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野的爱-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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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想,我爱你敬你,才向你求婚。而我一转身,你却和罗明那个恶棍搞在一起。你明知道他名声不好,还要糟蹋你自己,我和你永远没有关系了!”
“珍妮,我真的很爱你!我不知花了多少苦心想使你也爱我。我一直以为你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美丽纯洁的女孩,即使你被人欺负糟蹋时,我还是认为你是女英雄,是堕落的天使。可是我现在开始相信你是自甘堕落了,你根本不值得我救你,你其实宁愿过那种下流的生活。”
“哦,马克,别说了!”她恳求着,“请你不要再说下去,也不要再生气了;我知道你说得对,可是我从没有存心欺骗你,假装成另一个样子!难道你不喜欢我的某些技巧吗?你绝不敢要求以前的珍妮作你的情妇,可是你也喜欢现在的我,不是吗?你要我嫁给你是因为你觉得这样才可以永远有个我,因为你的内心并不信任我,对不对?”
“你现在可真是能说善道啊!”他嘲笑她,“你学会扭曲事实,以逃避一切责任!你根本就不爱我,你只是感激。
我!老天爷,而我却崇拜你、敬佩你,希望你以真情回报!罗明又给了你什么?你在他的公开调情、玩弄中,又得到什么满足呢?”
“他可以为我找到我丈夫!”她终于忍不住尖叫了,“马克,难道你要我犯重婚罪再嫁给你吗?老天,这会闹出多大的笑话啊!这样子对你、对我自己或是对罗明都是错的,罗上校是唯一了解我的人,他愿意接受我的一切。他知道我远离我丈夫,为了我,他去救了斯迪。”
“她看到马克的脸色骤然发白,但她还是继续往下说:“马克,你知道我还在爱斯迪!你有好多次都说我在爱一个鬼。可是,他不是鬼,他还活着,不管是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找到他!”
“这么说,等罗明玩够你,就会帮你找到你丈夫,把你推回他身边?唉,我实在同情你这个丈夫一一一我不知道当你这个被人利用、玩弄够了的妻子回到他身边时,他是什么感觉。”
她似乎被他一拳击中,脸色变得惨白。”我也想过这一点,”她低声地说,“可是我还是要碰碰运气。”然后她就转身跑开了,不敢再谈下去。如罗明所料,她又回到他的身边了。
当社交圈的那群人跟着皇上回到墨西哥城时,珍妮才发现当罗明的情妇也不差。城里又恢复了昔日的狂欢,而她也和往常一样参加各式的舞会和聚会。只是陪着她的不再是雷马克,而是她的“保证者”罗明,而他从来不会吃醋。
他带她出席所有重要庆典,仍象以往一样热情体贴。
而私下里,他很少对她提出什么重大的要求,除了他想要她的时候。他是一个很刺激的情人,只是他的品味有一点邪恶。珍妮尽量不去想这事。其实她什么都做过,所以又有什么差别呢?至少,罗明并没有强迫她,他想让她觉得他们在玩游戏,至少他们彼此很坦诚。
罗明喜欢把她当作新得到的战利品一样炫耀。这使他那烂掉的臭名又得到一种肯定,人们都知道他是在珍妮新婚的前夕,当着那个法国绅士的面把珍妮抢走的。如果她说要再找别的情人,他只是大笑并说“愿闻其详”’。他承认,他也越来越喜欢她了,但他并没有爱上她。毕竟他已结婚,妻子被他安置在乡间庄园里,以远离城市的生活,他也还有其他的女人,他对此从不隐瞒。
他把珍妮当作心腹知己,告诉她他所有的恋爱故事。
有时,他甚至证询她的意见,或要她帮忙解决他的问题。
“宝贝,”他大笑着说,“我从没有对任何女人这么坦白过,你是第一个。你使我们的交往变得非常有趣快乐。”
“可是我们的交易呢?”她忙问,“你发现了什么线索呢?”
“耐心点,宝贝,耐心点!”他安慰她,“你知道我努力在找,可是现在到处动乱,他又是特别难找的人。”他对她懒洋洋地笑笑,玩弄她椅上的锁。“你知不知道,狄雅士手下的游击队员最近炸毁了我们辛勤修筑的铁路?虽然我们的戒备森严,还是被他们乘虚而入,然后又安全而退!”
她猛的坐直了:“你想说什么?他是其中之一?”
