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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清·梦缘-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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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舌纠缠中,他一把将我抱起,放到床上。
  这是有史以来我们最激烈的一次□。
  我们二人都像是急于向对方证明自己的在乎,自己的不舍,自己的心痛,自己的难过,肆意地宣泄着灵魂深处对彼此的渴望。
  这一刻,所有的遮拦,所有的掩饰,统统都被放下,借着□,我们一遍又一遍地诉说着刻骨的爱恋,一起燃烧,一同沉沦。
  从亢奋中清醒过来,我们都是汗津津的,明亮的光线照下来,闪烁出熠熠的光泽。
  他长久地停留在我的体内,一动不动,静静地看着我。
  我亦不动,一言不发,默默地看着他。
  我们是如此地不愿分离。然而却注定分离。只因,我们始终是两个个体。
  寂静之中,伤感在蔓延。
  感觉眼眶里似乎又有泪意上涌,我忙收敛心神,咬咬唇,说道,“只要你的心里只有我一个人,这就足够了。其他的……我真的不求。”说完心中暗暗苦笑,也求不来。
  他缓缓抽身而出,侧躺在一旁,温柔地拥住我,“即便我过去,也只是过夜而已,绝无其他。”话语里含着誓言般的坚定。
  泪意又涌了上来,努力忍住了。我并不愿意成为那些总是哭哭啼啼的小女人。
  “我真的爱你,很爱很爱。”我用同样坚定的语气回道。其实这个时候我该回答说我相信你,可是我做不到,至少无法用坚定的语气说出这句话。
  他察觉到了,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也是,很爱很爱。”
  末了,他抚摸着我的脸,又加了一句,“比你所知道的还要爱……”
  这一次,泪再没能忍住,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隐忧

  胤禛不在的晚上,我总是睡不踏实,总觉得床上空荡荡的,心里空落落的。
  这天一大早,天还很黑,我被一点细碎的声响惊醒。
  爬起身,挪到窗前一看。
  原来是团团要去尚书房了,正领着他的随身太监小喜子蹦蹦跳跳地出了院门。
  门口是一大两小两个身影,借着他们手中的灯笼,依稀辨认出是耿氏、弘昼和小乐子。
  见团团出来,弘昼欢欢喜喜地迎上来,牵过团团的手。耿氏也上前了两步,细心地帮团团整整衣襟。
  看着他们五人离去,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得不说,回来之后我很是忽视了团团。
  去尚书房上课,每天寅时就要到。这孩子,知道我爱睡懒觉,也不要我起来送他,每天都乖乖地自己出门。可是,耿氏却有送。
  不知道团团他心里会不会有难过,若是我,想来该是会难过的。同样是母亲,却是不一样的待遇。
  可是,为什么他从来不说呢?还这么小,就要自己默默承受一切么?。
  第二天,我早早地起来,给团团穿衣、擦脸,送他出去。
  他吓了一大跳,却又迅速地恢复了自然,顺从地配合了我的动作。
  见到我,耿氏和弘昼也是略微吃惊,不过并没有怎么表现出来。
  我和耿氏并肩站在门口,看着马车,一点一点消失在黑暗之中。
  晨风很急,扫过地表,发出“咻咻”的声音。
  随着风声,脑中渐渐清明,爱情之外,他有他要做的,我也有我要做的。
  想到这点,不觉心情舒畅了许多。笑吟吟挽起耿氏,两人有说有笑地慢慢走了回去。
  下午,团团放学回来,兴奋地说今天在课堂上,他把《爱莲说》流利地背诵出来了,获得了太傅的称赞。
  一面夸奖他,一面顺手拭去他额上沁出的汗水,天气这么热,还用跑的,出这一身汗,待会风一吹,可容易着凉了。
  团团坐在我怀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满面笑容。
  突然他停下了笑,正视我道,“妈妈,明天您不用早起送我。我和弘昼说好了,往后他额娘也不送的了。”
  我愣了。到底是古代的孩子早熟,还是这孩子早熟?这样小小年级,就懂得这样多了。
  我谨慎地回答道,“你们还小……”
  没等我说完,他打断我说,“我们已经长大了。妈妈,您真的可以放心。”
  我还欲分辨,他却有意转移了话题,“妈妈,有没有吃的啊?我饿了。”
  无奈,只好遂了他心意。
  此后的早晨,我仍旧早早起身,却不出房门,只在窗后看他出门。
  有次胤禛察觉到我动作,也起身来看,“为什么只在这屋里看着?”
