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立场-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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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六晚上我们山发去波兰之前,我们又谈了一次话:
“如果你想和你的家人离得近一点,没关系,你不用和我们一起去波兰。如果你愿意,你可以留在这里照顾维多利亚和布鲁克林。”
我坐在维多利亚身边,问她,我到底该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我们没事的,我们会有人照顾的。代表国家队比赛是你的工作,你应该去!”
我于是去了波兰。维多利亚说得对,我的确应该去。比赛进行得很惨烈,比分为0比0双方互交白卷。这就决定了我们能否出线,要取决于几个月后瑞典队在主场迎战波兰队比赛的结果。结果瑞典队击败了波兰,我们拿到了参加附加赛的资格,对手是苏格兰。
到1999年圣诞节的时候,已是尘埃落定。虽然不是那么完美,英格兰还是拿到了参加夏天欧锦赛决赛阶段比赛的入场券。2000年千禧年时,曼联在地球的另一头参加比赛。作为欧洲冠军联赛得主,曼联队被邀请参加国际足联在巴西举办的第一届世界俱乐部锦标赛,这无论是对曼联队,还是对英格兰俱乐部都是一种荣誉。比赛将在1月时在巴西开始,而在那之前,似乎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了。因为我们在英格兰足总杯第三轮的时候正好得在巴西参加比赛,于是足总决定让曼联队放弃1999——2000赛季英格兰是总杯接下来的所有比赛。
对于这个决定,足球界所有的人都颇有微辞。人人都知道英格兰足总杯是世界上最古老最出色的淘汰制比赛,而如果卫冕冠军曼联队不能参赛的话,就等于抛弃了它所有的传统和人们对它的信任。这种处置方法不仅仅是曼联俱乐部的损失,也是所有人的损失。我甚至觉得从根本上来说,这只是一个排挤曼联队的借口。在这种情形下我们什么也不能做,只有接受决定。谁都知道在英格兰足总杯和世界俱乐部锦标赛冲突的时候,我们只有放弃英格兰足总杯,因为锦标赛是由国际足联举办的世界性的比赛,无论如何也不能不参加。如果柜绝参赛,不仅是毁了我们的球队,同时也毁了英格兰足球。
坦白说,我们在球队更衣室里对这件事的谈论不比老特拉福德外的人少,我们渴望去巴西参赛,渴望在世界各地为球队效力,但是我们谁也不想错失参加英格兰足总杯的机会。回想起前一个赛季我们对阿森纳的半决赛和对纽卡斯尔联队的决赛,那比赛、那结果是多么美妙呀!英格兰足总杯对我们太重要了,不能为继续保住奖杯而奋斗令人十分遗憾。或许我们可以直接进入英格兰足总杯的第四轮,等我们从巴西回来之后参赛,然而这只是幻想,一切还得由定总和俱乐部来决定。当这种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们没有决定权,我们只能被动地接受别人的决定,所以我们只有去巴西参加比赛,没什么可说的了。我是在英格兰每个赛季的惯例中长大的,试想当别人在为应付巨人杀手、糟糕的场地和天气做准备时,我们却出发去了一个阳光普照,有着满地沙滩和华氏100度热浪的地方,谁能习惯呢?
