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归寂静-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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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动心是假的，我的耳朵已经竖起来了。可我有我的坚持，我还是不理他。
“不去算了。”秋好像生气了，冷冷的说。
完了，我立即转过来。
却看到秋带着笑意的眼睛，我吃惊地开口，“你骗我。”
秋带着满意的笑容，上床来，抱我在怀，“早点睡吧，明天也好有精神。”
切，我心中不满，不过想到明天的音乐会，我还是笑了。
我这只囚鸟，也终于能飞出去了。
第二十七章 疏远
从空中看下去，下面人头攒动，广场被数之不清的人们包围着。
白白他们在广场中央准备着。
“白白。”我兴奋得叫着。白白抬头，我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秋叹气，降落。
白白他们围了上来，却因为身后的秋，不敢造次。
管他的，我不理身后脸色难看的秋，走上前检视书卷。
“曲目有变动嘛。”我说着。
“嗯。”白白兴奋得说，“我改变了下顺序，而且结尾要用那个有舞蹈的。”
“不错啊，你很有舞台总监的味道嘛。”我赞许的说。
这时，秋走上前来，“我们该落座了。”
好吧，大庭广众，也不好太不给面子。我听话的让他带我走下舞台，走向主席台。
看吧，我说他们的阶级观念强吧。
那个老头霸占着最好的位置，其他看来比较高阶的分坐两边。
那个老头看我来了，站了起来，“小姑娘，谢谢你啊，如果没有你的帮助，这场音乐会不知道我有生之年还看不看的。”
“议长太客气了，略尽绵力而已。”我微笑着回答，心底的旁白却是，你不是个老不死吗。想我死2次的仇，我怎么会忘记。
议长对我的表面答案非常满意，挥手示意让我们坐下。
秋行礼后也没有多言，拉着我在边上坐下。
坐定后，我兴致勃勃地边吃着眼前各色的水果，边看白白他们忙作一团。
“少吃点。”秋在旁边提醒。
理你才怪。虽然知道自己乱发脾气不对，可是一想到昨天晚上他耍我，我就赌气地不理他。
这时，音乐会开始了。
先是乐团的合奏，这个曲调我太熟悉了，白白他们为了今天练习了好久。
说真的，真的是天籁之音啊，好像每个音符都在向你的心，诉说着一个凄美的故事，每个高低转折，都拉动着你情绪跟着莫名的摇摆。
乐声结束，人们疯狂的鼓着掌，鲜花像下雨般丢向白白他们。
我乐了，看向疯狂的群众，现在就激动成这样，一会还不疯了。
这时，我却呆了下。
主席台的另一侧，卫诚和周围激动的人们不同，却把平静的目光投向我。
这种平静，和周围的激动，形成鲜明的对比，也让我的心底，莫名的惧怕起来。
秋察觉了我的不对劲，低头，“怎么了。”
“没什么。”我赶紧拿了个水果掩饰。
秋叹气，“别吃太多。”
你管我，心中不满的说着，偷偷瞄向卫诚。
他早已经把目光移向表演台，好似从来没有看过来般。
难道我看错了，应该是我看错了吧。那种平静，很可怕。
接下来的曲目慢慢平复了我的不安，乐神之卷和乐队通力的合作者，吸引着所有的人，也包括我。
间隙中，我也偷瞄过卫诚好几次，他完全的没有看向这边。
那一定是我看错了，上次他帮助了我，应该就是说他对我伤害他的事情已经不放在心上了吧。那样多好，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尤其是神力高的敌人。
放下心的我，大啃特啃一个白色的水果，味道很好，多汁，香醇。
最后曲目上演了，我看着书卷里的侍女飞出。
群众对于眼前的画面赞叹不已。
“这个书卷耗费了你太多的心力，所以你的病才复发的。”秋低头，不满的对我说。
可是他看到的，却是我迷离的眼神。
那个水果，让我有点醉酒的感觉。
秋好笑的叹了口气，“让你不要吃这么多。”
昏昏的，我靠在秋的身上，看着天空的侍女，从2个变成了4个。
“不要你管。”轻易地把心中的话吐露出来，看来我醉得不轻。
