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私密生活全记录-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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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李世民。李世民迈步向前,向高祖慨然请战。
正值连绵的秋雨,关中土地泥泞不堪。李世民、李元吉率领二十万大军,连天加夜的急行军。等到了豳州前线时,将士们已疲惫不堪,李世民命令就地安营扎寨,与突厥人对垒。
营寨还未立好,忽报颉利可汗率铁骑数万进犯至豳州城西,列阵于五陇坂。李世民当即下令抽调五千铁骑前去迎敌。
剽悍的突厥兵一身短打扮,骑在高大的草原马上,呲牙咧嘴,耀武扬威。唐兵素知突厥兵骁勇,都有些害怕,胯下马迈着小碎步,迟疑不前。李世民见状,厉声对大家说:
“打仗就要有打仗的样子,不能有丝毫的畏惧,只有死战,才能消灭敌人,保全自己。元吉——”
“到。”李元吉不情愿地提马过来。“点起八百精骑,随我一起向敌人攻击!”
李元吉一听,惊得嘴老大。这八百骑兵撒出去,还不得让几万突厥兵踏成肉泥。
“不行啊,二哥。形势严重,咱们远道而来,立足未稳,应该深沟高垒坚守才行。贸然出战,万一失利,哭也没处哭去。况且天雨路滑,粮食也运不上来。”
李世民生气地拔出马刀,大声说:
“我们乃天朝上国,正欲示威于西夷,岂能固守不出。尉迟敬德——”
“末将在!”
“点齐兵骑随本王出战,齐王留下观阵。”
尉迟敬德很快选出八百精骑,跟着秦王,抖擞精神,冒着绵绵秋雨,向对面的突厥兵冲去。
“好像我李元吉是个胆小鬼。”齐王李元吉咕咕哝哝,望着远去的“秦”字大旗,心说,死于敌手才好呢!
连阴雨天,颉利可汗料想唐军初来乍到,衣甲湿沉,定然龟缩在营垒中不肯出战,而突厥兵数万精骑压上,虽不打算交战,但在心理上可以讹诈对方。没成想唐主帅李世民竟率几百骑兵前来冲阵。这李世民一向智勇双全,此番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颉利传令全军,没有命令,不准轻举妄动。
唐骑冲到跟前,突厥兵骚动了一下,不来接战。李世民于是约束住大家,单骑向前,指着狼牙旗下的颉利,大声斥责道:“国家与可汗和亲,何为负约,深入我地!我秦王也,可汗能斗,独出与我斗;若以众来,我直以百骑相会!”
颉利以为秦王有什么诱敌之计,故笑而不回答,心里说,你说破天我也不出兵,就是不上你的当。
秦王见颉利麻木不仁,于是拍马冲到突利可汗的骑阵前,手点着突利的鼻子说:“当年你与我结成兄弟之盟,有急相救。今乃引兵相攻,何无香火之情!”
两个人确实在一起喝过牛血酒,拜过把兄弟。听了把兄弟的话,突利可汗脸上有些发烧,默默无语。李世民又折回马头,摘下金枪,欲越过水沟,直取颉利可汗。
颉利见李世民轻骑出阵,有恃无恐,又和突利说一些“香火”之类的话,怕他两个人之间有什么预谋,联合对付自己。于是扬手对李世民说:
“王无需动怒,我无他意,更欲与王早固盟约。”
说着,颉利可汗领兵徐徐后退。这时,天也渐渐地暗了,又突然下起了滂沱大雨,别说交战,就是对面看人也睁不开眼。见突厥兵退去,李元吉打马跑了过来,一边抹着脸上的雨水,一边问道:“怎么,突厥兵让二哥给说退了?”
“拔营跟进,乘夜进军!”李世民挥手命令道。
“这?黑夜,下雨天……”李元吉哭丧着脸。
“执行命令!”
突厥兵撤离豳州城西,回到原来的营寨。但等早晨天晴放亮,突厥兵大吃一惊,对面赫然竖起一片片营寨,好似平空冒出一座城池,秦王的帅旗在一个最大的营帐上面迎风飘扬……
战还是不战?突利可汗在帐篷里来回走动,大费脑筋。战吧,有违与李世民的香火之情;不战吧,无疑又撕毁了与颉利可汗的同盟之约。再说,关中之地人物俊俏,市面繁荣,隔一段时间不抄掠抄掠,手心直痒痒。
“报——”一个探兵跑进来,“启禀可汗,抓住一个自称是唐军使者的人,要面见可汗。”
话音刚落,几个突厥兵推推搡搡押进一个人来。那人中原人打扮,不慌不忙,向突利行礼道:“秦王派某来向可汗致以兄弟之情,希望可汗识时务,顾大局,早日撤兵,以全秦晋之好。”
“不撤兵又怎么样?”突利昂着脸说。那人笑了一下,随即侃侃而谈——
“可汗所恃者弓矢耳。今积雨弥时,筋胶俱解,弓不可用,恰如飞鸟之折翼。而我大唐军屋居火食,刀槊犀利,以逸待劳,何愁可汗不退兵!”
