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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广州教父-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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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贡”交给谁,对这些花子头来说都是一样的,现在听到上缴数目可以比以前少交三分之一,不觉都大为高兴:“清楚了!多谢应哥!”
  “要多谢就多谢金堂主,这是金堂主的决定。”陈应连忙向金城拱拱手,再向众人拱拱手。
  因势利导,通过陈应而连番用计,最后把城北丐帮完全控制在自己的手中。对于这个意外的收获,金城在开始时倒是没有料到的,看现在堂里,资金雄厚,众志成城,不觉有点踌躇满志。这天在九如茶楼饮完早茶,回到林氏宗祠,金城正要重新考虑自己原来的计划:吞并附近的小堂口,必要时顺便报昔日之仇,突然何曙入报:周老太爷有请。
  各位,欲知周宏泽所请金城何事;金城随后又是如何设奇谋报八年深仇,吞并其他堂口,扩张广龙堂势力,直至称霸省城;请看本书第三部!
  第三部 乱世枭雄
  在南方,金城已成为大小黑帮的“教父”,但也是大小黑帮的“眼中钉,肉中刺”。江湖永远不能平息战争,也永远没有甘心和屈服。上海青帮压境,旧恨杀除,又添新仇,义兴堂、三山会都欲置金城于死地。金城在想念女人想念温柔的同时,开始成为复仇的魔王,他必须高举他的武器。
  第二十七章 贼喊捉贼
  金城正想着如何吞并附近小堂口,扩张广龙堂,并报昔日之仇时,何曙入报:周宏泽有请。
  两个多月前,陈炯明东逃惠州;一个月前,孙中山在广州城第三次建立政府,周宏泽再不用龟缩在周府里了。虽然他没有着意在大庭广众处抛头露面,但黑白两道都知道,他现在是省城中一个非常得势的人物,严然以大功臣自居。金城推断,这位老头大概是要“报答”自己冒险送密函的功劳了。
  金城带上方中阁、史同杰、周韦青、何曙四名保镖,乘坐堂中的那部小福特,在马路上有意绕了几个圈,才来到纸行路周府的后门,向门卫递上请帖,经过后花园来到周府的正厅,周老太爷已在厅中等候。
  “晚辈见过周老太爷!”一见面,金城先向周宏泽深深一揖。
  “金老弟久违!久违!”周宏泽拱手还了一礼,哈哈笑道,“金老弟为人做事,真如下棋一般,谨慎惕厉,果然是后生可畏!”
  “周老太爷过奖。晚辈做事不过是谨小慎微,难成大器。”
  “哈哈!是个人才!”
  寒喧了几句,周宏泽竟没让坐,只站着说话。这时下人正奉上茶,周宏泽突然一岔话题,拍拍金城的肩头:“金老弟,很久没跟老弟杀两盘了!来,到老朽书房去大战三百回合!”然后向方中阁等人一挥手,“各位就在这里搓两圈麻将!”
  金城知道周宏泽是要谈“正事”了,便向手下点点头,自己与周宏泽向书房走去。
  书房在周府的东北角,门前是水池,池中一座假石山,水中养几尾金鲤,池边几处竹丛,两边三棵垂柳,一弯小溪。左边便是后花园,环境非常幽静。
  书房内布置得更是雅致,墙角花几上放三个盘龙花盆,古色古香,大概是元明时的古物,上种一苍松,一剑兰,一黄菊。墙两边一长列书橱,依次放经史子集各类书籍,今古齐备;其中一套《辞源》,甲乙丙丁戌五大套,新出版才几年;而整套《古今图书集成》最为珍贵,这是直到今天,我国规模最大、用处最广、体例最完善的大型类书。全书万卷、分六编,三十二典,六千一百零九部。据史载,雍正四年(1726年)用铜活字排印,仅印了六十四部,也不知这周老太爷是从哪儿搜罗到这套煌煌巨著。书房正中一张大书桌上放着几部线装古籍,前面一张大躺椅旁的小几上则放着《建国方略》,这是孙中山的名著。从这书房的布置之雅,藏书之丰,可见这个周宏泽不单止曾是赫赫有名的洪门香主,舞刀弄枪,咤叱江湖,同时也是一个痴书之土,关注时局,通权谋,识世变。
  书房正面墙上挂一幅清初著名画家石涛的山水真迹,取法自然,尽搜奇峰,笔墨恣肆,意境苍莽。两边挂一幅对联,字体既端庄雄伟,气势开张,又骨力遒健,结构劲紧,深得颜筋柳骨之妙。写的是:风云三尺剑花鸟一床书“好字!妙句!”金城踏进书房,衷心赞了一声。他还是第一次进这书房,以前跟周宏泽下棋,是在小客厅。这书房的布置,令他对这个老头子有了一种新的观感。同时向老头子一拱手,“老大爷真是文武全才,晚生佩服!”
