶大哭了起来。

而此时,在市公安局金局长的办公室里,气氛似乎有点紧张。所有的人都怔怔地看着一声不响的金局长。金局长却久久地不表态。马副局长着急地看了着墙上的石英钟。钟上的显示是5点23分。金局长沉吟了一下问:“周密的飞机几点起飞?”

马副局长答道:“8点17分。”

金局长又沉吟了一下:“就算在他房间里发现了他使用过枪的迹象,也不能证实就是他杀了张秘书……”

这时,值班室的同志急急忙忙地走来报告,省委章书记从海南赶回来了,让两位局领导马上到他那儿去汇报情况。

马副局长惊呼:“章书记回来得太及时了,快走吧。”

金局长却问:“有人向他说了些什么吧?否则,他怎么会赶在这个时候回来呢?”马副局长催促道:“甭管是谁去说的,他回来,肯定是件好事。”郭强又报告道:“从杜海霞替冯祥龙藏起的那些黑账里,又查出一笔,周密曾向冯祥龙借过10万元钱。”金局长说:“借钱不犯法。”郭强说:“但这里也可能会有别的什么问题。为了进一步搞清这笔账,我们完全可以据此向省里提出,请周副市长暂时不要出国。”金局长犹豫着:“章书记既然已经回来了,这个决定只有他才能做。

不过,还得跟市委秦书记打个招呼吧?我们是市公安局……”

马副局长说:“老金,已经没有时间了……如果秦书记要再找人研究研究,再打报告批文走正式文案手续那一套,黄瓜菜就肯定凉了,我们直接去找章书记吧。”金局长很不高兴地说道:“有没有时间也得走这个程序!越过市委秦书记,他会昨想?以后我们不见秦书记了?别忘了我们是市公安局。”

这时一直在旁边没做声的方雨林,虽然也心急如焚,但却在告诫自己:镇静,方雨林啊,关键时刻你一定要镇静。刚才他提出要去周密家取那两本辞典,马副局长没让他去。马副局长考虑到,去周密家取辞典这样的活儿,不一定非方雨林不可。而现在最重要的是决策,是说服全局长下决心采取行动。

从这一点上,方雨林再一次感到了自己和马副局长这样的老公安之间的差距。任何时候都要冷静地确认,什么事情是最关键的,只有这样才能把握住大局,推动全局前进。聪明和热情都不能代替大局观,而缺乏大局观的刑侦人员,既不可能在刑侦方面成就大气候,最终也不可能成为大众利益最出色的保护者。他脑子在飞快地转动着,怎么去说服固执的金局长。是啊,要打动多年坐机关出身,习惯“等因奉此”的金局长采取非常规手段去采取行动,的确是一件“近乎是异想天开”的事情。

方雨林小心翼翼地说道:“金局,我们已经认真地核查过了,案发当天下午4点36分左右,阎秘书并没有走出大厅。

因此照片上所显示的那个带着黑白花围巾正在小杂树林边上跟张秘书接触的人,绝对不可能是他,只能是周密。阎秘书在案发后所做的一切,包括唆使杂务工提供伪证、唆使双沟的人来收买我、组织人冲击车祸现尝制造一种那场车祸是有人制造的假象,等等等等。以至于自己准备了另一条黑白花围巾来批混水……这一切的一切,很清楚是为了保护一个人……”

金局长反问:“照你这么说,阎秘书还是这起杀人案的同谋犯?”

方雨林说:“同谋的可能性比较校最大的可能是,他是一个知情人……”

金局长反驳道:“知情人?他怎么会知道情况的?周密会跟他谈自己是怎么杀人的?嗯?”

方雨林说:“我想了想,案发当天下午4点多钟的时候,秦书记曾经派阀秘书去找张秘书要贵宾室的钥匙。阎秘书找到后门外杂树林里,很可能看到了周密和张秘书在一起……案发以后,阎秘书当然马上就想到,杀张秘书的人可能是周密。为了报答他这位双沟时期的好朋友、自己人生路上的大恩人,他于是不顾一切地做出种种蠢事,来转移我们的视线,以达到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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