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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绝密飞行-第18章

小说: 绝密飞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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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在我们被救上来以后,裴青已经慢慢判断好形式,换句话来说,他这种人就像被手电光罩住的鹿,在最危险的时候他会本能地坐下来想想。这是很要命的,虽然向右少一条腿向左少两条腿,之间有很明显的取舍关系,但关键的是在哪一刻能跳出去,而不是跳向那里以后的选择是上帝做的。
  王四川太过情绪化,他不像他外表看上去那么不拘小节,王四川其实非常细心和聪明,但是情绪会影响他最后的判断。
  裴青找我事对的,以为我和他们的一板一眼不同,我从小就是个固执的孩子。
  我骗人玩小诡计内行,脸皮也厚,我中庸地遵守各种纪律,信奉各种信条,但只要不爽就可以全部丢掉。
  在那个时代需要我这种在关键时刻变得不“高尚”的人。袁喜乐的事情在我心中隐隐作痛,我想,我如果为她下去,她会不会感激我?至少我能在她心里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让她永远忘不了我,甚至觉得亏欠我。
  这听上去让人有点冲动,但是我随即又想,我为什么要这么干?他记得我有怎么样?她能不能好起来都是一回事,她不选择我,我做什么都没有用。她现在也许正靠在未婚夫怀里,永远不会知道我动了多可笑的心思。
  也许再过几年,我会喜欢上其他姑娘,为什么不能给自己一点时间?
  这么一来我没心思打牌脸上又贴满了条,王四川火头上看我心不在焉更加生气,我被他弄得烦死了,就把牌一丢道:“我出去吹风,你们先玩着。”
  边上早有人等我下来,立即补了我的位,王四川白了我一眼,不知道骂了句什么,满堂喝彩。
  我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外面是地下河,我坐在一个木箱上,看不清里面是炸药还是食品,点上烟抽着,把烟灰弹在地下河里。
  抽了几口,忽然我身边的地下河里传来水声,好像有什么在水里的被惊动了。
  我顿时吓了一跳,立即站起来往下看去,一眼看见地下河里,竟然站着一个赤裸的男人,皮肤很白,正瞪着我,我一眼认出了他是那个伊万。
  我们两个互相对视,他道:“你把烟灰弹到我头上了。”
  他的中文还不错,带着很浓的苏联口音,但因为声音很浑厚所以很容易听懂。
  “你在下面干什么?”我松了口气停止搜索脑子里的俄语,“我没发现你。”
  “洗澡。你看不出来吗?”他从水里扯出一条毛巾,把头上的烟灰擦掉,河水凉气逼人,我在岸上都觉得毛孔收缩,但是这个苏联人满身泛红,好像一点也不在乎。
  “在这里洗澡不怕生病吗?”我看了看不远处的装尸袋和泛着凉气的黑色河水。
  他把毛巾拧干,挂到脖子上,拉住一边的铁扶手爬上来,然后继续拧水。他的身材很高大,感觉地下河的温度对他来说没什么大问题,甚至称不上是冷水。
  “听说你们中国人一辈子才洗两次澡?”
