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鬼-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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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老孙是警察,练过家伙什,但论起打鬼和打僵尸还真没有我在行。
他现在嘴里一直嚷叫着,但一听就是在虚张声势。毕竟这玩意儿,不经过一两次的历练。吓也把自己出拳的力道吓退七八成了。
现在“老刘哥”显然占着上风,已经把老孙的上衣撕得差不多了,一旦挠着脸肯定就是破相,他左蹦右跳,却把“老刘哥”,引到了我的附近。一下子,我的面前就出现了两具尸体。
“这他妈就是你们人民警察的一贯作风?尽把危险往我们人民群众这引!”我老孙背靠背,拳头已经捏紧,准备下手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是替你分担解忧来了,你在干什么?且战且退的,准备把它带你家喝茶去吗!”
“少废话了,这样,你对付‘我’,我对付‘老刘哥’!”我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不面对自己。
“好咧!”老孙一缩脖子,说话间,便是一拳朝着我尸体的腹部打去。
奇怪,可又不奇怪!
一切是合理的,但又是让人大跌眼镜。
就在老孙击打尸体的时候,我突然腰部感觉猛的遭受一击,顿时疼的直不起腰了。
而尸体却安然无恙。
这是为什么?
老孙也是一愣,一闪神,脸就被尸爪挠到,瞬间腮帮子上的一块皮被扯了下来。
我不甘心,想想不对劲儿。也顾不得老孙了,虚晃一枪,跳出战区,然后跑过两步,冲着四眼的尸体后背就是一脚。
这一脚势大力沉,四眼的尸体也被我踹倒了。
可与此同时,四眼一个趔趄往前冲去,仿佛这一脚是踢在他身上似的。
我似乎明白点什么。也不解释,后退靠墙,举起手,用力朝着自己的胸口砸了一拳。我想来一招隔山打牛,自己被砸的咳嗽连连,眼睛眨也不敢眨的看着尸体。
可,
死后的“我”,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操,我明白了,确实有“感应”!
但是这感应却是他妈单向的。也就是说,我和四眼两个人,不管是我们打中了尸体,还是尸体打中了我们,但受伤的却终归是我们两个!
我顿时晕了。
这架怎么打?!
就是再高的武林高手来到这,也是两眼抓瞎,功力越高伤的就越重!
“别打尸体!”我喊着,四眼顿有领悟,因为他有直接的感受。老孙虽然反应得慢点,但看了下形式也明白我在说什么。
我这一叫吸引了它们的注意。三具尸体,从三个方向朝我扑来。我根本没得选,只能从“老刘哥”那突破。我弓起身子,抬起胳膊肘,冲着它猛烈撞去。“老刘哥”差点没被我撞翻。它的爪子在空中乱抓。
就听背后嘶嘶声,我的后脊梁顿时一凉,不仅衣服被抓破了,皮也被拉出了五道口子。
我逃出了包围圈。
不能打怎么办?
那只能跑了。尸体反应灵敏,动作也很快,一下子就堵到了门的位置。木屋不大,窗户上有铁栅栏,并且封着厚厚的油布,所以只有一个出口。既然门被堵死了,我们只能往里逃。
三个人沿着解剖台绕8字圈,三具尸体紧跟其后。刚刚进屋时,门被锁上了,要打开那把锁,且得花点功夫,时间上根本来不及。
尸体到底还是缺乏点智慧,只知道跟在后面追,却不知道包抄。然后这样给我们的难处更大,因为不仅不能跑得慢,还不能跑得太快。太快了就跟到它们屁股后面了。
“快想点办法!”我叫着。
——一直这么跑下去谁受得了。
我们磕磕碰碰,越跑越紧张,越紧张就越想不到办法。不仅没法出手,还得控制体力,速度,保持距离。只能逮着机会,横拳竖腿偷袭“老刘哥”这么一下子。
说实话这几具尸体的杀伤力并不是很大,和我以前遇到的完全没法比。也是可怜“老刘哥”,它成了“替罪羊”“出气筒”,死都死了,还被群殴。
“我和四眼”的尸体越追越抖擞,只有“老刘哥”东倒西歪的很是狼狈。
老孙是个警察,遇事逼急了,第一个反应还是拔枪。他就在我的身后,前面绑老孙的时候,我卸了他的枪插在后腰上。
“妈了个巴子,这辈子没这么窝囊过!”老孙一急眼,直暴粗口,“嗖”的一下就从我后腰把枪拔了出来,开了枪栓,转过身去,“都他妈别动,否则我他妈崩了你们!”
