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野的爱-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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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其无助的挣扎为乐,直到她倒在他脚下,缩成一团乞求饶命为止。他知道很多墨西哥的军人渴望占有她,他们常借故骑到货车旁,说些大胆赞美的话,要她拿下破烂的帽子或把裙子拉高;她只是木然地正视前方,直到他们悻悻离去。但费达明却想把她“借”给其中一名上尉。
“他讲好给十个比索,”他邪恶地笑着对她说,“臭婊子,我等你拿来给我了。”
她忍不住又羞辱又恐惧地哭起来,他抓着她的头发,凶暴地推她跪下“这还不够好吗?我记得你还是小姐时的那头浓密的长发,可是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那种人!别忘了,你是我的,我说一个字,你就得乖乖地趴,照我的话去做。记清楚点!”
他把她推开,她静静地躺着啜泣着,肩膀平静无助地抖动着。
在这种悲惨的生活中,只有古麦特帮助她,使炼狱般的煎熬变得较能忍受。他几乎有些稚气地以她为傲,如果她有衣服可穿,是麦特替她找来的;也是麦特给她小刀、教她如何使用。
“这些女人有的很泼辣,打了起来,会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宝贝,别但心,麦特会教你玩刀子,只要不让费达明知道就好了。”麦特自夸他是“山中的神刀手”他教给她所有的技巧。他也很喜欢和她较量,教她各种招式,当她的脚被裙子绊住,跌到地上时,他也会爆笑不已。在这种时候,她只需拉起裙裾朝他刺上就成。其他的女人看到丫也会尖笑着,半佩服半讽刺地批评。
即使是懒散的贝克也开始觉得这主意不错:”教女人耍刀?嗯,友特,我们可以叫其他的婊子和我们的小情妇较量较量。”他也教她在洛杉肌的码头学到的技巧。
珍妮受到一种自卫本能的驱使,学得很快,而且这种动物性的狡猾本能使她避开费达明,不让他发现她在练刀法。麦特也常提醒她,使她免于更悲惨的命运。
墨西哥皇军是一群乌合之众,在敌人的猛烈攻击下节节败退。而灰衣衫的反游击队则象群穷凶极恶的狼,尽情劫掠撤退的军队,利用夜晚四出打劫。他们之中大部分的人在美国打过南北战争,而现在,至少在名义上,他们是为麦西伦打仗。
中央谷是一片干涸的山谷,向上倾斜,连接着绵互的高原直抵中央高地的寒冷山丘。麦哲亚的军队前后调配,想要一举逮捕华瑞兹的将军柯华度。可是足智多谋的柯华度总是巧妙地避免交战,并利用各种方法打击皇家军队。
麦哲亚率了一支军队去解救皇上的右翼马泰莫,却发现华瑞兹的车队己将其打败了;谣言四起,都谣传麦哲亚本人已被俘,但在柯毕度将军的命令下,已被释放,本人溜回了墨西哥城、留下他的军队继续挣扎。
就在华瑞兹党人开始发动最后攻势时,消息传来,说法军又向后撤退了。济华花和沙提洛早已撤空,卡马哥陷落,杜朗哥现在成为西北的前哨,而在圣路易斯波托西仍飘送着法军的角号声。
可是这些对毫无纪律的皇家军队而言,影响甚小,他们只觉得现在必须尽力反攻。路上满是逃难的人潮,阻挡了他们前进的速度。这些人当然都是拥护麦西米伦的;有携家带眷的富庄主,在恃卫的护送下带着宝物逃命,还有商人和村民,因害怕华瑞兹党进城报复,也纷纷逃命。
那些‘随军女人”看到华丽、拉紧窗帘的货车经过,都会站在路中央大笑嘲讽着:“看看他们,一群胆小鬼,害怕华瑞兹党人抢走他们的臭老婆,呸,谁稀罕哟?”
