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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雪狼-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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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大林同志?”
  “是一件小小的事,不过却很重要。你好像没有按照规定通知贝利亚同志你要来访这里,还有截获了那个美国人。我刚才跟他通了电话,当我告知他你的成功,他都显得十分惊讶。按照他的讲法,你一直在回避他的电话,并且故意干扰他的一名官员鲁穆尔卡上校查案。你的行为显得有点反常并且出格。事实上,在我通知他你的来访之前,他都想要拘捕你。他说你一直将那女人把住不放。”那双冷酷的眼睛一直盯着史朗斯基脸上的表情。“这是为什么,路金?是不是你想要一个人独揽功劳?或者是你还保守着什么秘密?斯大林可不喜欢有人对他保守秘密。”
  史朗斯基轻轻地将酒杯放在桌上。“是这样,有一件事我要个别汇报。这有关那个美国人的密谋。我得到一个至关重要的情报,这个情报只能跟你亲自谈。”
  那板刷式的眉毛微微一扬。“那是什么事情?”
  史朗斯基不慌不忙地脱掉了那只黑色皮手套,一支小小的奈琴特手枪出现在他的手中。他扳开了保险,将武器瞄准了斯大林的头。
  恐惧象火炬一样点亮了这个老人的眼睛,史朗斯基欺近身来并低语道。
  “一件你不会愉快的事情,不过你得好好听着,否则我就要了你的脑袋。坐下,坐在那张你右边的椅子上,发出一点声音我就杀了你。”
  斯大林的脸愤怒得涨红着。“这是什么意思?竟……”
  “坐下!要不我现在就一枪结果了你。”
  斯大林颤抖着身子缓缓地落座在椅子上。史朗斯基摘下了他的军官帽,斯大林惊骇地看着他的头发,然后再看看那只褪去手套的手。
  “你……你不是路金。你是什么人?你想要干什么?”
  “我肯定这两个问题中的头一个答案应该是很明显了。至于这后一个答案,那就是我要你的命。”
  斯大林的脸因为极度的恐惧而象被冷冻过似地僵住了,那酒精留下的朦胧醉意一下子全消了,一切都变得那样地清晰分明。
  史朗斯基冷冷地笑了。“不过首先,同志,我得告诉你一个故事。”
  那剧冷的防空掩体里是一片漆黑,路金睁开了眼睛,身子顿时猛颤起来。
  冰一般的寒气侵入到他的骨髓里,他的脑袋一阵阵的胀痛。他摇了摇他的头,无数个金星顿时在他的脑门心里冒出。
  他人头晕眼花地在原处坐了一会儿,手揉着他的脖颈,直到他感到有力气能支起他的双腿了。
  他发觉身后靠着的是一面潮湿、冰冷的墙壁,当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时,他闻到一股垃圾馊味,并看到那开着的掩体门外面雪在飘落着。又待了片刻,他脑子的胀痛退去了,然后他踉跄地迈出门并踏上掩体的阶梯,身子痛得令他紧眨着眼睛,大口喘气,他的脸前不时地喷出凝聚起的热汽。
  他想起来了他这是在哪以及刚才所发生过的事。
  随即所有的千愁万绪在他的脑海里迅速迸散开来,他的心狂跳起来。他失去知觉有多久了?他看了下表,费力地聚对着那点可怜的光线。
  凌晨一点二十分。
  他一定是彻底失去知觉有五分钟了。
  他突然记起了那辆运货车。在半公里外。如果跑路去的话五分钟就可以了。娜蒂亚的脸不由地在他的眼前闪现。悲伤顿时又占据了他的心头,但他强挥去这一景象和感情,存留在心头的只有怒火,一股强烈的怒火和不可挡的报仇欲望,知道他该做什么,而不会受这一片刻的感伤的控制。
  他仍然能赶得到斯大林的别墅。
  他发疯似地摸索着那串车钥匙,找到它们了,然后他便踉跄地穿过树木朝公路走去。
  “我的父亲叫伊利亚·伊凡·斯代弗诺维奇。你记得他吗?”
