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彩六号-第8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一小队已经赶过去了。艾尔负责指挥这次行动,我们就当值旁观者吧。”
“袖手旁观吗?”
克拉克动摇了,虽然他告诉自己,目前他最好是待在办公室里,静待事情的发展,而不是开车赶往现场,任由插不上手的无力感折磨自己。他把这次行动的指挥权交给史丹利是个正确的决定,他绝不能让个人的情感影响到判断。不只是他太太和女儿有生命危险,医院里还有更多的人被当作人质,而且史丹利是专家,他一定会作出正确的决定。但另一方面,克拉克觉得光待在这里听电话才是最令人难以忍受的事。所以他打开办公桌的抽屉,拿出贝瑞塔点四五自动手枪,这时他看见查维斯早就把枪带在身上了。
“我们走吧。”
“等一下。”查维斯拿起克拉克桌上的电话,拨了通电话到第二小队的队部。
“我是普莱斯士官长。”对方回答道。
“艾迪,我是丁。约翰和我要开车去现场,第二小队就交给你指挥了。”
“是的,长官,我明白了。寇文顿少校和他的小队跟我们一样棒,长官,第二小队也已著装完毕,随时准备出动。”
“好,我会带著无线电对讲机;保持连络。”
“祝好运,长官。”
“谢谢你,艾迪。”查维斯挂上电话,“约翰,我们出发了。”
这趟路由查维斯开车,不过他也碰上交通堵塞的问题,而他的解决方式也跟努南一样,就是不停地按喇叭和闪车头大灯,加速在路肩上行驶。
“你是谁?”
“我是分局长佛格斯·麦克利许。”在电话另一头的警察回答,“你是?”
“你可以叫我派崔克·凯西,”葛拉帝沾沾自喜地回答,“你通知内政部了吗?”
“是的,凯西先生,我已经通知过了。”麦克利许一面看著史丹利和贝娄,一面听著电话。他们目前站在离医院半哩远的前进指挥中心里。
“他们愿意照我们的要求释放政治犯吗?”
“凯西先生,现在大部份的高级长官都出去用餐了,我们正在努力把他们找回来,所以我还没办法跟有决定权的长官谈这件事。”
“我建议你告诉伦敦要尽快找到人,我可不是个有耐心的人。”
“我要你保证目前还没有人受到伤害。”
“除了一名警员之外,没有人受到伤害……至少到目前为止是如此。但是如果你采取不利于我的行动,或是件和你在伦敦的朋友让我等太久的话,那就不一定了。你明白吗?”
“是的,我了解你刚才所说的话。”
“我给你两个小时的时间,到时候我就会开始处决人质。”
“凯西先生,如果你伤害人质的话,那整个情势就会失去控制,我也比较难帮你跟上级交涉谈判。”
“那是你的问题。”这是葛拉帝的冷酷回答,“我手上有一百多名人质,其中包括你们反恐怖部队指挥官的妻子和女儿。如果你不合作,她们就第一个遭殃。你现在还有一个小时又五十八分钟的时间,我建议你最好立刻去办。再见。”接著电话就挂断了。
“他的口气很强硬,”贝娄博士说,“听起来是很成熟的声音,年纪应该有四十多,而且他确实知道克拉克太太和查维斯医生的身份。我们要对付的人是个行家,而且他还有特殊的情报管道,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到这些情报的?”
陶尼低著头说:“不知道。是有人在查我们的底。不过这次实在是令人感到非常不安。”
“好,下次他打电话来时让我跟他讲。”贝娄说,“看我是否能让他冷静一点。”
“彼得,我是史丹利。”虹彩五号拿起无线电对讲机说道。
“我是寇文顿。”
“你目前有什么动作?”
“我派了两名狙击手负责警戒和搜集情报,其他人则先集合在一起,等人把大楼的建筑平面图送过来。我们还不清楚歹徒和人质的确实人数。”寇文顿犹豫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我建议让第二小队一起加入行动。这座建筑物很大,如果我们要采取攻坚行动。只有八个人实在是有点力不从心。”
史丹利点点头说:“很好,彼得。我来打电话吧。”
马洛伊在医院上空盘旋,问道:“我们的燃油还可以用多久?”
