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彩六号-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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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洛伊的妻子和小孩很喜欢此地的环境,而马洛伊本人也有同感。作为特种部队的直升机驾驶员,并不会遇到太多危险,唯一让马洛伊担心的是高压电线,因为虹彩部队的行动地点都是房舍密布的地区,一不小心直升机就会碰到电线;过去二十年来,直升机很少被对空武器击落,反而经常因为误触电线而失事坠毁。他的MH—六0K直升机没有电线切割器,这点他已经向上级呈报过了,但对方却只是把向更上级呈报的内容影印一份给他,同时解释说国防部的专家正在考虑要改良目前现有的飞机——这样的大工程大概要花上三十万美金,对某些高级长官而言,他们可能会说:是,这是个好主意,然后就把这份四百页的评估报告锁进档案柜里,从此不见天日。
马洛伊不需要去看情报资料,因为知道恐怖份子的长相对他并没有帮助,他从来就没机会近距离看到他们。记住恐怖份子的长相是突击队员的工作,马洛伊只不过是他们的司机而已。他在一个星期中至少有四天要练习驾驶直升机,而且上级曾经暗示他,这次任务结束后将由他负责驾驶VMH—一号直升机,也许有机会载总统出去巡视。这不会是件有趣的职务,不过有助于未来的官运发展。他的好友汉克·古德曼上校最近才晋升为将官,是少数获此殊荣的直升机驾驶员。海军的大部份飞行员都是直升机驾驶员,不过晋升最快的还是开喷射轰炸机的飞行员。现在,为了打发时间,马洛伊拿出MH—六0K直升机的操作手册阅读,开始记忆一些关于引擎性能方面的资讯;这类事情通常是交给维修技师或机工长南斯去注意就可以了。
第一次的会面安排在公园里。中午以前,波卜夫翻开自己的电话簿,打了通电话给派崔克·X·墨菲。
“哈罗,我是约瑟夫·安德鲁。我想找叶为先生。”波卜夫说。
一阵沈默,对方似乎在回想这段古老的暗语。十秒钟之后,对方终于有了回应。
“噢,是的,安德鲁先生。我们很久没有你的消息了。”
“我今天早上才抵达都柏林,我希望能够见到他。什么时候可以碰个面呢?”
“今天下午如何?”然后对方说出一大堆指示。
现在波卜夫来到约定的地点,他身穿雨衣,戴著一顶宽边的软呢帽,右手拿著一份《爱尔兰时报》,坐在一棵橡树旁边的长椅上。他利用等待的时间阅读报上的新闻——大致上与他昨天在纽约收看的CNN新闻内容大同小异……自从苏联垮台后,国际新闻就变得愈来愈没有看头,他实在很好奇各大报的主编是如何应付这种局面的。卢安达和蒲隆地的人彼此残杀,爱尔兰国内正热烈讨论是否要派军队过去维持和平。波卜夫认为这真是太荒谬了。爱尔兰人连自己国内的和平都无法维持,竟然还想派人到别国去维持和平?
“乔!”远处传来一个快乐的声音,一个脸上洋溢著笑容的四十多岁男子向波卜夫走了过来。
“派崔克!”波卜夫回应,并站起来与对方握手。“好久不见了。”虽然波卜夫从未见过这个人,但他们就像老朋友一样互相寒暄。然后他们走到欧康奈尔街上,坐进一辆在那里等著他们的车子;在他们一生进后座之后,驾驶就立刻把车子开走。途中,驾驶不断地检查后照镜,而派崔克则往空中查看是否有直升机在跟踪。波卜夫心想:爱尔兰共和军临时联队的成员要是大意的话,就活不了这么久了。波卜夫不是第一次来到都柏林。但是除了几处明显的地标之外,他对这座城市并没有太多的记忆。在大街小巷中穿梭了四十分钟之后,他们转进一栋商业大楼旁的一条巷子。车子停在巷子里,然后他们下车走进砖墙的那扇门。
“艾欧谢夫·安患烈叶维奇。”从黑暗中传来一个冷静的声音,接著出现了那人的脸孔。
“西恩,好久不见。”波卜夫走向前,伸出右手。
“正确地说,应该是有十一年又六个月没见了。”西恩·葛拉帝说,同时热情地握住波卜夫的手。
“你们的接人技术还是那么棒,”波卜夫笑道,“害我都不知道自己目前身在何处。”
“艾欧谢失,小心为上。”葛拉帝对他挥了挥手,“请跟我来。”
葛拉蒂把波卜夫带进一间房间,房里只有一张桌子和几张椅子。波卜夫脱下外套,顺手放在一张椅子上,然后坐了下来。
“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吗?”葛拉帝问。葛拉帝已年近五十,但眼神中仍旧有著青春与执著的光采,热情丝毫不减。
“先别说这个。西恩,你们的情况如何?”
