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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9章

太平广记-第9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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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顼立即大声喊道:“上天有命令,杀黄龙的死!”喊完,池水马上又涨满。道士生气了,就从袖中又取出几张红字符投到池中,池水又干了。任顼又尖声大喊,喊法和刚才一样。池水就又满了。道士气坏了,一共不到一顿饭的工夫,就取出十多张红色符向空中抛去,红符全都化成红云,红云落到池中,池水再一次枯竭。任顼照样再高喊一次,池水再一次溢满。道士看着任顼说:“我花费了十年的功夫才弄到这条龙吃,你一个读书人,为什么还要救它这个异类呢?”他愤怒地责备了几句便离去了。任顼也回到山中。这天晚上,任顼梦到前几天那个老头对他说:“全仗您救了我,不然的话我已经死在道士手上了。我心里实在是感恩戴德,千言万语难以表达这种心情,现在奉献您一颗珍珠,可以在池边找到,用来表示我感恩重报之心。”任顼到池边一找,果然在池边草丛中找到一颗径寸的大珍珠,光亮耀眼,洞澈润洁,没人知它的价值。任顼特意把它拿到广陵市上去卖,有一个胡人看到了说道:“这是真正的骊龙之宝,而世人没有能得到的。”胡人用数千万的价钱把珍珠买了去。


赵齐嵩
贞元十二年,赵齐嵩选授成都县尉,收拾行李兼及仆从,负札以行,欲以赴任。然栈道甚险而狭,常以马鞭拂小树枝,遂被鞭梢缴树,猝不可脱,马又不住,遂坠马。枝柔叶软,不能碍挽,直至谷底,而无所损。视上直千余仞,旁无他路,分死而已。所从仆辈无计,遂闻于官而归。赵子进退无路,坠之翌日,忽闻雷声殷殷,乃知天欲雨。须臾,石窟中云气相旋而出。俄而随云有巨赤斑蛇,粗合拱,鳞甲焕然。摆头而双角出,蜿身而四足生。奋迅鬐鬣,摇动首尾。乃知龙也。赵生自念曰:“我住亦死,乘龙出亦死,宁出而死。”攀龙尾而附其身,龙乘云直上,不知几千仞,赵尽死而攀之。既而至中天,施体而行。赵生方得跨之,必死于泉矣。南视见云水一色,南海也。生又叹曰:“今日不葬于山,卒于泉矣。”而龙将到海,飞行渐低。去海一二百步,舍龙而投诸地。海岸素有芦苇,虽堕而靡有所损。半日,乃行路逢人,问之。曰:“清远县也。”然至于县,且无伴从凭据,人不之信,不得缱绻。迤逦以至长安,月余日,达舍。家内始作三七斋,僧徒大集。忽见赵生至,皆惊恐奔曰:“魂来归。”赵生当门而坐,妻孥辈亦恐其有复生。云:“请于日行,看有影否。”赵生怒其家人之诈恐,不肯于日行。疏亲曰:“若不肯日中行,必是鬼也。”见赵生言,犹云:“乃鬼语耳。”良久,自叙其事,方大喜。行于危险,乘骑者可以为戒也。(原阙出处,明抄本作“出《博异志》”)
【译文】
贞元十二年,赵齐嵩被选授为成都县尉,收拾行李,率领仆从,带着公文上路,前去赴任。然而栈道非常高险而且狭窄,常常用马鞭子拂到小树枝,于是鞭梢绞到树上,一时解不下来。而马又不能停下,就掉到马下。树的枝叶柔软轻细,不能把他拦住,他便一直滚到谷底。但是他并没有受伤。往上一看,石壁直上一千多仞,旁边也没有路,按理是非死不可了。跟来的仆从们无计可施,就把这事报了官,然后就回去了。赵齐嵩进退无路。第二天,他忽然听到雷声大作,才知道天要下雨。不一会儿,一个石洞中云气翻腾涌出,有一条赤斑巨蛇随着云气显露出来。这蛇有合抱粗。鳞甲焕然有光。它摆头露出双角,屈身露出四脚,鬐鬣振奋,头尾齐摇,这才知道这是龙。赵齐嵩心中想道:“我在这等着也是死,我乘龙出去也是死,我宁肯出去死!”于是他抓住龙尾,趴到龙身上去。龙乘云直上,不知已飞上几千仞高。赵齐嵩拼死地抓住不放。然后到了高空,龙蜿蜒而行,赵齐嵩这才能跨上去。一定要死到泉水中去了。向南看水天一色,那是南海。赵齐嵩叹道:“今天不死在山上,死到泉里了!”然而龙将到海的时候,飞行渐渐降低。离海还有一二百步,他就撒开手从龙身上跳下来。海边一向有芦苇,他虽然跳下来却没有摔伤。半天才路遇一人,一打听,这地方是清远县。但是到了县衙之后,他身边没有伴从凭据,人家不相信他,不能向人陈述自己的际遇。走许多日子到了长安,一个多月到了家。家里正给他“烧三七”,僧徒大集。人们忽然发现赵齐嵩来了,都吓得撒腿就跑,说是他的魂回来了。赵齐嵩迎门坐下,妻儿老小也怕他是死而复生,说:“请你到阳光下走一走,看你有没有影子。”赵齐嵩很生气,不肯到阳光里去走。疏远的亲属便说:“如果他不肯到阳光下走走,那就一定是鬼!”见到他说话,还说这是鬼在讲话。许久,赵齐嵩自己详尽地述说了死里逃生的过程,人们这才大喜。骑马走在危险之中的人,可以引以为戒呀!





