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阴间的快递-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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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僵尸化的状态,没事。”闫至阳走过来看了看,然后很淡定地说道:“而且还只是半僵尸化。”
“我去,你,你觉得这稀松平常?”我吃惊地看着他。土里那个小僵尸依旧在晃动,似乎想从土里爬出来。
“这是几个孩子里活得最久的那个,大概十八个月。这个时候,小孩大脑里有了一定的思维,未必是成体系的那种,但是很可能对这个世界有所认知。因此它中邪术死后,能够半僵尸化,而其他的只是两三个月大的婴儿,基本没什么自主思维,所以也没有意志力能够最终僵尸化。”闫至阳说道:“你放心吧,这种邪术虽然恶毒,但是这些小鬼在我跟前还成不了气候。继续挖吧,还有两个,这个就交给我。”
说着,闫至阳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符咒,念了声咒语,便将那符咒贴到晃动着胳膊的婴儿僵尸身上。贴上之后,那婴儿便不动了。而闫至阳就跟拔萝卜一样将那尸体从土里给拔了出来。
经过这一次惊吓,我吓出一身冷汗,不过胆儿倒是练大了。将最后俩尸体顺利挖出来之后,在闫至阳的指导下,又按照别的方位将尸体挨个埋了下去。
等忙完这一切,天也蒙蒙亮了。而正跟闫至阳说的差不多,在埋葬十八个婴儿尸体的坑洞里,也埋葬着十八个木匣子,匣子里面放着几乎一模一样的,婴儿模样的铜人人偶。
闫至阳将这十八铜人人偶都放回箱子里,看着埋好的土,叹道:“只有最后一道工序了。招魂。”
“招魂?这都有死了十八年的,你怎么招啊?”我问道。
“其实这十八铜娃娃的邪术,是一种死亡循环。”闫至阳说道:“而它的恶毒之处,也就在于这个死亡循环。张大哥的姐姐给我看过俩人的八字,而通过晚上的见面,我给夫妻两人看了看面相。虽然说两人没什么大富大贵的命,但是晚景不错,命中有一子,是王侯将相的命盘,贵不可言。当然,如今是二十一世纪了,说王侯将相也不合适。总之这孩子的命盘贵不可言,前途无量,应该算是穷山沟里飞出的金凤凰。”
“这么叼,那这所谓的命格,算是他们的第几个孩子啊?不是命里有一子吗?这都死了啊。”我问道。
“没错,原本这孩子命格就不错,你再看那地方。”说着,闫至阳指了指不远处的山上。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借着微弱的天光,我看到山上有一处青瓦白墙的古建筑。
第24章 嫉妒之罪
“那是什么地方?”我问道。
“这附近有一座魁星庙,我查过县志资料,这座魁星庙是唐代尉迟敬德建造的。古代不少读书人进京赶考之前,都会在魁星庙里求一道符,保佑自己高中。唐宋时期,这附近的魁星庙香火鼎盛人杰地灵,就算是现在,也有去参拜魁星的。”闫至阳说道:“这座魁星庙正在这屋后,而张家夫妇从十几年前就搬到山上,所以,这地方的‘地运’,在一定程度上更增强了孩子的富贵命格。”
“既然这么叼,怎么那么容易就死了?”我对闫至阳的话持有怀疑态度。
“这就是十八铜娃娃的诅咒所在。”闫至阳叹道:“孩子命格富贵,八字硬朗,原本是福寿绵长的上上乘命格。可惜,被这十八个诅咒人偶给运走了。这人偶看似像普通婴儿,其实是汉朝后宫有人用过的一种叫做‘运阴童子’的诅咒人偶。历史上记载,汉武帝时期,后宫巫蛊之祸,死伤无数,就连卫子夫皇后都牵连在内,被迫自杀。这个人偶,就是当时一个叫楚服的巫女研究出来的。”
“这十八个铜人诅咒人偶,是将孩子的运势一点一滴地运走,所以叫运阴童子。汉武帝的几个子女被无端牵连进巫蛊之乱并年纪轻轻就丢了性命,很可能是被人下了这种蛊。我说过张家的孩子命格很贵气,而且阳寿比较长,我相信是有人看出这一点,并出于嫉妒,将这种福运运转到自己孩子的身上。由于一个铜人完不成所有的‘转运’,所以这人很恶毒地进行了十八次。其实,十八个死去的娃娃都是一个孩子的转世。”闫至阳解释道:“而这十八次不正常的转世,导致每一个婴儿的魂魄都是残缺的,等于把一个人的魂魄撕裂成了十八份。”
“这么残忍?”我撇嘴道:“听你说的好像有板有眼的,但是这谁能下这么狠的手,他跟张家什么仇什么怨?不过,你如果真招魂的话,是要送这十八个婴灵轮回转世?那,张大嫂现在又怀上了,会不会影响她现在的胎儿啊?”
