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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永远爱你-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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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这个必要!”
  干脆得简直有点不近人情。这也说明塞梭对他这个唯一的女儿的感情到底怎么样。看见德夫林那诧异的表情,金白利差点没笑出声来。别人也许会认为塞梭在情感方面有点不对头,而金白利对此早就习以为常了,这就是她父亲的真实写照。如果有哪一天父亲对她不那么怪戾、唐突,那才叫怪呢。在金白利记忆中,这种时候从来没有过。对塞梭来说,温和就意味着不正常。
  “那好吧,”德夫林平静地说。“你还没收到我的信就来了,所以我把信中情况跟你说说。我们讨论一下……”
  “公爵先生,不用麻烦了,我已经都听说了。我来这儿是想弄清楚,怎么会发生这种可怕的事情?”
  “我想你是说为了你女儿,那个苏格兰人打坎斯托子爵的事吧?”德夫林问道。
  “不错。”
  “你只听说了这件事?”
  “是啊,”塞梭眉头皱了起来,“怎么啦?”
  “我们说的是不同的两件事,在信里我可只字没提这件事。
  那只是一个小插曲,一两天后大家就觉得索然无味了。“
  “那你给我写信是为什么?”
  “我是告诉你,有人向金白利求婚了……”
  “坎斯托子爵?”塞梭激动地打断了德夫林的话头。“太好了!我跟他父亲可熟了,他……”
  “现在已经证实了子爵是个贼,”德夫林冷冷地插了一句。
  “别再提那个无赖了。”
  塞梭诧异不已,愣了一会,说:“先生,对于坎斯托一家来说,这种指责未免太残酷了吧?”
  “但事实摆在那儿。而且已经被证实了。”
  “那么还有谁想要这个丫头?”
  塞梭这话的意思好像是压根儿没想到会有人愿意娶金白利。
  德夫林听出了弦外之音,针锋相对地说:“她很受客人们的欢迎。
  我敢说还会有人来向她求婚的。不过她已经答应嫁给克兰·麦格列高的庄园主麦格列高先生了。在信里,我也说了我很赞成这件婚事。“
  “放屁!”塞梭咆哮着,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德夫林不悦地皱了皱眉,讥讽地问:“怎么,难道我没说清楚吗?”
  “清楚,太清楚了!”塞梭就像当头挨了一棒,脑子里一片空白,“该死!她不是在开玩笑吧?”
  “塞梭,你反应这样激烈,我敢开玩笑吗?”
  塞梭稍微回过点神来,说:“她明明知道跟苏格兰人搅在一起后果会怎么样!这是百分之百的笑话!我他妈的可没心思跟你们逗着玩!”
  德夫林叹了口气,望着金白利说:“对不起,我本来不打算跟他说明原因的,可你父亲根本不愿听。”
  “没关系,公爵先生,”金白利强装着笑脸,“谢谢你为我们俩做的一切。不过丑事终归要抖落出来,我们要让他明白现在已经没退路了。”
  “丑事?”塞梭恶狠狠地瞪着她,“告诉我,你都做了些什么?”
  “没什么,只不过出了点格,”金白利说,“拉克伦·麦格列高被发现躺在我的床上,很不幸,我碰巧当时也在那儿。”
  塞梭恼羞成怒,脸涨成了猪肝色,血管就像要崩裂一般。
  “你这个贱货!”
  他咆哮着来到金白利的面前。金白利抽搐了一下,闭上双眼,等着她父亲举起的巴掌落下来。
  这时一个低沉而充满威胁的声音传来:“你敢动她一个指头!”