卷第四百二十二  龙五
许汉阳 刘禹锡 周邯 资州龙 韦思恭 卢元裕 卢翰 李修 韦宥 尺木 史氏子


许汉阳
许汉阳,本汝南人也。贞元中,舟行于洪饶间。日暮,江波急,寻小浦路入。不觉行三四里,到一湖中,虽广而水才三二尺。又北行一里许,见湖岸竹树森茂,乃投以泊舟。渐近,见亭宇甚盛,有二青衣双鬟方鸦,素面如玉,迎舟而笑。汉阳讶之,而调以游词,又大笑,复走入宅。汉阳束带,上岸投谒。未行三数步,青衣延入宅内厅,揖坐。云:“女郎易服次。”须臾,青衣命汉阳入中门。见满庭皆大池,池中荷芰芬芳,四岸斐如碧玉。作两道虹桥,以通南北。北有大阁。上阶,见白金书曰“夜明宫”。四面奇花果木,森耸连云。青衣引上阁一层,又有青衣六七人,见者列拜。又引第二层,方见女郎六七人。目未尝睹,皆拜问所来。汉阳具述不意至此。女郎揖坐讫,青衣具饮食,所用皆非人间见者。食讫命酒。其中有奇树高数丈,枝干如梧,叶似芭蕉,有红花满树未吐。盎如杯,正对饮所。一女郎执酒,命一青衣捧一鸟如鹦鹉,置饮前栏干上。叫一声,而树上花一时开,芳香袭人。每花中有美人长尺余,婉丽之姿,掣曳之服,各称其质。诸乐弦管尽备。其人再拜。女郎举酒,众乐俱作,萧萧冷冷,窨(陈校本“窨”作“杳”)如神仙。才一巡,已夕,月色复明。女郎所论,皆非人间事,汉阳所不测。时因汉阳以人事辩之,则女郎一无所酬答。欢饮至二更,筵宴已毕,其树花片片落池中,人亦落,便失所在。一女郎取一卷文书以示,汉阳览之,乃《江海(陈校本“海”作“女”)赋》。女郎令汉阳读之,遂为读一遍。女郎又请自读一遍,命青衣收之。一女即谓诸女郎,兼语汉阳曰:“有感怀一章,欲请诵之。”女郎及汉阳曰:“善。”及吟曰:“海门连洞庭,每去三千里。十载一归来,辛苦潇湘水。”女郎命青衣取诸卷,兼笔砚,请汉阳与录之。汉阳展卷,皆金花之素,上以银字札之,卷大如拱斗。已半卷书过矣,观其笔,乃白玉为管,研乃碧玉,以玻璃为匣,研中皆研银水。写毕,令以汉阳之名押之。展向前,见数首,皆有人名押署。有名仲方者,有名巫者,有名朝阳者,而不见姓。女郎遂收索卷。汉阳曰:“有一篇欲奉和,拟继此可乎?”女郎曰:“不可。此亦每归呈父母兄弟,不欲杂尔。”汉阳曰:“适以弊名押署,复可乎?”曰:“事别,非君子所谕。”四更已来,命悉收拾。挥霍次,一青衣曰:“郎可归舟矣。”汉阳乃起。诸女郎曰:“忻此旅泊接奉,不得郑重耳。”恨恨而别。归舟忽大风,云色陡暗,寸步黯黑。至平明,观夜来饮所,乃空林树而已。汉阳解缆,行至昨晚棂口江岸人家,见十数人,似有非常。因泊舟而讯。人曰:“江口溺杀四人,至二更后,却捞出。三人已卒,其一人,虽似死而未甚。有巫女以杨柳水洒拂禁咒,久之能言曰:“昨夜水龙王诸女及姨姊妹六七人归过洞庭,宵宴于此,取我辈四人作酒。掾客少,不多饮,所以我却得来。’”汉阳异之,乃问曰:“客者谓谁。”曰:“一措大耳,不记姓名。”又云,青衣言,诸小娘子苦爱人间文字,不可得,常欲请一措大文字而无由。又问今在何处,已发舟也。汉阳乃念昨宵之事,及感怀之什,皆可验也。汉阳默然而归舟,觉腹中不安,乃吐出鲜血数升,知悉以人血为酒尔。三日方平。(出《博异志》)
【译文】
