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则天私密生活全记录-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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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高祖意犹未已,接着操心武爱卿的婚事。三品大员,岂能长期打光棍。打算为他娶一位有贵族血统的老婆,借以提高武氏的社会地位。高祖翻了《氏族志》,向周围的皇亲国戚询问商议,再三斟酌,选中了前隋朝皇族的宗室,曾任过宰相的杨达的女儿。隋亡后,杨达已过世,杨姓的社会地位也大不如从前,但毕竟位列《氏族志》前几名,乃天下名门,血统高贵,正是寒门新贵期待的择偶对象。但美中不足的是杨氏已年过四十,不是二十岁左右的黄花闺女。李渊于是召见武士彟,将杨氏的情况介绍一番,武士彟连忙跪地磕头谢恩,直觉眼圈潮湿,感动地直想哭,须知杨氏是秦王李世民的妹夫的堂妹妹,娶了她,就是和现今皇室攀上了高亲。
武德三年(公元620年),由唐高祖李渊亲自作媒,李世民的同母妹妹桂阳公主主婚,四十四岁的武士彟和杨氏结了婚,结婚费用全部由国库支付。通过这场婚姻,武氏血统和社会地位焕然一新,身上的穷酸味和商人的铜臭味也淡然了许多。武氏完成了从富有到高贵的第三次人生飞跃。
年界四十的杨氏不负期望,结婚不久就怀了孕,枯杨生禾弟,只可惜头胎是个女儿。杨氏的年龄马上临界妇女的绝育期了,武士彟陡生了一种紧迫感,时不为待,须加紧时间,一定让杨氏为武家生一两个高贵血统的儿子来。
及再次怀孕时,杨氏自己也惴惴不安,成天烧香拜佛,祈求贵子。一夕曾依稀梦见一黑龙盘在前窗,首尾相见。俄而,又见天女散花,人言大罗天女来也。说给丈夫听,武士彟也颇觉稀奇,让杨氏不要生张,差人叫一些算卦先生算了几次,亦言必生贵子。后来武士彟又便衣悄悄地去白马寺摇了一卦,求得一签,上写:君臣具体,朋友同志,市易有利,天地丈夫。内中有“丈夫”两字,武士彟放下了一半心,觉得生儿子的可能性最大。
雪花刚开始还缓缓地飘落,此时却猛烈到狂飞乱舞起来。院子里走道上的雪已来不及打扫,雪花掩藏了一切。雪夜显得莽莽苍苍,格外明亮。武士彟放下《论语》,出去看了看天气,又退回屋内,再一次感觉到沉不住气,他不停地宽慰自己,夫人一定会顺利产下麟儿,想我武三从卖豆腐开始,每到一定的程度总有好的转机,好运气如影随形,每每天遂人愿。杨氏头生已是位千金,今次该是一个儿子了。
“我佛保佑!”武士彟喃喃自语,禁不住冒出一句。继而又猛拍一下脑门,样样考虑周到,怎么就忘了这一件大事。“武金,上佛堂,设香拜佛。”
武金听了老爷这句话,急忙行动起来,他吩咐下人先去佛堂掌灯准备,又急忙帮老爷穿豹皮大衣,戴上羊皮帽子。忙乱中,自信处事周到的管家武金为没有想到拜佛这一步而深怀内疚。一时间准备停当,武士彟在武金的照料下,一行人挑着灯笼,冒着风雪向后院的佛堂走去。
狂风夹杂着雪花及雪粒直扑人的脸上,几欲让人睁不开眼,也呛得人喘不过气来。照路的灯笼被家人小心地护持着,还是不停地晃动。如此雪夜前去拜佛,除让人生出临事抱佛脚的感想外,也让人觉得这也不是拜佛的时辰和天气。
在大唐朝,佛也是至高无上的天神,但在人间的宅院里,往往偏居一隅,武家的佛堂就设在后院的西厢房。进了佛堂,武士彟顾不得脱下皮大衣,甚至连雪花都没来得及拍净,就神情肃穆地走上前,跪在垫子上,点上三炷天竺香,并手夹着,连叩三个头,虔诚地求佛保佑,保佑武家生一位聪明英武、安邦定国的好男儿。至少他平安地像他父亲一样,人生仕途顺达,承继父亲的爵位,而后子孙绵延,永享富贵。
武士彟道完了心声,望着庄严的佛像,佛依然丰富饱满,似笑非笑,那么地遥远,又那么地接近,包括了天地万物。武士彟出神地望着,一阵眩晕,他看见佛好像知悉了自己的心愿。这样的感觉一出,武士彟禁不住热泪涌出,心里充满了感激和虔诚。
正在这时,佛堂紧闭的门被人猛然推开,屋里的人一愣,原来是报事的丫环。武士彟顾不得佛爷了,上前一步,抓住踉跄欲倒的丫环:“怎么样,生了吗?”