“不太好,”西恩承认,“在阿尔斯特的一些老同事向英国投降了。很多人都有变节的倾向,不过我们尽量劝其他人坚持下来。”
“谢谢。”波卜夫向送茶过来的人道谢。他喝了一口茶之后才说:“西恩,自从我们第一次在黎巴嫩碰面以来,我就一直很佩服你为了理想而牺牲奉献的精神。我很惊讶竟然有这么多人信心动摇了。”
“艾欧谢夫,这是一场长期抗战,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坚持下去的决心。我替他们感到可惜。”葛拉帝的声音缺乏情感,脸上的表情与其说是冷酷,不如说是毫无表情。他从不流露出内心的情感,甚至在任务完成之后也不曾有过满意的神情。他曾经谋杀过两名大意的SAS部队队员,因而造成了英国特种部队和葛拉帝的组织之间的血腥报复行动。SAS部队杀掉了葛拉帝的八名亲信,并在七年前策动一次歼灭行动;当时葛拉帝因在赶赴会议途中车子抛锚而侥幸逃过一劫,不过却有三名爱尔兰共和军临时联队的重要成员遭到杀害。葛拉帝一直是英国情报部门的头号目标,他坚持不与英国政府谈和,并坚信自己改革世界的理想终有实现的一天。
“目前在英国有一支新的反恐怖部队出现。”波卜夫说。
“是吗?”葛拉帝不知道此事,因比颇感意外。
“是的,它叫虹彩部队,是英美两国合作下的产物,世界乐园、维也纳和伯恩事件都是虹彩部队负责解决的,我认为他们迟早会来对付你们。”
“你对这支部队的了解有多少?”
“还不少。”波卜夫将手写的重点交给葛拉帝。
“赫里福,”葛拉帝说,“我们去那里看过,不过那里戒备森严,不容易发动攻击。”
“我知道,西恩,不过那里的防守还是有缺失;只要有周全的计画,我们就可以重重打击这支虹彩部队。虹彩部队的指挥是美国人约翰·克拉克,他的太太和女儿就在附近的医院工作,我们可以把她们当成诱饵——”
“诱饵?”葛拉帝问。
“是的,西恩。”波卜夫接著解释整个计画的细节。葛拉帝仍旧没有反应,只见其他两人彼此交换了眼神,等待他们的领导者开口。最后葛拉帝一改轻松的口气说话。
“塞洛夫上校,你是在建议我们冒著极大的风险去从事这项任务吗?”
波卜夫点点头。“是的,没错,不过最后的决定权还是在你。”波卜夫不必提醒这位爱尔笺共和军的领导人,也不必多讲他在过去曾经帮助过他们的事实。如果这次任务成功的话,葛拉帝将跃升为爱尔兰共和军里最具实力的人物,也许还能阻挠英国政府和爱尔兰共和军之间的和谈;此外,在英国人的士地上重挫SAS部队和其他特种部队,也将使葛拉帝成为自一九二0年以来声望最高的革命者。而这样的可能结果正好切中了葛拉帝他们这种人的弱点,因为他们对意识形态的执著束缚了自己,使他们不仅是为了政治目的而努力,更为了他们自己。
“但不幸的是,我们没有足够的资源来进行这样的任务。”
“我了解。西恩,你需要什么?”
“多到你无法提供的地步。”葛拉帝知道俄罗斯联邦安全局目前也缺乏经费,不过后面的回答反而更令他讶异。
“五百万美金,放在瑞士银行帐户里,要有密码才能领取。”波卜夫平静地说。这次葛砬帝的脸上有了反应,他眨著眼,嘴巴微微张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过马上就又恢复了自制。
“六百万。”葛拉帝为了控制情势而讨价还价。
波卜夫觉得正中下怀。“很好,我想找可以提供六百万美金。你希望多快拿到?”
“你能多快给我们??”