“哦,我相信是他策划的!他是个足智多谋的天才、不是吗?我想我要去我亲爱的姑妈那儿问问看,我相信他一定会再去看她。我告诉过你,她被他迷死了的故事吗?
她不停他说他多英俊、多魁梧,听得我都烦死了。”
“哦,去你的,去你的!我最恨你这残忍的样子!”她生气地捶着他,直到他抓注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抬高,凑下他的脸为止。
“我想我有办法让你忘记你有多恨我。”他耳语着,过了一会儿她才放弃挣扎。他最喜欢用这种方式击败她,斯迪也是。哦,斯迪,斯迪,她心疼地闭上限睛,这就是她罗明的报复!
虽然墨西哥城歌舞升平,宴会不断,但珍妮却觉得漫长无聊。圣诞节到了,又过了,大雨倾盆而下,然后又是艳阳普照的日子。她不断提醒罗明他的许诺,到最后他忍不住说她己成了唠叨的妇人,“斯迪仍活着”就是所有支撑她的力量,而罗明至少告诉她这个消息了。她晓得罗明虽是个狡猾和世故的人,却有种特别的荣誉感。他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到。
可是罗明这几天太忙了。局势越来越坏,每个人都在议论纷纷,珍妮有时真觉得再听这些无止境的谈论,她真会疯掉。华瑞兹党的捷报频传,而麦西米伦仍沉醉在他的梦想中,一心要把革命党逼入海中。现在,法军将全面撤退已是很明显的事实了。路易拿破仑被德法交战弄得焦头烂额,终于接受美国国务卿锡伍德的要求决定撤兵了。他并请求麦西米伦放弃这种疯狂的冒险,退回欧洲。奥皇也答应他的建议。
自从受损的麦西米伦,决定听从他的将军的鼓动,留在墨西哥。他宜称说他已选择墨西哥为自己的国家,他不能遗弃他忠实的皇家军队,也不能抛弃那些支持他的人。
华瑞兹党人残酷的暴行,和战败的皇军受到处刑及折磨的消息开始在城里流传着。
“他们说这是报复皇家军队和法军对他们的残害,可是这样冤冤相报要到何时呢?”玛丽激烈地说:那个华瑞兹是个魔鬼,你知道他是纯种的印第安人吗?如果他是西班牙人也许还体面些。”
“难道所有的法国人都很体面?”珍妮反唇相讥道,“玛丽,你忘了,他们也曾经残暴地对待我。”
她的女朋友奇异地看了她一眼。“我忘记你丈夫也在那边,而你却和罗明这些人在一起,你们两个没有互通消息吗?”
珍妮难以置信地望着她。”你在暗示我是间谍?哦,玛丽,你太过分了,尤其是从你口中说出来。如果我知道斯迪在那里,我一定会去找他,我才不管是那一方!”
“对不起!珍妮,我当然不是有意,只是战争把大家都弄得神经紧张了。你能原谅我吗?”玛丽抱住珍妮,把脸贴在她脸上好一会儿。“宝贝,”她说,“我了解你的感觉。相信我,我真的希望你顺利——你应该苦尽甘来,走好运了”
珍妮痛苦地想着,好运似乎已离她而去。罗明忙于战事,几乎无暇兼顾于她。她去看戏,参加舞会时那些男伴似乎都等不及要把手放在她肩上,在她耳边急切他说着诱惑人的话。这些舞伴通常是美国人。墨西哥城内现在似乎已挤满这些人:生意人、记者、雇佣兵。外交官都己移往维拉克路士,因为即使是奥利拉巴和朴布拉现在都在狄雅士将军率领的军队环伺下。
华瑞兹的将军柯毕度和高隆纳接二连三大捷,大部分的省份已落人他们的手中,他们继续向西北推进。亚卡普尔科陷落了。泰科克、甚至皇上的避署行宫库尼瓦克也陷落了。原来支持皇军的富有庄主纷纷奔向维拉克路士,这是现在唯一还在皇军控制下的港口。通往维拉克路士的路途中挤满了逃难的难民,因为游击队的气焰己日益高涨,逼近了都城边缘。
斯迪在哪里?珍妮整天想着这问题。他和狄雅士在一起吗?他也是到处横行的游击队员之一吗?会发生什么事呢?