  “那只是蒙古族的习俗。”我道,心说被王四川连累了。
  “我只是开玩笑,”他笑了笑,“不过你们好像很喜欢热水。”
  我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很快,觉得非常尴尬。有一股敌意然我想立即走,但又感觉那样的话自己气度太小了。
  沉默了几分钟,他擦干了身体,从一边的箱子上拿起衣服穿上,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道:“我认得你。”
  我抽了口烟,本来想转身走了,被他一叫咳了一下,只得停下来。
  “你是把袁喜乐救上来的那个人。”他道,伸过来手和我握了一下,“我本来想在一个比较正式的场合想你道谢。”
  道个屁谢,我心说,你这个恶心的有毛怪物,早知道你在上面,我就个袁喜乐躲在下面不出来,急死你丫的。
  他的手非常烫,能洗冷水澡表明他的身体很好,他又道:“很抱歉,上次没有直接向你道谢,他们没和我说你是救了喜乐的人。”
  “没事,我也不是只救了她一个人。”
  “是,但她是我的世界,你救了我的整个世界。所以我的感谢时真心的,我的名字叫伊万。”
  “听说了。”我道,“伊万屎为奇。”
  他说了一句俄文,表示我的发音有问题,我跟着他念了一遍:“一碗屎为奇。”
  戏弄他的快感有限,而且让我觉得我的人格很卑劣,我转移了话题:“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我还不知道,”他道,“这里……让我觉得,奇妙?”他看了看四周,“我只是在找喜乐,然后他们就把我弄了过来。”
  “你在苏联是干吗的,研究什么?”我递给他烟,他拒绝了。
  “我是一个军人,当兵的。”他道,拿出了自己的外国烟,“男人应该抽这个。”
  我看看他的烟,我只抽个一次苏联烟,非常凶,这些生活在严寒地带的人很多东西都很迟钝,需要刺激非常强的东西。
  “谁规定的?”我有点挑衅地问他。
  他并没有听出我的不爽,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只道:“是喜乐说的。”
  我接过来,立即点上,吧火柴丢给他,忽然意识到,我可以从这里打听一些袁喜乐的事情。
  虽然我心里开始弥漫起无尽的难受,肉体和心灵双重的,那时一种堵,呼吸很不顺畅,但好像是和自己挑战一样,我想把自己逼得直面这个情敌。
  这对于我来说是一场战事,敌人是我的自卑心,能和情敌谈论那个女人,说明我并不畏惧他。
  “袁喜乐现在什么情况?”我问道。
  他吸了口气,对我笑了笑:“什么情况都没有,她还是那么美,对于我来说,她什么情况都没有,时间,疾病,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因素。”
  我吃惊地看着他,他戴上自己的帽子,吹了口烟,又和我握手,说道:“很高兴遇到你,我这一次引开了卫兵才跑出来洗澡,我得尽快回去,他们不希望我和其他人说话。”
  “为什么?”
  “我不知道。”伊万摇头,“中国人总是神神秘秘的,当然,有一部分苏联人也是,希望能很快再见到你。”他指了指我的香烟,“别浪费好烟,好男人不浪费烟草,也是喜乐说的。”
  我和他一道走上一边的水坝,他又道:“我会和喜乐在中国结婚,在离开这里以后——我正努力让他们同意把她送回到地面上去——你对她的意义非凡,我希望你能来参加。”
  “哦——”我一下脑子乱了,心沉了下去。
  “不管如何,希望你到时候不要拒绝。”他道,“晚安。”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
  我站在原地,没想到对话会这么快结束。心中那些刚刚鼓起来的 勇气之类的东西,一下子空掉,我感觉自己变成了空壳子。
  这种感觉混合了一种郁闷加上屈辱的元素,我在原地站了很久,忽然有了一个决定。我知道那不明智,但那能让我好受一些。
  第三十三章 进入深渊的第一层
  石棉服非常的笨重,穿戴完以后,很像苏联卫国战争电影里,在冬天和德国作战的苏联红军。
  加厚的防毒面具是看着让人不舒服,但是想到下面的环境,让我穿得再厚我也没有异议。
  裴青很瘦,体力不行,穿戴整齐了已经气喘吁吁,面色苍白,但他的表情非常镇定,他好像可以忽略这些困难。
  看他的表情,我莫名地觉得心定,他完全不紧张,我怎么可能被书呆子看扁。
  上头还想派工程兵跟我们下去,裴青拒绝了。
  这时水坝已经关了三天水闸,下面的水雾果然淡了很多,裴青的信心更加坚定了,要下去的前一刻,他戴上防毒面具,看了我一眼,说道:“希望你别后悔。”
  “怎么,你也会怕我怪你吗?”我道。
  “不,你没那个机会,那个时候你已经变成粉蒸肉了。”他道:“我们会活着回来的,但是,也许下面的情况很不一般,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死都不怕还废话什么。”我心中暗骂,王四川帮我最后整了一下衣服,拍了拍我:“自己当心点。”
