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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法老王-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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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赛拉薇。”
  “赛拉薇。”
  “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应该怎么说?”
  “你的光彩连伊西斯女神都会为之叹息,我亲爱的赛拉薇……呕……很高兴能够见到你。”
  “‘呕’是怎么回事!”
  “阿努觉得能让伊西斯女神叹息的只有琳!”
  “够了,都什么时候了,先忘了你的琳!”
  “那不可能!”
  “莴苣!”
  “呜……”
  刚把披风的最后一个搭扣扣上,门外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将两人临时抱佛脚的补习打断:“王,宰相大人带着赛拉薇公主由外殿方向朝这里过来了。”
  “请公主正殿稍候,王马上就到。”
  “是。”
  “路玛……”
  “别紧张。”
  “她是叫赛拉娜还是……”
  “莴苣!”
  “赛拉薇!呜……”
  第十四章 那就不要回去了
  凯姆•;特的奢华,虽然在来之前早已耳闻目睹,但当这粗犷中交结着曼妙,雄伟中浸润着优雅的庞大城池群山般耸立于自己眼前的一刹,赛拉薇仍不由自主地为之一阵窒息。
  果然不愧为自己的兄弟,赫梯君王曼迩拉提所为之倾慕的国度。即使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得出来,当屹立在底比斯皇城百米高的太阳殿祭台,昂首俯瞰底下浪潮般众生跪倒,朝自己顶礼膜拜时的情形,那是种何等神圣的尊贵与荣耀。
  勿怪有人赞叹,凯姆•;特,最接近神的国度。
  随处可见的黄金,随处可见的艺术品……
  这国家真是令人嫉妒地富裕。
  在宰相阿赫拉谢普的引领下,穿过数重大门,经过冗长宽阔的人首狮身像大道,赛拉薇终于踏进了这个国家的中心建筑——太阳殿规模宏大的主殿。
  甲板上接受万民瞩目时的骄傲和一路而来的矜持,在这短短一瞬,几乎被这大殿压倒般的气势抽离殆尽。微微吃了一惊,赛拉薇缓下步伐,轻轻吸了口气。
  略去四周林立的石柱和巨型雕塑,略去那些雕塑上精心烙刻上去的黄金薄片和玛瑙玉珠,她将自己被这些景象搅得有点心神不定的注意力,慢慢集中到走在前边,那个身躯有些佝偻的老宰相身上。
  然后,心跳终于逐渐平稳了下来。于是听到了远处幕帘挑起的通道口处,传来侍卫低沉洪亮的通报声:“王,驾到!”
  她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再次加快了起来,一种无法用自己的思想去克制的速度。
  通道处一道金色的身影在无数白色的奴仆簇拥下,迈着稳健的步子朝她静静走来。修长,挺拔,殿外刺目的阳光横穿而入轻舔着他的身体,走动间,溢出一道道璀璨的光华……
  神一般的风采,亦有着连神都会为之嫉妒的俊美容颜,在那顶象征着北凯姆•;特王权的暗红色华冠下,散出不可一世的高傲与雍容。
  这就是那位经常被弟弟谈起的,年轻的凯姆•;特之王,奥拉西斯?
  迟疑着,一时,这在船上做足了准备工作的公主,头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做局促。
  正怔怔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间,那位年轻的法老王已经来到了自己的眼前。带着一丝浅浅的笑,对她微一颔首:
  “你的光彩连伊西斯女神都会为之叹息,我亲爱的赛拉薇……吃了没?”
  “……什么?”怔忡间,赛拉薇感觉自己好像听错了些什么。
  而对方依旧一张和煦有礼的笑脸:“吃了没,我亲爱的赛拉薇?”