  金白利睁开眼睛朝门口望去,是拉克伦跟着来了。为了她,他跟来了。当塞梭抬手要打女儿时,德夫林也站了起来,他打算阻止塞梭。不过,要是等他赶到,金白利恐怕早被打昏了。
  塞梭转向了门口。拉克伦像座山一样站在那儿,他那庞大的身躯让矮小得多的塞梭不由得仓皇失措。特别是当他看到拉克伦那铁青着的脸,更是变得不知所措。塞梭气极了,但他嘴上不愿闲着,只是语气已经不那么霸道,气焰也不那么嚣张了。
  他的确是有点胆怯了。包括金白利在内,在场的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镇住了。
  “这么说你就是那个麦格列高?”塞梭轻蔑地问。
  “不错,确切地说我就是那个要娶这位小姐的人。因此不管你是她什么人,我都有责任保护她。”
  “她可是我女儿……”
  “那就太遗憾了。”
  “我是不会让她嫁给一个苏格兰杂种的。庄园主也不例外。”
  “别那么恶语伤人好吧。”德夫林想打个岔,可两个男人都没理会他。
  “喂,我说你没听到吗?”拉克伦继续对塞梭讲着,“我和她已经上床了,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们已经别无选择。她必须嫁给我,否则后果……”
  “太对了,”塞梭反驳道,“她这是自作自受!她妈的,她将自食其果!如果我能为她找到一个不计较她名声的穷光蛋,那算她走运!最好那穷光蛋带着这个贱货和嫁妆离我远远的!”
  “我娶了她,就可以止住那些流言蜚语,难道你还要那么对她?”拉克伦有点不解地问。
  塞梭不屑地哼了一声,“那是这贱人自找的!她明明知道我不会同意她嫁给一个该死的苏格兰人。要是她因为丑闻而抬不起头来,那是她自作自受!”
  “金白,你说呢?”拉克伦问金白利。
  “我……”金白利刚开口,就被塞梭给打断了,“她没有说话的权力!她左右不了我!”他蛮横地说着,“一旦她选择了苏格兰人,就别想他妈的继承财产了!她只会遭到世人的唾骂!”
  “那么,你也不会轻松,”拉克伦鄙夷地说着,“你不会那么蠢吧?”
  塞梭又一次气得满脸通红,“你这个白痴!这儿的事与你无关!你快给我滚!”
  “理查德,别在我的书房撒野!”德夫林满脸不悦地说,“我还有这个权利。”
  可是拉克伦已经转过身去,低声骂着大步走出了书房。金白利看着空空的门口,伤心欲绝。
  一切都来得那么快,去得又那么急,太出乎金白利的预料了。她以前提醒过拉克伦,说他娶她是不会开心的。现在事实也是这样。但是她想当然地以为拉克伦会不在乎,以为他仍然会同她结婚。
  当然,他的表现已经算是不错了。他显然已经领教了她父亲对她的那种让人恶心的粗暴态度。但她现在不能忽略一个简单的事实:拉克伦的窘境要求他去找一位富家小姐,而不是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姑娘。被剥夺了继承权意味着她将没有嫁妆,而他现在又很需要它。
  第二天早晨,金白利下楼来吃早餐时,仍然感到精疲力竭。
  说来也是好笑,遇到拉克伦之前,她从来不知道失眠是什么滋味,可现在……昨天夜里,隔壁一点声音也没有,可金白利还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仿佛胸口堵了一块大石头,难受极了,让她一夜都没得安宁。
  她完全可以感情用事,去告诉拉克伦她父亲那点钱根本不算什么。其实她自己就很富有,仍然可以帮他度过难关。那样一来,他一定会跟她结婚。但是毫无疑问他就是冲着她的钱而来,而不是看中她本人。当然,她也知道,要是真的证明了这一切是真的,那对她将是个不小的打击。她难道被伤得还不够吗?
  一想到父亲要用钱给她买个丈夫,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男人,金白利不禁心如刀绞。况且现在拉克伦也不一定就是看中了她的钱财,退一万步说,就算他是冲着自己的钱来,那又怎么样?她可以把底交给拉克伦,等于买他作丈夫,至少自己还不至于太茫然。结婚意味着要和男人上床,和他做爱,现在她感觉与拉克伦做爱的滋味还真不错,简直可以说妙极了。可是要她跟其他男人……金白利不禁不寒而栗。
  她可以把真相告诉拉克伦然后让他来决定。当然,如果他正在为解除婚约而找借口,那她就不用自作主张地白费力气了。拉克伦是会以她被剥夺了继承权作借口,还是仍然愿意娶她呢?
  金白利思来想去,最后决定去跟拉克伦说。她很幸运,刚拿定主意,一抬头就看到拉克伦站在餐厅外面的大厅里。他径直走过来把金白利拉进了客厅。这么一大早里面还不会有人。
  一关上门,拉克伦便迫不及待地说:“金白,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你已经成年了,所以没你父亲的同意,照样可以结婚。”
  “不错,”金白利小心地回答,“可是,拉克伦,他可不是说着玩的,如果我没得到他的同意就嫁人,那他真的会剥夺我的继承权的。他说得出,也就做得出。”
  “这我相信。这也正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韵地方,一个父亲居然对自己的骨肉如此冷酷无情?”
