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鬼-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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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眼摇摇头,“当然不是,但是有一个办法,可以让鬼以为我们死了,而活人却能把我们救出去!”
我慢慢的消化四眼的涵义,听他的描述,有点像偷梁换柱。但还是那个问题,该怎么做呢。
四眼又说,“还记得宋不缠的幽灵棺里的遭遇吗?我们也处于一个非常地带,出去的方式,便是打破平衡,而”活人“的作用就在这里。”
貌似振奋人心,起码有应对的措施了,可我还是越绕越糊涂,“得了,你还是直接带我去做吧!”
四眼抬抬手,让我抱着豆豆,然后跟他走。我抬手正想和鬼婆婆告别,却发现它已经不见了。
事到如今,我也不敢多想,多浪费时间,赶紧把豆豆抱起来,随着四眼往山坡上走去。
他带着我们走向的老坟区。
新老的区别在于,一个埋得是骨灰盒,另一个埋着的却是棺材。
四眼四处查看地形,然后走到一棵小树苗的旁边,让我跟着他一起挖开坟墓。我见他干的有板有眼,知道他应该是已经有了办法。便上去和人又干起了刨人坟的勾当。
不一会儿的功夫,坟包便被我们打开,显露出了一个棕褐色的棺材。
四眼用力一撬,便撬开了棺材盖。顿时从里面传出一股子恶臭味。里面是具腐烂的已经完全辨不出模样的尸体。只有头骨还在,一颗颗黑牙仍在嘴里。
四眼用树枝把尸体从棺材里挑了出来,然后对我说道,“躺进去!”
“啊,什么?”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就是你所谓的办法?”
“嗯,没错,只有这样,你才能在鬼道代替,”四眼回头看了一眼坟包前墓碑的名字,“这个老季。你‘代替’他躺倒棺材里死去。然后在现实世界,只要有人开坟起棺,你便能再‘活’过来。”
我挠挠头,“啊?!这个,那么你呢?”
“我在隔壁重新找一个,你没见棺材那么小,我们仨钻的进去吗?”
我怎么觉得四眼又开始连蒙带猜的瞎糊弄了。
如果说用瓜子和尿把鬼逼出来,是因为太朴素,那么现在的做法完全是因为太高端了。
我当然对此闻所未闻,我可以在鬼道替老季去“死”,却在现实世界,等待着有人和我们一样刨开坟墓,把我们挖出来?
“你确定吗?”我问。
“只能一试!”
“可是你怎么保证,我们所在的那空间会有人来解救我们呢!”
“这个再简单不过,我们选择的墓都在路边,只要我们留下足够大的标记,让他们明确知道坟包有问题,自然就会开棺来检查。”四眼回答道。
我听得有点晕,不是很理解他的意思。
四眼笃定的笑笑,爬进棺材,把那具尸体捞上,“啪”的一把就它的头颅拧了下来,用树枝挑在了墓碑前。
除此之外他还觉得不够,用石头在墓碑上又刻了四个字:墓下有人。
“可以了?”
“可以了!你带着豆豆躺进去,我如法炮制就在你的边上。”四眼指了指左方。
“你确定这招可以用吗?”
四眼耸耸肩,“剩下的就交给运气吧!”
第七十四章 重见天日
我看着四眼的表情,知道他其实真的不是在开玩笑。但是对我来说却又要尝试全新的东西。幽灵棺我都躺过,眼下的这口棺材实在不算什么。只不过刚刚看到那具腐烂的尸体。实在是恶心的狠,那些残留的尸浆ぬ骸骨现在还挂在棺壁,棺材底还有一层黄哈哈的尸油。
而且那个老季的骷髅头现在还挂在墓碑上,看上去狰狞乖戾,我感觉就像上了一艘海盗船似的。
我想想不对,对着墓碑和棺材鞠了三个躬,四眼也够“残忍”,直接把人家祖坟给刨了。我在肚子里暗说,冤有头债有主,以后要是找上门,认准了那个瘦竹竿,别来寻我。
“想什么。赶紧的吧。”四眼在一旁催促着。
我顿了顿,抱着豆豆,咬紧牙关就想往棺材里跳,被四眼一把拉住,差点栽我一个大跟头。
“干什么你?!”我脑袋差点撞上墓碑开瓢,余悸变成怒火腾腾的就窜了上来。
“你干什么?”四眼反问。
“你不是让我躺棺材里扮死人吗!”