  周宏泽哈哈一笑:“金老弟也是雅人。请坐!”随手把门掩上。
  金城谦了两句,二人便在大师椅上落座,小几上已放好一壶两杯。
  周宏泽亲手为金城斟茶。这天是农历二月初八,天气正冷,只见浓烟冒起——茶是刚泡的。金城忙躬身连道“不敢”。周宏泽放下茶壶,左手捋捋下巴那撮小白须,眼望金城,微笑道:“老弟不必客气。三个月前,老弟为驱逐陈炯明,立了一功。老朽说过,以后若有机会,自会报答。今天这机会来了。”
  金城连忙拱手:“周老太爷愧煞晚辈。晚辈当时也是冲着周老太爷的五千大洋厚赏的。晚辈应该多谢周老太爷才是。”说完,躬了躬身。心中明白,话说得再谦,都不会影响这老头已作出的决定。
  “以老弟的精明,哪有不知道当时所冒的风险。”周宏泽又是哈哈一笑,“老朽在江湖上闯荡了几十年,在官场上也打滚了十多年,阅人可谓多矣!老朽做人处事的原则是,有功赏,有过罚,恩怨分明。现在省城公安局侦缉科有一个副科长的空位,想让老弟担任。那可是一个肥缺。”说完,左手又捋捋那撮白须,看着金城,微微一笑,又加上一句,“以后老弟到三山会的地盘来,也不必走后门,兜圈子了。
  这可是老弟义赈灾民,积下的阴德。“
  时局动荡,法制松弛,在这个时候当个侦缉科副科长,有势自然有财,坐在那儿便会有人进贡,不知多少人为了得到它而劳心竭力,甚至打生打死。现在,金城只要点头,便可以脱离黑道,避开江湖上的风险,厕身警界。以他的精明,又有周宏泽的提携,以后有可能仕途畅顺,升官晋爵,富贵荣华。一般人听到这样的好消息,难免多少有点得意忘形。
  金城却很平静,他向周宏泽一拱手,微微一躬身:“晚辈首先多谢老太爷的提携。”顿了顿,“请恕晚辈无礼,老太爷提携晚辈得到这个职位,不完全是因为刚好有这个肥缺吧?”
  “金老弟果然聪明!”周宏泽赞了一句,“现在孙中山政府初建,省城治安不稳,要老弟担任此职,是要老弟运用广龙堂的力量,协助纪春文稳定省城秩序,查案破案,打击犯罪,以利于孙先生政权的巩固,安定后方,有助于将来的北伐。此其一。其二……”周宏泽说到这里,声音低了八度,有意停顿下来,两道寿眉下一双精明的眼睛看着金城,似是欲言又止。
  金城拱拱手,低声道:“请老太爷明示。”
  “好!”周宏泽声音低沉,“其二,陈炯明虽已带着残兵败将东逃惠州,但他主政省城时任命的官吏大部分仍在位。
  其中最要害的部门是公安局和卫戍部队。今天公安局两个副局长,警备厅厅长刘曼年,副厅长康慈、管英夷等人,都曾经跟陈炯明有关系。有人劝孙中山斩草除根,孙先生却宽大为怀,总是用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对这些人不予深究。不过先生还是有所戒心,本月设大元帅府于省城河南士敏土厂旧址而不设在城中,其中一个小小原因便是要避开陈炯明的残余势力。金老弟进入警界,可与纪春文、芦永等一道了解逆党的情况,如有什么风吹草动,便可协助本党清除内患,为党国立功,这也是老弟以后晋升的途径。“
  金城心中立即进行一番紧张的权衡:“这周宏泽是有心关照,同时也是利用。我接了此位,广龙堂以后不但不能舒展拳脚,而且还成了警方的外围部队。我自己固然可以拿到权,也顺势攀结权贵,但同时得看人脸色做人,还卷进了军政界斗争的漩涡,祸福难料。可以公开神气,但也失了自由自在,实在是得不偿失。不过如此良机自然不可放过,可以找谁来顶替呢?”顿一沉思,“对,姜雄!”
