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虎奇功-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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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杂种,今天叫你尝尝席老爷折扇的味道!”
季豪也从背后领口抽出鸟翎,握在手中喝道:“少爷宝翎的滋味也不坏,接招!”
神机秀士见他抽出“宝翎”,心内就有些发毛,因为这支鸟毛究竟是啥玩意,自己一点都未听说过!“
惊疑未已,季豪已挥翎扑来,再不容他多想,忙举扇迎了上去,迳向季豪手腕疾点而出上当学乖,方才硬接神机秀士一掌,虽未落败,但两条脆脖已震得麻辣辣的,觉着满不是味道,现在岂能再和他硬接?
季豪本是非常聪明的人,想到此,脚下突化“烟云步”身形一侧,手腕疾点,照定神机秀士的小腹上扫去!
神机秀士见势不妙,小腹一缩,就准备躲避。
不料左脚刚行跨出,便感右腿一麻,身体立刻失去平衡,象推金山倒玉柱般,一头向冰地上栽去。
这一栽,把个神机秀士栽得晕头转向,眼冒金星,半晌方由地上爬坐起来,雪地上已是殷红一片!
仅只是眨眼间的事,猛听旁边发出:“啊!”
“哼!”
接着便见范守清同毛义松,把眼瞪得像铜铃一般,满面怒容道:“好狠心的小狗,手段竟如此毒辣!”
“我们就了他,此子千万留不得!”
原来神机秀士的一条右腿,竟齐胯而断,鲜血正如涌泉般,向外直冒。
这还是神机秀士在季豪扫出“宝翎”时,应变迅速,将一腹收了回去,不然,岂止损失一条腿,早步了恶屠夫郭庆的后尘,腹破肠流而亡了。
“哈哈哈哈……”
神机秀士陡然发出一阵长笑,直震得人耳嗡嗡,群山环应!
这笑声,是悲哀的笑,实在比哭还难听!
似鸾鸣!
似猿啼!
似妇夜哭!
似狼群豪号!
良久,方止住笑声,倏然单腿直立,一曲一弹,身形像脱弦之箭般,又向季豪扑去,同时在前扑中,折扇霍然展开,大喝:“接着!”
显然这是神机秀士破釜沉舟的一击,存心在此一扑之下,与季豪来个同归于尽,要在临死之前拖个陪葬的!
所以他是先出招,后发声,及大叫“接着”之时,一蓬银光闪闪,细如发丝之物,已到季豪身前不及三尺,而且为数颇多,想闪避都不可能!
仓促中,季豪弄了个手忙脚乱,以手中鸟翎漫无规则的一阵乱舞,顿时激起无数冰屑,将整个身子里了个密不透风,宛如一阵冰雪旋风!
他杂乱无章的挥舞了一阵,已累得浑身汗流,方慢慢停下手来。
但等他看清四周的情况时,又不禁为之一呆!
原来靠近身前的四周,围起约三尺多高一道冰墙,将自己圈于一丈不到的一个圆圈内,已经看不到神机秀士的影子,不知是被人救去?抑是埋于冰墙下?
在冰墙之外约丈余处,站有四个老者,将自己围于半圆形之内,未围的一边,便是一眼望不见底的冰崖。
四个老者中,除范守清与毛义松之外,其余两位并不认识,但从他们怒容满脸的神态看,显见,均不怀好意。
他正在观察中,便听范守清愤然道:“小狗,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辰,还有交代没有?”
季豪闻言一怔,不解的道:“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又没深仇大恨!”
“怎说无仇,神机秀士被你碎尸万段,这且不说,老夫的两个徒弟一死一伤,却不能不问!”
“谁叫他们挡我去路!”
“乱闯本门地区,即应该杀,何况仅挡你去路!”
“皇宫内院少爷要进去瞧瞧,无人敢硬说不准,不要说荒山野岭,你凭什么挡?”
“凭什么?嘿嘿,双掌一条鞭!”
“好,本少爷接着就是!”季豪豪迈的说着,又转向其余三人道:“你们呢?”
“哼!老夫特来给你送行,够光荣了吧!”
“少爷的事情尚未办,你们送什么行?”
“送你去见阎罗王懂吗?”
“呸!就凭你们几个老不死?”
“虽说年纪大了些,但打发你还是游刃有余!”
“那就齐上吧,免得多费手脚!”