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反正我是一点也不后悔来到巴西。尽管发生在我自己身上的事情不那么令人愉快,尽管这里几乎是让人遗忘的角落,我们还是觉得这次巴西之行很有意义。这对于我们整支球队来说是一次为余下的赛季充电的机会,我想我们还是能夺得英超冠军的。但是,我们没有从巴西带回任何荣誉,除了大家晒得黝黑的皮肤。最后的结果在我看来,这次参赛更像一次度假,因为我在第一场对阵墨西哥内卡萨队的比赛中就得到红牌被罚下场,于是不能参加第二场比赛。而在第三场对阵南墨尔本的比赛中,我又只出场了20分钟,那时我们已经被淘汰出局了。
在第一场比赛中就得红牌对于一个曼联球员是一种耻辱。当时在中场附近为了争夺一个高高弹起的球,我有一个铲球动作,但是我绝对是冲球去的。所以当裁判告诉我被罚下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赛后我看了录像,我必须承认从电视上看来,那很像是一个危险动作。虽然看起来是,但是我还是觉得我的那个动作很干净,好在老头子也这么认为。他在比赛结束后十分生气,不是生我的气,而是生那些赛场执法官员的气。我想,对方球员的表现是我被罚下的重要原因,我早该意识到,我当时是在南美踢比赛,墨西哥离南美显然比我们近。那天晚上我的确很失落,但是后来其他队员必须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准备与瓦斯科达加马队的比赛时,我却在游泳池边闲逛,这无疑让我的心里稍微平衡了一些。
巴西真的是个好地方,找还记得有天夜里我‘个人去了科帕巴卡那沙滩。你或许听说过那地方,但是你不亲自去就永远不知道它有多么美好。沙滩仅仅延续了几英里,整个沙滩上到处都是门柱和聚光灯,那天晚上,成千上万的孩子们在沙滩上踢球。我想,难怪巴西队总是得世界冠军。那些孩子们简直不是在踢比赛,而是在表演杂耍,他们有的在颠球,有的在玩网式头球,有的三三两两在玩传球。他们的足球天赋好得简直让人不敢相信。有几个孩子认出了我,请我罚几个任意球,由他们的同伴来守门。如果足球有灵魂的话,我敢肯定,它的灵魂就在这里,就在这个沙滩上面。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和那些孩子们一起度过的那—夜。
1月的巴西很炎热,是个很适合度假或夜里在晦边走走的季节,但是在这个季节能踢球吗?巴西为我们上了很好的一课。人们总是嘲笑英国人出国的事情,想看看我们在太阳底下是什么样子。
当曼联队来到里约热内卢参加世界俱乐部锦标赛时,那个笑话应验了。第一次去马拉卡纳体育场,当我们从大巴下来走到大门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全身湿透了。
随后,我们走向更衣室,几个队友还在谈论炎热的天气。突然,大家都不再说话了,我们发现更衣室的正中间挂着?个氧气面罩。每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嘿,我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呀?
接着,我们出去热身一身子还用得着热吗?当时是中午l
点钟,而且室外温度是100华氏度。俱乐部的服装管理员艾伯特·摩根给我们准备了传统服装,而墨西哥人当时穿着背心在场上慢跑,我们穿着黑色的训练上衣上场,所有的人都冲向了底线附近,那里有看台留下的一小块阴影。艾伯特是一个很好的人,但是那场比赛过后,我们惩罚了他。我们永远不会忘记在巴西度过的13天,我们代表俱乐部参加了世界大赛,看到了很多人,比如科帕巴卡那沙滩上的那群孩子们,我们代表俱乐部在里约热内卢贫民区拜访的那些年轻人,我们学到很多东西。
回到家里我很开心,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维多利亚和布鲁克林了。我电迫不及待地想要参加赛季余下的比赛了。我们不用再挂念英格兰足总杯了。在我们离开的一段时间里,没有球队赶上我们的积分,所以我们在英超联赛里还是排在第一,我们要夺得联赛冠军,而且我们仍然在欧洲冠军联赛的比赛中有一席之地。回来后的第—场比赛是在主场迎战劲敌阿森纳队,他们差一点让我们大吃一惊,还好最后的比分锁定在了1比1。虽然我们没有获胜,但是我想,他们其实更需要这场比赛的胜利。从此以后,我们好像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我很放松,完全享受着足球给我的快乐,我责问自己何必那么在乎其他的事情。前面或许确实有些潜在的灾难等待着我,但是我已经完全准备好应付一切事情了。