  斯大林摇了摇头。
  “不。”
  “再想想。”
  旁边有一个钟嘀嗒嘀嗒地轻响着,那两扇栎木门后面隐约传来轻微的声音,是皮靴跟走在地板上的“笃、笃”声,声音渐渐地移近,然后又渐渐地隐去。斯大林紧张地看了下门口,然后又望着史朗斯基和那支枪。
  “我不记得他了。”
  史朗斯基将奈琴特狠狠地顶着他的太阳穴。
  “想想。”
  “我……我不知道你讲的是谁。”
  “尤里·路金是我的弟弟,伊利亚·伊凡·斯代弗诺维奇是我们的父亲。你一手除掉了他,你除掉了他的妻子,还断送了他的女儿,我们的妹妹。你毁掉了他们,毁掉了我们的家庭。”
  史朗斯基悲愤地瞪视着斯大林害怕的眼睛。“而你还不罢休,想把我们俩人也除掉。你精心安排了我的弟弟来跟我生死相斗,要我们骨肉相残。”
  “不……,你弄错了。谁告诉你这些的?谁告诉你这是我干的?这是撒谎!”
  这个老人想伸手解他的上衣领子,史朗斯基一把将他的手摔开。
  “再动一下我就打穿你的心脏。”
  外面一阵风裹起雪花,“嘎,嘎”地摇撼着窗格。斯大林的额上的冷汗滴滴发亮,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帮帮忙……,给点水。”
  一个晶莹透澈的盛水瓶就放在对面的饮料推车里,但是史朗斯基看都不看一眼。
  “那么就让我来提醒你那个你所谓的撒谎吧。我的父亲是一个乡村医生。我们居住在斯摩棱斯克附近。一天,秘密警察来到我们的村庄。他们要夏粮。那是清除富农斗争期间,一场饥荒正在蔓延着。这场饥荒完全是你一手造成的。村民们都已经没有足够的食物来喂他们的孩子。他们已经在挨饿了。男人、女人和小孩个个骨瘦如柴,成批地死去。所以人们拒绝交出粮食。结果,村里一半的男人遭到报复而被枪决,他们的粮食被掠劫一空,再也没有东西吃了。女人和孩子慢慢地饿死。我的父亲幸存了下来,但是他不相信斯大林同志会允许这种发生在他村庄里的事。所以他决定站出来。”史朗斯基从他的上衣口袋里掏出那份档案,把它放在桌上。“打开它。看一看,读一读。”
  当斯大林犹豫时,史朗斯基又命令道,“打开它。”
  斯大林用颤抖的手打开文件,他扫览了一遍那些记载和照片,然后抬起头来。
  “我不记得这个人了。”
  “你看过我的档案,你读了所有这些,然后你就策划让我的弟弟来追踪我。”
  斯大林干咽了一下喉咙,脸如土灰。
  史朗斯基续说道,“我要你记得发生在我家庭的那些事。让我来好好地提醒你。伊利亚·伊凡·斯代弗诺维奇,我的父亲,去见访了当地的人民委员会,告诉他们他有话跟斯大林说,他要谴责在他的村庄里以斯大林名义发生的事情。这是他作为一个公民的权利。他们给了他一支笔和一张纸,告诉他可以将他的不满写下来,他们会把它交到莫斯科。他写了发生在他的村庄里的事,表达了他的强烈不满,愤言退出党组织。你读了那封信,但是答复却不是我父亲所企望的那样。
  你以一个叛徒的罪名判了他死刑。秘密警察来到了他的诊所。他们觉得要让这个制造麻烦的医生死得更有趣一点,而不是简简单单地枪毙他。所以他们就让他的妻子在旁亲眼目睹着自己的丈夫被人按住,将他诊所里的一种药品以致命的剂量注射进他的体内,那是肾上腺素。你知道象这样剂量的肾上腺素会在人体里起什么反应吗?这是种痛苦、折磨人的死法。心脏狂跳着,全身发虚打颤,两个肺象吹气似的肿胀,肠胃不住地翻腾、扭绞,叫人呕吐而痛不欲生。一次致命的下药可以引起大脑里的血管爆裂,但仍可以硬是维系着生命而慢慢地将人折腾至死,我的父亲就是这么死的。
  “从始至终,他们让我的母亲看着。然后他们就轮奸了她。他们所有的人都强奸了她,直到他们中的一个人发了慈悲,朝她的头上开了一枪。只是这样还是没有立即夺去她的性命。他们扔下她,就让她躺在那里,流着血,慢慢地过了几个小时才死去。这一切我都听得清清楚楚,因为我就在隔壁的房间被他们中的一个人紧紧地抓住。我听到她的痛苦叫声,过后我奔去看着她死去。那之后发生的事都写在档案里。而一开始你就知道这些了,难道不是吗?在你选上尤里·路金时你就知道了。你选上他是因为用他杀死我又可以成为你另一个恶毒的娱乐杰作。又多了一个可以让你哈哈大笑的牺牲品,受害者。”
  史朗斯基弯近身,他的眼睛变湿了,他的声音近乎耳语。“你说你不记得我父亲了,但你会记住的。伊利亚·伊凡·斯代弗诺维奇,记住这个名字。这是你听到的最后一个名字,然后你就要哀叫着到地狱里去了。”
  史朗斯基把枪放在桌上,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注射器。他用手指弹掉了金属针帽,露出针头。针筒里注满了清澈的药水。
  “不掺杂质的肾上腺素,现在我要用你杀死我父亲的方法来杀死你。”
  当史朗斯基走近身时,这个老人跃了起来,象头公牛似地向他扑过来。
  “不!”