突利听了这些利害关系,正中下怀,马上眉开眼笑,吩咐给使者看座,上酥油茶。突利拍着胸脯说:
“与我传语秦王哥,突利即日退兵。笑话,哪有自家人打自家人的。”
突利欣然从命,准备退兵,同时颉利也退兵。颉利此番入境抄掠,没捞到便宜,本不想退兵,突利不管他,径直派阿史那思摩去拜见李世民,请求和亲。
突利这边一拔营,颉利也沉不住气,怕孤掌难鸣,于是顺水推舟,也派人向李世民表示修好,而后,也拔营撤兵。自此,李世民此番出征,兵不血刃,即退去了突厥的几十万大军,一时震动了整个朝廷。李世民撤兵前,置十二军加强边关防卫,以李艺驻军于华亭县及弹筝峡,又留水部郎中姜行本断石岭道,以加强东线防守力量。八月末,秦王李世民携突厥阿史那思摩回到长安。高祖李渊非常高兴,欢迎宴上,亲自招手,命阿史那思摩引升御榻。高祖打量着身边的阿史那思摩,问:
“看你貌类胡,不类突厥,是不是阿史那种?”
阿史那思摩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这事我也说不上来,得问我妈。”
高祖见他言语可爱,为人忠厚,龙颜大悦,拍拍他的肩膀说:“你是不是阿史那种朕不管,但你为大唐和突厥的和好做了不少工作,朕封你为和顺王。”
“谢主龙恩!”阿史那思摩挺机灵,急忙叩头感谢。
宴会上,阿史那思摩手舞足蹈,又咦啊拉说了一通突厥人独独敬畏秦王的话,与会的王公大臣们听了直点头,一齐把敬佩的目光投向李世民,几个老王亲还竖起大拇指:
“国之栋梁啊,国之栋梁,很难想象我大唐皇朝没有秦王是什么样子。”
秦王李世民在御宴上大显风光,太子李建成心里却不是滋味。宴散后,齐王李元吉随着李建成来到东宫,关起门来,李元吉气愤地说:
“没有我齐王在后面督军压阵,他能凭着一张嘴能退突厥几十万大军?嘁!风光都让他占去了,咱真正立了功的人却在下面生闷气,气死我了。”
弟兄俩沉默了一会,李元吉一拍脑袋瓜,说:“有了!”
“什么有了?”李建成忙问道。
“过两天父皇去我齐王府,老二肯定跟着,到时我安排一个武艺高强的人伏于卧内,杀了他就完事了。”
“你杀他不干我的事,”李建成一阵高兴,“杀了他才是解决一切问题的最好办法。”
李建成兴奋地对李元吉说:“三胡(元吉小名),嗣君之位保住后,等哪一天我当了皇上,一定立你为皇太弟,将来传位于你。”
李元吉动了动被酒色淘空的身子,心里说,我他妈若死在你的前头,岂不一辈子都是皇太弟。待除掉老二,再除你李建成,那才是易如反掌,皇帝之位手到擒来。
高祖李渊深知这一母所生的三个孩儿,心存芥蒂,互相之间都不服气,老是想生事。这天果然传旨幸临齐王府,并让李建成、李世民伴驾前往。高祖本意希望他们亲善和睦,加深兄弟手足之情。这是一家人的大聚会,高祖带着得宠的尹德妃、张婕妤等后宫佳丽,太子和秦王则带着太子妃、王妃等家眷,浩浩荡荡几十辆大车,来到了齐王府。
齐王府杀鸡宰羊,忙得鸡飞狗跳。齐王李元吉殷勤地把父皇等人迎进王府。高祖戎马生活习惯了,不喜欢闷在屋内,离吃饭还有好一段时间,高祖传旨到王府后花园游玩。
后花园里,秋草衰萎,寒鸦鸣叫,没有什么好玩的,尹德妃等女眷无精打采地走着;高祖却兴致勃勃,边走边看;李世民龙走虎步,望着眼前的一切,一副想作诗填词的样子。李元吉忙里偷闲,把李建成拉到一边,悄声说:
“都准备好啦,护卫宇文宝武当派出身,手能开砖,等到宴会时,让他从卧室突出,一刀劈了李世民,万事大吉。”
事到临头,李建成却心神不定,他望着远处背着手游玩、体魄强健的李世民,担心地说:
“李世民武艺高强,宇文宝一人,怎能制服他?今天就算了吧。”
“我精心准备了多日,怎么就算了?”