  即使在船上准备了无数遍,依旧没有想到这年轻的王同自己会面时的第一句话竟然会是这个。全盘打散了自己一路上想好的说辞,一时不明白他究竟做着什么打算,当下,只得含糊应了一声:“……还……还没……”
  “还没?那么我们……”
  眼看着那只紧张得上场就晕的笨狼伸出爪子就要往人家手上抓,路玛抢先一步从它身后踏出,扬高了嗓音:“王,点心已就绪。”
  阿努回头看了他一眼,眼见着他的手朝大殿正前方的王座处指了又指,眨巴了半天眼,这才省悟过来:“传点心。”随即视线转向一言不发望着自己的赛拉薇,手朝前一展:“公主,请。”
  “听说王病了,赛拉薇还以为今天见不到王。”
  “公主光临,这点小病又算得了什么?今天不能亲自来港口迎接,已是奥拉西斯的怠慢了。”随着送上点心的奴仆人来人往地一多,阿努从进门开始就被这大得吓人的地方紧绷住的心脏,总算缓和了下来,一字不拉地背着路玛教给它的话,倒也有模有样。
  它确实没有想到,连面都还没见着,路玛就能猜到这位公主会对自己说些什么,几乎一字不差。
  路玛铁青着的脸色亦缓了缓。
  偷眼看向身旁的老宰相,那老头似乎还没觉察到有什么不对,亦步亦趋在自己的“王”和公主身后跟着,一脸的慎重与安静。
  “底比斯真的很美,比过去听人说起过的还要美。”在阿努身旁的位置坐下,寸步不离身侧的女官立刻分两边在赛拉薇座旁随侍而立。
  “公主谬赞,奥拉西斯倒是对安纳托利亚高原之上的雄狮哈图沙什仰慕已久。”
  嫣然一笑:“不知什么时候雄狮能有幸等到凯姆•;特王的莅临?”
  手不自禁探向一旁的点心盘,即将触到,阿努微一迟疑,转而,端起边上的茶杯:“总有机会。”
  沉默,不动声色地望着对方清澈却又带着丝闪烁的眼,赛拉薇抬手,对身后招了招。
  身后一名女官立即上前,将手中一卷羊皮纸送到她的面前。
  她无声接过,示意女官退下,摸了摸手中的纸卷,抬头,对阿努微微一笑:“此行,我弟弟曼迩拉提托我转达他为过去那些日子里,对王及王国土上的臣民所引发的不快,而表达最深切的歉意。这是他的亲笔信,请王过目。”
  阿努一愣。
  这是路玛事先没有为他设想过的,以致它空荡的大脑里根本没有类似应对的概念。茫茫然接过她递来的信,不敢去看边上路玛此刻脸上的表情,它低下头,硬着头皮把书信展开。
  阿努是大字不识一个的,这可怨不得它,有谁见过认字的狼……
  路玛的冷汗已经滴在了衣领上。
  他看到那头披着人皮的狼,微蹙双眉静静地看着手里的卷宗,慢条斯理,一丝不苟。读得真是很认真的样子……只是,卷宗的头是朝下的,就连身后的老宰相也看出些端倪来了,瞪着双充满疑惑的老眼,欲言又止地望着它。
  赛拉薇肩膀朝后轻靠,举杯轻抿了一口,看着阿努,亦看着它手里的卷宗,依旧不动声色。
  时间和空气,仿佛都在这静默的一刻,彻底给凝固了。
  仅仅只是几秒钟的瞬间。
  “啪!”忽然将羊皮纸朝桌上轻轻一抛,站起身,阿努朝被自己这一举动怔了怔神的赛拉薇淡淡一笑:“歉意之类,无须看了,请公主代曼迩拉提王收回。人民想见的是没有战火的和睦,奥拉西斯想见的,亦是如此。”
  “王……”
  不等她继续开口,阿努的手已向她伸出:“卡纳克为迎接公主的到来而敞开,想来,这会儿该是都准备好了,我亲爱的赛拉薇,如果不太累的话,有没有兴趣同我一起去游览一番?”
  “……好。”
  赛拉薇起身搭住阿努手背的一霎,路玛恍惚觉得脚底有些疲软。
  还真的没有想到,这头除了吃和睡什么都不在乎的蠢狼,居然开始真能说点人话了……
  告别伊奴及一干流浪艺人后在孟菲斯港口上岸,时值午后。
  说是港口,其实不过是个不大的渔村,虽然在未来它将成为一座举世瞩目的真正的海港——亚历山大港。现在的它是简陋的,简陋而凌乱。
  随处可见高高低低、色泽暗沉的土屋,在沙地上参差起伏。偶然有几栋白色的建筑,萦绕在棕榈植物交织的绿荫间,宛如鹤立鸡群般瞩目。沿海人来人往,在杂乱的小贩与路经的杂耍艺人间流连着,讨价还价,喝酒逗乐,热闹不已。
  没有任何停留,在驿站买了匹马后,展琳和奥拉西斯一路向南沿尼罗河赶往孟菲斯。
  只是从港口到孟菲斯城,就和从乡野到城里一个概念,一天时间,断然是走不到的,骑马也不行,何况,旷野里还经常会有狼群和匪徒出没。
  所以当夜幕降临,展琳和奥拉西斯再如何急着赶路,也不得不在一处名为达那尔的小镇上停了下来。他们找到了镇上惟一的“旅舍”,以养足精神捱到天明继续赶路。沙漠气候多变,行沙漠夜路,忌贪。
  旅舍,其实差不多是妓院的别称。