雷马克仍然不肯原谅她,他带着一颗痛苦的心随同全面从墨西哥边境撤退的法军踏上回国之途,维拉克路士的港口已有军舰在等他们了。而皇上却微笑地宣布道,他终于自由了,他将和他忠实的将军们独立保卫墨西哥。
“这个可怜、愚昧的人啊!”珍妮叫着:“忠实的将军——但华瑞兹赢了这场战争,他们都会受到报复而丧生呀!”
“你现在也成了小政客啦!”罗明揶揄道。
那晚他心情似乎很好,无砚于接二连三的恶讯。他们正要去参加一位美国朋友的聚会,他走到她身后帮她系紧衣带。珍妮看到他镜中的脸孔时,不禁微皱着眉。
“罗明,你有心事!你的脸上露出那种天真的笑容时就是有事。你现在愿意告诉我吗,或者要我等一段时间?”
“啊,你真了解我,我什么也瞒不了你!”他拍她的臀部,继续暖昧地说:“你有没有注意到老人退下去,最近多了很多面孔。我们墨西哥城不再象以往那样欢乐了。我听说麦西米伦计划近日内去瓜得诺组织防卫军。”他讥刺的笑容隐没了。“当然我们要追随他去,我们是他忠实的朋友一一唯一的朋友了;不过我们中有一些有理智的人已决定冒险去维拉克路士了”。
他的语调中隐含了一些东西,使她急转身望着他。她的眼睛瞪大,垦求地望着他。“看在老天爷份上,告诉我吧!你一定听到什么了。”
“你要我如何打听敌人的消息呢?他们也害怕泄漏他们的下落啊!你知道,我们还是有一些军队的。”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猝然。“宝贝。”别那样看我,好象我毁了你全部的希望似的。快乐一点。今晚我会介绍一位美国佬和你认识,他一定知道你丈大的下落。他叫做毕古姆,名义上是华盛顿明星报的记者,但我和其他少数人知道,他是美国的秘密代表。我想,美国也止亟欲染指中美洲。你的维持先生以前替他做事,我相信他们还有联络。我替你们介绍,剩下的就看你的了。我可不想参与这种事情,如果你胆子人。就用你的魅力去绑架他吧!”
他握住她的手臂。她仍僵直地站着。“我们该走了!免得错过了一顿大餐。”
毕古姆认出这个“佩茜夫人”就是摩斯迪的妻子时,仍然不动声色地寒暄问好,不曾露出惊讶之色。而珍妮发现这人就是婚礼上带她走到圣坛前的那个人时,不禁瞪大了眼。
罗明帮他们介绍完后、就离开了。毕吉姆只好陪着佩茜大人一起进餐。当她坚持说要和他私下谈谈时,他只是礼貌地点点头。可是当她邀请他去她家坐时,他还是微微震惊了。
她有些歇斯底里地笑了起来。“毕先生,我发誓我无意引诱你。只是,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地方。你知道,今晚仆人不在,罗明又和他的朋友在一起。今晚不可能会来找我。难道你不信任我?”
他率直的回答让她颇为吃惊。“夫人,我不知道。”他耸耸肩,“你似乎没有给我选择的余地了。不是吗?事实上,我也有一些话要警告你。”
她兴奋极了,期待的心情使她食不知味,她几乎不知道后来她说了些什么话。罗明慷慨地把马车让给她,毕吉姆驾车带着她在沁凉的深夜中奔驰。
当他们舒适地坐在她寓所中的小客厅时,珍妮倒了杯香槟给他。他翘起眉毛拒绝了,于是她倾身向前,开门见山地道明她的意思:“毕先生,我希望你能帮我和我丈夫团圆。”他的眉毛略皱,她忙说:“请先听我说完。几个月前我一直不知道他还活着,我以为他已被处死了。我并没有出卖他,你一定要相信这点。那是杜雷瓦耍的诡计,他要使斯迪以为是我一手策划的。”她咬着唇,眼光移开了好一会儿又说:“我以为他会遵守诺言,释放斯迪,我没想到会这样。”
毕吉姆为难地清清喉咙说;“夫人,你不必自责了!至于送你去找你的丈夫,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我希望你能立刻离开墨西哥城,去维拉克路士。我会设法替你安排门路,而且你的父亲也很担心你的安全,他甚至和约翰生总统谈过。我受命要尽快带你离开此地,而且,夫人。我要提醒你,华瑞兹总统最多几个月,甚至几星期就会回墨西哥接管政权了。你留在这里,是很危险的!”
“毕先生!”珍妮咬牙切齿眼睛冒火地说,“没有人能命令我做任何事,即使是我父亲甚至总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