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还朝,妖孽王爷请让道-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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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风骚了。
苏静并未出手,只把几个山贼包括那大王在内,逗得气喘吁吁。其余的山贼,想去抓马车里的叶宋和叶青,车夫挡住前面,叶宋则从车窗里滚了出来,一鞭扫落好几个小贼。铁鞭抽在身上可不比皮鞭,虽不至于皮开肉绽,但却痛到了骨子里,痛得他们满地打滚儿。
车夫一人难顾八方,可就在这时,苏静见有小贼从马车另一面车窗动手去抓里面的叶青,叶青叶宋刚想动手,苏静足尖往那山贼头目肩上一点,看似动作轻巧,可山贼头目竟觉得肩上负了千斤,一下没承受得住给跪在了地上。苏静飞过去,搂着刚准备动手打欺负叶青的山贼,两人又急速地掠开。使得叶宋手中的铁鞭一下子失去了目标而一圈圈缠在了旁边的一棵树上。
叶宋气急道:“你干什么?!”
山贼进了马车,叶青正在里面叫骂。他们把不能落地走路的叶青给拖了出来。
苏静下巴抵着叶宋的头发,道:“你别急,我其实不大喜欢有人暗地里跟踪。因为他可以知道我们在干什么而我们却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你不想借此机会试探一下归已吗?”叶宋怔了一下,见叶青被抓住心中很是恼火着急,可显然苏静的话让她开始斟酌,苏静笑意盎然继续道,“赌赌看归已是不是值得阿青托付终生的人。若是呢,他必然会现身救阿青的,若不是呢,那块木头会视而不见,只有我大哥的话才是驱使他的唯一命令。这样的话,阿青将来可是会吃亏噢。”
既然都跟了这么远了,何必再躲躲掩掩。
叶宋不再挣了,道:“这次就听你一回。归已要是不出现,让阿青吃了亏,我把这笔账算你头上,让你好看。”
苏静摸摸鼻子,语气幽怨:“喂喂,怎么我做好事做坏事,都不行?”
于是乎,叶宋被苏静扶住了肩膀,两人不动声色地看着叶青被抓了出来,让两个小贼给押着。山大王见之,不大喜,道:“怎么是个残废?对面的那两个,想救你们的同伙,就乖乖就范,否则,老子就对她不客气了!虽然是个残废,但长得还算不错,老子可以将就一下。”
说着他就伸手去摸叶青的脸。
叶宋按捺不住,苏静眯了眯眼,道:“阿宋,再等一下。”
眼看着那山大王要碰上了,忽而林间窜起了一道风,树叶左右摇摆。就在那一刹,山大王突然感觉自己手指一痛,他定睛一看,惊恐不已,两只手指头就这样活生生没有了,鲜血直涌,随后痛得嚎叫一声,找断掉的手指头去了。
削掉他手指的,是一枚精短的小刀。小刀上一丝血痕都没有,直直没入了树干里。
几滴血色沾在了叶青的下巴上,她睁大了眼睛。押着她的两个小贼,见状也立刻害怕地松了手,结果她身子无力支撑顿时往地上倒去。
黑衣一拂而过。一张木头脸瞬时出现在叶青面前,及时拦过叶青的腰肢,转个身便轻松把她抱起来。叶青有些委屈,搂着他的脖子,道:“你不是说你轻易不会出现的吗?”
归已抱着他朝笑眯眯的苏静和松了口气的叶宋走来,面无表情道:“总不能看着你受伤吧。”
苏静故作疑惑道:“哟,这不是归大统领吗?什么时候来的?这可真巧,方才好险啊,要不是归大统领及时出现救下三小姐,恐怕三小姐就要被抓上山去当压寨夫人了。该怎么感谢你才好呢,三小姐要不要以身相许?”
归已看他一眼:“贤王袖手旁观也便罢了,就不要再说风凉话了。”
叶青红着脸瞪着苏静,又看看叶宋,有些明白这两人此举的用意了。他们一定是故意要把归已逼出来的,太黑心了。
叶宋从归已手上把叶青接过来,抱回了马车里。外面苏静和归已两日,效率颇高,只听见外面一片惨叫声,很快又恢复了宁静。叶宋擦了叶青下巴的血迹,问:“被吓坏了?”
叶青嗔怪道:“二姐,你怎么也要听苏四那个坏蛋的话。归已他有任务在身,说好是暗中保护我们嘛,怎么能现身呢?”
叶宋挑挑眉,道:“我觉得苏静说得有道理,可以考验考验他。皇命有所受有所不受,他也应该因地制宜不是么,要是死板得不能灵活变通,将来他主子万一让他娶别人呢难道他就要去娶别人吗?”