“不会。一旦十八铜人娃娃进入轮回道,那张家第十九个孩子,就是个全新的生命,再也跟这十八铜人无关。”闫至阳说道,看了看天际:“阴阳交汇的时刻就要到来,你让开!”
我赶紧拉着妞妞退后,却见闫至阳在那十八婴儿的坟茔包围中念咒拈诀道:“潜心于渊神为破,招魂!”
此时,我闻到一股莫名的香风刮起,随即似乎见一道鹰的光影在他身旁盘桓飞过,而那十八个坟头上,突然出现十八个躺着哇哇叫的婴灵。
此时的婴灵虽然可怕,但是脸上身上的青黄色似乎消失了。除了脸色煞白不似人类之外,其他地方跟普通的婴儿没什么不同。
闫至阳从口袋里拈出一张道符,喝道:“收!”那十八婴灵须臾间合为一体,变成一道光影,飞入那符咒中了。
闫至阳赶紧将那符咒收好,再度放入口袋里。此时,天边一线晨曦透过山林,映照到了山顶。隐约有鸟儿鸣叫声响起。
我抬眼望了望天空,才知新的一天重新来到了。
忙活了一晚上,又冷又累,我下山的时候都感觉没精打采。可扭头一看,旁边的闫至阳倒是一点不见疲惫之态,疾步如风。
我只是木然地跟在他身后,见他又往张家夫妻所住的小木屋而去。
等到了木屋跟前,我见张大哥已经在门外等着我们,他看到我俩后格外高兴,立即迎上来问道:“两位先生,怎么样了?”
闫至阳举了举手中的箱子:“我们从后山挖了点儿东西回来,想给你看看。”
张大哥一听这话,赶紧将我们让进屋里。张大嫂也早起床了,正忙活早饭。
我在正屋里坐下,才感觉到一股暖意渗透进身上衣物,这才慢慢从又冷又累的境地里回过神儿来。
此时,闫至阳将手提箱放在桌子上,一边打开箱子一边问道:“张大哥,以前你们是不是找过什么人,问过孩子的相关事情?关于埋葬婴儿尸体的方位,或者生孩子之前,是不是有人说过什么?”
张大哥想了想,说道:“我倒是没找过,可我老婆信这些,找过一个什么送子刘大师。不过那也是几年前的事儿了。刘大师说了一些什么要注意的东西,我早就忘了,不过我老婆也可能记得。但是这跟我十八个孩子接连出事有什么联系?”
“我怀疑,是有人盯上你们家了。”说着,闫至阳打开箱子,将箱子推到张大哥跟前,给他看箱子里的那十八个铜人。
“这,这是什么?!”张大哥吃了一惊:“十八个铜娃娃,真有这东西?”
闫至阳于是将刚才在山上给我解释的那通给张大哥又说了一遍。我见张大哥皱紧眉头,但神色里有几分不信:“不会吧,我们这儿的人应该不会存这种狠毒心思。大家乡里乡亲的,哪儿能下这种毒手。”
闫至阳很淡然地说道:“嫉妒,也是所谓的人之原罪。人很有意思,他们可能并不嫉妒非常成功的陌生人,却会嫉妒身边一些取得成就的熟人,或者家人朋友。俗称,见不得别人过得好。张大哥,你回想一下,在你这村子里,有没有一个人家的孩子今年十八九岁,独生子,并且很有出息,考上名校的?”
张大哥思索半晌,说道:“你这一说,我还真想起一个。我以前住山下,当时有个邻居,他家的孩子算起来,现在也该十八九岁了。前阵子我下山去买东西,听村里人议论说,这孩子现年考上清华了,在北京读书呢,是我们下板城乡的状元,好像也是整个承德的理科状元。”
闫至阳冷笑道:“那就是了。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张大嫂遇到那个送子刘大师,是不是在大约六年前?”
