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小师叔-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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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庭歌闻言,没有说什么,只是接过小二送来的纸笔递过去,傅清城拿过来,顿了顿,道:“你介意?”
贺庭歌摇摇头,叹了口气,轻声道:“对不起。。。。。。”
“怎么了?”傅清城沾了墨问道。
“这两年,我没能帮你什么,反倒是欠你很多。”贺庭歌研着墨,轻声道:“我不是对他有成见,只是,懊恼这两年,没能在你身边。”
傅清城闻言,手一顿,转了个话题,笑道:“给周兄写信的事,还不急,写早了他怕是要忘了,他可是忙人。”
贺庭歌深吸了口气:“那你早点休息,明日好早些赶路。”
傅清城点头,放下笔:“那麻烦小王爷把这些还给那个小哥吧,早点休息。”说完就径直离开这间客房。
贺庭歌胸口有些闷,叹了口气,起身拿过毛笔在笔洗中摆了摆,一手去拿纸张,回头间却是一愣,就见昏暗的灯火下,泛黄的信纸上俊逸的行楷写着几个字:一辈子那么长,少个两年又何妨。
再说京都,海堂这回倒是撒开肚皮,吃了个酒足饭饱,挞拔祯看海堂吃的开心,脸上自是笑容不减,看的一旁的侍从心惊肉跳,国相大人心狠手辣是亲眼见过的,虽然偶尔也会笑,但是从未见他笑成这样,偏头看看乐呵呵喝着杜康的海堂,俊美的脸上带着几分醉意,心里了然,怪不得,一开始觉得这人有几分像国相的新宠,现下一看,怕是自己搞错了,分明那个女人是眉眼间有几分像他。。。。。心里啧啧不已,怪不得国相不许宠妃穿红色,原因就在这呢。
“好了,多谢国相大人款待,改日战场再见。”说完就拍拍屁股打算走人,挞拔祯倒是扶了一把他微晃的身子:“我送你回去?”
海堂躲开他的手,倒是径直走向徐子阳,笑道:“书呆,回家了。”说着又回头道:“国相大人记得买单哦。”
徐子阳拍开扶在自己肩上的手,儒雅的向着挞拔祯道:“一共是一万八千四百九十七两,国相大人初次来客,收一万八千两即可。”
话音刚落,便见挞拔祯身边的几个侍从脸色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挞拔祯眉头微皱,就听一边侍从道:“老板,别是算错了吧?”
徐子阳呵呵一笑:“客官您说笑了,徐某虽然不济,但是曲曲一笔账还是算的清楚。”
海堂憋着笑看挞拔祯:“国相大人莫不是付不起?”
挞拔祯唇角顿了顿,想来这是海堂故意坑他的,倒也不恼,淡淡笑了笑:“老板,真是不好意思,现金怕是不够。”说着就见徐子阳一跳眉梢,继而道:“这块金玉是我柔然数一数二的宝物,不妨先做抵押,日后再还清,如何?”
徐子阳眼神落在挞拔祯拿出的金玉佩上,一抹精光闪过,随即为难道:“这。。。。。”
“相爷。。。。。”一旁的侍从倒是暗自抽了口凉气,这可是柔然国主赏赐的!
挞拔祯目光落在一边靠着门框看好戏的海堂身上,继而又看徐子阳:“徐老板和海堂将军是朋友?”
“也算是了。”徐子阳道:“不过既然国相大人现金不够,我们也不能强人所难,这金玉我先收下,日后国相备好银两,再双手奉上。”
待你白发
海堂倒是不乐意:“那什么玉能值这么多钱吗?”
徐子阳笑道:“值不值钱另当别说,国相大人是何许人物,欠钱岂有不还之理,这金玉权当是个凭证,君子之交么。”
挞拔祯闻言一笑:“徐老板是个豁达人。”
“过奖过奖。”徐子阳回到。随后就被海堂扯到楼下:“书呆,你这下可赔了!”徐子阳扯回袖子,白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那金玉可是个宝贝。”
“啊?”海堂不解,还不待开口问,便被徐子阳拉到一边:“回去给你解释。”说着跟门口的掌柜交代几句,就回头看海堂:“走吧?”
“去哪?”