“二姐你……你说到哪里去了。”叶青红了耳根,“皇上才不会让他做那种无理的事情……”
“打个比方而已。”叶宋好笑地睨着她,道,“归已出现了也未见得不好,他可以陪着你不是?等晚点儿我们进城了,他可以带你出去玩玩儿逛逛不是?他要真什么都听命令行事,等你好了,也不用嫁给他了,二姐另给你找门好亲事。不过现在看来,你俩挺好,回头就让他来说亲。”
叶青脸都红到了脖子根,粗声粗气道:“二姐都没嫁,哪有我先嫁的道理……等二姐嫁了我再嫁。”
叶宋靠着后垫,懒洋洋地笑了起来,捏捏叶青的脸,道:“我要一辈子不嫁,你也不嫁了?”
“那,那就让他也等着。要是他实在等不了我,就娶别个去。”叶青看着窗外归已挺拔的身影,正清理道路,苏静进了马车来,归已侧身对上了叶青的视线,随即一声不吭地和车夫一起坐在马车前面,并排驾车。
有了归已驾车,马车比原来平稳得多,一路上颠簸都少了,上坡下坡又十分地扎实。苏静阖着眼,闭目养神油嘴滑舌道:“大统领就是大统领啊,劳烦你来驾车,还真是我的福气呢。”
☆、第172章:信物
归已在外面有板有眼道:“贤王就不要讽刺属下了,这是属下的分内之事。”
叶青这下看不过了,亦道:“你要是觉得麻烦的话,那就你去驾车呀,让他进来休息。”
苏静哭笑不得:“这么快就帮着他啦,好歹这一路上我也没少照顾你欸。”
路上大家有一句每一句地搭着嘴皮子,刚过中午不久,几人就到了下一座城。还没进城门呢,但见城门口来来往往进出的人甚多,一看就非常热闹。而那城墙上,赫然写着两个略显斑驳的大字:昏城。
进城以后,见得最多的便是一片喜庆洋洋的红色。红灯笼,红布庄,红箱子红衣服等等,这像是一个各路商人都来此采购的地方。
苏静道:“这里离姑苏一带已经不远,姑苏盛产丝绸织锦,到了这里就做成许多红事用品,这里又水陆通便,成了红事用品供集地。其他地方的人都喜欢来这里运货。”
叶青好奇地问:“就是专门卖成亲用的东西吧?”她恰好见一个商人装了一车的红盖头、称杆以及大批的红绸路过,“那为什么是昏城呢,应该也是婚城才对。”
苏静笑了,道:“最古时,男女成亲不是在黄昏时分么,古称黄昏之礼。”
叶青瞥他一眼:“这你都懂。”
叶宋道:“他要不懂,何以纵横风月场所这么久,几句话就能哄得美女心花怒放的。”
苏静凑了过来,呵了一口气:“那我哄得你开心了么?”
进城以后,先找了家客栈住下。见天色还早,便纷纷出来逛一逛这昏城的繁华街市。街上人来人往,行人众多,每一个摊位前都围着好些客人,要么在讨价还价要么新奇地挑选商品。姑苏运过来的绸缎织锦,果真十分漂亮,用来做新娘的嫁衣或者新郎的喜服都非常好看,且样式绣纹也相当美观。
因而除了商人,附近不远的人们,也有为了家人子女的婚事的长辈,来此亲自挑选布匹回去做喜服。
叶青上街好奇,这里逛一下那里看一下。推着她走的是归已,叶宋看得出来,和归已一起逛街,她很开心,就像当初那个天真无的小丫头一般。于是叶宋也就不往他们旁边凑了,和苏静做一处逛。
苏静忽然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回过神来,见苏静手指间挂着两枚小巧可爱做工精细的同心结。苏静娘炮起来的时候也非常要命,居然买下了这种只有小女儿家才会喜欢的同心结,笑嘻嘻道:“你选一个呗,我俩一人一个。”
叶宋嗤了一声,走在前面:“谁要你这种东西。”
苏静在后面不依不饶:“就当是我们朋友间的信物也不行?”
