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侦探-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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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全十美,师姐,你放心,能够记得这一切,只会让我知道能够拥有他有多难得,只会让我更加珍惜他。”
她拉住我的手:“我们走吧。”
一步踏出,眼前突然换了一个世界。
我站在一个广场边上,广场上到处都是大人孩子,热热闹闹。而眼前就是一条川流不息的马路。
有点熟悉,但我不敢确定,因此问大心:“这好像是……”
大心点头:“对,这就是城西广场,不过十年前规划的时候已经拆了。附近那片小楼就是市委的家属区。”
罗迪看看表:“还有一分钟。”
一只鲜红的皮球蹦蹦跳跳的从我们面前滚过。
“还有三十秒。”
一个小女孩儿追过来。
“二十五秒。”
前一个路口是红灯。马路上一辆车也没有。
“二十秒。”
小女孩朝皮球跑过去。
“十七秒。”
大心突然喊:“喂,八月,回来,危险呀。”
小女孩迷惑的回头张望。
远处红灯转色。
罗迪喝道:“大心,你要干什么?你不能改变八月的命数!”
大心突然冲进马路。
罗迪抓住她的胳膊,被她挣脱。
大心抱着五岁的八月滚过马路,一辆疾驰的车几乎擦着她的衣角飞过。
大心站在马路中间,拉着小小的八月。隔着一辆辆飞快的车,一瞬看的见她,一瞬看不见。
我们把八月交回给她的保姆,那个怕极了的妇人没完没了的道谢。
大心看看我的神色,又看看罗迪的。
罗迪忍不住责备:“你做了什么呀?飞来不是叫你跟在她身后,什么也不要做嘛。飞来,你怎么不看紧她。”
大心回护我:“关我师姐什么事。况且,我怎么了?”
“你改变了八月的命数。”
“那又如何?”
我低声说:“你改变了八月的命数,命数就会报应在你身上。”
同心锁(大结局)
十、
回到大心客厅的时候,几个符鬼大概闹累了,或者灵力弱了,正在无精打采的歇着呢。
大心四处看看:“岳凌霄呢?”
罗迪说:“你救八月那一刻没想到吗?岳凌霄从此和你不再有关系了。”
大心愣了愣,说:“罗迪,我知道你怪我。我也明白救了八月意味着什么。可是,那个时候,我没有余地选择,我不能看着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儿在我面前被车撞死。”
我看着大心,这个善良的傻女孩儿。
大心开车送我去机场。她问:“罗迪还生我气呢?”
“没。”我摇摇头:“罗迪平时也不是这样暴躁的人,他是特别关心你才会那样。”
“对了,你们那天说的什么,命数呀报应的,是什么意思?”
我愣住了,原来她还是不明白。
不明白也好。“没什么,你以后出入小心。”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大心看着前面一排婚车慢慢弯进大酒店的门口。
我侧头,刚好看见新郎打开车门,车门里伸出一只戴白缎长手套的手。
新郎脸上的笑容那样满足,那样熟悉。岳凌霄,我几乎脱口叫出来。
新娘是谁?新娘是谁?我追着回头去看。
新娘站在岳凌霄身侧,娇小玲珑。
她侧过头来和伴娘说话,轻俏美丽的面孔,被一袭白缎婚纱衬的,像一朵百合。虞八月!
我转回头来看大心,正迎着一张满是泪的面孔。
“大心。”
她没有理我,目光定定的追在那一对新人身上。
“大心!小心!”我惊呼。一辆巨大的货车近的就在眼前。
剧烈的碰撞。
是巨大的痛楚把我从昏迷中叫醒的。
我呻吟。我还活着。
“大心。”我叫。没有回答。
我勉强睁开眼睛看。
大心就在我眼前,苍白的面孔,血里混着泪,异样美丽,像一个破碎的洋娃娃。
“大心。”我的手痛的不能动,我只能一遍一遍叫:“大心。”
不知是什么的作用,我醒了睡睡了醒。
梦中看见大心一个人,窄窄的肩膀,孤零零的,一个人往噬人的黑暗中一直走进去。
我惊恐不已。“别去,危险”。这一去就再也不能回转了。我想拉住她,然而四肢却不听使唤,我徒劳的挣扎,却不能移动半步。
“不要呀!”
