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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孤胜群魔-第11章

小说: 孤胜群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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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治仁在做豁出去的准备工作。阎善目更知道常治仁经过几次的失败,他要发动强硬攻势了,他会不顾一切的找茬马上将他逮捕。为了能彻底击溃常治仁的攻势,他要知道他在干什么,他是如何的在布阵。为此,阎善目找到他们演节目组里两个女孩,小惠和小芳,他对她俩说:“我求你们帮帮忙,你们俩注意一下来的工作组,这几天都干些啥,晚上排练节目时告诉我”。
她俩满口答应,并且细心的去观察。在晚上练节目时,小芳对阎善目说:“大姐夫,今天工作组的人都不在生产队,吃晚饭时才回来”。
阎善目说:“他们准是去大队开会去了,好。谢谢你”。
第二天练节目时,她俩一起过来对阎善目说:“大姐夫,今天他们找去几个人写大字报,谁都不敢写,靠了半天,成瘸子对工作组的人说:‘我不会写,你们写吧,有事我负责’。他们才开始写的,写了好几张”。
小芳说完了这件事,小惠接着说:“他们还找人写批判稿,找了一天谁都不干,这事他们没做成”。
阎善目特别高兴的说:“太好了,我胜了,我谢谢你俩,向你俩鞠躬”。阎善目太兴奋了,说着就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他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爱人,今天练节目散的很早。进了屋就高兴地对他爱人说:“常治仁终于愤怒到分了,在准备我需要的材料,明天可能会送来”。
说到这他又陷入了深思,他们会是怎么送法呢,这次批判会他们会怎么开呢,他们会以什么理由将我逮捕呢。他又开始分析起来。
他分析他们开会,写大字报,发言稿,这一定是全大队的行动,会送来很多大字报,会来很多人。这次来的一定很凶猛,他们是想用这些来压我吗?不对,他们知道我敢骂他,敢搅闹他的会场,我是不怕压的,是压不住的。他想到“搅闹会场”,他明白了。对呀。他们不是来压我,而是来激怒我来了,认为上次王蛇气的我搅闹了他们的会场,这次还会那样,他们好以搅闹革命大批判会场,也是破坏革命为理由,马上将我逮捕。
阎善目为了慎重,又多方面分析一下,常治仁能直接对我来,就是想马上逮捕我。这次来一定想要马上实现他的目的。他分析来分析去,认定只能是这样。阎善目分析好他们的企图、目的,他就有方法如何的去对付他们了。
常治仁他们准备了两天,第三天的晚上,他带着他的大字报,他的大队人马。以泰山压顶之势,浩浩荡荡的向阎善目住的生产队驰奔而来。
他们像一头饥饿的凶狮,扑向一头离了群的野牛,他想一下就将他咬死,他想一口就将他吞掉。他凶猛地扑了过去,他想野牛会拼命的逃跑,他想趁逃跑之机,他窜了上去,咬断他的喉咙,将他治死。
他没想到,这不是一头一般的野牛,野牛没跑,更没害怕,野牛知道自己有庞大的身体,健壮的体魄,有两只如同钢刀般的犄角,有两只能看到五脏六腑,能看到骨头里是黑是白,特别明亮的眼睛。再凶的野兽,也是只能看着他。
这头饥饿的凶狮,见到野牛不跑,他停了下来,野牛面对扑来的凶狮,只见他龇牙咧嘴,眼珠子上布满了血丝,低着头,两只血红的眼睛注视着野牛,两只前爪不断的扒土,扒起的尘土到处飞扬,散满了空间,他想用这污浊的尘土,挡住人们的视线,让人们看不清他是一个凶残的野兽。他想用这扒起的尘土向野牛示威,他像野牛显示,他不但有四颗锋利的牙齿,还有两只会扒土的前爪,帮他搞昏大地,帮他混淆黑白。
他扒呀,扒,他的两只前爪快扒出血了。
常治仁为了今天能把大字报贴出去,这次来的比哪次都早。走在路上,常治仁对汪福说:“今天这台戏由你唱主角,能不能让他再搅闹会场将他逮捕,就看你的了”。
汪福说:“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你把手铐准备好,只等给他铐上就是了”。