  金白利无奈地耸了耸肩:“如果你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痛恨苏格兰人,也许你会容易理解些。”于是她把经过简要地跟他讲了一遍,但刚说完,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认:“看来,也没多少帮助是吗?他的偏见从来都是毫无道理的。”
  “他为什么这样根本不重要,”拉克伦说,“除非说他有改变的可能。看样子要他改变对我的看法是不大可能了。不过我毕竟是外人,不如你了解他。”
  金白利叹着气摇了摇头:“恶习虽难改,可还有改的可能,但要他革除这种偏见,简直比登天还难。我母亲去世后,他遇上了另外一个女人,一个他很想娶的女人,但即便这样,也没能改变他那个老顽固。这不仅仅是偏见那么简单,他骨子里就是一个尖刻、专横、固执己见的人。别指望他会变好。”
  “我想也是。我问你,你会不会背叛他,不要他的祝福而跟我结婚呢?本来我昨晚就想对你说了,可当时又气又急,恨不得立刻把他的脑袋给拧下来。”
  他话还没说完,金白利的心早已缩了起来,“你知道那将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你和父亲永远断绝关系,很可能永远不再见他。亲爱的,你受得了吗?你会不会后悔?”
  “拉克伦,如果让我永远不见亚勃罗夫伯爵,我倒是无所谓。
  他根本不像位父亲,他从来没给过我一点父爱。我一直生活在他的高压政策下,他简直就是个暴君。不过你要知道,如果我被剥夺了继承权,对你将意味着什么?你除了要面对流言蜚语,还……“
  “麦格列高又不是没经历过这些。”拉克伦笑了。
  “——而且我将没有嫁妆了。”
  “我想不会吧?”
  金白利眨了眨眼睛,“你能没有它而娶我吗?”
  “啊呀!那还用问吗?当然会。”拉克伦坚定地回答。
  当然,他还能怎么说呢?金白利想。为了显得不是个无赖,他只好这么回答。
  “不过就我所知,你需要那份钱,”金白利提醒他说,“你是忘了,还是情况有所变化?”
  “没有,我们仍然需要钱,我们现在还是债台高筑,”拉克伦有点激动地说,“现在也该让你知道了。几年前我父亲去世后,继母卷走了所有钱财,包括麦格列高家的所有珠宝——这些她是动都没权力动的。虽说我们还有一些地产,但因缺少现金,它们不能很好地运转。”
  原来他为钱结婚是这么回事儿!那他不该为她作出这么大的牺牲的,他完全可以不要她而另选他人。因为是她自己没有阻止拉克伦跟他做爱的。当然,也不是说他一点错没有,只是金白利完全可能,而且也应该阻止他。可惜她没有那么做。他现在表示愿意没有嫁妆也要娶她,他甚至都不知道娶了她,其实仍然可以解决他目前的窘境——不过,金白利还没把这件事告诉他,那现在,要不要把自己财产的事告诉他呢?
  还是该告诉。毕竟他对她还是够诚实的。但这会儿,金白利的好奇心给撩拨起来了,她想知道拉克伦到底是怎么想的。
  “听起来,你仍然很需要那份丰厚的嫁妆。可一旦我得不到它,那你怎么办?”
  “这你就不用费心了,亲爱的,我会想其他办法的。找个有钱的妻子固然是条捷径,可其他路也不是走不通。”
  听上去他对此是充满了信心。金白利再次决定不说出自己的财产来。她想保证他娶她不是为了金钱。她现在也不想一直追问下去了。知道拉克伦不是冲着钱才娶她的,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她说:“很好。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仍然答应嫁给你。”
  拉克伦脸上露出了灿烂而迷人的微笑。金白利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起来,身体也不由得痉挛了一下。当拉克伦走上前来搂住她时,她的心仿佛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
  “我今天就去告诉你爸爸。”
  拉克伦靠得那么近,几乎与她紧紧贴着。她根本无法集中精力听他在讲什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还是我去对他讲吧。
  你一见到他又得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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