只有珍妮站得远远的,戴了一顶大草帽把头发和脸部遮住,她从不敢抬头。因为她怕那些车中有见过她的人。
如果他们知道,会怎么想?她尽量避免去想过去和未来,只强迫自己对一切都麻木没感觉,而以冷漠的态度接受眼前的一切。似乎只有在跳舞时,她才会抛下这层冷漠、阴沉、认命的外壳;尽情表露自己。
跳舞也是其他女人借以忘记旅途劳顿、繁重工作的活动。都是由一个人开始弹古他,再要其他的女人跟着跳。
过了一会儿,男人也会加入。他们跳着火爆的墨西哥农民舞,音乐则是她一直很喜欢的弗莱明舞曲,原始、野性,如泣如诉,道不尽的爱慕、欲望、激情和怨恨。在其他女人欢乐的共舞下,珍妮的确体会到跳舞之乐,即使是在学复杂的舞步,或鼓掌、弹指时也是如此,她有时会心痛地想。那是因为我没有灵魂了,才这样容易接受。但她又有一种想法,我何必在乎呢,至少我跳舞时己完全忘我了。
这是唯一一件让她忘记自身遭遇的活动,她鄙视自己的苟且偷生,常冲动的希望能够饿死算了。
他们行抵圣路易斯波托西时,谣言已传得满天飞了,没有人知道何人可信。法军并非如贝元帅所宣你的“集中力量”,而是仓皇撤退。拿破仑已在国务卿锡伍德的怒责下,打消了米莱墨协定。锡伍德也已开始检讨继续让法军介入墨西哥内战是否明智。麦西米伦因此变成孤军苦斗,仅有麦奎士,马礼逊和麦哲亚统领的皇军效忠他,而华瑞兹的力量却继续扩充着。
珍妮听说了各种谣传,但这些对她已毫无意义。她现在也怕会落入华瑞兹党人的手中,他们会强暴她、拷问她、甚至会把她杀掉。因为她是跟随麦哲亚军队走的,更糟的是,她还是‘反游击队”队员的情妇,如果那个可怕、残酷的日子不会发生就好了!如果斯迪还活着,如果她还有一丝希望可寄托就好了!
一天傍晚,当这支散漫的“军队”在城市北方的台地扎营时,他们看到圣路易斯波托西闪烁的灯光,这城原是个小矿城和疗养地,现在已成为一座繁忙的城镇,四周有许多法军构筑的沟渠和防御工事。旅馆里天天客满,酒店成为最勃兴的行业。小戏院里每晚都有表演,座无虚席。在这个城里,亲法的情绪高涨,华瑞兹党人的活动都局限在邻近山村中打游击。
费达明从一个华瑞兹党人住的小村落中,抢来一件华丽的红衣裙丢给珍妮。他狞笑着丢给她说:“穿起来,我们晚上去城里逛逛,你别抱什么希望,你的上校朋友还留在杜朗哥打仗呢。”
她早已学到什么也不说,就照着他的话乖乖去做。在他的瞪视下,珍妮紧咬着牙忍住身体不自觉的颤抖,开始脱下破旧的衣裙。他挑剔地望着她,注意到她头下的凹陷和瘦削的两颊。
“狗屎!”他批评着,‘你简直瘦得皮包骨!别忘了把你的头发梳好,再在脸上加点颜色,我来加”他甩了她几巴掌,打得她踉跄后退,“你今晚最好规矩一点。我们很久没发薪了,我需要吃一顿大餐。”他对她微笑、知道她晓得他的意思。
“十五分钟后出发。”他吼着,“你打扮,好戴上麦特送你的大草帽。
珍妮渴望着麦特的保证,但当费达明把她抓上借来的货车时,里面只有他一个人。他不怀好意地笑着告诉她,麦特和贝克已进城喝酒玩乐去了。
珍妮披着白丝带披肩,仍然冻得全身发抖。圣路易斯波托西位处山中,晚上的空气冰凉直穿透她薄薄的礼服。
这衣服的主人似乎比她小一号一一以致前胸和后背都袒露着,裙长只及脚踝。全身紧绷着,美好的身体一览无遗。
这是妓女穿的衣服,她悲哀地想着,但是,又有何妨呢?