——还是缺乏经验!
如果这些尸体靠恐吓和嘴皮子就能对付,我们也不会那么麻烦了。
“我”的尸体冲在第一个,压根就没理老孙,抬掌就是一拍,老孙的另半边脸差点没也毁掉。
这一下激怒了他,抬手就开了一枪。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玩命似的冲过去,推了老孙一把,把他推到一边,子弹射偏打在了墙上。
“你干什么?!”老孙眼都红了。
“废话,你射它就是射我!”
“等等。”闻声停下来的四眼,喊了一句。
就在老孙射击的一刹那,三具尸体都停了下来。虽然它们都是张死人脸,可脸上微小的变化,还是让我感觉到了它们正在害怕。
“怎么个意思,它们怕枪?”老孙问。
四眼也不说话,走过来夺过老孙的枪,朝天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那三具尸体竟然都往后退去。团每斤划。
“不是怕枪!”四眼道。
“那怕什么,难不成还怕这响声不是?”
四眼摇摇头,像是刚刚想起了什么绝招,“这三个死人怕火!射击的时候,迸发出来的火星才是它们害怕的东西!”
第八十四章 焚尸自燃
被四眼这么一说,我心中顿感喜悦。我知道,不管对方是什么东西。都有降它物件。这就是弱点,万物的弱点。
既然怕火,我们就火攻。
但,
我立马觉得不对。
不能攻啊,烧了它们,不就等于在烧我们自己嘛!
“你傻啊,”四眼毫不客气,“怕火,咱们干嘛一定要火攻,难道不能用火把它们隔离开吗!”
对哦,这是个好主意,我立刻理解了四眼的意思。
好在我们三个都抽烟。身上带着打火机。我抬手便把解剖台上的盖尸布拉扯下来,点燃。再脱掉自己的外套丢了进去,这地板的是木头的,干燥易燃,小火渐渐变大,顿时在我们面前隔起了一道熊熊火墙。
三具尸体果然纷纷朝后退去,一口气儿退到了墙边,火光在它们的脸上,辉映交替。
我现在的情绪却不是恐怖,而是强烈的快感。
——终于将没法对付的家伙逼退了。这感觉就像战胜了一场顽疾,又像是出了一口恶气后的痛快。
从它们害怕的表情,可以看出还是有点残存的“意识”的,有“意识”就好,我想它们总不至于自残,来个同归于尽吧!
四眼的这招虽然制服不了它们,但起码给我们赢得了时间。趁着这个功夫。我们可以想法子从后面打开一条出去的通路。
说干就干,那些火燃不了多久。我们四处环顾,门在尸体那边,我们这儿只有窗户。老孙第一个跑到窗户边,开始撕起了窗户上的油布。
油布很沉,很牢,被钉子钉在了窗框上。老孙撕了半天。只撕下了很小的一条口子。这样下去肯定不行。我再次低下头找工具,有个锯子或者榔头什么。不是什么都解决了。
但是视野里,并没有找到我想要的东西。
木屋并不牢固,而且年久失修,但偏偏我们现在缺少工具。
“老孙让开!”我有点急了,操起墙边上的一把椅子,就要硬砸。这个时候,四眼拉住了我。
“干什么?”我问道。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四眼的表情很严肃,严肃中还带着几丝焦虑。被他这么一说,我好像也听到了某些动静。
四眼遁着那声回过头去,嘴巴里忍不住惊叹了一声,他让我回头看。
——那三具尸体再次出现了异样。
先前在它们身体里游走的东西,又开始“活”了起来,一起一伏,一上一下,仿佛在尸体里抽动似的。
紧接着,三具尸体浑身抽搐,眼睛上翻,瞬间垂下了脑袋,没干别的,竟然朝着大火走来。
火势此时很大,它们离火场还有些距离,我已经闻到毛发烧焦的味道。
这状况让我惊诧不已!
真的要玩命嘛?!团每上亡。
它们虽然脸上依然是惧怕的神色,但是身体却无法自控,就像被个无形的人,硬生生的又推又拉,走向火场。一旦它们踏入火场,按照“单向感应”的逻辑,意味着我们也会被活活烧死?!