“就这样下去了?那我怎么办,一点不专业。”四眼抛过来两个卫生球,“再说你也得让它透透气吧,这棺材谁知道埋了多少年了,你就这么一下去,盖子一合,尸毒直接能把你熏死。”
“嗯,那怎么办?”
四眼摇摇头,开始把身上的衣服裤子全都铺到地上,然后让我跟着照做。我们都只剩下裤衩,四眼把这些衣服扎在一起。扎成了一块大布,再把碎泥土往上面捧。
我问他这又是算哪出,他也不回答,说待会就知道了。
工兵铲之类的工具,被遗落在了饭店。我们现在只能用手,好在泥土湿哒哒的很软,用点石头树枝辅助。并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儿。
过了一会儿,衣服上便堆满了泥土。四眼把它们捋平。开始刨隔壁的坟墓。我心里不是滋味,一晚上不是挨打,就是刨人坟,也不知道报应这事儿是不是真的灵验,如果是的话,那我那辈子指定要吃尽苦头了。
没多久。四眼便把隔壁的棺材打开了,如法炮制。他将衣服带着上面的碎土,整个拉到了墓坑旁,比划了一下尺寸。最后,又铺了一层土到棺材里。那些尸浆、尸油顿时被盖住了不少。
四眼拍拍手上泥巴,指了指棺材,“行了,下去吧?”
“妥了?”
“嗯,可以了,抓紧时间吧。”
我想问点什么,可挠挠头,又不知道问题在哪。不管看上去多么的不靠谱,多么的荒诞,但现在也别无选择,只能一试。
我深呼一口气,带着豆豆躺进了棺材里。四眼把棺材板一合。我就听见盖子噼里啪啦泥土盖上来的声音。
气味还是难当,直冲鼻子让人受不了。我没法用鼻子呼吸,只能用嘴。
“喂,你准备活埋我吗?”我棺材里喊着,空间太小,回音连连,震的我耳朵嗡嗡直响。
“放心吧,我不会埋得太严实的,上面会给你插几根空的树枝送气。”四眼的声音轻的像蚊子,这说明棺材板上的泥土,越来越厚,“总得埋的像一点,否则怎么假扮死人!”
这是我听到他最后的动静,瞬间四周安静了下来。
我也似乎明白四眼先前为什么要往衣服上捧土了。我和豆豆躺进墓坑可以他来埋,但是他却没有。前面的做法,能解决这个问题。
四眼躺进棺材,合上棺材板,手里牵着衣服的一角,一点点往里拉,那些泥土自然而然就撒到了棺材板上。
虽然有破绽,但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正如他所说,扮也得扮得像一点。
黑暗、寂静、窒息的感觉一下子全部都涌了过来。有人说话的时候,还算好,但彻底躺进棺材,对死亡的恐惧还是会升腾起来的。豆豆趴在我的身上,我手伸过去摸她,她正咬着自己的手指头,很乖。
这是一种很复杂的感情,我对活下去的渴望还是很强烈的,不仅仅是本能,而是有太多谜、太多怀疑没有得到答案。
我已经若干次进入类似的封闭空间了。知道人的部分知觉被剥夺了之后,对周围的感知,可能都会失真的。
你会以为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一天,甚至一个月,但实际上仅仅过去了五分钟而已。
空气在迅速的消耗,外面送进来的那点氧气,远跟不上我们的需求。我把豆豆抱的更紧,不管她是什么东西,但起码现在我仅仅把她当作自己的女儿那么单纯。
我控制呼吸,尽量让自己平静,减少消耗。豆豆在我的怀里现在就是个寄托,意志力的支撑。一想到四眼竟然可以独自在那具黑乎乎的棺材里独处,就不得不佩服起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来。
我的肺想要被撕裂了一般,推了推棺材板,看看是不是能露出一条缝隙。可棺材板纹丝不动。土虽然埋得松,但还是超出了人力范围之内。况且,要打破现在的“平衡”,必须要一个“活”人。
我忍耐着,也只能忍耐着。
想想以前那些被活埋的人,临死前的这种绝望实在是不敢去细究。
我觉得我快支持不住了,整个身体直往外冒虚汗,豆豆在我的身上时不时的便会抽搐,但她也不哭不闹,很安静的在那里忍耐着。
我的耳朵里好像听见了人的说话声。
我强行让自己保持清醒,判断是不是我的听觉神经出现的幻觉。说话声很轻,好像是两个人的对话。
“喂棺材里有人!”我蠕动着嘴,发出连自己都听不到的声响。
棺材上面出现铲土的声音,“噗嗤噗嗤”,我的感觉很奇妙,就像身上压着块大石头,而现在这块大石头,正在慢慢的变轻。
呼吸似乎慢慢的没那么困难了。
终于,吱呀一声,棺材板被移开了一截,我的眼前出现了一道剧烈的强光,我睁不开眼,但是我的脸上已然感受到了温暖,我知道,那是太阳的温暖。
“靠,真有人在里面,还有个小孩!”