“算了吧,三胡,这事等以后再说。”
李元吉望着李建成的样子大为恼怒,说:
“此为兄谋虑,于我何害?我一个可当万夫,况一人乎?”
李元吉说归说,但掂量起来,还真有点怵李世民。万一争斗起来,不是他的对手,就坏了。此事李建成不支持,李元吉也就泄了劲,悄悄通知护军宇文宝罢手了事。
一计未成,李元吉又生一计。这天,他到东宫大哥那里喝酒,喝着喝着,哥俩头抵到了一块。李元吉说:“秦王府骁将众多,咱俩的手下加一块都不如他强,万一哪天父皇不高兴,秦王府发作起来,可不是好对付的。”
这正说中了李建成的心病,他愁眉苦脸地说:“我怵就就怵他这个,要是他一个单身人,他再能,也逃不出我这个皇储的手心。”到底是三胡鬼心眼子多,他照例拍一下脑袋瓜——“有了!”
“又有啥了?”李建成看着老弟。
“你舍不舍得出钱?”李元吉歪着头问。
“钱有什么舍不得的?”李建成挺肚子说,“干掉李世民,天下都是咱的,还什么钱不钱的。”
李元吉这才说出自己的如意算盘,他的意思是,大量拿出金银财宝,收买秦王府的人,引为己用。这个主意不错,李建成当即拍板:
“要买,第一个买尉迟敬德,少了他,等于砍了李世民一条胳膊。”李元吉不同意,他摇了半天头才说:
“先收买李世民身边的重要谋臣,如房玄龄、杜如晦,文人吗,都好见财起意;像尉迟敬德这个过节头,死心踏地跟着李世民,不如杀掉。”
“不,不,不。”李建成摇着手说,“这个你理解错了,文化人固然见财起意,但粗俗人更是见利忘义,有奶就是娘。这个你不用说了,我已决定了,第一个收买的是尉迟敬德。”
李建成说到做到,不惜血本,整整张罗了一车子金银器物,预备停当,第二天一早,对两个去办事的护军说:
“你两个去了就不要回来了,就说本太子把你俩也赠给尉迟将军了。另外告诉尉迟敬德说:”愿遇长者一顾,以敦布衣之交。‘务必让他到东宫来见上一面。“
两个护军答应着,驾着马车去了。到了尉迟敬德家里,正好主人在家,把来意一说,也不等主人答应不答应,就把金银器物搬了下来,琳琅满目整整摆了一院子。
望着面前的好东西,尉迟敬德不为所动,且命令家人:“怎么搬下来的,怎么搬上去,送客!”
两个护军见事不成,急了眼,跪在地上,扯住尉迟敬德的裤腿角,又是哄骗又是哀求——
“去吧,将军,太子殿下排开盛宴正等着您呢,连突厥舞女都叫去了。听说,等太子以后继位当了皇帝,还想封您为护国王爷呢。”
“尉迟将军,你今天不去,太子非怪罪我俩不可。你可怜可怜俺两个人吧,去一趟东宫吧,哪怕喝一碗水就回来也行啊。”尉迟敬德被缠得没法,到屋里写了一封信,交给两个护军:“我的意思都写在上面了,你俩快走吧。”
俩护军没法了,只得携了书信,把一车金银器物原封不动拉了回来。李建成、李元吉正在东宫等着好消息,见俩护军垂头丧气跟着马车回来了,李元吉嘴撇得老大:
“我说尉迟敬德不吃这一套,你不信。”
“先别忙,先看看他这信再说。”李建成不死心,展开那封信,轻轻读起来:“……尉迟敬德蓬门瓮牖之人,遭隋末离乱,为求不死,久沦逆地,实罪不容诛。蒙秦王再生之恩,又策名秦王邸,唯当杀身以报。尉迟敬德于殿下无功,不敢受重赐。若与殿下私交,则为二心!见利忘义之人,于殿下有何用?”
还未看完,李建成脸已气得铁青。此计不成,反被人看破心思,可恼,可恼。李建成一拳砸向旁边的花窗。
“我知其不可。”李元吉抖了抖袖子,“待我来制他。”
太子以一车金银拉拢一事,尉迟敬德立即向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