“信物?”叶宋挑起眉头,满街人流簇拥,她回身看苏静,“你还不如送我一块金子来得实在。”
不知不觉,两人就和叶青归已走散了。四处张望,走走停停,也没发现叶青和归已的踪迹,苏静便揽着叶宋的肩和她勾勾搭搭地走,叶宋不肯要他的同心结,他只好自己把玩儿了一阵以后便心塞地放进了怀中,道:“别管他们啦,也不嫌处在两人中间碍眼么。走,我带你吃好吃的去。”
昏城有一条街专门卖吃的,吃客们几乎能在这里找到北夏各地的美食小吃。于是叶宋和苏静就从街头吃到了街尾,最后被半只竹叶糯米鸡噎得险些背过气去,捶着苏静让他去买酸梅汤。
昏城水路发达,城里也有数条河流交相穿梭,河道两边是坐落的青砖白墙瓦房,很有江南的韵味。河里扬起来的风,带着一股湿润的气息。叶宋便是站在河边等着苏静。
桥下,停泊着几只乌篷船,负责撑乌篷船的老叟正坐在石墩儿上抽着旱烟,约莫是在等愿意乘船的游客。
叶宋饱得直打嗝,忽而手中一重,她抬起头来,见苏静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放在她手中的正是他新鲜买来的一盏酸梅汤,用装酒一般的土砂壶装着,沉甸甸的。叶宋打开来喝了一口,舒服得直叹气。
阳光下,但见苏静眯着眼睛,眼睛华光斐然,唇边笑意温润如春风,道:“我可没让你吃这么多,撑坏了一会儿走不回去别又怪我。”他手在眉骨支了一个帐篷,顺着叶宋方才的目光,“你刚刚在看什么呢?”他看见了桥下的乌篷船和老叟,眼瞳微微转了一下,一看就是坏水又冒出来了。
结果,苏静纵身一跃,便向河里跳了下去,刚好桥上有三三两两的行人路过,见状以为是有什么人想不开在寻短见,纷纷扒着栏杆观望。可苏静却稳稳地落在了一只乌篷船上,站在船头迎风而立。风扬起了他的长发,丝丝缕缕,仿佛能勾勒出夏风的温婉凉意,惹得观望的行人惊叹连连。
乌篷船摇曳了两下,在水中漾开了一圈圈的涟漪。他伸手解了船上的绳索,拿了木浆便朝叶宋那边划,老叟顿时就不淡定了,一竿敲掉了旱烟,站起来喝道:“喂你个偷船人!”
叶宋站在岸上,云淡风轻地勾起了嘴角。她忽然觉得,这里的江南风光很不错。
苏静置若罔闻,素白有力的手握着桨一边划一下,很快就到了叶宋这边。这河堤很高,为了避免人失足落水,边上还为了一行石栏,叶宋低着眼帘,看见苏静恰好抬起头,视线相对,苏静笑得好不风流。
叶宋眼里也流淌着轻松自在的笑意,指指桥头下急得挠墙的老叟,道:“你光天化日之下偷人船,别把人急得要跳河自杀了。”
苏静笑眯着眼睛道:“借用一下么,怎么能算是偷呢。你跳下来,我在这接着你。”
叶宋挑眉问:“你确定不会翻船?”
就连桥上好心的看客们也不赞同苏静的做法,一个劲儿地劝道:“姑娘别跳,危险,你还是去桥下上船吧。”
苏静看着她,唇边笑意不减:“我说会接住你便会接住你,你是信我还是信别……”怎知话还没说完呢,叶宋突然一手撑着栏杆便往外跳了下来。
叶宋偶尔也会率性而为。不是因为大多人让她信什么不信什么,她就去信什么不信什么。她对任何人和事的信任都来源于她信自己,信自己眼睛和耳朵,信自己的感觉和心情。
苏静丢了木桨,在旁人都提了口气的时候,他双手接住了叶宋,惬意地笑出了声来,把叶宋紧紧地抱进了怀。同时,乌篷船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受力不均而剧烈地摇晃,大有朝一边翻倒的趋势。苏静双脚稳健地扎在船板上,船往哪边倾斜他就往相反的方向借力,使得这可怜的乌篷船虽然要翻要翻的却始终翻不下去,反而趋渐于平稳。他玩笑道:“我说能接住你,可是还没保证一定不翻船,怎么你就跳下来了?”
叶宋若无其事地喝了一口酸梅汤,道:“这个不重要,反正我会游泳。”
苏静掂了掂她,又欠揍道:“不知是不是吃多了的缘故,比先前重了两斤呢。”在叶宋发作前,他又很识相地先一步将叶宋放下,转身去拿桨。回头并对那老叟抛了一锭银子,老叟捡起来用牙咬了一下,目瞪口呆,因为苏静实在是出手阔绰。“老大爷,你船借我一用,我带我媳……嗷!好痛!我带她游一游!”
老叟见得了补偿,妥协地甩手往桥上走,道:“算了算了!我正打算换艘新船,这船送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