我的眼睛睁不开,耳边传来了人的嘈杂声。有骂娘的,有吃惊,有幸灾乐祸的,反正百态齐出,让我感觉又回到了人间。
我都无力说出什么,手中的豆豆被紧紧搂住。似乎有人抬住我的双手双脚拉了出来,还有人从我的手上接过豆豆。
我不想放手,但是根本抵抗不住。豆豆从我的手上被“抢走”,然而这更让确定自己获救了。
“隔壁,隔壁还有人。”我蠕动着嘴唇说着。团助夹圾。
“讲什么?”有人把耳朵贴到了我的嘴前。
“四,四眼,还躺在里面呢!”
周围又响起了咔咔嚓嚓的脚步声,他们似乎去到了另一头。伴随着挖土开棺的声音,我听到了四眼猛烈的咳嗽声。
大概我是被放到了一棵树下,眼前的光亮不再那么刺眼了,呼吸整个都通畅了起来。我甚至还闻到了烟味儿。
紧接着有辆车开了过来。被抬上车的时候,我已经能够微微睁开眼了。四周全是一些陌生人的脸孔。我脑子里面在胡思乱想。
出来了吗?果真出来了吗,不会穿越了吧。要是睁眼一看,发现自己回到了解放前,我可是真是要死给他们看了。
我的脑袋被人托起,然后一股子清凉的水,从喉咙送进了胃里。这激起了我的生理需求,我拼命的喝着,仿佛几辈子没喝过水了一样。
脑子愈发的清醒,眼面前的这些人影也逐渐清晰。看他们的着装似乎是现代的。
“他醒了!”有人喊道。
这时,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凑了过来,他板了一张方块脸,用低沉的嗓音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第七十五章 对策和疑问
“我叫,我叫方言。”我迷迷糊糊的在回答他的问题。
“家住哪?怎么会躺在棺材里面去的?”警察接着问。
“是这样的”我刚想张口却打了个哆嗦,差点脱口而出。自己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开什么玩笑。我怎么躺到棺材里面去的,怎么能和警察说。
我身上还背着姑妈的“一条人命”呢。
况且这玩意儿怎么说的清楚。弄明白了,对方也不会信,没准一个症断书就把我送进了精神病院。这些年,社会上的事看的多了,知道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而且,我们本身就在经历着稀奇古怪的事儿。
“喂,喂,你先别晕,怎么回事,车快点开,赶紧送医院。”方块脸把头转过去。对着驾驶位说道。
我闭着眼睛继续装死。说多错多,与其和衙门里的人瞎折腾,还不如静观其变。
车呼呼开,先是在山路,紧接着下了坡,拐进了笔直的马路。车窗外的声音嘈杂了起来,让我意识到我们已经进城了。
车开了一会儿,我听周围没动静,便眯开眼睛。车窗外的高楼大厦是我熟悉的,高楼上熠熠生辉的楼盘广告让我得知,自己还在苏州境内。
这让我感到即庆幸又神奇。
我们从一个空间,切换回了另一个空间,所用的办法只是我躺进了一个死人的棺材?我绞尽脑汁,也弄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原理。
类似于你在家好好的看电视剧,突然女主人公从电视机的屏幕里钻了出来,和你一块坐在沙发上嗑瓜子。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再一次感觉到人类的渺小和无知。
而我身边坐着这些,车外走着的那些人,对此还浑然不知。
车继续前行,很快便到了医院。我闻到了一股子苏打水的味道,被平放在了担架上,抬进了医院。
我眼睛慢慢的合上,这回不是装晕。而是真的累的睡过去了。
整个治疗的过程,我一无所知。模模糊糊中,感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