而就在我闪神的当口,它们又迈进了几米,只差一步之遥了。
我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傻乎乎的静待事态发展。心中其实已经吓到不行。我只期盼有奇迹发生,期盼它们的这种“单向感应”,在火里并不好使。
尸体往前迈了最后一步,踩到了火里,我顿时感觉脚底心,就像踩在滚烫的煤球堆里似的。
完了,真的是同归于尽!
这招太狠,时间上根本来不及阻挡它们,而此时,我们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又没有任何办法。
我和四眼就要被活活“烧”死了?!
我们身上并没有火,可我们竟然被烧死了,这他妈叫什么事儿!
不知道死后,被法医解剖的报告,会不会登上医学杂志的头条。
死亡如此接近,命悬一线。
就这么死了吗?
死了吗!
就在这紧要关头,我突然心生一念。
真是命不该绝,起码我有了一个灵感。这个灵感来自于巧合。我刚刚在大水池里洗了脸,还在水面好好的端详了我自己。幸好有了这次人生“思考”。
那个水塞子没有拔,现在正有大缸子水,等着我们。
灼烧感已经到了我的小腿,而那些个尸体,也发出吱吱的烧焦声。不管好不好使,也容不得我多想了,我拉着四眼便往水池里那边奔。
火烧是最痛苦的,也是来得最凶猛的,就这么短短的几秒钟,我已经深刻的能够体会到,被活活烧死的那些人,该承受多大的苦难。
疼痛感激发着我的潜能,我和四眼连滚带爬,“扑通”一声,跌进了大水池,只留下老孙一个人还在外面。
冰凉的水,让我一下子舒畅不少。可好景不长,尸体在火里越烧越旺,好像浇了汽油似的,立马浓烟滚滚。尸体也变成了一个个火球,它们站在火场中央,就仿佛被粘住了一样。
而此时,水里竟然滋滋冒起了白眼,就好比把烧红的铁,浸入水中。我感觉自己的体温在迅速上升,全身上下全都滚烫。我不得不深呼一口气儿,连同脑袋一块埋进水里。
此举亦带高了水温。我在水里睁开眼,居然发现,周围的水咕咕冒着气泡,就快要沸腾的样子。
妈的,我们不成了“热的快”了嘛?!
这不是要被活活煮熟的节奏。
我看见四眼伸出手,去拧上面的水龙头,立马领会了他的意思。关键时刻,他的脑子总不会混乱,我赶忙弯腰拔掉水塞,热水从下水道慢慢流出,而冰凉的冷水正从上面浇灌下来。
水温终于不再升高。
我把嘴伸出水面呼吸,就这样也不知道坚持了多久,直到感觉周围的水正在慢慢凉下来,最后不再有温度了,才尝试着探出脑袋来。
屋子里早已是一片狼藉,幸亏解剖床,还有房梁上的隔离物挡着,才把火势只集中在房间的一部分。此时,三具尸体已经被烧焦,直愣愣サ黑乎乎的的立在地上。
老孙被吓傻了,靠在墙边张着嘴,合都合不拢,虽然是尸体,但“活”着尸体,在火里噼里啪啦的作响,烧干烧黑,这视觉上想想也知道有多震撼。
我确定没有危险了,身体已无异样,和四眼从大池子里爬出来。
身上的水流了一地,我们浑身湿透,样子一定很狼狈。我的生理和心理都到达了极限。那么多次从鬼门关跑出来,这次是最惊心动魄的。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缓了一会儿,我勉强从扶墙站了起来,问四眼干怎么办?
四眼不响,估摸着他和我一样,也没搞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先离开吧,回头再想想怎么收拾残局。”
老孙还愣在原地,我疲惫的走过去,拍拍他的脸,“怎么着,吓得不会动了,我们俩死里逃生都没你这样。”
老孙摇摇头,“不是!”
“什么不是!”
“你,你再看看。”他指着焦尸。
前面的情绪还没完全淡定呢,就听见吱吱声再次出现。
老孙一边指一边说,“就是这种东西,让我身上有三个洞的!”
我放眼望,尸体被烧的千疮百孔,上面全是一个个窟窿,从窟窿里看进去,却可以看见,棕褐色的藤蔓像蛇一样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