2月12号是星期六,我们以3比0战胜了纽卡斯尔联队,但是这似乎并不能让老头子以及其他一些人在接下来的一周里有好心情。我们即将在周末迎来一场同样是重量级的比赛一客场挑战利兹联队。为了照顾像我们这样一周双赛的球员,我们得到了一点自己支配的时间,于是我回到了伦敦郊外的家,准备在星期三晚上赶回俱乐部参加星期四早上的训练。那一天,布鲁克林好像很不正常。由于是第一个孩子,我们认不清症状,所以只要孩子有点什么事情,我们就会十分担心,毕竟这是我们第一次当父母。或许现在,如果罗密欧发生类似的事情,我一定不会像以前那么担心了。
星期三晚上7点左右,布鲁克林开始发烧,而且全身无力。我把他抱在我的腿上,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我不知道布鲁克林到底怎么了,任何父母遇到这样的情况都会很害怕。后来医生来了,给布鲁克林做了检查后诊断为肠胃炎,于是我决定当晚留在家里,第二天早上再开车去队里报到。
布鲁克林显得很烦躁,我不喜欢看到他这样,等着好不容易把他哄睡着了,已经是深夜了。我在他的房间呆了一宿,然后在他的小床边睡了几个小时。星期四早上6点钟,我出发北上回俱乐部,我本打算在车后座多睡一会的,但是满脑子想的都是布鲁克林。我怎么能扔下病重的儿子和妻子,一个人离开呢?维多利亚认为我应该走,布鲁克林会没事的。但是我的本能告诉我,我的心还在布鲁克林身边,直到我确信他没有什么大碍,我想亲眼看到他病情的好转。车已经在高速公路上行驶20分钟了,我让司机掉头往回开。
说实话,即使我知道这样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我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我打电话到俱乐部里找史蒂夫·麦克拉伦。这是我9年里的第一次缺席训练,我想只要我解释清楚,他们会理解我的,史蒂夫当时不在,于是我留了言给他:“布鲁克林病得很严重,我现在不来可以吗?我认为我应该留下来陪他。”
没有人回电话给我。
事后证明,我在那句留言里面应该提到我是从伦敦打来的。但是伦敦是曼彻斯特的死对头,我和老头子的紧张关系完全来源于我的家庭生活,所以当时我想,如果我在电话里提到我从伦敦打来,会激怒他的。早上10点钟,布鲁克林醒了,他看起来好多了。一小时后,我又驱车前往曼彻斯特。我再次给史蒂夫打电活,这回打通了。那时已经是中午了,队友们的训练已经结束了。我问他我是否应该来卡灵顿自己训练一下,他告诉我说不用了,随后他又补充:“大卫,我必须告诉你,主教练很不高兴。”我不认为我做错了什么,当然,当时不太好和史蒂夫说下去。
我想,没关系吧,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然而,我错了。
星期五早上我正准备去训练,这时史蒂夫·麦克拉伦告诉我老板很愤怒,并让我去见他。我想等我训练完再去见他也不迟,于是继续训练。当训练进行到自由时间时,老板气冲冲地走了进来,他和史蒂夫说了几句话,然后对着我吼道:“贝克汉姆,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突然,我当着全体主力球员的面和曼彻斯特联队的主教练发生了口角,我企图为自己辩解什么,但是老头子根本就听不进去,他再次向我咆哮道:“滚出去和预备队训练吧!”
在那么多队友面前被他如此羞辱,这对我的自尊心是极大的打击,尤其在我认为我什么也没做错的情况下,这谁也受不了,于是我拒绝了他。我走出了体育场,来到更衣室换好衣服,走向我的汽车。突然我停住了脚步,我对自己说:“明天有一场重要的比赛不要让事情变得太严重,你是一个职业球员。”
于是我又回到了更衣室,换回运动装在健身房自己练习。大约半小时之后,罗伊·基恩来了。我不知道事情到底到了什么地步,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做,于是我问他该怎么办。他毫不犹豫地说:“你应该和主教练好好谈谈。”
我相信要是换了罗伊一定会这么做,但我不该听取他的意见。
我径直走到老头子的办公室,敲门之后走了进去,我领教了我职业生涯里最狠的一次训斥。在他看来,我的观点完全错误了。我针对我的态度向他道歉,但是我没有放弃自己的主张。
“不是我不想来这里训练,你也知道,我总是把家庭看得最重的。我的儿子病得很厉害,所以我没有来参加训练。”
老板可不这么认为:“你的责任是来这里踢球,而不是在家里照顾你儿子。”
不要误解我,我明白老头子的意思,也理解他。即使我不同意,但是在这个赛季关键的时候,从整个俱乐部的运作上考虑,他是有道理的。那天真正导致一场大争吵的,是维多利亚星期三晚上在慈善活动上露面的照片,那正是我缺席训练的前一天晚上。到了下午茶时间,布鲁克林表现得很正常,于是维多利亚决定在儿子睡着的时候出去几个小时,履行一个很久以前的承诺。老板却不是这么看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