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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章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第4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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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复官历刑部郎中,修起居注。事迹具《宋史·文苑传》。休复有《文集》二十卷,今佚不传。惟此书存。《文献通考》及《宋史·艺交志》皆作三卷,而《稗海》、《唐宋丛书》皆不分卷。明胡应麟《笔丛》云,《江邻几杂志》宋人极推之,今不传。略见《说郛》。然《说郛》所载止十页,而《稗海》、《唐宋丛书》与此抄本皆三倍於《说郛》,应麟殆偶未见也。欧阳修作休复墓志云,休复殁於嘉祐五年。而是书屡记己亥秋冬之事,即休复未殁之前一年,年月亦皆相应。惟书中记其奉使事,《宋史·本传》与墓志皆不载,又刻本皆题云临川江休复,而史与墓志皆云陈留人,颇为舛异。然诸家引用其说,无不称江邻几者,而晁公武《读书志》亦以为《嘉祐杂志》即《江邻几杂志》。盖休复奉使雄州未尝出境,不过馆伴之常事,故墓志本传皆不书。而刻本标题,又后人所妄加尔。其书皆记杂事,故《宋志》列之小说家。姚宽《西溪丛语》摘其象胆随四时一条,误以《酉阳杂俎》为《山海经》。朱翌《猗觉寮杂记》摘其压角一条,误以丞相为直阁,以坐於榻为立於褥。是诚偶误。然休复所与交游,率皆胜流,耳濡目染,具有端绪,究非委巷俗谈可比也。
  △《东斋记事》·六卷(永乐大典本)
  宋范镇撰。镇字景仁,华阳人。事迹具《宋史》本传。是书据其自序,乃元丰中作。《宋·艺文志》作十二卷,《文献通考》作十卷,旧本久佚,未能考其孰是。今采辑《永乐大典》所收,以类编次,厘为五卷。又江少虞《事实类苑》、曾慥《类说》亦多引之。今删除重复续为补遗一卷。虽未必镇之完书,然以《宋志》及《通志》所载卷数计之,几於得其强半矣。王得臣《麈史》载是书为镇退居时作,故所记蜀事较伙,晁公武《读书志》称崇观间以其多及先朝故事,禁之。今观其书多宋代祖宗美政,无所谓诽讪君父,得罪名教之语。特以所记诸事皆与熙宁新法隐然相反,殆有寓意於其间。故镇入党籍,而是书亦与苏、黄文字同时禁绝。迨南渡以后,党禁既解,其书复行。是直蔡京以王安石之故,恶其异议耳,非真得罪於朝廷也。今所存诸条句下,如张绘,注曰京版作张纶之类,凡有数处,是当时刊本且不一而足矣。镇与司马光相善,惟论乐不合,此书所记尚龂龂相争。而於阴瑗、阮逸,词气尤不能平,盖始终自执所见者。他如记蔡襄为蛇精之类,颇涉语怪;记室韦人三眼,突厥人牛蹄之类,亦极不经;皆不免稗官之习,故《通考》列之小说家。然核其大纲,终非《碧云騢》、《东轩笔录》诸书所能并论也。
  △《青箱杂记》·十卷(内府藏本)
  宋吴处厚撰。处厚字伯固,邵武人。皇祐五年进士,初为将作丞。以王珪荐,授馆职,出知汉阳军。后擢知卫州,卒。其书皆记当代杂事,亦多诗话。晁公武《读书志》谓所记多失实,又讥其记成都置交子务,误以寇庞健0复褚愿山凰欤孤拗倘烦蹈峭な璧们ㄟ壅咚。使涠衿淙耍⒍衿涫椤=窆鬯牵缫苑氲牢笕酥啵墓苑缃滩坏锹贾铩H淮癖竟ひ饔剑缎突住吩仄涮馔跽巴な皇祝敦呤贰吩仄渥灾铘叩重呤祝源掠刑迫烁褚狻9势渎凼扇。嗖槐鼐∫匀朔弦病
  △《钱氏私志》·一卷(浙江范懋柱家天一阁藏本)
  旧本或题钱彦远撰。或题钱愐撰,或题钱世昭撰。钱曾《读书敏求记》定为钱愐。其说曰,愐为彭城王第三子,昭陵之甥,故记熙宁尚主玉仙求嗣事独详。其称大父宝谟阁知台州回者,乃冀国公讳暄,字载阳,以父荫累官驾部郎中,知抚州,移台州进少府监,权盐铁副使时也。彭城王讳景臻,字道邃,冀国公第九子,建炎二年追封,故称先王。俗子以为起居舍人彦远之笔,不知彦远乃忠逊之孙,翰林学士易之子,与彭城为再从叔侄。世次犁然,安得反有先王之称?
