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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北齐书-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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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为散骑常侍。兴和中,行晋州事。解州,仍镇永安戍。高慎以武牢叛,遣信报季式。季式得书惊惧,既狼狈奔告高祖。高祖嘉其至诚,待之如旧。武定中,除侍中,寻加冀州大中正,时世宗先为此任,启以回授。为都督,从清河公岳破萧明于寒山,败侯景于涡阳。还,除卫尉卿。复为都督,从清河公攻王思政于颍川,拔之。以前后功加仪同三司。天保初,封乘氏县子。仍为都督,随司徒潘乐征讨江、淮之间。为私使乐人于边境交易,还京,坐被禁止,寻而赦之。四年夏,发疽卒,年三十八。赠侍中、使持节、都督沧冀州诸军事、开府仪同三司、冀州刺史,谥曰恭穆。
  季式豪率好酒,又恃举家勋功,不拘检节。与光州刺史李元忠生平游款,在济州夜饮,忆元忠,开城门,令左右乘驿持一壶酒往光州劝元忠。朝廷知而容之。兄慎叛后,少时解职。黄门郎司马消难,左仆射子如之子,又是高祖之婿,势盛当时。因退食暇,寻季式与之酣饮。留宿旦日,重门并闭,关籥不通。消难固请云:“我是黄门郎,天子侍臣,岂有不参朝之理?且已一宿不归,家君必当大怪。今若又留我狂饮,我得罪无辞,恐君亦不免谴责。”季式曰:“君自称黄门郎,又言畏家君怪,欲以地势胁我邪?高季式死自有处,实不畏此。”消难拜谢请出,终不见许。酒至,不肯饮。季式云:“我留君尽兴,君是何人,不为我痛饮。”命左右索车轮括消难颈,又索一轮自括颈,仍命酒引满相劝。消难不得已,欣笑而从之,方乃俱脱车轮,更留一宿。是时失消难两宿,莫知所在,内外惊异。及消难出,方具言之。世宗在京辅政,白魏帝赐消难美酒数石,珍羞十舆,并令朝士与季式亲狎者,就季式宅宴集。其被优遇如此。
  翼长兄子永乐、次兄子延伯,并和厚有长者称,俱从翼举义。永乐官至卫将军、右光禄大夫、冀州大中正,出为博陵太守,以民事不济,自杀。赠使持节、督沧冀二州诸军事、仪同三司、冀州刺史。子长命,本自贱出,年二十余始被收举。猛暴好杀,然亦果于战斗。初于大夏门拒尔朱世隆,以功累迁左光禄大夫。高祖遥授长命雍州刺史,封沮阳乡男,一百户。寻进封鄢陵县伯,增二百户,武定中,随仪同刘丰讨侯景,为景所杀。赠冀州刺史。延伯历中散大夫、安州刺史,封万年县男,邑二百户。天保初,加征西将军,进爵为子。卒,赠太府少卿。
  自昂初以豪侠立名,为之羽翼者,呼延族、刘贵珍、刘长狄、东方老、刘士荣、成五彪、韩愿生、刘桃棒;随其建义者,李希光、刘叔宗、刘孟和。并仕宦显达。
  孟和名协,浮阳饶安人也。孟和少好弓马,率性豪侠。幽州刺史刘灵助之起兵也,孟和亦聚众附昂兄弟,昂遥应之。及灵助败,昂乃据冀州,孟和为其致力。会高祖起义冀州,以孟和为都督。中兴初,拜通直常侍。二年,除安东将军。寻加征东将军、金紫光禄。以建义勋,赐爵长广县伯。天平中,卫将军、上党内史,罢郡,除大丞相司马。武定元年,坐事死。
  叔宗字元纂,乐陵平昌人。和谨,颇有学业,举秀才。稍迁沧州治中。永安中,加镇远将军、谏议大夫。兄海宝,少轻侠,然为州里所爱。昂之起义也,海宝率乡闾袭沧州以应昂,昂以海宝权行沧州事。前范阳太守刁整心附尔朱,遣弟子安寿袭杀海宝。叔宗仍归于昂。中兴初,高祖除前将军、廷尉少卿。太昌初,加镇军将军、光禄大夫。天平初,除车骑将军、左光禄大夫。二年卒。赠使持节、仪同、定州刺史。
