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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楼下的房客-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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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做对的事,又何必改变?”我想起海伦仙度丝的广告词,赶紧换了一双布鞋走下楼。
  “所有的一切都被我毁了,都被我给毁了……无论事情怎么发展,我都不该做出这种事……”郭力懊悔不已,我听见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声音。
  柏彦无言以对,他大概觉得对方崩溃过头了。
  我轻轻旋转开钥匙仍插在门把上的房门,讶异地站在门口。
  “啊!”郭力吓了一跳,整个人跳了起来。柏彦不知发生了什么状况,立刻从浴室冲了出来,但他刚刚蹲姿太久的关系,一出浴室就踉踉跄跄地被尸体绊倒。
  我两腿发软,慢慢扶着门缘蹲坐在地上。“这……这是怎么回事?”我瞠目结舌,指着地上明显是一条尸体的令狐。他的胸口还插着那明亮的尖刀。
  郭力大口大口喘气,完全被突如其来的状况给吓呆了,就跟我与颖如起初交锋时瞬间挫败的情况一样。柏彦一看是我,立刻两眼无神地颓坐在地上,一副“把我抓走吧,别再折磨我了。”的疲惫表情。
  这情景对他们来说,一定会用上“那时,整个时间仿佛都冻结住了”这样的老旧形容词,但我,一个介入者,却很实际地在心里面读秒。到了第十一秒,真正动手杀人的郭力终于试图开口解释什么或承认什么,但所有的话都在他的脑袋里错乱掉了,我只听到含糊不明的发语词在郭力的嘴巴里咀嚼着,咿咿啊啊。
  “等等!”我强打起精神,一鼓作气站了起来,将还插在房门上的钥匙拔下、关上门。郭力不明究理、往后退了一步,连自暴自弃的柏彦都忍不住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我看着他们俩,双膝跪地,三个响头扣扣扣坠地。
  “求求你们!不要将今天的事说出去,我一点都不想插手你们三个人之间是怎么谈情说爱、是谁动手杀人还是出了什么意外,我……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你们也千万别去报警……”我的语气中满了惶急的恳求。
  两个凶手呆呆地看着我莫名其妙的举动。
  我继续磕头道:“你们也清楚,我这个人什么专长都没有,就只有这一栋长辈留下的房子可以收租活口,要是这栋房子死过人的事给传了出去,以后谁还敢搬进来?我求求你们了,我这房子以后还要租人,你们行行好,这件事大伙齐心一起将它给盖了过去,别让我下半辈子喝西北风成不成!”
  我不停磕头,不停磕头。
  当我抬起头时,郭力的脸上充满了复杂的线条,不知道该怎么堆砌表情。而弱智的柏彦忽然脱胎换骨焕然一新重振雄风异军突起大显神威,简直兴奋的不得了,大叫:“没问题!那现在应该怎么办!”一秒钟过后,他突然想到郭力还没跟他算帐,所以这件事我根本做不了主时,他往旁边看了郭力一眼。
  郭力无法置信地看着柏彦。
  这小子扣着尸体不放,不就是为了要跟他谈条件吗?虽然柏彦扣住尸体已经意味着不会报警、要私下解决这件事的讯息,但房东我几句话就让他如此兴奋,这……这未免也太便宜了吧?
  “我觉得好是好,但是……”郭力看着柏彦,不知道该怎么将疑惑说出来。
  我果断大声说道:“不要往下说了!既然大家都不想将事情张扬开来,现在就该一齐想办法把尸体解决掉,况且我根本就不想知道令狐……令狐是怎么死的!这只会带给我麻烦而已!所以你们要发誓,绝对不能将今天的事情说出去,就算将来有一天警察查到是你们之间的谁干的还是一起干的,都不能将我跟这栋房子扯进去,这是我唯一的条件。”
  郭力紧皱着眉头,偷偷观察着柏彦。柏彦当然一股劲地点头,神采焕发的。
  “我发誓。”郭力开口,抖擞了精神:“这件事我绝对不会说出去,将来也不会将你拖下水。”“我也是,我也发誓!”柏彦简直乐疯了,说:“要是我将这件事说出去或是将你拖下水,我就身中七七四十九刀不得好死!”