在费达明的监视下,根本无路可逃。他可以随意驱使她,将其玩弄于掌上。
他们坐马车穿过拥挤的街道,街上都是衣着入时的女人和她们的护花使者喁喁细谈,沉醉在她们安全、愉悦的世界中。法国士兵们谈笑风生地走过,他们熟悉的音调勾起她思乡的情怀。一支乐队在广场上奏乐;军用酒店里的灯光从敞开的门中倾泻出来。但是费达明却把她带到比较简陋、下流的城区,这儿的街道较窄,房子较密,娼妓在门口争吵,不时几个醉醺醺的醉汉东倒西歪地唱着淫秽的歌曲摇晃而过。
他带她到一家无名的酒馆,门窗破旧;里面充满一种没洗澡的体臭和热气。两个吉他手奏着疯狂乐曲;叫声、笑声和醉话此起彼落。男人彼此吼着,常来这儿的几个女人也都态度随便,衣服开了高叉,露出一双瘦削、微弓的腿。
费达明照例选了一张背部靠墙、离门不太远的桌子。
他行事一向谨慎,尤其在需要自卫的时候。这儿有一些法国士兵,和一些凶悍的美国人,其余的主要是皇家军队的轻骑兵,有一些认出费达明,就对他大喊着。
费达明递给珍妮一个肮脏的锡杯子:“喝光它,免得一天到晚愁眉苦脸的。”她顺从地啜饮着、注意到他喝了一杯又在叫第二杯了。有些士兵挤到他们桌前,倾身看着珍妮的胸部,涎皮赖脸地品评着。有一个法国下士也挤上前很忧郁地望着她。她想,我真的成了娼妓了,不过法国人总比这群猪好一点。
过了一会儿,这个法国人轻呼着他的同伴,两个并肩走了过来。穿着反游击队灰色制服的费达明微笑着说:“小老弟,最近有什么活动吗?他的语气很不客气。其中一个法国兵立刻脸红不乐了。
他的问伴,那个下上仍涎着脸笑说:‘你和麦哲亚一起的,是个是?唉,反正我们都还没摆脱华瑞兹的阻影,我们有几连正在杜朗哥附近和他们缠斗呢!”。
他的一双灰眼瞪着珍妮,她第一次一发现,他竟还很年轻,但是他脸上也有一种倔强讽刺的神悄。他大胆几乎无礼地瞪视她。珍妮垂下眼睑,不知道为何突然觉得害怕。
费达明嘿嘿地笑着:“我们的军团最近也在战斗,清除那些残兵。那些勇敢的华瑞兹党人可真会叫,和别人一样,对不对?”他望着她,突如其来地捏着她的手腕,她不禁痛得叫起来,“你们可以问问她,听说她丈夫是华瑞兹的同谋。上贝,还记得吧?”他又用力一捏,直到她说“是”为止,“看到了吧?她几乎忘掉他了,我把她揍一顿后,她就乖乖听话,我要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珍妮满脸通红,又羞又辱。那两个法国兵都坐下来,围观的法国人也开始品头论足:“她好瘦,不过腿很长。”
“我有一次把她整得象只野猫一样乱抓乱叫。”
“嘿,如果她是在这种地方卖,我们可不能瞎买!我甚至看不清楚她脸上有没有伤疤,她又把那条围巾裹得那么紧!”
“是啊,她在隐藏什么呢?”
这两个法国人和别人一样残忍,品头论足地,好象她是只贱价出卖的动物,费达明强迫她喝完酒,又放了一大杯在她面前。珍妮满脸通红,心脏怦怦地跳,这比他以往做的事更令她难堪,她等于是被公开拍卖了。别的妓女至少有权选择客人,而她竟连这点权利也被剥夺。
“把那件该死的披肩脱掉。听到没,你,臭婊子。”
她羞容满面地解开披肩、尽可能地拉至最高处。她缠绕的头发,被费达明一手抓下,散落在肩上,俺住了她的脸,在昏暗的灯光映照下,那头秀发就如同流动的铜液般发亮着,珍妮可以听到一片喘息声。似乎全屋子的男人都瞪着她,饥渴地望着
“抬起头来!她妈的!什么事都要我说吗?”
她忍不住昂然地抬起头来,翡翠般的绿眼轻蔑地望着每一张脸,似乎是在说:“你们都是禽兽!卑鄙无耻的畜生!你们看吧!”
“哇,她可真美!”一个法国人叫着。那个年轻的法国下士则眯着眼睛,嘴角微微掀动着。
“她是个待价而估的小娼妇吗?她的脸虽然美,还是不够。我在马赛和墨西哥市都看过真正漂亮的女郎,也都出了最高价。”
“听到没,朋友,他们好象不相信我们,何不露两手给他们瞧瞧?”费达明的脸因愤怒而扭曲了,“我告诉你们,她会照我说的话做,就象只小绵羊一样,是不是?”他一把抓住她的领口,用力往下撕。珍妮不禁叫起来。虽然她想用手掩住,但在昏暗的灯光下,她的胸脯仍然白得耀人。
“天哪!”一个男人喘着气说,“真是个美人。让我们瞧瞧,朋友,让我看一眼就给你一个比索。”
他们突然象群动物似地聚集在她旁边,她几乎无法呼吸:“求求你们!发发慈悲!”她望着那个年轻的下士,但他仍眯着眼,色迷迷地笑着。
“快啊,让先生们取乐取乐。也许我的朋友高兴了,会买她一个晚上。”
“站起来!”费达明邪恶地说,他一手抓着她把她拉起来。
珍妮的眼睛恐惧地望着,血液直往上冲,她听到他们把铜板丢到她的附近,掉在桌上和地板上。有些直打在她裸露的皮肤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