“三个半钟头,中校。”哈里森回答。
马洛伊转头看著夜鹰式直升机的货舱,南斯正在把滑降用的绳索固定在地板的扣环上。
他完成之后便坐进正、副驾驶中间后面的椅子上,和大家一样仔细听著无线电对讲机传来的报告。
“我们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马洛伊说。
“长官,你认为……”
“我认为目前的状况很令人讨厌,中尉。除此之外,我们最好什么都不要想。”在直升机上的每个人都知道这是个烂答案;在这种情势下,叫人不要去想太多,还不如叫地球停止转动算了。马洛伊往下看著地面上的医院,估算要进行长索或直线部署时所需的角度。
在空中的视野极佳,马洛伊可以把一切尽收眼底。车子停放的位置十分凌乱,还有一些卡车停在靠近医院的地方。然后像变魔术一样,一辆电视台的转播车出现了——记者总是像兀鹰绕著尸体打转般,一有新闻就会出现,这令人十分不快,却也相当人性化。
当波卜夫听到一辆电视转播车停下来的声音时,他发现那辆转播车就停在离他不到十公尺的地方。那辆车的车顶上有具卫星天线,车还没停稳,车上的人就已经跑了下来。一个人爬上车顶,升起那具天线,另一个人则扛起摄影机,然后就出现穿著夹克、打著领带的记者。那名记者与另一个人讨论了一会儿,然后转身看著山丘下的医院。波卜夫则完全无视于他们的存在。
努南把车停在另一座基地台旁,下了车,拿出那名技术人员给他的钥匙。三分钟后,他已经在灌他带来的程式了。然后他拿起无线电对讲机。
“努南向史丹利报告,完毕。”
“我是史丹利。”
“好的,艾尔,我刚切断另一个基地台的讯号,这个区域内的行动电话应该都不能使用了。”
“做得非常好,提姆。现在过来我这里。”
“了解,马上过去。”努南立刻坐上车子,往医院驶去。他心想:好了,你们这些混蛋,现在再用你们的行动电话试试看。
波卜夫目前至少可以看到十五辆警车,和两辆来自赫里福基地的军用卡车。他的望远镜倍率不够高,无法清晰地辨识每个人的脸,不过他看到这支队伍的领队正待在前进指挥站里。
有两个人拿著长型的箱子,可能是狙击手,他们离开了涂著伪装色彩的卡车,现在已经不见人影……波卜夫再度拿起望远镜,他看见一块之前没有出现的绿色。十分聪明的伪装,所以狙击手一定就躲在那里,用瞄准镜观察室内的状况,搜集情报,然后用无线电向指挥官报告。另一名狙击手一定也躲在某个地方,不过波卜夫找不到他。
“步枪么两向队长报告。”富兰克林打开无线电说。
“么两,我是队长。”寇文顿回答。
“我就位了,正往下观察,不过我看不见一楼窗户里的情形。三楼的窗廉后面有动静,好像是有人在向外窥视,其他就没什么发现了。”
“了解,谢谢你,继续监视下去。”
“了解。步枪么两通话结束。”没多久,休士顿的回报内容也大致相同。他们两人都待在制高点,穿著迷彩服以隐蔽自己的身影。
寇文顿说:“终于来了。”在一辆警车抵达之后,车上的警察便把医院的蓝图交给了寇文顿。寇文顿看了看蓝图;医院里有相当多的房间,大部份都在二楼以上,持枪歹徒可以躲进其中任何一间房间,因此必须一一把他们找出来。更糟的是,每间房里都可能有病人在,如果用闪光震撼弹也许会把病人给吓死。现在寇文顿才终于了解到这次任务有多棘手。
“西恩?”
葛拉帝转身问:“罗迪,什么事?”