“回家啊。”徐子阳自顾自的走在前面:“今天收获颇丰,心情不错。”
海堂现在可不管他值不值钱了,屁颠屁颠的跟在徐子阳后面回了徐府:“要是他不还了怎么办?挞拔祯可不是什么好人。”
“我倒是巴不得他不还。”徐子阳踏着月色:“那金玉如果没记错,可是西域波斯流传入内的古物‘鹿虬’。”
“什么东西?”海堂紧着几步跟上去。
“鹿虬,《海内十州记》中有记载,对了,你知道什么是《十洲记》吗》?”
“不知道,你给我讲讲么。”
“哦,你听好了啊,《十洲记》是汉武帝听西王母说大海中有玄洲、生洲、元洲。。。。。。。”
月光将二人影子拉的很长很长,时不时其中一个影子会扑过去搭在另一个影子上,起先会被拍开,后来也就随他了。
第三天的傍晚时分总算是赶到了翠谷,看着昔日苍翠茂密的翠谷如今只剩下残留的几棵树还活着,长着几个枝桠,其他的都是新生的小树苗,树林间还残留着当年的残骸。
贺庭歌让开一棵挡在路上新生的树苗,扫了一眼山谷,心中一阵怅然,却不再是最初来到这里时的那种感觉,那些林林总总的小竹屋也不见了踪迹。
一路无话,来到梨园时贺庭歌倒是微微一愣。
“我两年前来过,把一些能活的树苗都挽救了一下,不至于全部被火烧尽,倒是不知道两年间居然又长成这样,倒是有些意外。”傅清城淡淡道。
贺庭歌看着走入梨树之中的傅清城,又看看这一园子的树,除了已经凋零的梨花之外,场景倒是颇像第一次见到傅清城的时候。
小竹楼外围被火烧掉大半,索性竹楼大部分完好,傅清城也没进去,径直就去了地宫,贺庭歌随后跟上。
当地面的阶梯出现的时候,贺庭歌分明听到傅清城松了一口气,地宫完好无损,里面的灯火在地宫门开的一刹那就点起来了,沿着阶梯一路走到放置凤羽弓的地方,所有的兵器一个都没少,看来,这里没人来过。
凤羽弓还完好的放在密室里,晶莹剔透的弓身泛着墙壁上的灯火,好似一切都回到最初看到它的时候。
傅清城往一边的墙上一靠,总算是露出一点笑意:“还在。”
贺庭歌点头:“要拿走吗?”
“不用了,放在这里还是安全的,带回去,怕是一时半会,没有合适的地方,反倒引来一批居心不良的人。”傅清城说着直起身去拿启动机括的夜明珠。
贺庭歌倒是眉头一皱,猛地看向地宫中的某个方向,眼睛眯了眯,昏暗的地宫里看不清每一个角落,而贺庭歌分明感觉到有一股奇怪的气流散发在这里。
感觉到袖口被人拉了下,贺庭歌回头就看到傅清城微皱的眉头,眼中透着疑惑,贺庭歌有些诧异,难道傅清城感觉不到?
“有人。”贺庭歌口型无声道。果然,傅清城看着眉头一锁,前走了几步,不可能有人进来自己却察觉不到,冷俊的眉眼扫了一圈室内,地宫并不大,以他的内力只要有一丝异常,都该是察觉到的。
“穆泽?!”傅清城突然开口道。随后果然感觉到地宫一角有轻微的气流波动,心里暗暗一惊,果然是他吗?而且,自己察觉不到他的气息,怕是他的功力在自己之上。
还没来得及多想,就感觉一阵劲风袭来,傅清城下意识的挡在贺庭歌身前,沉声道:“小心点。”话音未落,一股怪异的气流从左边袭来,傅清城飞快从怀里拿出那双银丝手套递给贺庭歌:“戴上!”随后就脚下一闪。
贺庭歌眉头一锁,但也没有说什么,戴上手套,抬头就见傅清城身后站着一个黑色身影,心里一紧:“身后!”
傅清城眉梢微动,道:“穆泽,是你么?”
那黑暗中的人并没有搭话,却是身影一闪瞬间来到贺庭歌身前,一股说不出啦的味道霎时间冲着贺庭歌面门而来。
但是一个更快的白影以无人可见的速度闪至贺庭歌身前,挡下那一掌,闷沉的声音听得贺庭歌心头一颤,一把拉住眼前的人:“你傻吗?”话音未落,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一双眼睛死死看着黑暗中的黑影,伸手拿过一边一把长枪,直冲那人扔过去,携带的劲风,即使那人躲开抢身也被那股内力震得心口一颤。
“有胆子出来打,躲在暗处算什么好汉。”贺庭歌沉着声道,也没有管傅清城拉着他的手,走过去拔出已经没入墙壁半截的长枪,冷冷的注视着黑暗中那一丝波动的气流。
此时的地宫,竟然隐隐起了风,阴冷的寒风渐渐穿过地宫,墙上的灯火也被吹得暗了下来,而这股风却是围绕在贺庭歌身边,渐渐形成一股肉眼可见的黑气,傅清城在一边看着,不禁眉头紧皱,那是,经过战场杀戮无数之后才能集聚的杀气,可以伤人于无形的煞气!