  我笑笑,“他怕我辛苦,不让送。”
  他温柔地拥住我,“你教出了个好儿子。”
  轻轻点头,“是的。”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宫中大设筵席。
  我与团团同去,然而他坐在了阿哥席上,我坐在了女眷席上。
  今天,我第一次见到了年氏。
  她很美,在这一群美人之中,仍然难以掩盖其光彩,称不上风华绝代,却也算耀眼夺目。
  然而最稀奇的不是她出众的容貌,而是她出尘的气质。
  不过二八年华,却有一双仿佛洞悉世事的清澈眼睛。落在她温和的目光下,人会自然而然地放松心神,似乎所有的疲惫和苦楚都在一时间中得到了安慰。
  暗暗惊异,又隐隐担忧。这样优秀的一个女子,胤禛竟不曾动心?
  席上欢声笑语一片,我却只觉得寂寞。向来不喜欢这类场合,因自己从来不会说场面话。
  有些郁郁,找了个借口向嫡福晋请求离席片刻。
  贴着墙根,缓步慢行。这紫禁城我并不熟悉,不敢乱走。
  指尖划过一块块墙砖,思绪渐渐飘远。
  按照我所知的历史,也许在未来的一天,我会住进这座城来,成为皇帝身边众多女人的其中一员。
  而这红墙金瓦,也将是我能够见到的所有。
  到那个时候的我,又会是什么样子的呢?难以想象。
  行到一座凉亭,我静静坐下。
  人们总是有许多美好的祝愿,可是“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于是,祝愿始终只能是祝愿,生活永远不是童话故事,有着太多的不如意,太多的不顺心,太多的无可奈何。
  在成长的过程中,我们渐渐明白,不是所有你想要得到的,凭努力就一定能够得到。事实上,有很多时候,正是因为我们的太过执着,才会错过,才会后悔。
  支着脑袋靠在桌上,我呆呆地出着神。
  突然,身旁响起一声低低的呼唤,“琴儿。”我这才发觉不知什么时候,身旁竟多了一个人。
  缓缓转过脸看去,原来是十四爷。
  连忙后退一步,屈身行礼,“十四爷吉祥。”
  他也不再像以前一样,会急急地拉我起来,而是坦然地受了这一个礼。
  “起吧。”听到这一句,我顿感一阵舒心。对于某些人,始终还是希望能够保持距离的。
  他没再说话,兀自赏着月。
  月华如水一样地流淌而下,照进他的眼瞳,波光流转,像一汪池水,轻盈荡漾。
  几年不见,以往一脸青涩的莽撞没了,有了成熟的稳重,不过,倒越发地像胤禛了。且他已经懂得掩饰自己真实的情绪,无法从眼神表情中看出他此刻的心情。
  我们是偶然遇见,还是根本是他跟着而来的?我不知道答案。
  “你受苦了。”他陡然幽幽出声。
  受苦?我微微蹙眉,什么意思?
  见我沉默不语,他也不以为意,继续道,“当年你托八哥带话给我,说,如果我真的希望你能过地舒心,就请我一定过地好。可是,如果你过地不好,我又怎么可能过地好呢?”
  说完,他转过身来,直直地看着我。
  我垂眉顺眼地回道,“不知十四爷为何误会,琴儿一直都生活地很好。”
  他冷笑两声,“好?你一个女子,带着一个小儿,在外颠沛流离了三年之久,还说好?”
  心中噔一声响,他竟知道?苦苦思索,不知如何对答。
  见我脸色惨白,他眼中滑过一抹悲伤,大步迈上前来,抓起我的双手,“过地不好,你可以找我啊,难道是担心我力量不够,不足以给你们保护吗?”