  斯大林抓住了那把奈琴特,枪“轰”地一声开了火。当枪声还在房里回荡时,史朗斯基朝着他的颈脖上狠狠地打了一拳,斯大林倒在椅子上。
  瞬息之间,一切都沸腾了。
  整个别墅陷入了疯狂,尖叫声和各种杂声在四面八方顿时响起。
  门被撞开了,第一个冲进来的就是那魁梧的上校,他象头发了野性的动物一头闯进房间,惊恐地瞪着眼前的场面。
  史朗斯基已将针头扎进了斯大林的颈项,将针筒柱塞推压到底。
  “这是为我父亲。”
  然后迅速举起那把奈琴特,顶在斯大林的太阳穴上。
  “这是为我的母亲,还有妹妹……。”
  奈琴特“轰”地一声响,斯大林的头朝后一冲。
  当上校狂乱地掏着他的武器时,突然间他惊愕地怔住了。只见那少校脸上带着一种赴死的微笑,调转奈琴特枪口对准他自己,将枪管插入嘴里。
  奈琴特又“轰”地一声响。
  埃姆卡的雨刮将雪从窗玻璃扫开,但是雪还是不停地扑盖上来。
  在离别墅门口还有一百米的距离处,路金猛听见警报声猝然响起,他的心头顿时被重重一击。那刺厉的啸声直冲树林上空,就象千百头野兽因受伤而凄惨地齐声尖叫着。
  弧光灯齐刷刷地打开,照亮了树林,那强劲的光束在夜色中来回照射着,银光梳洗着那积雪的白桦树。狗在吠叫着;尖嘶的人声在传布着各种命令。这树林一下子被这灯光和喧哗闹得沸腾起来。
  在远距离,通过挡风玻璃,路金已能够辨见到别墅那漆成绿色的大门,探照灯狂乱地在林子里扫射着,警报声则不停地尖啸着。
  他放慢了车速。在右边有一条车辙压出的小径,他将车驰入停在里面,并关掉了发动机。他的身体在猛抖着,心脏在狂跳着。
  他太迟了。
  一团异物涌上喉头都几乎要噎住他了。他跌跌撞撞地爬出车外,猛吸着新鲜空气,然后人跪倒在草地上,开始呕吐起来。
  很长的时间里,他跪在刺冷的林子中,耳旁再也没有那尖啸的警报声和林子里的嘈杂声,只有他自己的低泣声和心脏的怦跳声。一阵痛苦到极点的悲伤溢满了他的整个身心,如针刺般地扎身。
  周围的时空一时间就象停滞屏息住了一般,然后就好象一个水坝在他脑袋里炸开似的,一记撕心裂肺、泣天动地的呼声终于随之迸发而出,从他的心底深处迸发而出。
  “米契亚!”
  那呼声回荡在白茫茫的夜色中,好似永远地、哀戚地回荡着。
  现今第六十一章
  天又开始下雨了。
  莫斯科上空的天色阴暗得就象晨昏时分,然后一道叉状闪电划亮了云层,雷声跟着“喀喇喇”地响起,整个天穹如裂开缝似地倾雨而下。安娜·克霍列夫站在窗前,凝目注视着那雨帘后面远处的克里姆林宫的红墙。最后,当她转回身来时,她微微一笑,一丝略带悲哀的微笑。
  “这就是你想要知道的故事,现在你都知道了,麦西先生。尽管结尾不是很令人如意,不过那个时代,生活是很少有什么令人如意的结尾的。”
  “这故事真是太动人离奇了。”
  她点起了一支烟。“不仅动人离奇,而且真实确切。你是这世上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之一知道那天晚上发生在孔策沃的实情。斯大林拖了四天,不过最终还是死了。那针药剂造成大出血,而那粒子弹是致命的。他的医生们对此都束手无策。当然,讽刺的是,联想到他们克里姆林宫的同事们的遭遇,他们是心悸得连手指都不敢动一下了。”
  “那么,有关斯大林死亡的官方说法其实是谎言。”
  “克里姆林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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