  老字安德,鬲人。家世寒微。身长七尺,膂力过人。少粗犷无赖,结轻险之徒共为贼盗,乡里患之。魏末兵起,遂与昂为部曲。义旗建,仍从征讨,以军功除殿中将军。累迁平远将军。除鲁阳太守。后除南益州刺史,领宜阳太守,赐爵长乐子。老频为二郡,出入数年,境接群蛮,又邻西敌,至于攻城野战,率先士卒,屡以少制众,西人惮之。显祖受禅,别封阳平县伯,迁南兖州刺史。后与萧轨等渡江,战没。
  希光,渤海蓚人也。父绍,魏长广太守,希光随高乾起义信都。中兴初,除安南将军、安德郡守。后为世祖开府长史。武定末,从高岳平颍川,封义宁县开国侯,历颍、梁、南兖三州刺史。天保中,扬州刺史,与萧轨等渡江,战没。赠开府仪同三司、西兖州刺史。子子令,尚书外兵郎中。武平末,通直常侍。隋开皇中,卒于易州刺史。希光族弟子贡,以与义旗之功,官至吏部郎,后为兖州刺史。坐贪暴为世宗所杀。
  显祖责陈武废萧明,命仪同萧轨率希光、东方老、裴英起、王敬宝步骑数万伐之。以七年三月渡江,袭克石头城。五将名位相侔,英起以侍中为军司,萧轨与希光并为都督,军中抗礼,不相服御,竞说谋略,动必乖张。顿军丹阳城下,值霖雨五十余日,及战,兵器并不堪施用,故致败亡。将帅俱死,士卒得还者十二三,所没器械军资不可胜纪。萧轨、王宝事行,史阙其传。
  裴英起,河东人。其先晋末渡淮,寓居淮南之寿阳县。祖彦先,随薛安都入魏,官至赵郡守。父约,渤海相。英起聪慧滑稽,好剧谈,不拘仪检,仁魏至定州长史。世宗引为行台左丞。天保中,都官尚书,兼侍中,及战没,赠开府、尚书左仆射。
  封隆之,字祖裔,小名皮,渤海之蓚人也。父回,魏司空。隆之性宽和,有度量。弱冠州郡主簿,起家奉朝请,领直后。汝南王悦开府,为中兵参军。
  初,延昌中,道人法庆作乱冀方,自号“大乘”,众五万余。遣大都督元遥及隆之擒获法庆,赐爵武城子。俄兼司徒主簿、河南尹丞。时青、齐二州士民反叛,隆之奉使慰谕,咸即降款。永安中,抚军府长史。尔朱兆等屯据晋阳,魏朝以河内要冲,除隆之龙骧将军、河内太守,寻加持节、后将军、假平北将军、当郡都督。未及到郡,属尔朱兆入洛,庄帝幽崩。隆之以父遇害,常怀报雪,因此遂持节东归,图为义举。时高乾告隆之曰:“尔朱暴逆,祸加至尊,弟与兄并荷先帝殊常之眷,岂可不出身为主,以报仇耻乎?”隆之对曰:“国耻家怨,痛入骨髓,乘机而动,今实其时。”遂与乾等定计,夜袭州城,克之。乾等以隆之素为乡里所信,乃推为刺史。隆之尽心慰抚,人情感悦。
  寻高祖自晋阳东出,隆之遣子子绘奉迎于滏口,高祖甚嘉之。既至信都,集诸州郡督将僚吏等议曰:“逆胡尔朱兆穷凶极虐,天地之所不容,人神之所捐弃,今所在蜂起,此天亡之时也。欲与诸君剪除凶羯,其计安在?”隆之对曰:“尔朱暴虐,天亡斯至,神怒民怨,众叛亲离,虽握重兵,其强易弱。而大王乃心王室,首唱义旗,天下之人,孰不归仰?愿大王勿疑。”中兴初,拜左光禄大夫、吏部尚书。尔朱兆等军于广阿,十月,高祖与战,大破之。乃遣隆之持节为北道大使。高祖将击尔朱兆等军于韩陵,留隆之镇邺城。尔朱兆等走,以隆之行冀州事,仍领降俘三万余人,分置诸州。
  寻征为侍中。时高祖自洛还师于邺。隆之将赴都,因过谒见,启高祖曰:“斛斯椿、贺拔胜、贾显智等往事尔朱,中复乖阻,及讨仲远,又与之同,猜忍之人,志欲无限。又叱烈延庆侯念贤皆在京师,王授以名位,此等必构祸隙。”高祖经宿乃谓隆之曰:“侍中昨言,实是深虑。”寻封安德郡公,邑二千户,进位仪同三司。于时朝议以尔朱荣佐命前朝,宜配食明帝庙庭。隆之议曰:“荣为人臣,亲行杀逆,安有害人之母,与子对飨?考古询今,未见其义。”从之。诏隆之参议麟趾阁,以定新制。又赠其妻祖氏范阳郡君。隆之表以先爵富城子及武城子转授弟子孝琬等,朝廷嘉而从之。后为斛斯椿等构之于魏帝,逃归乡里。高祖知其被诬,召赴晋阳。魏帝寻以本官征之,隆之固辞不赴。仍以隆之行并州刺史。魏清河王亶为大司马。长史。