昏迷中有人轻轻握住我的手,在我耳畔说:“不怕不怕,有我呢。”声音那样平和安定,仿佛有感染力。
我紧紧握着那只手,突然完全放心下来,居然沉沉昏睡过去。
完全清醒的时候,我在医院。穿着病号服,左手打了夹板吊在胸口。右手?右手却死死的握着一个人的手,像是抓着救命稻草。那个人低着头,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任我握着一只手,专心看一份文件。
头晕脑涨的我且不理别的,先数数手和脚,一二三四,一样也没少,放下心来。
突然又想起来:“大心。”
我放开那人的手,挣扎着想下床,起的猛了,头很晕。
他被我惊动,抬起头来,温和的笑了:“飞来,你醒了。”
是袁大智。
“我妹妹开车莽撞,连累你了。我们一家人都很过意不去。”
我望着他诚挚深邃的眼神。
“大心怎样?”我几乎怕听到答案。
“她,右腿骨折了,跟你一样,也有一点轻微脑震荡。不过你没看见她那辆车,几乎已经成废铁了。比起那辆车,你们俩真算幸运的。”
“她没事!她没事!”我忘情的抓住袁大智的手。天,简直想不到,她居然没事,简直太好了。“我要去看她。”我挣扎着起身。
袁大智扶我起来:“也好,大心一醒来也是问你怎么样,也吵着要来看你呢。她就在隔壁。”
半掩的病房门口,我一眼看见大心,眉飞色舞的正在和对面的人讲着什么。
“真的二哥。我那时候真的灵魂出壳了,飘在空中,看着急救车里面的自己,一动也不动。我想,哎呀,原来死亡就是这样的。然后我一路跟着救护车到了医院,轮床刚推进急诊室的时候,突然我身后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说:‘还不快回去,笨蛋。’在我背后一推。我立即就一头扎下去了。我睁开眼睛,发现我不再飘在空中,而是躺在轮床上,头顶上就是急诊室护士的脸。听见她说:‘天呀医生,她居然醒过来了。’”
袁大勇笑出声来,大心嗔怪:“喂喂喂,你不相信呀,笑什么?!”
我完全放下心来,突然觉得全身发软,袁大智稳稳扶住我。
在口袋里一通乱摸,然后我想起,我穿的是病号服。袁大智问我:“你要什么?”
我摇摇头,暗暗把右手背到身后捏一个诀。水晶罗盘乖乖的飞到了我手心。
拨通罗迪的号码,我问:“罗迪,是你救了大心?谢谢你,你一定是冒了很大的风险。现在我欠你一个人情了。”
罗迪笑:“我救的是大心,你欠我什么人情。”
我疑惑,突然灵光一闪。难道、难道……怪不得那次大心救八月了之后,罗迪表现的那么激动和紧张。我笑嘻嘻的说:“罗迪,我明白你的心意了,你放心,我一定帮你。”
电话那头罗迪居然好像有点不好意思。他干笑两声说:“你帮我什么呀?不明白你说什么。”就挂断电话。
我笑着收线,看见扶着我的袁大智,一贯的笃定,什么也不问,仿佛了然一切。
大心突然看见我,她愉快的叫:“师姐,快进来。看我们现在,一对天残地缺。”
我微笑着走进病房。
迎面一室灿烂阳光,一脸美丽笑容。
灵异侦探之慈惑
慈惑(一)
逃狱?我没想到有一天我会落到需要逃狱的悲惨地步,而且,而且还是在八百年前的南宋。
我深吸一口气,打量一下四周。狭小昏暗的仓间,肮脏简陋很难把它叫成床铺的床,墙上高处小小的窗口,隔着木监栏,可以看见远处墙上幽黄的油灯。
我怎么落到这一步了呢?在宋朝坐监牢。天,都是宋瓷惹的祸。
“宋宋宋宋宋瓷呀!”晒猫在电话那边激动的都结巴了:“你以为你安坐在家门口,每天都有宋瓷排着队走到你跟前让你参观呀?这次展览的三件传世哥窑宋瓷都曾经被苏富比登记在册的,件件价值千万。”
我叹气,我知道晒猫酷爱宋瓷,可是每次提到宋瓷两个字例必要结巴的激动劲儿,也实在太夸张了吧:“我说晒猫,打知道这次市立博物馆的古瓷器展览里有三件宋瓷以来,你就没让我们安生过一天。宋瓷有什么稀罕,JAS有一只可以穿越时空的戒指,你跟她借来,去宋朝汝窑看个够好了,还保证是新鲜出炉的呢。”