  所辨良是。然此书末有钱世昭序,谓叔父太尉昭陵之甥。凡耳目之所接,事出一时,语流千载者,皆广记而备言之。世昭敬请其说,得数万言,叙而集之,名曰《钱氏私志》。据此,则是书固非彦远所为,亦非尽愐所纂。盖愐尝记所闻见,而世昭序而集之尔。序称叔父太尉,则世昭愐之犹子也。《宋史·秦鲁国大长公主本传》,主为仁宗第十四女,以景祐五年封庆寿,即是书中所云钱某可尚庆寿公主。而《通考》前列秦鲁国大长公主适钱景臻,后列庆寿公主而不言所适,则以庆寿公主与秦鲁国大长公主分为二人,证以是书,与《宋史》相合,可知《通考》之误。惟其以《五代史·吴越世家》及《归田录》贬斥钱氏之嫌,诋欧阳修甚力,似非公论。然其末自称皆报东门之役,则亦不自讳其挟怨矣。
  △《龙川略志》·十卷、《别志》·八卷(内府藏本)
  宋苏辙撰。辙有《诗传》,已著录。案晁公武《读书志》载《龙川略志》六卷,《别志》四卷。称辙元符二年夏居循州,杜门闭目,追惟平昔,使其子远书之於纸。凡四十事,其秋复纪四十七事。此本《龙川略志》作十卷,《别志》作八卷,《略志》凡三十九事,较晁公武所记少一事。《别志》则四十八事,较晁公武所记又多一事。盖商维濬刻本,离析卷帙,已非其旧。又误窜《略志》中一事入《别志》中,并辙序所称十卷之文亦维濬所追改也。《略志》惟首尾两卷,纪杂事十四条,馀二十五条皆论朝政,盖是非彼我之见,至谪居时犹不忘也。然惟记众议之异同,而不似王安石、曾布诸日录动辄归怨於君父。此辙之所以为辙欤。《别志》所述,多耆旧之馀闻。朱子生平以程子之故,追修洛、蜀之旧怨,极不满於二苏,而所作《名臣言行录》,引辙此志几及其半。则其说信而有徵,亦可以见矣。
  △《后山谈丛》·四卷(内府藏本)
  宋陈师道撰。师道字无己,后山其别号也。彭城人。以荐为棣州教授。徽宗时官至秘书省正字。事迹具《宋史·文苑传》。陆游《老学庵笔记》颇疑此书之伪,又以为或其少时作。然师道《后山集》前有其门人魏衍附记,称《谈丛》、《诗话》别自为卷,则是书实出师道手。又第四卷中记苏轼卒时太学诸生为饭僧,考轼卒於徽宗建中靖国元年六月,师道亦以是年十一月二十九日从祀南郊,感寒疾卒。则末年所作,非少年所作审矣。洪迈《容斋随笔》议其载吕许公恶韩范富一条,丁文简陷苏子美以撼杜祁公一条,丁晋公赂中使沮张乖厓一条,张乖厓买田宅自污一条,皆爽其实。今考之良信。然迈称其笔力高简,必传於后世,不云他人所赝托。迈去师道不远,且其考证不草草,知陆游之言未免失之臆断也。
  △《孙公谈圃》·三卷(内府藏本)
  宋临江刘延世录所闻於孙升之语也。升字君孚,高邮人。元祐中官中书舍人。
  绍圣初谪汀州。延世父时知长汀,得从升游,因录为此书。升为元祐党籍,多述时事。观其记王安石见王雱冥中受报事,则不满於安石。记苏轼以司马光荐将登政府,升言轼为翰林学士,其任已极,不可以加。如用文章为执政,则赵普、王旦、韩琦未尝以文称。王安石在翰林为称职,及居相位,天下多事。若以轼为辅佐,愿以安石为戒。又记轼试馆职,策题,论汉文帝宣帝及仁宗、神宗。升率傅尧俞、王嵒叟言,以文帝有弊,则仁宗不为无弊,以宣帝有失,则神宗不为无失。
  则又不满於轼。记争吊司马光事,亦不满程子。殆於党籍之中,又自行一意者欤?