蒋或只走在常治仁的身后接话说:“我看也不一定那么容易,这小子太狡猾了”。
汪福说:“你放心吧,要不是给他铐上你就给我铐上”。
拿大字报的人和王蛇是先走的,他们已早早的到了生产队,生产队早已把浆糊打好,他们到了生产队就由工作组的三个人和拿大字报的几个人开始粘贴。等常治仁他们二十来人到那时,早已贴好。
天还没黑,社员们晚饭都吃完了,今天的钟敲得也早。社员们陆陆续续的进了会场。
阎善目在家拿出来文化大革命的“十六条”,拿一个笔记本,一支笔。然后对他爱人说:“我知道他们今天会干啥,我一定让他们把我要的材料送到我的手”。
他爱人说:“你要什么材料,他们怎么会送到你的手”。
阎善目说:“他们开的几次批判会,只有王蛇提我的名字,这对我是毫无用处,只有常治仁他们一伙人,能提到我的名字才有用。他们今天是逼我再来个搅闹会场,我要逼他们能提我的名字。只要他们能叫到我的名字,我就作记录,我拿这笔和本就是记这些材料”。
阎善目去的较晚,他进会场时,是挤进去的,三间房的会议室,是满满的人,门口里的人全在站着,根本就没地方坐。阎善目走到万字炕前,挤个地方坐下。拿出“十六条”,笔和本子,放在胸前'奇·书·网…整。理'提。供',准备随时作记录。
他们看到阎善目已到了会场,蒋或只就宣布批判会开始。唱主角的汪福从凳子上站起来,放开他的公鸭嗓大声叫着:“革命的同志们,正当文化大革命掀起高潮时,我们有力大队却发生了一起反革命事件,有一个胆大包天的人,竟敢伙同别人,砸了大队的文化大革命委员会,这是一件非常严重的反革命行动。他严重的破坏了文化大革命的正常进行,给我们有力大队的文化大革命,造成了很大的阻力,给我们有力大队的文化大革命造成了严重的损失,给我们有力大队的文化大革命造成无法进行的地步。今天我们要把他揪出来,把他斗垮,把他斗臭,把他斗倒,肃清他的流毒”。
说到这他停了一下,仔细地看了一下阎善目有没有什么反映。
阎善目手拿“十六条”,笔记本和一支笔,放在胸前,面带微笑的看着他,听他的精彩演讲。
汪福一看,阎善目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这一看他倒生气了。心想我说了这些白说。他气愤的嚎叫起来,狠狠地说:“革命的同志们,我们一定要把他揪出来,把他斗倒,把他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让他永世不得翻身,让他出不来气,憋死他”。
他想阎善目该生气了,又细看他一眼,阎善目在笑。
他发疯般的嚎叫:“如果憋不死他,再往他的太阳穴上扎上这么长的钢针”。边说边用手比划着。
他这一顿咋唬,连说带比划的,可把阎善目的内弟妻妹吓坏了,因为他们才十五六岁,知道是对她姐夫来的,他们不知道什么是革命还是反革命,所以吓的身上一个劲的哆嗦。
汪福一顿小丑般的表演,没把阎善目笑出声,汪福一看他这招无效就改了话题说:“他说他不是反革命,行吗,看看这些大字报”。
说着他用手指了一下四面墙上贴满了的大字报。继续说:“一律都是揭发他的反革命行动,反革命事实,群众眼睛是亮的,群众说你是反革命你就是反革命,你说呀,你怎么不说了”。
无论汪福怎么说,阎善目就是不生气,汪福是连急带气,不知说啥是好,就直接叫号让人家说。
阎善目心想,你叫出我的名字我不就说了吗。
汪福连喊带急的他出汗了,他脱去了棉袄,看看常治仁,又看看蒋或只,他们也是一脸无奈的表情。他一眼看到了王蛇,就大声地对王蛇喊了起来:“王蛇”。
王蛇急忙站起来说:“我在这”。
汪福说:“你说一遍你犯了什么罪”。
王蛇说:“我因为砸了大队革委会,这是个反革命行动,我犯了反革命的罪”。
汪福大声问:“是谁砸的”。
王蛇说:“是阎善目”。
汪福看了一眼阎善目,阎善目无动于衷,仍然在笑。气得汪福又大声对王蛇喊了一声:“再说一遍,是谁砸的”。
王蛇急忙说:“是阎善目”。
汪福说:“再说”。
王蛇说:“是阎善目”。
汪福又大喊一声:“你再说”。
王蛇这时有点领会汪福的意思。急忙说:“是我是我,是我自己砸的”。
汪福表演了几招不起作用,他看到王蛇就想起上一次是王蛇气得阎善目说了话,他想再试试。当王蛇说完话,他就把脖子抻了很长,细细看了阎善目一眼,阎善目仍在微笑。汪福绝望了,他一下坐了下来,他忘了去看阎善目时挪了一步,扑通一声坐在地上,闹个人仰马翻。搞的一屋人哄堂大笑。
把常治仁气得忽的一下站了起来,大声喊:“笑什么,不就是坐错地方了吗,有什么好笑的”。