张大哥想了想,点头道:“差不多。对,我记得那时候新闻上说国家申办奥运会,那个刘大师说,我老婆能在这年怀上,我还说取个跟这奥运盛事有关的名字。”说到这里,张大哥的神色暗淡下来:“可没想到,孩子还是夭折了。”
闫至阳说道:“那好,接下来我们就去找这两个人,一个是张大哥你的邻居。另一个就是这刘大师。你们俩是被这两个败类害惨了。”
“我以前的邻居倒是好找,可那个刘大师,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哪儿啊。”张大哥面露难色。
“这个您就别管了。我自己有办法找到他。”闫至阳淡然道。
“我有一事不明啊闫少,”我忍不住插嘴道,却被闫至阳打断了:“有屁快放。”
“哎,你也骂人啊你。”我瞪了他一眼,问道:“你怎么知道是六年前?这怎么判断的?”
“因为十二,是一个轮回。”闫至阳说道:“其实这十八铜娃娃的邪术,到了第十二个之后,就会自动失效。我刚才不确定对方怎么能继续下到第十八个,后来一想,可能跟张大哥提到过的送子大师有关系。八成这俩人是一伙的!”
刚说到这里,张大嫂的早饭做好了,喊我俩去吃饭。吃早饭时候,闫至阳详细问了问那个所谓送子刘大师的办法。
张大嫂说,那个送子刘大师的办法也很简单,首先准备红色鸡蛋66个,每天都要吃一个。然后取一段红绳,裁开,分别绑在手腕上,腰间和脚踝上,这是用来拴住小孩的。然后,在家里备好柳条,取“留”的意思,放在门窗上。每天也都要喝红糖水,等过七七四十九天,孩子就能安全无虞地生下来,并健康长大。
第25章 送子骗子刘大师
我在一旁听着,感觉很叼,便问闫至阳,这方法管用不。闫至阳冷笑道:“留是留住了,可是这留住的不是人,而是鬼,是那个循环往复的转世鬼。这六年来死的孩子,刘大师是凶手之一。你们放心吧,把那红线跟柳条都去掉,等我教训了刘大师跟你们那个邻居,相信这个诅咒,就彻底完结了。”
张大哥夫妇有点半信半疑,看着我俩没说话。闫至阳笑了笑:“我知道您二位不是很信我的话,不过不出半个月,我就把那个刘大师给你们找出来对质。”
“啥,半个月就行?”张大哥有点惊讶:“听口音,那个刘大师是个南方人,听说他本人全国各地四处跑,我们都不知道他本名叫啥,你这怎么查啊?”
“没关系,我有我的办法。”闫至阳笑道。
我瞥了他一眼,心想总裁哥牛啊,这爆棚的自信心哪儿来的啊。
吃完早饭后,我俩先在张家小睡了一会儿打算养足精神再走。
由于一晚上又困又累又挨冻,吃饱饭之后我便立即躺倒在床上盖上被子,打算睡一觉。但是床只有一个,于是总裁哥一把将我推到最里面,自己则占了大半边床。
虽然困意席卷而来,但是对他这种霸权行为不能忍:“卧槽你占那么大地方你是猪吗?!”
闫至阳冷哼一声:“我不习惯跟人睡在一起。但是这只有一张床,我也只好勉强凑合了。”
妈蛋!我刚要举起拳头给他那欠抽的脸上来一拳,但是却见妞妞在床前愤怒地瞪着我,呲着牙。我只好将手讪讪地收了回去,背对着总裁哥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我似乎做了一个梦。梦里,陈清姿这猪婆牵着我的手逛街,路过一家门口挂着霓虹灯牌子的理发店,非要拽着我进去理发。
我便被她拽进店里,看陈清姿坐到镜子前,一个年轻理发师于是开始给她剪头发。但是剪完之后,我顿时乐了。理发师居然将她的一头长发都给剪短,剪成了寸头。
陈清姿顿时怒了,抄起镜子前的吹风机就往理发师头上砸,一边砸一边问:“老娘像男人吗,像男人吗?!”
理发师怯怯地回道:“像。”
陈清姿顿时怒了,一脚将那说实话的理发师给踹飞了出去。
看到这里,我再也憋不住笑,坐在一旁哈哈狂笑一通。可这一笑居然给我笑醒了。扭头一看,倒是没看到陈清姿,却见闫至阳皱着眉头看着我:“做梦发财了?”
“艾玛,做了个梦,笑死我了。这几点了?”我揉了揉眼睛坐起来。
“中午了,我们该走了。”闫至阳说道,起身穿上外套。
我也赶紧起床穿衣。张大哥见我们俩起来了,便热情挽留我们吃午饭。但是闫至阳婉拒了,说还要抓紧时间早日解决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