  我点头,做了个一切好了的手势,还没说什么,有人推了我们一把,两只脚立刻下去转了几个圈,等稳下来,我们已经悬在深渊上空了。
  狂风袭来,吹得我们直打转,好在上面有个锁定的口子,可以锁住不动,否则我们一定像风车一样直接被转死。
  探照灯从大坝上照来,几条光柱在我们四周移动,我们上一秒还看到大坝上的人疾呼,下一秒立刻看不到了,下落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要快很多。
  我这时已经是完全的后悔,心脏跳得很快,看着顺风摆动的脚和下面的浓雾,袁喜乐一下不算什么了。妈的,我这是要到什么地方去啊。
  我不是自己的时间不到半分钟,已经降入到雾气里,并不是太浓,我能听到裴青紧张的呼吸,我们不能对话,风太大,一说话就被吹走,于是给他打了个手势,让他镇定。
  他看了看手表的温度表,温度并没有上升,探照灯已经非常朦胧,并且很快看不见了,我们打开手电,四周的黑暗逼来,最后只剩下我们的手电光。
  但凡是经过那种环境的人,终生都不会忘记,在一个绝对黑暗,狂风四起的巨大空间里,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被掉在半空,这种感觉太魔幻了。我刹那间在想,我在一个什么地方?如果我忽然失忆了,我可能死也无法想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继续向下,风开始变小,四周非常的安静,手电能找到周围的雾光,好像自己陷进了一团棉花里。
  慢慢地,我和裴青开始吧注意力放在温度计上,即使本来已经被石棉衣捂得大汗淋淋,我们还是感觉到温度开始明显上升了。
  “小心,如果还有蒸汽,立即刹车。”他道。
  我没理他,只是看了看压力表,准备打信号弹,一摸出来发现上面全是水珠。
  “雾气太浓也会造成呼吸困难,到一定程度是打不出货的,就算发射出去了,它也不会亮。”他道,“有用早用了,早就说浪费时间。”
  温度已经升高到七十摄氏度,我已经想脱衣服了,但我知道石棉服已经在隔热,脱了可能更热,而再穿回去就没用了。
  裴青这时拉了刹车,好像考虑一下,如果温度继续升高,我们是否要放弃下落。
  在他看温度计时,我忽然看到下面的绳索上,粘着什么东西,手电照去,我立刻发现,那是一个“人”。
  这个人好像已经完全被烫熟了,几乎缩成了一团,无法辨认是谁,他和整个钢缆已经黏成了一体,很多肉汁像蜡一样淌了下来。
  我有点想吐,也不知道是怎么忍下来的,裴青的面色我看不清楚,他不想说话,想必也不好受。
  “怎么办?”裴青问我。
  我道:“他死在这里,说明以前这里的温度非常高,现在只有七十度,说明温度确实降低了,你的推论是正确的。”
  “我是说,这东西会挡住我们的滑轮的。”裴青道,“要想办法把他弄下去。”
  我听着心里有些不爽,这到底是我们的战友,说这话显得太过功利了。但是我也知道即使责备裴青也没有用处,他脑子里恐怕只有他的学术胜利。而且说的是对的,其实这时我们没时间感慨。
  我用手电照着那人和钢缆的接触面,知道普通的办法很难把他和钢缆分开,只能把他的手脚切断,然后用刀去割。
  这个是很棘手的活儿,裴青肯定是不行的,我对他道:“你等一下。”说着翻身用双脚钩住上面的钢缆,然后解开了自己的保险扣,放到了钢缆上。
  钢缆因为我的动作开始晃动,加上我的离开,裴青的吊扣一下失去了平衡,晃动下他吓得面色苍白,连忙喊叫小心。
  晃动也让我有点心慌,不过想起钢缆的粗细我心里升起底气,开始在晃动中爬向那具尸体。
  爬进了看尸体更加可怕,他的脸朝向钢缆的上方,最痛苦地张开着,但是五官全部熔成了蜡,头发全部贴在熔化的脸上,狂风中显得异常诡异。
  “对不住了。”我闭了闭眼睛说道,然后背过冲锋枪,开了三连射,小心翼翼地瞄准这人的手,两个三点把他的手打断。
  断手顿时掉入深渊,我换了方向,接着把另一只手和盘住钢缆的双脚打断。他的脚却没掉下去,而是和身体一样牢牢地粘在了钢缆上。
  我知道最难受的关头到了,把枪收了回去,拔出匕首继续靠近。
  爬到尸体边上,戴着防毒面具,我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我不敢想象不戴面具这股味道会是什么感受。那时候喉咙腻歪的要命,胃里一抽一抽的,只好憋着气用匕首插到钢缆和尸体接触的部分用力划开。
  那张熔化的脸几乎和我的脸贴在了一起,我努力不去想他,手上的动作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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