“老……老爷生了,生了,大人孩子都平安。”
武金也一把抓住丫环的胳膊,急切地问:“生得可是公子?”“是……是千金小姐。”不等武金再追问一遍,武士彟心中的块垒就轰然倒塌,一下子失落了许多,又一下子解脱了许多。他转过身,郑重地向佛作了一个揖。“我佛保佑!”说完,一挥手,带头走出佛堂,一行人匆忙地赶回前院。
武士彟大头棉鞋踢起地上的雪花,踢得老高。他大步流星,嘴里还念叨着:女儿就女儿吧,罢罢,人哪有总是一帆风顺的,好事不能都摊到你身上,老天爷虽没遂人愿,但老天爷这一二年从来没有亏待过咱武家,咱绝对不能因为生个女儿,就怨天怨地。
卧室里已忙过了那一阵子,丫环产婆们正在收拾残局,人们进进出出,有条不紊。武士彟走到床前,伸出手轻轻地撩开妻子额前的乱发,杨氏睁开眼,见是老爷,就露出愧疚的笑容。
“老爷,您这个宝贝女儿可太倔了,产婆倒提着她,几巴掌都没拍出哭来。”杨氏轻轻地说着。
武士彟摆了摆手,意思让杨氏少说两句,多歇一会儿,他要静静地看看女儿。这真是皇家一脉,血统高贵,名不虚传。虽说是一位千金,却方额广颐,一脸的福相,仿佛来到人世间就注定永享富贵;一脸的高贵,在千千万万的人群当中,往那儿一站,无形中就显现得卓然不群。
“老爷,你喜欢吗?”
武士彟点点头,脸上露出笑容,虽然这笑容中还隐藏着少许的遗憾。
武士彟轻轻地给女儿掖好被子。这时,这位千金却突然睁开眼睛,闪着亮亮的眼仁。她盯了武士彟一下,又把目光散向周围。而后,悠悠地合上了眼皮。
春去秋来,转眼就到了贞观十一年,自从武则天出生以来的这十几年来,武家经历了不少变故,当年武士彟奉命出任扬州都督,勤奋爱民,政绩斐然,旋即又被调任利州、荆州任职。然而好景不长,贞观九年,官运正红的他因病溘然长逝。几个不争气的儿子将家财分瓜殆尽,而武则天和母亲杨氏因为没有个男的作主,分不到家产,只得忍气吞声寄居在兄长门下。不久,武则天的大姐不堪兄长欺侮,嫁给了越王府曹贺兰越石。随后武则天和母亲杨氏前往京城投靠亲戚。
这年唐太宗李世民下诣广选天下美女、才女充实掖廷,以备自己临幸。
征美令刚一布告天下,对时刻等待机会的武则天来说,不啻是一声悦耳的春雷,她感到一个终生难逢的机会来了。十四岁的武则天暗暗发誓,我一定要进宫,我一定要光宗耀祖,那里才有更多的机遇和挑战,在那里才有可能一朝闻名天下知。
晚饭后,武则天走到母亲杨氏的房里,亲自打来一盆热水,给阿娘洗脚。她准备先做通母亲的思想工作。
杨氏一边享受着二女儿的温柔小手揉搓着自己的双脚,一边看着渐已长大容貌娇好的武则天,不禁发出一声叹息。
“阿娘,您又叹什么气?”
“孩子,你父亲去世,也有三年了,你我母女三人,也流落到长安近三个月了。想想过去,看看现在,为娘为以后的日子发愁啊!你能嫁一个好婆家也行啊!只是如今……”
“阿娘,我已相中了一个婆家,不知阿娘中意不中意。”
“你自己能相什么婆家?”杨氏在床前坐直身子,问道。
“阿娘先答应了,我才敢说。”武则天笑着望着母亲。
“我儿说话常出其不意,这会又跟娘耍什么花招?”
“阿娘……”武则天欲言又止,起身往脚盆里加了一些热水,一边细心地给娘搓脚,一边说,“阿娘,您知道当今圣上下旨广选天下美女吗?”
“圣上选美,与我们有何相干?”
