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神功-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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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一阵风儿吹过也能把他吹散,可他的速度又非常快,脚似乎就根本不沾地,随风而动一般。两僵尸见了老者,纳头便拜口称老者为主人。
老人道:“龙参可得到了?”
“没有。我们在等主人指出龙参藏在何处。”
老者用拐杖一捣地说:“‘太虚双影’,你们真是两个混蛋。龙参乃纯阳之物,独具灵性,‘冥想察物’神功是太阴之气,阴不可制阳,神功显不出龙参的位置,难道你们不知道吗?”
两人大惊,低头不语。
老者在树附近走了一圈说:“许一,你身为‘太虚双影’之首,以后要多点心眼,好好指导你师弟,别总是这么浑浑蛋蛋的。龙参务必要搞到手。与‘护清教主’刁鹏会晤之事,就由你们代替为师去吧。”
他不等声音消失,人已不见了。
许一苦笑了一下,说:“师弟,师傅让我们非搞到龙参不可,你看如何是好!”
周五说:“师兄,主人也未必就那么需要龙参,他不过是想看一下我们的本领而已。我们不如先去‘护清教’,回来再找龙参不迟。”
“浑话!”许一气道:“照你的去做,龙参连影也见不着。”
周五笑道:“师兄,你发什么火,李全章又不是傻子,他不会携带龙参远走高飞吗?你找不到他,龙参还能有影?纵是呆在这里不走,也毫无用处。”
许一觉得有理,便不再坚持己见。
两人又到李全章修行之地找了一阵子,没有发现什么,只好失望出门。
这时,门外又来了许多江湖客,许一笑道:“你看宝物的力量有多大,没有谁叫他们来,可都不辞艰辛地来了。人啊,总是贪心不足。”
周五道:“管那么多做甚,只要不碍我们的事就行。”
不知谁说了一句:“龙参在这儿。”
那些人一下子涌去。
“奶奶的,你跺我的脚了!”
“你他娘在家里呆着我还能踩着你?”
“哎哟,哪个龟儿子踢了我的蛋!”
“你小子别拉我!”
那群人不知为了什么争抢起来,你骂我,我揍他,乱成一团。过了好一会儿,才弄清是句骗人的话引起的。这时已有五六对因刚才的拥挤碰撞斗起来。
周五道:“这群人真该死,让我杀几个过过瘾吧?”
许一冷“哼”一声,没有理他。
那几个人还在拼斗,己有受伤的了。
忽然,一个人从树林里跑出来,大笑道:“我得到龙参了。”
众人见他手里果有龙参模样的东西,又蜂拥而上。他们不总结上当受骗的教训,只唯恐晚了一步被别人得去。这下又有热闹瞧了。刚才只是你争我夺,这回动起刀枪来了。那个手里拿着龙参的人,见这么多人扑向他,惊叫一声,如受伤的野兽,拼命逃窜。
他怎能逃脱众人的围追堵截,立时被困在一块草地上。拿着龙参的人刚才叫嚷,并不是为了骗人,可能是因为太高兴,不由自主地喊出来的。
众人的眼睛里闪着贪婪的光亮。他们分不清对方手里拿着的东西是否是龙参,只觉得很像。很像就足够了,它已足以挑起一场野性的拼杀,血的喷射。
这群人没有了理智,他们不愿分析可能又是骗局,都想得而甘心焉。当然他们不知这参是南海神尼扔的赝品。也许他们当中有识货的,可贪婪已使他们的目光浑浊,分辨不清对方手里的东西是宝还是要命的引线。他们一下子冲一卜去,你抢我抓。一声惨叫,不知谁因没有夺到手,用剑扎了哪位一下,血光迸溅。这还不够精彩,血并没提醒人们什么,仿佛更加装缀了人们争夺的红火气氛。不知谁的金枪又一下子扎进哪位的肚子里,叫骂声和众人的嚎叫连成一片,在雁荡山中回荡。再来一个回合,又一剑劈过去,砍断了一条腿,暗器飞射,击中谁的眼睛。杀呀!抢呀!这群疯狂了的人们,完全丧失了人的良知,在他们眼里,只有那笑眯眯的龙参。混战开始了,人聚疙瘩。一会儿散开,又马上涌向一处。刀光剑影,叫喊连天,在这里,血比泉水还淡,没有人为流血痛惜,只有龙参不可舍得。