这句话,是个真话,是个真的不能再真的话了,他坐错了,他们都“坐错”了,有的人还真的是笑他们“坐错”了地方。笑他们做错地方丢人现眼的下场。
常治仁的一声嚎叫,会场立时肃静起来,他一看没人吭声了,坐下了。
却说汪福,起了两起,没站起来,他正好坐在一个破凳子掉下来的一只腿,一个木方子上,坐伤了他的尾椎骨,他们一个组员走了过去把他拉了起来,只见他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白一阵红一阵,他往凳子上一坐,又站了起来,他摔得太疼了,他不敢再“坐”了。他用低沉的声音对常治仁说:“老常,我不再说了”。
常治仁现在也尴尬起来,不知说啥是好。因为他们认为今天一定会成功,一定会将阎善目逮捕起来,来了很多准备发言的人,全是准备将阎善目逮捕后的发言材料,全是对着阎善目准备的,结果对阎善目连个毫毛也没碰着。这个结果,这个下场,他们做梦都没想过。这时他们全傻眼了。
蒋或只一看会场暂停了,就低声对常治仁说:“批判王蛇吧”。
常治仁看一眼蒋或只说:“你说一下吧”。
蒋或只站起来说:“现在对王蛇进行批判”。
会场的人你看看他,他看看你,只是互相观看,没人发言。
常治仁他们忘了根本就没人准备批判王蛇的材料。哪会有人发言。(小说下载网|。。)
会场彻底的冷落下来。
常治仁对他精心设计的这场闹剧和唱主角的精彩表演,是哭笑皆非,他头昏脑胀脸发烧,他不知道他的脸该放到哪里是好,人们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他觉得这不是眼光,这是剑光,这是锋利的钢剑,闪着银光,不断地向他射来,每一剑都准确的刺在他的心上,他的心碎了,他心乱如麻,说不出话,他难受极了,他觉得坐的凳子上也是竖起无数的钢针,他无法再坐下去了,他站起来拉一下蒋或只,蒋或只也站了起来,两个人会意的走了,半天没回来,汪福想,他们可能是溜走了,我也走吧。
会场上只有群众还在这傻等。
等了一阵儿,有人说:“他们是不是走了”。
又有人说:“可能是走了,我们也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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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坐以待毙 智勇战众妖(八)
来开会的人是一哄而散。如同失去了领头羊的羊群,东奔西走,各奔归处。
阎善目也失望的站了起来,他本想今天他们会叫到他的名字,他好记录下来。却没人叫。他走到墙壁近前看一下贴了满墙的大字报,写上他名字的一张也没有,他更覚有些失望,本以为今天会送来足够的材料,现在是一无所得。他如霜打的茄子,蔫了。本是高兴而来,却是扫兴而归,他走进了家门,低头不语。
妻子问他:“你今天咋的了,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挨斗了吗”。
阎善目说:“不是挨斗,是我把他们估计得太低了,我要的材料啥也没送来”。
妻子说:“没送来就没送来,你不会再要”。
阎善目说:“这次没送来,可就不好要了”。
妻子说:“我认为你一定还会有办法的”。
阎善目说:“不说这些了,兵来将挡,下步再说,睡觉”。
早晨起来,阎善目没洗脸就去了生产队的会议室,他要仔细的再看一遍,三间房的墙壁上全贴满了,没有他需要的材料,他又走到这连脊的七间房中间的那个门洞子看一下,两侧墙壁上也是贴得满满的大字报,仍然没有他需要的东西。他走到了后墙,墙壁上也贴满了,他一眼看到了唯一的一张大字报,报头上写着王蛇阎善目的名字,这一下可把阎善目乐坏了,他需要的东西,他们真的给他送来了。他有材料了。
他到老宗家搬来一张小桌子和一个凳子,又回家拿来信纸和笔,坐到墙前,他把它抄写下来。
大字报是这样写的:
“王蛇 阎善目
你们是小爬虫,变色龙。是地富反坏右的保皇派,你们砸大队革委会是反革命行动,你们就是反革命。我们革命群众一定将你们斗倒,斗垮斗臭,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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