他笑了，把几乎要躺倒的我揽在怀里，“好，不管，不管。”
这时，曲目结束了，侍女们返回了乐神之卷。
白白走出乐团，行礼。
“今天的曲目结束了。我们在这里，要感谢刘墨姑娘，如果没有她的帮助，我们可能就再也不会听到乐神之音。”他侃侃而谈。
周围的群众都把眼光投向了我，我虽然酒醉，但还是点头微笑回礼。
“所以，我们今天要加演一曲，作为对她的感谢。”
哦，我的兴致来了，虽然头昏，还是坐直，看向舞台中央。
白白行礼，退回去，乐声响起。
刚开曲，我就愣住了，怎么是这首。
这首歌不是幻境的歌，我曾经在四下无人的时候，偷偷的唱给自己听过。
虽然只有乐声，虽然身在幻境，虽然……
这首，我和李言的歌。
白白他们静静的在前面演奏着，我的眼中却没有他们。在乐声中，幻境中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我的眼中，只有一双绿色的眼睛，流露着刻骨的，失去爱人的痛苦。
对不起，李言，不要再痛了，我伸出手，想抚平那眼中的痛苦，却惊觉自己不管自己怎么努力，那痛苦却越来越深。
下一刻，我的身体离开了地面。
头虽然昏昏沉沉，声音虽然带着哽咽，我开始唱起那首歌来。
“别唱了，别唱了。”秋的祈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却只是茫然的看着地面，直至昏厥。
醒来，秋的白色翅膀散发着光芒，他关切地看着我，“好一点吗。”
我猛地伸出手，揪着他的领口。
“我要回去，秋，我想回去。”我祈求着他，“他还在那边，我们甚至没有道别。”
秋的眼神闪烁，“那个男人吗？”
我拼命的点头，“带我回去，秋，求你了，带我回去。”
他停顿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我的能力只能穿越屏蔽那一次，已经没有办法送你回去了。”
“不，不可能。”我的心剧痛，不死心的说着，“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的。”
秋勃然大怒，甩下我紧抓着他衣领的手。收起了翅膀，下床，准备离开。
我赶紧抓着他的衣角，“那你们幻境不是有很多的工具吗，血晶阿，诸如此类的，能不能帮我回去，秋，你好好想想。”
秋转过身来，抓着我的胳膊。
“你死心吧，这里没有任何东西能帮你。你贸然回去，那个男人看到的，就只有你灰飞烟灭。”秋的眼神是那么的坚定，我呆呆的看着他。
他说的是真的，我从他的坚决里读了出来。
回不去了，我终于意识到了，身体一下失去了勇气，瘫软了下来。
秋叹气，帮我躺下，细心的帮我盖上被子。
“我想休息下，”我睁着没有焦点的眼睛说着。
秋没有说什么，走了出去。
空荡的大殿，回荡着我微乎其微的呼吸声。
次日的太阳，是如此的耀眼。
我坐在大殿的台阶上远远观望。
“你怎么起来了。”秋诧异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身上一暖，他为我披上外衣。
我回头微笑，“我要去合器。”
秋不解的看着我。
我微笑着，“合器那里集中了你们神族所有的智慧。我相信，总会找到帮助我的方法。”
他沉默。
“我已经传信给白白，他们一会就会来接我。以后，我可能会晚些回来。”在朝阳的光辉里，我平静的微笑。
秋一言不发，越过我，展开翅膀，飞向了天空。
看着他的背影，我心中突然有种失去他的感觉。
对不起，我一定要回去，不管伤害了谁。
第二十八章 蓝色之吻
那天以后，秋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他的脸上再也没有露出过笑容，我们虽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像陌路人一样。冷淡的碰面，冷淡的交谈，冷淡的告别。
心中满怀歉意，我知道秋是关心我，不想让我受伤，但我却伤害了他的好意。
我还真的是满怀罪孽的女人啊。
合器这边，我也完全没有进展。
这不，面对着眼前一堆的书卷，睡意爬满了全身。
“睡吧，休息下，你已经看了半天了。”白白在旁边关心的说。自从上次病发，白白他们把我当成玻璃做的，简直就差捧在手心了。