  “那好!”我松了一口气,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处理他?”我指着令狐。他大概没想到自己死后竟会成为不明不白的筹码,陷入狗屁不通的交易里吧。
  现在,我要做的事情可以说是非常简单、却也非常艰钜。就是使这两个凶手将焦点聚集在消灭犯罪证据上,而不是怀疑对方爽快加入交易的背后目的。毕竟,矛盾从一开始就存在,我只能将场面打乱、重新整理,而无法消灭矛盾本身。
  荒谬的,三个凶手,围着一具尸体坐下。
  我看了看柏彦。
  “这个……这边再往上十几分钟就是梧栖海港了,把他往海里一丢就行了!说不定一路随洋流飘到美国也是很有可能,要是飘到非洲就更没问题了。”柏彦说完才发现自己失言了。自己杀掉了郭力的枕边人,居然想随便处置尸体了事,郭力要是生气反悔就惨了。
  于是柏彦顿了顿,自言自语:“从昨夜开始我已念了好几百遍的往生咒跟南无阿弥陀佛,算算时间,令狐兄现在应该已经往生西方极乐、修成正果了……所以呢,我想尸体是身外之事,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嗯,在海里也逍遥自在些……”
  “你在鬼扯什么?”我打断柏彦的恍神言语,责骂道:“丢在海里迟早会给冲上岸来,但时候查起来你能脱得了干系?依我看,还是找个地方掘个坑埋了比较妥当,地方当然是越荒凉越好。”
  郭力点点头,不发一语。他跟大获解脱的柏彦不一样,他的思绪虽然依旧混乱,但年纪与涵养让他看起来深沉多了。
  “但……但他好大一个,这下……”我刻意避开令狐的尸体,假装我实在不想多看一眼:“这下有点难处理,你们有装得下他的大箱子吗?”柏彦立刻接口:“怎么可能有箱子可以装得下这么大的一个人?当然要……”柏彦及时住口,抬头看了看郭力。“我在想,分尸会不会比较妥当一点?”郭力谨慎地回答。他本来就准备好一堆工具要分尸。“这分尸我受不了,我不敢看。”我为难道:“这个部份就由你们两个自己去做吧。”“应该的。”柏彦跟郭力不约而同说道。
  疯狂的想法一旦启动,理性的讨论就理所当然盘据在三个凶手的语言里。
  “分尸要用什么工具?一般的刀子行不行?”柏彦天真烂漫问。“恐怕得锋利一点的,才比较……嗯,比较称手,比较有效率。”郭力压抑着自己的回答。“不知道用这把现成的刀子行不行?咦?这不就是楼下厨房那把刀子吗?”我大惊小怪指着令狐身上的凶器,装出一副很想知道是谁拿的刀子、却又不想真正了解的欲言又止。“这工具……这工具我可以张罗,别用这把刀子吧。”郭力一定是想拿他准备好的锋利手术刀,不过生怕触怒柏彦而一直不敢提。
  他不想让柏彦知道,他早就准备好用残忍的手段要支解柏彦的甜心男友,那样赤裸裸说出来的话,心情看起来异常愉快的柏彦恐怕会反悔。
  “不,事不迟疑,我赞成房东的建议,这件事越快落幕越好,越拖下去出事的机会就越大,就用这把刀子吧。既然它可以杀死人,可见一定很锋利,水可以走船也可以翻船,行了。”柏彦果断说道。
  郭力看了柏彦一眼,他实在越来越糊涂了。但郭力确确实实送了令狐的性命,这明确的、可体验的事实让他在过程中处于完全被动的角色。说不定,柏彦是心情恶劣到了顶点,于是乎性情大变?