“枫羲。。。。。。”唇齿间不经意的唤出这个名字,傅清城想要上前,却被那股刺骨的冷风生生挡在外围。贺庭歌握着枪的五指渐渐收紧,换换闭上眼,再睁开时已是冷意四射,下一秒前方某处传出一声闷哼,而贺庭歌的长枪已经插在那人脖颈一侧,只要在偏一分,便可取他性命,可,即便如此,那人还是喷出一口鲜血,抬起眼看到握着枪柄站在身前的贺庭歌,周身的寒意竟是如此刺骨。
“敢伤他一分,我定要你挫骨扬灰。”沉冷的声调回荡在地宫,格外的清晰。
“我没事。”傅清城在一旁轻声道:“枫羲,别杀他。”
贺庭歌这才回头看傅清城,周身的寒气渐渐散去,只是面容还是紧绷着,闻言,松了手中的枪柄走进傅清城:“没事?”
傅清城摇头,看地上的人,那人在昏暗的灯火下一席黑衣,但是却不是夜行衣,头发随意的扎着,大部分遮住了半张脸,露出来的那半张脸也不只是受伤太重还是怎的,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捂着胸口的手也是苍白露骨,只是上面有隐隐的紫黑色纹路。此时粗粗的喘着气,却也不抬头看他俩。
“你是穆泽?”傅清城问道。
那人身形微顿,却是不答话,傅清城眉头一皱:“你还记得穆岚吗?”那人闻言猛地抬头看傅清城,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紧张,棱角分明的脸与穆岚有五分像,只是那脸上却是布满紫青色的纹路。
“他一直再找你。”傅清城道。
“穆泽已经死了。”那人却是头一低,声音嘶哑道,倚着墙壁站起来:“让他死了这条心吧。”
“为什么?”傅清城沉声问道:“你一走这么多年,音讯全无,留下他一个,现在再告诉他你死了?”
“他现在不会在乎了。”穆泽黑色的一休上沾染一丝血迹。
“你到底要干什么?这一身的毒是怎么回事?”傅清城换了个话题。
“你无需知道。”穆泽道:“放我走,还是,杀了我?”
傅清城看着他,半晌,问道:“墨千秋呢?”
不但是穆泽,就连一边的贺庭歌也吃了一惊,就听穆泽顿了片刻:“他死了。”
“是他喂的你?”傅清城却是直接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穆泽不说话,也不看傅清城只是道:“与你无关。还是那句话,放我走,还是,杀了我?不要问我,我不会说的。”说着抬眼看了一眼贺庭歌:“只要你和你爹还握着兵权一天,他掀不起大浪的。”
二人眉头一皱,贺庭歌眯着眼看他,冷声道:“你最好说清楚。”
“无可奉告。”穆泽道。
“你走吧。”傅清城突然开口道。
穆泽看他,倒也没有问为什么,踉跄着脚步走上台阶,却又回首道:“别告诉穆岚。”随后就消失在阶梯上。
“他果然还活着。”傅清城深吸了口气。
“你说墨千秋?”贺庭歌问道。
“恩。”傅清城走上台阶:“我调查过他的身份,他很可能是前燕遗孤。”
“燕?”
傅清城点头:“现在看穆泽的情况,怕是真的,穆泽被他控制了,喂成了毒人,他现在也在找双武奇录。”
“他想复国?”贺庭歌皱眉道。
“恩,怕是这样,可是,还不知道他勾结了哪方势力。”
“会不会是周?”
傅清城摇头道:“应该不是,对了,你不知道周邕的身份?”
贺庭歌道:“不知,只觉得他不是普通人。”
傅清城唇角勾了勾:“他是宇文邕,北周武帝。”
“宇文邕?”贺庭歌呀道,心道:这倒真是出乎意料之外。
“恩,两年前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我就猜出他的身份,只是心照不宣罢了。”傅清城道,正欲说什么,却是眉头一皱,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