  王楙《野客丛书》曰:临汀刊《孙公谈圃》三卷,近时高沙用临汀本复刊於郡斋。
  余得山阳吴氏建炎初录本校之,多三段。其后二段,乃公之甥朱稕所记。并著於此,庶几异时好事者取而附之卷末云云。今考此本,亦无此三条。盖楙虽有是说,而刊版迄未补入。谨据楙所录增入卷末,成完书焉。(案:三段载《野客丛书》第五卷第十五条。)
  △《孔氏谈苑》·四卷(浙江鲍士恭家藏本)
  旧本题宋孔平仲撰。平仲有《珩璜新论》,已著录。是书多录当时琐事,而颇病丛杂。赵与旹《宾退录》尝驳其记吕夷节、张士逊事。谓以宰相押麻不合当时体制,疑为不知典故者所为,必非孔氏真本。今考其所载,往往与他书相出入。如梁灝八十二为状元一条,见於《遯斋闲览》,钱俶进宝带一条,王禹玉上元应制一条,见於《钱氏私志》。宰相早朝上殿一条,见於《王文正笔录》。
  上元燃灯一条,诏敕用黄殿一条,见於《春明退朝录》。寇莱公守北门一条,见於《国老谈苑》。其书或在平仲前,或与平仲同时,似亦摭拾成编之一证。至於王雱才辨傲狠,新法之行雱实有力,而称之为不慧,殊非事实。至张士逊死入地狱等事,尤诞幻无稽,不可为训。与旹所论未可谓之无因。姑以宋人旧本,存备参稽云尔。
  △《画墁录》·一卷(内府藏本)
  宋张舜民撰。舜民字芸叟,自号浮休居士,又号矴斋,邠州人。中进士第,为襄乐令。累官龙图阁待制,知定州,坐元祜党籍,谪商州。复集贤殿修撰,卒。
  事迹具《宋史》本传。舜民所著《诗文名画墁集》,是书乃所作笔记,亦以画墁为名。中多载宋时杂事,於《新唐书》、《五代史》均屡致不满之词。盖各有所见,不足为异,其说不妨并存。至徐禧於永乐死事,朝廷赠恤之典,见於史册甚详。而舜民乃云徐禧不知所归,人无道者,或曰有人见之夏国,疑亦有之。是直以禧为屈节偷生,殊为诬妄。舜民尝从高遵裕西征,喜谈兵事,殆因恶禧之失策,故丑其词欤?其他载录,亦颇涉琐屑。以一时典故,颇有藉以考见者,故存以备宋人小说之一种云尔。
  △《甲申杂记》·一卷、《闻见近录》·一卷、《随手杂录》·一卷(两淮马裕家藏本)
  并宋王巩撰。巩字定国,自号清虚先生,莘县人,同平章事旦之孙,工部尚书素之子。尝倅扬州,坐与苏轼游,谪监筠州盐税,后官至宗正丞。所记杂事三卷,皆纪东都旧闻。《甲申杂记》凡四十二条,甲申者,徽宗崇宁三年也。故所记上起仁宗,下讫崇宁,随笔记载,不以时代为先后,《闻见近录》凡一百四条,所记上起周世宗,下讫宋神宗,而太祖、太宗、真宗、仁宗事为多。《随手杂录》凡三十三条,中惟周世宗事一条,南唐事一条,吴越事一条,馀皆宋事,止於英宗之初。二书事迹在崇宁甲申前,而原本次《甲申杂记》后,盖成书在后也。卷末有其从曾孙从谨跋,称先世著书散佚,隆兴元年乃得此三编於向氏抄录合为一帙。前有张邦基序,言得其本於张由仪,由仪则少从其父得於巩家敝箧中。末题甲寅五月,为高宗绍兴三年,盖向氏之本又出於张氏。当时亲传手迹,知确为巩撰,非依托矣。三书皆间涉神怪,稍近稗官,故列之小说类中。然而所记朝廷大事为多,一切贤奸进退,典故沿革,多为史传所未详,实非尽小说家言也。《甲申杂记》中李定称苏轼一条,费衮《梁溪漫志》驳其失实。今考衮谓轼诗自熙宁初始多论新法不便,至元丰二年有乌台诗案,前后不过十年,定云二三十年所作,文字殊不相合,其说是也。至谓能记二三十年作文之因,则人皆能之,似不足为东坡道,则其说未然。书中所载定语,乃云所作文字诗句引证经传,随问即答,无一字差舛。则是指其所引之书,非指其作诗之故。衮殆未审其语欤?
  △《湘山野录》·三卷、《续录》·一卷(左都御史张若溎家藏本)
  宋僧文莹撰。文莹字道温,钱塘人。《文献通考》引晁公武《读书志》以为吴僧,今案《读书志》实无吴字,《通考》误也。其书成於熙宁中,多记北宋杂事。以作於荆州之金銮寺,故以湘山为名。《读书志》作四卷,《通考》则《续录》亦作三卷,皆与今本不同,未详孰是。厉鹗《宋诗纪事》称文莹及识苏舜钦,欲挽致於欧阳修,文莹辞不往。今考录中欧阳公谪滁州一条,称文莹顷持苏子美书荐谒之,迨还吴蒙见送云云,与鹗所言正相反。岂别据他说,未及考此书耶?
  《续录》中太宗即位一条,李焘引入长编,启千古之论端,程敏政《宋纪受终考》,诋之尤力。然观其始末,并无指斥逆节之事,特后人误会其词,致生疑窦,是非作者本意,未可以为是书病也。吴开《优古堂诗话》,论其以阳郇伯妓人入道诗误为陈彭年送申国长公主为尼诗;朱翌《猗觉寮杂记》,论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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