  天平初,复入为侍中,预迁都之议。魏静帝诏为侍讲,除吏部尚书,加侍中,以本官行冀州事。阳平民路绍遵聚众反,自号行台,破定州博陵郡,虏太守高永乐,南侵冀州。隆之令所部长乐太守高景等击破之,生擒绍遵,送于晋阳。元象初,除冀州刺史。寻加开府。时初召募勇果,都督孛八、高法雄、封子元等不愿远戍,聚众为乱。隆之率州军破平之。兴和元年,复征为侍中。隆之素得乡里人情,频为本州,留心抚字,吏民追思,立碑颂德。转行梁州事,又行济州事,征拜尚书右仆射。武定初北豫州刺史高仲密将叛,遣使阴通消息于冀州豪望,使为内应。轻薄之徒,颇相扇动,诏隆之驰驿慰抚,遂得安静。世宗密书与隆之云:“仲密枝党同恶向西者,宜悉收其家累,以惩将来。”隆之以为恩旨既行,理无追改,今若收治,示民不信,脱或惊扰,所亏处大。乃启高祖,事遂得停。
  隆之自义旗始建,首参经略,奇谋妙算,密以启闻,手书削稿,罕知于外。高祖嘉其忠谨,每多从之。复以本官行济州事,转齐州刺史,武定三年卒官,年六十一。诏遣主书监神贵就吊,赙物五百段,赠使持节、都督沧瀛二州诸军事、骠骑大将军、瀛州刺史、司徒公。高祖以隆之勋旧,追荣未尽,复启赠使持节、都督冀瀛沧齐济五州诸军事、冀州刺史、太保,余如故,谥曰宣懿。高祖后至冀州境,次于交津。追忆隆之,顾谓冀州行事司马子如曰:“封公积德履仁,体通性达,自出纳军国,垂二十年,契阔艰虞,始终如一。以其忠信可凭,方以后事托之。何期报善无徵,奄从物化,言念忠贤,良可痛惜。”为之流涕。令参军仲羡以太牢就祭焉。长子早亡。第二子子绘嗣。
  子绘,字仲藻,小名搔,性和理,有器局。释褐秘书郎中。尔朱兆之害魏庄帝也,与父隆之举义信都,奉使诣高祖。至信都,召署开府主簿,仍典书记。中兴元年,转大丞相主簿,加伏波将军。从高祖征尔朱兆。及平中山,军还,除通直常侍、左将军,领中书舍人。母忧解职,寻复本任。太昌中,从高祖定并、汾、肆数州,平尔朱兆及山胡等,加征南将军、金紫光禄大夫,魏武帝末,斛斯椿等佞幸用事,父隆之以猜忌,惧难潜归乡里,子绘亦弃官俱还。孝静初,兼给事黄门侍郎,与太常卿李元忠等并持节出使,观省风俗,问人疾苦。还,赴晋阳,从高祖征夏州。二年,除卫将军、平阳太守,寻加散骑常侍。晋州北界霍太山,旧号千里径者,山坂高峻,每大军往来,士马劳苦,子绘启高祖,请于旧径东谷别开一路。高祖从之,仍令子绘领汾、晋二州夫修治,旬日而就。高祖亲总六军,路经新道,嘉其省便,赐谷二百斛。后大军讨复东雍,平柴壁及乔山、紫谷、绛蜀等,子绘恒以太守前驱慰劳,征兵运粮,军士无乏。兴和初,自郡征补大行台吏部郎中。
  武定元年,高仲密以武牢西叛,周文帝拥众东侵,高祖于邙山破之,乘胜长驱,遂至潼关。或谏不可穷兵极武者,高祖总命群僚议其进止。子绘言曰:“贼帅才非人雄,偷窃名号,遂敢驱率亡叛,遂死伊瀍,天道祸淫,一朝瓦解。虽仅以身免,而魂胆俱丧。混一车书,正在今日,天与不取,反得其咎。时难遇而易失。昔魏祖之平汉中,不乘胜而取巴蜀,失在迟疑,悔无及已。伏愿大王不以为疑。”高祖深然之。但以时既盛暑,方为后图,遂命班师。
  三年,父丧去职。四年,高祖西讨,起为大都督,领冀州兵赴邺,从高祖自滏口西趣晋州,会大军于玉壁。复以子绘为大行台吏部郎中。及高祖病笃,师还晋阳,引入内室,面受密旨,衔命山东,安抚州郡。高祖崩,秘未发丧,世宗以子绘为渤海太守,令驰驿赴任。世宗亲执其手曰:“诚知此郡未允勋望,但时事未安,须卿镇抚。且衣锦昼游,古人所贵,善加经略,绥静海隅,不劳学习常太守向州参也。”仍听收集部曲一千人。后进秩一等,加骠骑将军。天保二年,除太尉长史。三年,频以本官再行南青州事。四年,坐事免。六年,行南兖州事,寻除持节、海州刺史,不行。
  七年,改授合州刺史。到州未几,值萧轨、裴英起等江东败没,行台司马恭发历阳,径还寿春,疆埸大骇。兼在州器械,随军略尽,城隍楼雉,亏坏者多,子绘乃造城隍楼雉,缮治军器,守御所须毕备,人情渐安。寻敕于州营造船舰,子绘为大使,总监之。陈武帝曾遣其护军将军徐度等率轻舟从栅口历东关入巢湖,径袭合肥,规烧船舫。以夜一更潜寇城下,子绘率将士格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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