季豪此话出口,可正对了范守清的心思,因为他知神机秀士相较,功力全在伯仲之间,眼看神机秀士很轻的死在“鸟翎”之下,自不免有冤死狐悲之感!
于是在季豪拼命乱舞鸟瓴之际,便用出求救信号,招来守西北方的“混世尊者”钱余赞,及守正西方的“无定洞主”阮中陵两人。
即是不用叫,他们也会出的,因为他们已在暗中窥视很久了,和死去的神机秀士同样想法,觉得此子不除,必将酿成大患。
故当季豪的大话出口,便听混世尊者冷笑声中,与其余三人一递眼色,陡然发掌,激起一阵狂风,以石破天惊的威力,猛向季豪轰出!
小季豪还真是了得,长啸声中身形腾空而起,就空一个翻身,头上脚上以苍鹰搏兔威势,双掌猛然下击!
无奈豪气虽有,功力仍嫌不足,被四位武林高手合击的掌力,推出六七丈远,直往无底深谷中堕落!
“哈哈哈哈……”
第三章 如梦如幻
范守清、混世尊者等四人,见一掌成功,解除了也们心理上所产生的暗影,便得意的发出哈哈大笑,突出他们无耻的心声。
谁知他们的笑击尚未落,便听:“啊!不得了啦!”
“快逃命呀!”
“妈呀!”
“轰隆!”
“哗啦!”
山崩!这是山崩!
刹那之间,玄冰峰顿现一片混乱,如末日之来临。
紧接着地动山摇,尽被爆响声所掩没!
大自然的奇景,蔚为壮观,令人惊心动魄,只恨爹娘少生两只翅膀,不能飞身空中来欣赏此一奇景!
谁说没人能飞身空中?
你没看谷底的冰谷深处,不是有人在冉冉飘动吗?
不错,正是一个人,只是由于距离较远,无人能看清他的真面目而已。
蓦地!混世尊老钱余赞发出一声惊咦道:“守清兄快看,谷中飘动的灰影,可是那小子?”
“尊者未免过虑了,就算他不摔成粉身碎骨,也必饿死在谷中,更说不定适才的山崩已将他埋于冰中窟了。”
“不过说实在的,那小子的功夫实在很俊!”
毛义松隐忧似的接口说着,显出惋惜之色。
无完洞主阮中陵,也接口赞许着道:“岂只是俊,假若单打独斗,恐怕谁也无必胜的把握,说不定还会落败。”
“不知是谁的徒弟?”
“他用的招式都很陌生,唯有刺向神机秀士小腹那一招,却完全是卫老怪的路子。”
“不一定对,那种神奇的身法,根本就不是卫老鬼的家数!”
“是福不是福,是祸躲不过,反正这段梁子结定啦!”
“尊者还有何高见?”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
“说出来听听,大家也好有个防备!”
“假若那娃儿不死,将来能放过我们吗?”
“已经死了呢?”
“他小小年纪,功力即如此高,他那师父还用说!”
这一说,大家默然了。
良久,方听范守清道:“以功力来说,那娃儿不见得比我们高,这从他硬接神机秀士一掌的情形上,便可看得出来!”
“只是他手中那大鸡毛,却有点神奇哟?”
“问题就在此,不仅锋利无比,且有一种令人猜想不到的功能,可是想了很久,却根本就未听人传说过,武林中有这样一件兵器!”
“快去干我们的正事吧,假若能捉到那只雪蝮王,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几个人说着,便分头散去,范守清忙隐没于冰缝中替他大弟子疗伤去。
且说刚才看到深谷中那点灰影,是否就季豪呢?
正是季豪!
他本想硬接范守清四人轰来的一掌的,这原是他内心中那股豪性所使然,根本就未想到自己是否能接得下。及双掌击出,才发觉不行,可是已经晚了。
一股劲疾的掌力,不但他的掌劲冲散,且猛从身旁呼啸而过,接着又被那股刚猛的余劲,带出六七丈远!
这还是他由上往下侧击,已避过了掌锋,不然,即是不当场死去,也得落个重伤!
就这已经够他受的了。
及发觉不对,就准备凌空变势,想往冰崖上扑,可是那还能够,只觉整个身子如陨星泻般,直往谷下落去!