“阿娘,我想进宫。”
“进宫?”杨氏不禁一愣,继而又笑了,“孩子,你人还小,不懂世事。宫里有什么好啊!宫女一千,怨魂九百九。如果宫里好,为娘老早就入宫了。好人家的女子,谁愿去当那个活寡妇啊。这事人家躲还来不及,我儿快别再有这些想法。”
“阿娘,当年姥爷家也是天下显赫的士族,只因远离了皇权,才逐渐衰落。如今,爹爹去世,朝中已无可托庇的靠山。两位窝囊废兄弟,只知道吃喝玩乐,我看不消三年五载,爹爹挣下的万贯家产,就会被坐吃山空,爹爹辛辛苦苦赢得的一世功名,也将付之流水。我武氏一家,恐怕不久又要沦落到祖父当年的地步,挑着担子卖豆腐。我是女子,又不能通过科考获取功名,只有通过入宫这一步,才能重振我武氏家族。否则,别无他法。”
“孩子,入宫又不是人人都能得到宠幸,这一步也是难上加难啊!有人入了宫,到老也见不上皇上一面。”
“阿娘,事在人为,我有信心赢得皇上的宠幸。”
“为娘知道孩儿有志气,只是,为娘舍不得你啊!”
“阿娘放心,只要您点头同意,我有办法处理这些事,咱们按计划一步一步来。”
杨氏见武则天已铁下心进宫,半晌没有再说话,她想一个人独自想一想,就挥手让武则天端开脚盆,回房休息。望着二女儿轻快自信的步履,想想自己夫君早逝,又没有支撑门户的儿子,而眼前的二女儿小小的年纪就如此刚毅果敢,杨氏不禁流下了两行热泪。
过了几天杨氏便带着武则天进宫找表妹杨妃帮忙。杨妃倒是个热心肠,一口答应了杨氏的要求,并留她们在宫中吃饭。
告别杨妃后,不久,杨氏母女三人又回到了文水老家。日子一天天过去了,皇宫那边还是没有消息。杨氏和武则天心里常常惴惴不安。不知那杨妃是否忘了这事。事情到底进展的怎么样了。为了平复焦急等待的心情,武则天这天又女扮男装,骑马到西边的土山上去玩,她时而按辔徐行,时而打马飞奔。正是秋收过后的情景,原野上散发出清新、潮湿的泥土气息。圆圆的草垛宛如巨大的蘑菇,散布在村口路边。偶尔可见几个拾粪的老人和玩耍的孩子。
武则天靠在土山的一个树干上,望着遥远的地平线遐思……这时,天边无声地滑来一只苍鹰,它时而均匀地煽动翅膀,又忽然在空中停住。它的犀利的黄眼珠仿佛和下边少女的黑眼珠对峙似的。武则天少女的心一时间充满了强烈的渴望,恨不得化成苍鹰,飞到广阔的天空中,飞到可触可摸的未来生活……
她直到中午才回家,刚一进村,就听见鼓乐喧天,家门口的北横街上人群拥挤得水泄不通。武元庆等几个堂兄弟救火似地跑过来,团团把她围住,有扑通跪下磕头的,有不住作揖的。那武元庆小心地扶住武则天的胳膊,亲切地说:“小妹,你到哪儿去了?一家人找你找翻天了。我这会儿刚从长安回来,带来天大的喜事。”
“哎!前面的人让开。”武元庆吆喝着,扶着武则天,像捧一件宝贝似的,满脸堆笑。
武则天面无表情,她知道什么时刻到了,但她极力不在表情上暴露出来。心里却发出一声深长的叹息,这是非同一般的叹息,它把几年的耻辱、几年的重荷,全部从精神上卸下来。然后再从心里发射出一种带有光芒的暖暖的红潮,疾速的流遍全身。
“小妹,你被皇上选为贵人了。我在长安最先听说了这事,简直高兴死了。宫里的太监大爷带着圣旨和我一起来的。小妹……”武元庆不住地撩起褂角,抹抹眼角,好像已伤感的说不下去,“咱……咱武家又有出头之日喽!”
众人拥着武则天走过来,街面上的人们自动闪开一条通道。武家门口更是热闹非凡,一帮官家的鼓乐手正在摇头晃脑,起劲地吹吹打打。锣声、唢呐声响成一片。门前停靠着的香车宝马,亦打扮的绚丽灿烂。十几个虎背熊腰的皇宫警卫守卫在车轿旁,虎视眈眈地看着热闹的人群。
这时,一名小太监跑过来,着急地问武元庆:“武大爷,新贵人找到了没有?”
“找到了,找到了。”
小太监顺着众人的指点,打量着女扮男装的武则天,将信将疑:“有没有搞错?”
“没有错,新贵人英毅神武,喜作丈夫行。”
“别搞错就行。快,快换衣服,到客厅接旨。”
客厅里,业已布置一新,全套的酸枝木座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