桑兹说:“他们在那里。”身穿黑色防弹衣的士兵站在他们自己的卡车后面,离葛拉帝等人的卡车只有几公尺的距离。
葛拉帝说:“只有六个人,我们原本希望会有十个人的。”
“西恩,现在不是贪心的时候。”
葛拉帝想了一下,然后看看手表。他估计这次行动需要四十五到六十分钟,如果再多只会让对方有更充份的准备。他们离底限还有十分钟,而且到目前为止,一切都按照原订计画进行。在他所在位置的十五公尺范围内有三辆大卡车,一辆旅行车和两辆小轿车。任务中的重头戏就要开始上演了,而他的手下都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桑兹是对的,是行动的时候了。葛拉帝对桑兹点点头,然后拿出行动电话,按下欧尼尔的电话。
“这是怎么回事……”在他试了第三次时说:“罗迪,把你的电话给我。”
桑兹把电话交给葛拉帝。两支行动电话的款式相同,快速拨号的设定也相同。葛拉帝按了电话号码,还是忙线中。他又生气又疑惑,突然有种空虚的感觉。他千算万算,就是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这次任务的成功与否,就在于他是否能顺利地调度三组人马。大家都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但除非得到他的指示,否则没有人知道何时该展开行动。
葛拉帝小声地说:“该死的……”这句话让桑兹颇感意外。葛拉帝接著打给行动电话公司的总机,却仍旧是忙线中的回应。“该死的电话。”
贝娄说:“我们已经有一阵子没有他的消息了。”
“他没有给我们他的电话号码。”
“试试看这支电话。”陶尼递过来一张手写的医院电话号码表。贝寠选了主急诊室的电话号码,用行动电话打过去,并确定有在号码之前加上七七七三个数字。电话响了大约半分钟后才有人接起来。
“喂?”接电话的似乎是个爱尔兰人,不过不是原来那个。
“我想要找凯西先生听电话。”贝娄说。
“他现在不在这里。”对方回答。
“能请你找他过来听电话吗?我有些事情要跟他谈谈。”
“等一下。”对方说道。
贝娄对其他人说:“不同的声音,不是同一个人。凯西不知道在哪里?”
史丹利说:“我想,他现在应该也在医院的某处吧。”不过等了好几分钟,对方还是一直没有回音。
努南在经过两处警察的检查哨时,都必须向他们解释自己是谁之后才能通行,不过现在已经可以看到医院了。他打开无线电对讲机通知寇文顿自己还要五分钟才能到,而且得知情况仍然没有变化。
克拉克和查维斯把车停在离第一小队的绿色卡车不到五十码的地方。第二小队已经上路了,他们也是乘坐漆成绿色的英国军用卡车,还有警车在前面帮他们开道。查维斯手中握著一叠从桌上拿的左翼爱尔兰共和军恐怖份于的照片;不知道是出于恐惧还是愤怒,他双手不停地颤抖著,只有看著照片,才能让自己不会分心,因为照片上的脸孔是他恨之入骨的目标。查维斯现在明白了,自己一个人逞英雄很容易,但若眼睁睁地看著所爱的人面临危险就完全不同了,因为你根本束手无策。所以他现在只能当个旁观者,并且相信寇文顿和第一小队的能力。他拚命地告诉自己,第一小队就像自己的第二小队一样优秀,一定可以救出人质;但不是自己亲自上阵,感觉还是不一样。
当电话再度接通之后,贝娄问:“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你可以叫我提摩西。”
贝娄欣然地说:“好,我是保罗。”
“你是美国人。”欧尼尔说。
“没错,而你所扣留的人质,查维斯医生和克拉克太太也是美国人。”
“那又怎样?”
“我认为你的敌人应该是英国人,而不是我们美国人。你知道那两位女士是母女吧?”
贝娄晓得对方一定知道这点,所以才会这样说。
“对。”对方回答。
“那你知道她们和你一样也是天主教徒吗?”
“我不知道。”
贝娄以肯定的口吻说:“她们的确是。克拉克太太的娘家姓欧杜尔,她是信奉天主教的爱尔兰裔美国公民。提摩西,是什么原因让你认为她是你的敌人呢?”
“她是……她的先生是……我是说……”
“她先生也是信奉天主教的爱尔兰裔美国人,而且就我所知,她先生不曾冒犯到你们的组织。所以我实在很难理解你为什么要威胁到她们的生命安全。”
“她先生是虹彩暴徒的头头,他们替英国政府杀害人民。”
“不,事实不是这样的。虹彩部队是在北约的编制底下;我们上次的任务是要去救出三十个小孩,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