  想到这里,金城向周宏泽拱拱手:“晚辈再次多谢老太爷的提携。但晚辈既是广龙堂堂主,又身兼广龙航运有限公司董事长之职,如又任侦缉科副科长,便有点说不过去了”什么堂主、董事长,这些玩意让别人来做好了。“周宏泽轻轻一挥手。
  “请老太爷见谅,这会引起广龙堂的内乱,随后便是堂口之间的火并,这实在不利于孙中山先生巩固后方。”
  周宏泽原是黑道中的大哥,深明其中的意思,点点头:“那你的意思是……”“本堂的姜雄,是晚辈的义弟,多年同甘共苦,老太爷也是见过的。上次为老太爷效劳,他出力最大,而且为人够勇,也很精明。晚辈向老太爷推荐此人,由他来做,比晚辈更为合适。晚辈多谢老太爷的提携,感同身受。”金城说完,深深一揖,神态非常诚恳。
  周宏泽沉思了一会,道:“姜雄是够勇,但处事的审谨机警比不上老弟。”顿了顿,“金老弟,明说了吧,江湖道乃风险道,表面看威风八面,为所欲为,实际上危机四伏,虎尾春冰;黑道恩怨,防不胜防;也不知何时会飞来横祸,命丧黄泉。老朽年愈古稀,是过来人。让你脱离黑道,投身警界,老朽是为你好。”
  “多谢周老太爷!晚辈深感五内!”金城的道谢是发自内心的,他明白周宏泽心中的感慨,“只是晚辈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晚辈哪怕肝脑涂地,也不能毁了林老大创下的广龙堂,而且堂里数百兄弟,若起内哄,定必危害地方。敬请老太爷见谅。”
  “年少气盛,老朽也曾经历过。”周宏泽淡淡一笑,知道劝也没用——自己当年创立陆阳山,血战江湖,不也是如此吗!直到自己追随孙中山,解散陆阳山,堂里不少兄弟成了无业流民,有的死于过去仇家之手,有的确曾危害地方,金城说的并非没有道理。想到这里,从抽屉里拿出个大封套,往桌上一放,“好吧,这是委任状。填上姜雄的名字,把我刚才说的那番话也告诉他,让他明天去上任,老朽自会跟上头打个招呼。”
  “多谢老太爷成全!”金城作了一揖。
  姜雄就这样当上了省城公安局的侦缉科副科长。上任半个月,他看到警局上下,几乎人人都在趁时局混乱之机设法敛财,对什么政治,什么孙陈之争反倒没有多大兴趣;同时又在明争暗斗,想踩低别人往上爬。自己是被周宏泽靠关系一手塞进公安局的,在警界可谓既没资历,也无功劳。科长纪春文虽是自己的义兄,但在这里钱与权比江湖义气重要得多,到发生利害冲突时,才不会管那么多结义不结义。要想保住自己在公安局的地位,必须得干出点名堂来。
  姜雄把自己的想法向金城和盘托出。金城想了想,道:“那就买趟假案吧,正是时候。”
  “买假案?”
  “这是做警官向上头邀功的一个诀窍,说白了,便是要人做贼的是他,捉贼的也是他,如此而已。就在乎做得高明不高明,瞒天过海。”金城哈哈一笑,“报纸上的所谓‘神探’,不少便是这样来的。”
  “那得有人甘愿抵罪。”
  “所以说正是时候。为了钱不少人死都愿意,何况坐监。”顿了顿,“老弟的辖区是东华里以北,那里二牌楼附近有间瑞祥金铺,是向义兴堂交保费的。到时你支开巡警,叫乔狗仔和劳有福去劫了它便是。”
  “他俩肯?”姜雄知道这两人是烟格的打杂,不久前才加入广龙堂,之前在社会上经常干些小偷小摸的勾当,公安局里有他俩的案底。
  “这两个小子不成器。痴赌如命,在洪胜堂开的番摊馆欠下大笔赌债,以致偷烟档里的钱,被莫七揍了一顿。昨天竟跑到这里来向我借钱。他俩自己没有家室,但上有父母,下有弟妹,都是穷得有上顿没下顿,正等钱用。”说完,拉开密室的门,对站在外面侍候的古小五道,“把乔狗仔和劳有福叫到这里来。”
  乔狗仔和劳有福一听堂主有召,以为金城肯借钱给他俩,急急赶来,一进门便对着金城和姜雄点头哈腰:“金堂主,雄哥。金堂主,雄哥。”
  金城要他俩掩上门,沉声问:“你俩的赌债还了?”
  “还没有,哪有钱还啊?堂主可怜可怜小人,否则我们会被人追斩,死了也不知怎样死的。”他们知道,自己造的孽自己解决,金城是决不会为在外面惹麻烦的小喽罗出面的,更不会因此而跟其他堂口的堂主交涉。
  “欠了多少?”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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