“那怎么同。瓷器又不是面包,刚出窑的值几个钱。不过……”隔着电话我都能想见晒猫双眼放光打鬼主意的神情。
“打住打住。你想都别想。”我制止她:“JAS是不会把戒指借给你去宋朝倒腾瓷器回现代卖钱的。”
“你别告诉JAS,我和你二一添作五。”
二一添作五,一件宋瓷是一千万,十件就是……慢着慢着,我算这个干什么呀,狠狠掐灭贪婪的小火苗,我正气凛然的说:“我人穷志不穷。”
“切,真没意思。”晒猫挂断电话。
话虽如此,到了展览开始那天,我和JAS还是陪晒猫一起去了市立博物馆。
这次展览规模和品质都很高,几件元瓷自不用说,大部分明清瓷器也都是上品。我们游走其间,慢慢赏玩。最后,我们到了展厅尽头的一个小厅。
晒猫双眼放光,指着那个小厅,开口欲言。
我捅JAS一下,她会意,我们俩一起跟着晒猫说:“宋宋宋宋宋瓷!”言毕忍不住大笑。
四周的人都纷纷看过来是谁这样放肆喧哗。
晒猫向来致力于在人前维持一个神秘矜持优雅的形象,因此这时只好狠狠瞪我们一眼,摆一副矜持的表情,缓缓走进小厅。
进了小厅,气氛骤然不同。也许是人少,也许是四个全副武装的保安太过森严,总之我突然觉得有点冷。三个玻璃展柜醒目的排开,每个柜子里面一件哥窑宋瓷。晒猫正站在在最左边的展柜前面,整个人几乎扑在玻璃上,目光慈爱的在晶莹润泽的瓷炉上流连往复,那种带着爱慕的炙热眼神,几乎能把玻璃烧融。
我笑着向她走过去,可是不知怎么的,心底里突然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我向右边看过去,那种不安的感觉来自最右边的展柜。我的直觉告诉我,展柜里那件瓷瓶,有种不寻常的灵异之处。
晒猫好不容易把眷恋的眼神从那件粉青釉鱼耳炉上拔出来,转去看中间的那件八方贯耳扁瓶。这时候JAS早在小厅里转了三个来回了,知道晒猫一时半会儿没个完,和我打声招呼,径自去外厅看其他瓷器了。
我跟着晒猫走向最右边的展柜,越是靠近,不安的直觉越是强烈,连我包上的水晶罗盘都开始发出淡淡的水蓝光芒。我犹豫着站下,还是不要过去了吧,凡是灵异的事件背后,永远跟着麻烦。
可是晒猫已经在那边叫我了:“飞来。”她说:“你快过来,看这件弦纹瓶真不同寻常。”
我没动,懒洋洋的回答:“当然不同寻常了,件件价值千万,怎么可能寻常。”
“不,你过来看这个花纹,哥窑瓷器向来少有花纹。而且无论是现存的其他宋瓷,还是史料记载,我都从来没有在瓷器看到过这样奇怪的纹饰。”
晒猫算是个宋瓷专家了,她说奇怪,那一定当真是很奇怪。我好奇心终于被她撩拨起来,走了过去。
打眼一看就是个典型的哥窑弦纹瓶,金丝铁线,紫口铁足,哥窑特点无不备齐。可是那花纹,我跟着晒猫的指向细看那花纹,不由“咦”的一声惊叫出来。
“怎么,你认得这种花纹?”晒猫问我
“眼熟。”我点头:“这不是什么装饰纹饰,倒好像是一个符咒,我恍惚记得在师父的笔记上看见过。”我拿过水晶罗盘调里面的储存资料。
我记性向来不好,而符咒这东西画错一丝一毫都会无效。所以我在水晶罗盘上外置了一个摄像头,把师父笔记上的符咒全都翻拍下来,储存在罗盘里了。
一个页面一个页面的翻阅,晒猫儿眼尖,突然说:“是这个。”
是,不,不完全是。是样子一样却完全相反的一对图案。一个像是另一个的拓印。我把罗盘屏幕移近瓷瓶,隔着展柜的玻璃,两道咒符竟然好像隐隐浮动着,重叠在一起。
我突然感觉到晕眩,好像有一股强烈的力量把我猛的抽离。恍惚中好像听见遥远扭曲的晒猫的声音说:“咦,飞来呢。这家伙又跑哪儿去了?一定是嫌宋瓷烦……”然后是一阵噼里啪啦的杂声,就像无线电收不到讯号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