“一个星期吧。你们计画行动要多久?”
蕮拉帝想了一下。“两个星期。”他已经非常熟悉赫里福附近的环境了,虽然之前他无法对赫里福采取行动,但他却不曾放弃过这个想法,因此一直不断地在搜集所需的情报。他也试著去搜集关于SAS部队活动的情报,不过他发现SAS部队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这几年来,要不是一直缺少愿意冒险的人和必要的资源,他早就动手了。
“还有一件事。”葛拉帝说。
“你尽管说。”
“你有熟识的毒贩吗?”葛拉帝问。
波卜夫对于葛拉帝他们的作风丕变感到震撼,以前的爱尔兰共和军临时联队是以杀害或绑架毒贩来赢得社会大众的支持,现在难道连这个作法也改变了吗?
“我有一些间接的管道。你需要什么?”
“大量的纯古柯硷。”
“要在这里贩卖吗?”
“是的。我们需要钱,艾欧谢失,”葛拉帝说,“要有固定的收入才能维持我们的活动。”
“我不敢打包票,不过我会尽力试试看。”
“很好。你告诉我何时可以拿到钱,我就告诉你是否能执行这次任务,以及我们何时开始展开行动。”
“武器呢?”
“这点不用担心。”葛拉帝保证。
“我需要一个可以连络到你的电话号码。”
葛拉帝点点头,从桌上拿了一张便条纸,把电话号码写在上面交给波卜夫。这个号码显然是手机的号码。“给我几个星期的时间考虑看看,可以吗?”
“可以。”波卜夫站起来。该说的都说了,这次会面进行得非常顺利。
“西恩,这根本就是自杀!”罗迪·桑兹提出警告。
“如果我们能控制住情势就不一样,罗迪,”葛拉帝回答。“如果我们有足够的资源,这件事是难不倒我们的。小心行动,加上速战速决,我们会成功的。”葛拉蒂心想:我们成功之后,世人将会知道谁才能真正代表爱尔兰人民。“我们需要十五个人,罗迪。”葛拉帝说完后便离开房间,搭车前往安全的藏身地点。
亨利克森找了十名经验丰富,并且有参与“计画”的人组成他的班底。其中最重要的人是威尔森·基林中校,他曾在美国陆军化学部队待遇,是个真正的化学武器专家。基林将负责施放病毒的工作,而其他人则负责与当地军警单位磋商,以建立起一种“外来的和尚会念经”的印象。至于澳洲的SAS部队可能曾向亨利克森的人虚心请教,学习如何使用最新的无线电通话装置,这就交给迪克·佛斯去负责。亨利克森的顾问团队会有特殊的通行证,到处都可以畅行无阻,甚至还能进入比赛场地。
亨利克森先挑出合适的人选,然后让公司的旅行社帮他们安排好机位和住宿——透过澳洲警方的协助,在奥运会期间,他们会住在比赛场地附近的旅馆。不知道是否会有新闻媒体注意到他的公司?如果是平常的话,他会欢迎这个大肆宣传的机会,不过现在他只希望低调行事。更何况现在已经没必要再替他的公司打广告了,不是吗?
霍利斯特看著即将完成的工程。在堪萨斯平原上,他们已经建立起建筑物、公路、停车场和机场,现在就只剩下一些繁杂的小工程;由于有奖金的鼓励,所有包商都毫无怨言地努力赶工中。
霍利斯特的四轮传动车旁停下了一辆公司的车子,然后从车子上走出了大老板约翰·布莱林。霍利斯特只有在电视上看过布莱林一、两次,突然看到他本人,令他颇感惊讶。布莱林一定是在早上搭乘自己的私人专机过来的。
“你就是霍利斯特先生吧?”
“是的。”霍利斯特与布莱林握手致意,“工程已经在今天全部完工了,先生。”
“你提早了两个半星期。”布莱林说。
“我不敢居功,实际上是多亏了天气的帮忙。”
布莱林笑著说:“不要客气,这本来就是件的功劳。”
“最困难的部份就是密闭环境系统的工程,这是我见过要求最严格的工程。有必要要求这么高吗,布莱林博士?”
“我们有些工程是需要完全与外界隔离的——在我们这一行里把这称为第四级状况。你知道的,我们必须小心处理实验室里的东西,而且联邦法律对此也有严格的规定,我们不能不遵守。”
“不过需要整栋大楼都这么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