  那个时候还没有兴起旅馆这种业务。由于来往客商多是孤身男子,所以妓院倒是应需而生,同时供应食物和住宿,以及部分赌局。
  旅舍里人很多,多是些不得志的小商人和流浪汉,也有些地痞模样的,三五一圈,围着油腻的木桌吆喝着赌博。什么样的赌法展琳看不懂,也看不清楚,只知道非牌,非棋,是种类似骨头制的小木棍类的东西。也有人躲在黑暗的角落里对那些年老色衰的妓女上下其手,震得头顶被柴火熏得发黑的泥土一片片朝下掉,混合着某些不堪的声音。
  地上是黏腻的,在这昏暗的油灯下,展琳尽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去猜测她踩在脚下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好容易挤到张空桌前坐了下来,把上面狼藉的杯盘推开,找了个相对比较干净的地方,两人坐了下来。空气有点闷热,夹杂着股油烟和汗臭的味道,展琳把身上的斗篷脱下放到一边。抬头见到奥拉西斯,从头到脚用斗篷裹得滴水不漏,只露出帽檐下一双暗绿色的眸子,闪烁着,在整个凌乱的空间里静静游移。
  干净的气质,同周遭格格不入的感觉。有些目光似乎对此已有些注意,闪闪烁烁对着这个方向,交头接耳。
  “要吃什么?”正四下留意着,耳旁突然一句闷闷的话音,倒让展琳吃了一惊。回头看了一眼,一名彪形大汉在自己桌旁站着,此刻正用着不耐烦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她。
  “我……”迟疑了一下,看看四周,再望望那个不断有冷热食物从里头被端出的油腻腻的房间,她随手朝旁边桌子一盘看起来还算干净的烙饼点了点:“这个,还有那个。”边上的烤翅膀看上去也还算新鲜。
  奥拉西斯看了看她,随即抬头,对那大汉说了通听不懂的话语。那大汉听完后很快离开,而奥拉西斯低下头,不再言语。
  “奥拉西斯,你和他说些什么?”
  “我在同他说‘量’。”
  “量?为什么?
  正在继续追问,桌子上“乒”地一响,把她给吓了一跳。
  原来是一只硕大无比的大盘子,装着两块目测感觉像砖头般的烙饼,被重重丢在了她的面前。烙饼上没有一丝热气,晃动间,居然还能摩擦出咔啦咔啦的声响。
  人家桌子上小小的两块,怎么到了这里就成两大张瓦片了……伸出手指在上面戳了戳,烙饼噗的一声滑出盆子跌落到桌上,发出一声闷响。确实……就跟瓦片也没啥两样了。
  抬头正撞上奥拉西斯的眼,他的目光似笑非笑,看着她,以及桌上这大盘东西。
  无趣地转过头,正想循着声音看向边上的赌局,冷不防桌子上又震天一响,伴着股大葱的浓香,半只肥厚油亮的烤野鸭被丢到了她的面前。
  盆子里的汁水险些溅在展琳的脸上,身子朝后仰了仰,她没好气地朝那早已速速离去的背影瞪了一眼:“我只想要两只翅膀。”
  “所以说得跟他们讲清楚量。”
  “为什么还会那么多?”
  “也许你不够。”
  “……”无语,手抓到鸭腿上,她朝奥拉西斯看了一眼,见他点点头,于是她也就不再客气,因为着实饿了。
  “要不要来点?”鸭子是刚出炉的,有着新鲜的脆与烫,抽着气小心撕下一片雪白的肉,连着焦黄流油的皮,递到奥拉西斯面前。
  他看了看她,似乎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轻轻摇了摇头。
  于是展琳自顾着吃了起来,嚼得很大声,想借此掩盖住边上一对寻欢作乐者越发肆无忌惮的呻吟,不过并不成功。
  肉很香,但实在没什么味道。奥拉西斯是聪明的,他没有吃,这味道让人想吐。伴着那些声音闷闷咀嚼着的时候,展琳如是想。
  一层阴影覆盖了整个桌面,当展琳在呻吟声和鸭肉因此而变得古怪的味道中回过神来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坐的地方被一圈衣着破旧、脸色油腻的男子所包围。带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指着自己,喋喋不休不知道在对奥拉西斯说着些什么,用一种陌生的方言。
  而奥拉西斯的沉默和紧绷似乎令他们中为首者颇不乐意,也是,当自己说得唾沫横飞、扬扬得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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