这才着了急,谁想不急还好,一急连胸中那股真气,也几乎提不住。
再低头往谷中一看,但见峰岩危壑,冰柱林立,假若碰上一根,也得身体洞穿,何况那么多。
人到危急时,常会将一切看得很淡,小季豪也不例外,眼看已无生存之望,便也不作他想。
于是两眼一闭,静等死神的降临,不作任何挣扎了。
只觉耳边劲风呼呼,愈下愈寒!
隐约中,还听到峰顶的笑声,一阵强似一阵!
那是混世尊老等人的胜利之笑,听在耳里,痛在心里,不由又是一阵热血沸腾,恨得牙痒痒的,暗骂:
“笑吧!”
“任你们笑吧!”
“看你们横行到几时?”
“假若我侥幸不死,总要报这一掌之仇!”
“唉!”
他暗念着,不由又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完全是空想和奢望!
因为依目前情形看,生存之望太渺小了!
说什么渺小,简直就是不可能!
再不然,唯有出现奇迹了。
想到奇迹,首先脑子中闪出那只怪鸟!
假若有那只鸟在,可能不至于被摔死深谷。
正在此时,忽觉下堕之势停顿了一下,心想,莫非挂到崖边的冰柱啦?
可是没有,因为觉得仍然在下降,只是下降之势,却就此减低了很多,不禁又感到奇怪起来?
更使人不解的,不仅下降的速度大减,连耳边那股掠身而过的劲风也没有了,寒冷之气也随之消失,而且还感到暖洋洋,如睡摇篮一般?
怀疑中睁眼一看,四周的景色,几乎使季豪怔住了!
真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但事实如此,不由你不信!
啊!身上长毛了!
不!不是长毛了,而是那根鸟翎变了形!
原来硬硬的一根翎毛,现在变了!
变成一团又细又长的茸毛,把自己紧紧里在中间。
难怪会下降之势减缓了,原是茸毛的浮力所致!
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另一件惊险的事产生了!
说是惊险,勿宁说它是奇观,还比较更恰当些!
因为他停身空中,并不感到有什么震动,惟闻如雷鸣般一阵暴响之后,满山冰块如山洪爆发一般,翻翻滚滚,以一泻千里之势,猛往谷中冲去!
似行云。
似流水。
行若疾雷!
势若奔电!
轰隆!
哗啦!
冰流过处,激起一片冰花,既壮观,又惊心!
无数尖削凌厉,如遍挥戈矛般冰柱,在一阵冰流冲激之后,消失不见,已尽随奔腾的流冰而去!
一切回复了平静,不少处已露出岩石。
在流冰奔激之时,曾有几块如磨盘般的冰块,从季豪身掠过,激起劲风,把他带得随风飘摇。
因此,又启发了童心,顿将适才的紧张和绝望,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只见他东一掌,西一掌,整个身子也随着击出掌力,飘荡不止。
这也就是范守清等人往下望之时,故他们看到灰影在飘动。
就因为距离过远,他们仅看到灰影飘动,而看不清季豪在作什么,不然,也绝不会放过他这条祸根。
蓦地!
季豪在飘动下堕中,看到陡削的岩石上,出现一个洞穴,距脚下也不过仅有四五十丈远。
心下一动,便连击几掌,下堕的身形,便直往洞穴口飘去。
下堕之势,虽说基于羽毛的浮力,比较慢了些,实际来说,仍然很快的,四五十丈距离仅不过一转眼间,便已到达。
就在将至洞口的刹那,季豪又猛力下击一掌,藉反弹之势,纵身一跃,已停身于洞口之内。
刚站稳脚,忽然一阵腥风扑面,连给人喘气的机会都没有,便见几条粗如碗口般,似蛇非蛇之物,猛向身上扑来。
这一惊,比身悬空中时还要严重。
因为身悬空中时,以为自己必死,所以一切富贵荣辱,功名利禄,均不再去想,脑中成了一片空白,还我本来面目。
可是,现在不同,因为已有了生机。
由于生机的复活,便须珍惜自己的生命,于是产生了恐惧之念!
皆因他尚立足未定,一切还未弄清楚,便遭遇到突击,此情此景,此时此地,又叫人如何不惧?
仓促间脚下一错,已避开来势,随手劈出一掌!
“呱呱呱呱!”
一掌劈出,突然响起呱呱几啼之声。
季豪闻声又是一怔,莫非洞中有人居住?
但未等他想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