  急忙挣脱,连退几步,“十四爷,您真的误会了。琴儿与弘历在雍王府里一直都生活地很好,也从不曾离开过。也不知是何人胡说八道,平白生出这样的是非。”
  他摇摇头,“琴儿,你的事,我怎么可能不清楚?更何况,你的事四哥压得很好,京里少有人知,更不至有人传是非。我是确实知晓,并非为谣言所惑。”
  暗暗松了口气,还以为很多人都知道了呢,看来还好。想来,这十四爷也真是痴心一片,格外关注琴儿的动静,所以才会得知。
  静下心来,我恳声道,“十四爷,您的关心,琴儿感激不尽。然事情真相并非您所想象的那样,而是另有隐情,只是恕琴儿不便相告。还请十四爷将此事放下,不再追究。”
  他没有接话,皱着眉头,凝神深思。
  许久,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终是不信我。没关系,我会证明给你看的。”说完一甩衣袖,迈开步子,离开了。
  不明所以,这话是什么意思?
  心神恍惚,我摸着石桌慢慢坐下。
  夜风袭过,树叶儿哗啦啦地响。风声中,我捕捉到一缕细微的叹息声,惊得跳了起来,“谁?”
  阴影里闪出一个人影,然而逆着光,我看不清楚他脸。
  他缓缓行到我的面前,手执一柄折扇,袍角飞扬,玉身长立。
  哦,原来是八爷,人生真是可笑,我听他一次墙角,如今他也听回一次我的。
  怏怏地站起身,福身行礼,“八爷吉祥。”
  他神情淡然,无半点窘意,“无须多礼,起来吧。”
  我却有些尴尬,毕竟刚才那一幕被人看到,实在算得上是件羞事。
  他行到桌前,坐了下来,又执着折扇在桌上轻点几下,示意我也坐下。
  略一思索,默默坐下。
  长久不见,他也有了许多改变,许是平日太过操劳,面色苍白地有些透明,眼睑隐隐泛着青色。
  他清清嗓子,说道,“十四弟的话,你也不必太过放在心上。”
  我微微张口,想要接话,却又不知可以说些什么,于是又闭上了嘴。
  他瞟上我一眼,轻抚扇骨,“我们身为皇子,有些事是注定了的。他如今起了这心思,虽说你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却也非全部理由。”
  我愣愣地听着,不是很能理解。忽然脑海一个闪亮,一句句话语串联起来,猛然醒悟。大惊失色地望向八爷。
  不是吧?难道说是我的离开引起了十四爷对那个位子的妄念?然而,思及十四爷前前后后说过的话,又仿佛确实如此。
  从前,他就说过痛恨权力,因为权力让人敬畏,以至人与人之间疏远、冷漠,缺乏温暖。现在,他却说要证明给我看,他也可以拥有足够的力量来保护我,保护弘历。
  难道这就是我任性出逃的恶果?不仅害了十四爷,弄得他辛辛苦苦地去争夺并不是真心想要的东西,还连累了胤禛,给他竖了一个政敌,而且这个政敌还是他一母同胞的弟弟。
  不禁连连苦笑。
  视线扫到那个安然稳坐的男人。他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真的是按字面意思的,只是为了宽慰我么?
  他见我满面疑惑,唇角微微勾起,“我只是看你也是个玲珑人,不愿看你一己承担这样的重担。”
  真是如此么?我不信。这些皇子一个个哪有这样简单?
  看我明显不信的样子,他轻声叹息,“十四弟为人宽厚,也素来与我交好。他若是真的能成,也就罢了。若是不成,还希望你能够念念他这一腔真情。”
  忽然,我明白了他的心思。如今一切都言之过早,谁胜谁负,除了我,无人知晓。
  饶是我不懂政事,也知朝中渐渐建起了四爷党。想来,八爷也是担心若是最终胤禛胜了,对一干兄弟的处置。
  他对我说这些话,说是宽慰我,实际是点醒我。十四爷是因我才去争的,若真到了那个时候,还希望我能保住他。
  于是,我也轻声叹息,“八爷,您太看得起我了。”
  他晃晃扇子,嘴边抹开一丝笑,“不会的。”
  微微一怔,他为何如此肯定?他又知道了什么?
  不待我回话,他站起身来,语含深意,“时辰不早了,琴格格也该回去了吧?莫教有人担心了。”说完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
  我木然站立。
  胤禛和我之间的感情到底还是看在了有心人的眼里,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拿这个来做文章,对他不利呢?
  一阵秋风扫过,带着微微的凉意和淡淡的桂花香。
  罢了,以后小心行事就是。
  回到大殿,果真晚了,已经席散人空。连忙急匆匆赶往宫门。
  长长宫道的另一头,我远远的看到,胤禛负手而立,矗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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