  “这刀有你们的指纹,我是坚决不碰的,你们自己来吧。”我说,索性坐到床上。“还需要几个坚固的大塑胶袋,地上也要铺一个,免得血流的到处都是、不好处里。”郭力早已想好。“我去楼下买,很快回来。”我说,作势站起身。郭力像是深怕我反悔似的,阻止道:“不,我的房里正好有几个,我去拿吧。”柏彦深怕郭力反悔,说:“不如先割了吧,就在浴室里割不就得了?大家同舟共济,一鼓作气将它给分了,免得等一下拖久了手软,夜长梦多。”我附议:“这也有道理,我就在这坐着,你们去浴室割吧。不过动作得快点,天亮前想个好地方埋了,这件事就此了结。”其实我更怕他们俩人反悔。
  柏彦没口子的说好,郭力只有点头的份。于是两人将令狐拖到小小的浴室,将令狐的头押在马桶里,省得面对尸体最恐怖的、最容易产生记忆残留的部份。
  柏彦拿起刀子,干咽了一口口水。
  真不知从何下手吧。
  郭力叹了一口气,无声从柏彦手中接过刀子,往颈子肉多的部份慢慢切锯下去。
  “啧……”我还真不敢看。
  就这样,两人你一刀,我一刀的轮流割着。郭力吐了一次后就冷静下来,漠然地操刀。柏彦实际上根本没宰过人,干呕了三次后才勉强镇定下来。
  慢慢的,浴室中内脏与肠子流了一地,黄色发臭的脂肪黏在两人的衣服跟瓷砖地板上,我瞧了一眼就要发晕,味道更是难闻的不得了,我只有捏着鼻子等待令狐变成一块块的。
  插播个忠告,识相就拿笔跟纸抄下来。我说,如果你想支解一个人,又很赶时间的话,我劝你最好别干,想点更省事的方法。因为割肉不仅恶心、遇到关节与韧带更是耗时又费力,但这些比起腥味十足又拖拖拉拉的肠子只能算是小儿科。如果你天真的以为支解后的尸体就是一块又一块连皮带骨的肉,那就大错特错了。你必须另外包好或塞好乱七八糟的内脏,还要将肠子捆好或切段,最后还得拿盐酸好好将一塌糊涂的地板刷个几十次,才将汤汤水水的脂肪、尸水、血处理个大概。
  支解真是一门专业,应该要有专人负责。
  等到令狐的尸体完全变成一把把的烂肉后,柏彦跟郭力两人的身上全是细小的碎肉跟飞溅的血渍。柏彦的右边耳朵上还吊着一团半透明状的浆液,随时会垂下来似的,郭力动手的次数跟时间更多,整条裤子浸的油腻腻黄澄澄的,非常不雅观。
  “那个手跟脚干脆剁碎一点,免得塑胶袋万一破了,给人瞧出是死人来的。”我建议。人的手脚、跟头,是最好辨识的部份,我相信一般人可没研究过人跟动物的内脏、肉块长得哪里不同。
  郭力点头同意,几乎要晕倒的柏彦只得接过刀子,将二十个指头一一切掉。
  已经凌晨一点半了,两个一天没吃饭的凶手简直累坏了。
  “你们两个身上又脏又臭的,不过没时间让你们洗澡,拿毛巾随便擦一擦就行了,我们去郭力房间拿塑胶袋回来装尸块,然后就开车去山上弃尸。”我说。
  于是两人用湿毛巾揩了揩身子后,郭力跟柏彦要了一套干净衣服,三人便偷偷摸摸惦着脚尖下楼,无声无息的。慢慢的,郭力走到自己门口,想起房里分尸的工具散落一地,于是用手势示意我跟柏彦在走廊把风,他自个儿进去,拿了几个坚固的黑色塑胶袋就出来。
  我在走廊看着郭力进了房,看看对面老张的房门。一些不明的小声响在老张房间里头祟动着,进行着什么。
  “走。”郭力拿了许多大袋子,走出房门,三人蹑手蹑脚上楼。
  回到柏彦的房间,我依旧坐在床上冷然旁观他俩在浴室里将尸块分配进六个塑胶袋中,然后再用其它六个塑胶袋将尸袋重复包好,免得尸袋破了,难闻的液体流了出来。
  我看着马桶里令狐完整的头颅,说:“脑袋我提着,这样保险一点。”郭力不敢反对也不敢赞成,看了柏彦一眼,柏彦当然立刻将头颅包好递给了我。
  “走吧。”我说。“先上我的车再想想应该去哪才好。”郭力说。“然后去买一点掘土的铲子吧,不过这么晚了不知道上哪去找。”柏彦疲惫地说,摸摸饥肠辘辘的肚子,但我知道他什么也吃不下。
  郭力欲言又止,但总算将话又吞回肚子。他大概连洞都挖好了,所以他的房里没有看见掘洞的工具?
  不,郭力前天杀的人,昨天就回来准备分尸,要挖洞的话根本没有时间。所以,掘洞的工具应该在他的车子里。
  “这么晚了,哪里去买工具挖洞?我看先随便浅浅埋一下,后天再一起去挖个深一点的洞吧。”我假装提议。柏彦不敢反对,但忍不住咕哝了一下:“天,还要回去一趟,要是找不到地方就糟糕了。”郭力鼓起勇气,说:“今年清明扫墓的工具我碰巧还放在车上,将就一下没有问题,不过铲子只有一把,等会得轮流干活。”“那实在太好了。”我说。
  三个人提起尸袋,戒慎恐惧要走下楼。
  “等等,我们从升降梯下去比较安全,那里直接通到后面的暗门不是?”郭力说,这显然也是他原先的计画。我否决:“升降梯的声音太大了,一启动就会发出锵锵锵的声音。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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