许汉阳本是汝南人。贞元年间,他乘舟走到洪饶州间。傍晚,江流很急,顺着水边的一条路线漂入,不知不觉漂出三四里,来到一个湖中。湖面虽然宽广,但是水深只有二三尺。又向北走了一里左右,见湖岸竹树繁茂,就想划过船去停泊。渐渐靠近,见这里的亭台屋宇很是广阔。有两个婢女迎着他的船微笑。这两个婢女头顶双发髻,方形丫,脸白如玉。许汉阳感到惊讶。他油腔滑调挑逗她们,她们大笑着走入宅院。许汉阳整衣束带,上岸去投宿拜谒。没走上三五步,一位婢女便迎出来,直接领进内厅,让他坐下。然后说:“这是女郎换衣服的地方。”过了一会儿,婢女让许汉阳走进中门。院里到处都是大水池,池中的荷花、菱角之类散发着芬芳,四岸像碧玉一般文彩焕然。有两座虹桥贯通南北。北边有一个大阁。拾级而上,见上面有用白金书写的三个大字:“夜明宫”。四面的奇花异草以及各种果树,森然高耸,与云相接。那婢女把他领到阁楼的头一层,那里的六七个婢女一齐向他下拜。又领到第二层,才见到六七位女郎。他还未等看清她们,她们就一齐拜见,并七嘴八舌问他从哪儿来。许汉阳详细说明自己是无意中来到这里的。女郎们请他坐定之后,婢女们送上来饮食。这些饮食都是人间不曾见过的。吃完又喝酒。院子里有一棵几丈高的大树,看枝干像梧桐。看叶子像芭蕉。树上挂满了还没有开放的红花,一朵朵大如酒杯。这棵树正对着喝酒的地方。一位女郎端着酒,让一名婢女捧来一只很像鹦鹉的鸟,放在面前的栏杆上。那鸟叫了一声,树上的花便同时开放,香气袭人。每一朵花中,都有一个一尺多高的美人。这些小美人个个都姿容婉丽,服饰飘摆,各有风韵。各种弦乐管乐的乐器都有。女郎一举杯,便众乐齐奏,忽而像萧萧马鸣,时而像泠泠的水声,就像仙乐一般。刚刚酒过一巡,天就已经黑了,月色明亮起来。女郎们谈论的,都不是人间的事。都是许汉阳所没有想到的。当时许汉阳就用人间的事与她们争辩,女郎们没法儿用常理回答。喝到二更天,宴席已经结束,那些树上的红花也一片片地落入池中,那些小美人也随之落下,便不知哪去了。一位女郎拿来一卷文书给许汉阳看。许汉阳一看,是《江海赋》。那女郎让许汉阳读一遍。许流阳就读了一遍。女郎又自己读了一遍,然后让婢女收了起来。一位女郎对众女郎和许汉阳说:“我想好一首感怀诗,想给大家朗诵一下。”女郎们和许汉阳都说好,于是那女郎吟诵道:“海门连洞庭,每去三千里。十载一归来,辛苦潇湘水。”那女郎让婢女把卷、笔、砚取来,请许汉阳为她把诗录下来。许汉阳把卷打开一看,见卷全是金花底色的白素丝绸,上面用银字写的。卷像拱斗那么大,有半卷已经写过了。看那笔,是白玉做的笔管。砚台是碧玉做的,用玻璃做的匣子。砚台里研的全是银水。写完之后,女郎让许汉阳写上自己的名字。打开往前看,看到了几首诗,都有人署名。有叫“仲方”的,有叫“巫”的,有叫“朝阳”的,而不见有写姓氏的。这时候女郎就往回要那卷。许汉阳说:“我有一首和诗,打算接着写到后边可以吗?”女郎说:“不可以。这书卷每次回家都要交给父母兄弟看,不想把你夹杂在里边。”许汉阳说:“刚才把我的名字都写上了,那怎么又可以了呢?”女郎说:“不是一回事,这不是你能明白的。”四更天一到,就让人全都收拾了。匆忙中,一位婢女说:“您可以回去了。”许汉阳便起身。众女郎说:“这次相会令人高兴,只是对你怠慢了。”大家恋恋不舍,恨恨而别。许汉阳回来的时候忽然遇上大风,云色陡然变暗,每走一步都黑暗得看不见路。到了天明,他来看他夜间喝酒的地方,乃是一片空空的树林罢了。许汉阳解开缆绳,走到昨晚所见江岸人家处,见有十几个人,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就停船打听。有人说:“江口淹死了四个人,到二更天捞上来,三个人已死,另一个虽然像死了却没有完全死过去,有一个巫女为他洒拂杨柳水,念咒,四次才能讲话,他说:‘昨天晚上水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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