争斗愈加激烈,血越发溅射,绿茵的山色似乎要披上一层红装。一个道士把参抢到手,忽被后面的和尚打了一拳,口吐鲜血。和尚得到龙参,却被一个刀客刺了一下,一条手臂几乎废了。刀客抢到龙参,却被一个母夜叉划了一钩,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龙参到谁手里,谁就要付出血的代价。它成了死亡的桥梁,但并没有人清醒。他们不怪龙参,这是人太多之故。
许一看了好一会儿。
周五道:“这些人倒真不怕死,雁荡虽好却不能平静干戈。”
许一道:“让他们停下来并不难,只要告诉他们那是假参即可。”
周五笑着说:“这番精彩的角斗,你难看到第二次,还是让他们斗一会吧。”
许一没有表态。
不怕死的人们这时似乎有些觉醒,有人已自动退出战争了。自然,争夺最后胜利的人也不少。一少年刚把参抢到手,便被一个莽夫用剑剁去手臂,凄绝的哀嚎响彻云霄。那人才要拾起龙参,被后面的一个鬓发皆白的老者一脚踢中档部,大叫一声,人事不省,被众人跺在脚下。争了这么一会了,还没有一个人能得到龙参片时而不被杀伤。不知哪位聪明人说:“这是假参,我们又上当了!”争夺着的人们这才稍停。那个双手抓着参的青年刚要细辨,又被旁边的人一脚踢飞。刚静下来的几个人又争起来。
一个豹头环眼的猛张飞发了狠,唰唰几刀劈向抢参的人,当即便有人横尸当场,一腔热血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洒了。
残肢、断掌、血雨、嚎叫汇集成了一曲贪婪、愚昧、封闭、残忍的大合唱。
用刀乱砍的猛张飞并没有得到龙参,反而被仇恨的人们当成了公敌,群起而攻之,几个回合,便被剁成肉泥。
争抢的众人,这才被眼前的现实惊醒了。死了这么多人,谁得到了什么呢?这不是拿生命糟踏玩吗?就在这时,罗奇赶到了现场,他身子一晃,冲进去,伸手夺过两只假参。他这么一揽和,人们又开始骚动起来,接着是不平。
罗奇哈哈一笑:“龙参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到手了,定是上帝暗助了我们。”
有人飞扑罗奇,要从他手里抢过去。罗奇身子一侧,一掌拍在那人的头上,惨叫一声,死尸甩出丈外。
刁赞狞笑道:“谁若妄动,定杀不饶。”
他的话无异于焦雷在众人头顶上炸开。当即有人不服,刁赞右手一摇,手中多了一柄长剑,微微一振声如龙吟。他身子一旋,闪电般刺过去,那人还没来得及反抗,便被长剑刺穿胸膛。刁赞左掌内劲一吐,那人的死尸便甩老远。又一个生命就这么无声无息消失了,“护清教”的人与来夺宝的众人形成了对立。
刁赞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嘿嘿笑道:“你们若不服,出来较量,大爷一个个把你们送上口老家的黄泉路。”
刁赞的话触犯了众怒,人们忍不住了,自发地一涌而上。刁赞并不惊慌,顺手用剑划了一个圆圈,一道青芒剑幕护住了他的身体。与此同时,罗奇与另外四个护清教高手冲进入群混战起来,顿时,血肉横飞,鬼哭狼曝。罗奇在人群中用刀左右砍杀,好不快意。刁赞剑起剑落,点、刺、扎、挑,凌厉无比,不少人死在他剑上。转眼之间,来抢宝的人,连宝是真是假都没有分清,就死去了一多半,剩下的也大都带了不同程度的伤。
刁赞哈哈大笑,用还在滴血的剑指着未死的人说:“就凭你们这些王八蛋,还配来抢宝?快滚回去吧,免得大爷兴起,把你们斩尽诛绝。”
他的话阴森森的,令人不寒而栗。
罗奇把玩了一阵龙参,摇头道:“少当家的,这东西怕是假的,真龙参绝不会是这样的。”
刁赞一把抓过来,仔细一看,脸沉下来,剑一挥,把一对假参削为两截。这时才算真象大白。那些因抢宝受了伤的人暗骂上恶当。
刁赞指旁边的一个中年武人问:“李全章父子哪里去了?”
那人连忙回话:“我们来到时,李家父子早不见影子。”
罗奇担心地说:“会不会被李全章带跑了呢?”
刁赞点头道:“有这种可能,我们进他院中找找。”
他们忙活了一阵子,自然徒劳无功。
刁赞看了一眼许一,笑道:“两位想必知道李家父子的去处吧!”