“恩”，我也实在是支不住了，趴在桌子上，眼睛一闭就找周公去了。
好漫长的一觉啊，我的四肢充满了慵懒的睡意，睡够了，起来再继续看吧。
睁开眼，漫天的杏雨。
怎么会这样，我赶紧坐了起来，扫去身上的银杏叶。
这不是我第一次来幻境时到的空间吗，回头，那棵曾经依靠的大树就矗立在后面。
没错，我没有记错。
怎么回事？
下一秒，我吃惊的看着大树的树干发出蓝光。
怎么了，难道刚才的书卷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难道有回去的希望了，我瞪大了眼睛。
蓝光中，一个人影慢慢走了出来。
失望，走出来的人是卫城。
难以掩饰我眼中的失落，我开口了，“我怎么在这里。”
“这棵树是我提升神力的地方。”卫城开口。
没问你那个，我微怒，却也不敢说什么。
卫诚没有继续讲下去，只是用眼睛在我的脸上扫视。
怎么了，他的眼神，让我感觉这么的突兀，这么得令人不安。
“知道了。”我有点敷衍他，心中思量着怎么离开。
先道歉好了。心中打定主意，这样比较好吧。
“上次不好意思，用那种手段对待你。”我有些心虚的道歉，应该不会火上浇油吧。
卫诚伸手，摸着自己的刺青，脸上竟然露出一丝苦笑。
这丝苦笑，勾起了我的内疚，毕竟这么得折磨别人，的确不太人道。
这次，我站了起来，郑重地说：“我知道现在说这个太晚了，但我还是要向你道歉，因为除了道歉，我实在也没有什么其它的东西来弥补我的过失了。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的伤害你。”
他放下手，慢慢的走上前来。
他要干什么？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我，我的身体本能的起来。
突然，他停住了，嘴角冷笑。
“你终于来了。”卫诚冷冷的说道。
一个身影从天而降。
秋，我立马越过卫诚，躲到了秋的背后。
时间在两个人的对视间悄悄过去。
我在这种异样的平静中如坐针毡，伸手，悄悄地拉了下秋的衣服。
秋会意，转身抱着我，展开翅膀。
这时，卫诚却开口了，“如果我是你，是不会让她再去合器的。”
秋没有作任何停留，直接丢下他，带着我飞向天空。
天空中，秋沉默不语。
我心怀歉意，“对不起。”我在空中道歉。
“我知道我不对，我辜负了你的一片好意。”我真心诚意地说着。
“但即使要花费我所有的心力，我还是要回去。”听到这句，秋的身体僵硬起来。
“为了那个男人？”他问道。
“是的，更因为我想弥补我的罪孽吧。”我低头，“我不想当那个挥刀者。”
“即使你挥刀伤害了这里的人？”秋追问。
我看向秋的眼睛，明知道答案会再次伤害他，可我不想骗他，秋就像是一个无话不谈的朋友，一直在我的身边照顾我，保护我。
“是的。”我看着秋的眼睛，“我不祈求你的原谅。怨恨我吧。”
到了合器，秋把我放下，一言不发的飞走了。望着他的背影，我明白，这次我是真的失去他了。但是我不后悔，我和他的道路，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交集。
白白冲了上来，“你没事吧，卫诚大人突然把你带走了，我觉得不妙赶紧通知了秋大人。”
“没事，”看着白白关爱的眼神，我微笑着上前，而后紧紧捏住他的脸。
“你还说哪，你就不会阻止下，这么轻易就让他带走我。”
白白委屈的看着我，“我怎么阻止得了。卫诚大人一个手指头就捏的死我。”
闻言我捏的更重了，“起码叫醒我啊。”
白白的泪水都被我捏出来了，“叫了，怎么喊你也不醒啊。”
晕，我的脸色不善，悻悻的放下了手。
说真的，最近的身体越来越差，我自己是明白的。
“原谅你了。”我笑着，走向大殿。
“还看啊，”白白担在我的面前，“今天就算了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说完，拖着我的手，朝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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