许一冷冷地说:“就是我们知道,你还不配知道。”
刁赞脸一红,倏地一剑刺过去,他想一剑结果了许一。刁赞的剑虽快,可比许一的动作还是慢了一点,人家只微挪了半步,恰到好处地躲过去。刁赞一惊,欲再次攻出,罗奇拉住他,笑道:“都是一家人,何必动手呢?”
许一笑两声,问:“何以这般说?”
罗奇道:“两位可能是‘太虚双影’吧?我们久闻你们的大名,只是无缘相见。我们是护清教的。”他一指刁赞说:“这是我们的少教主。”
周五嘿嘿笑道:“刁鹏坏事做绝,怎么没断子绝孙呢?竟然有这么一个儿子,好笑。”
刁赞见许一如此小瞧他,心里恨之入骨,可他没办法只好忍着。
罗奇道:“两位小侠也是为龙参而来吗?”
周五道:“龙参引不起我们的兴趣,我们是替师来与刁教主会晤的。”
罗奇轻笑了两声说:“那我们就更是朋友了。”
许一道:“龙参己被李家父子带走,你们在此也不会有收获,不如头前带路,回你们总教。”
罗奇笑着说:“两位大侠不知我们刚出来没多久,一事无成,口总教不好说话。”
周五哈哈笑道:“没有什么,我替你们说情便是。”
刁赞摇头说:“既来之,则安之,匆匆而回是不行的。”
许一见说不服刁赞,脸一沉道:“我们与习教主有要事相商,你们还是乖乖带路吧。”
罗奇叹了一声道:“两位大侠执意如此,只好依着你们。”
刁赞甚是不悦说:“你带他们去吧,我要在山野里玩几天。”
罗奇叮咛了他们几句,与“太虚双影”离去。
刁赞见走了罗奇,心里有些不畅,便对手下高手说:“我们先回原路,然后再寻觅。”
来抢宝的另一起人,虽然恨刁赞狠毒,谁也不敢声讨他。
刁赞带着四个高手来到一座坟前,说:“这坟子里有活人,你们信不?”
四高手笑而不语。
刁赞道:“我不是给你们开玩笑,若是我猜得不错的话,这坟子应是空的,是通道的口。”
那四个虽觉可能性甚微,但谁也没有理由反驳。世间的许多事很难说清,这坟子空与否,不能凭想当然妄下断语。
刁赞刚要用剑去刺,忽听有人说:“小子,你敢动我的福地洞天?”
刁赞急转身,见一个面色青白的老者在他不远处站着。
刁赞笑问:“你可是天下事‘无不晓’的柯宁前辈?”
那老者笑道:“你小子怎知老夫?”
刁赞笑嘻嘻地说:“你老的大名传遍大江南北,我岂有不知之理?我有一事相求,还望前辈指一条明路。”
柯宁说:“你想问龙参藏在何处对吗?”
刁赞笑道:“前辈果然名不虚传,善知人意。”
柯宁“哼”了一声说:“龙参已被李全章取走,至于他到哪里去了,老夫便无从推测了。”
刁赞不言语了。果然被李全章带走,那么得到它的机会便微乎其微了。他失望地叹了一声,再也提不起精神。
蓦地,两匹快马奔到他们面前。马上是两个乌发如云的少女。她们身材窈窕,肤似凝脂,吹弹可破的脸儿上,嵌着两颗宝石般的眸子,闪动着醉人的情光。
刁赞见了她们,顿时魂飞天外,像个大烟鬼吸足了烟泡,目光不住地在人家高耸的双乳上扫来扫去。前边的少女红色的小蛮靴,使刁赞痉挛地颤动起来,不知又刺激了他身上哪个兴奋点。两个少女一夹马,飞也似地奔向李全章住的地方。
刁赞笑道:“妙极,这两个也是抢宝的,我们是一路货色,走!”
他和四个手下紧跟着赶上来。
两个少女没留意后边有人,只顾策马前行。到了李全章的地方,两个少女齐叫起来。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死了这么多人,难道刚才有场血战?
刁赞从后面追到近前,笑嘻嘻地对穿小红靴的少女说:“好妹妹,你一定奇怪对吗?”
那少女神色一正,严肃地说:“你别油嘴滑去,嘻皮笑脸,我不是你妹妹,你认错人了。”
刁赞脸不红,心不跳,认真地说:“怎么会认错呢,我真有你这么一个好可爱的妹妹。”
少女眉毛一竖,斥道:“看你那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