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劫-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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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求赐知道衡山派误会已深,如果强加解释反而更招人怀疑。于是执晚辈礼端端正正磕了八个响头,这才与岳子风、卫天行、白暮非一起将周文涛的棺木抬出了灵堂。
想不到来人竟在独孤剑庄演武厅外的广场上火化了周文涛的棺木。
焚烧棺木时,独孤求赐似是喃喃自语,又似是有意说与来人听,竟是含泪将周文涛受伤直至战死的情景叙说了一遍,说得来人亦是虎目含泪。
来人收拾了骨灰之后,从怀里掏出一块红布,包起一包骨灰,连同本来放在棺木里的宝剑,递到独孤求赐手中,哽咽地说:“庄主,这些交给你!我想我大师兄入住英雄冢是绝对不会辱没英雄二字的。至于事实到底如何,师傅他老人家自然会有所决策。”
独孤求赐竟是跪下接了骨灰和佩剑,继而站起来说:“这位师兄,在下不想对事实做任何辩解,公道自在人心。北雁先生大智,自会有所辩识。在下只想说一句:不管世人怎么看我独孤求赐,独孤求赐必然要让文涛兄弟走得瞑目。我不会让文涛兄弟白死的。”
来人说道:“在下信庄主会对这句话负责的。”说完,竟是转身径自离去。
送走了衡山派来人。白暮非沉思了良久,说道:“天穆兄弟,在下认为你该把神秘剑客请出来了!”
“神秘剑客,什么神秘剑客?”独孤求赐大吃一惊。
“天穆兄弟难道忘记了苏纤第一次提的那个哑巴剑客?”白暮非问道。
独孤求赐立即陷入回忆之中,立即想起了苏纤提起的哑巴剑客,当时自己曾经怀疑那个哑巴剑客便是自己的二哥独孤求败。
卢旭走上前来说:“求赐大哥,就是那个用木剑在一招之内打败我的人。”
独孤求赐脸上突然露出喜色,急切地问道:“怎么?白兄,你见过他了?他有没有说他是我二哥求败?”
“他倒是没有明说。”白暮非斟酌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
“哦!”独孤求赐略显有些失望。
“唉!那人的剑法实在是出神入化。”白暮非似是陷入回忆中,由衷得感叹了一句。
“真的有这么厉害?”梦昔似乎不太服气。
卢旭拍了一下梦昔的肩膀说:“梦大哥,有朝一日你亲自遇见他,与他斗过之后便知道他的厉害了。”
梦昔依旧不服气地说:“若真能碰见,我便还真要会会他。”
独孤求赐终于从失落中回过神来,对白暮非说道:“白兄,你能否详细道来那日情景?”
白暮非说道:“我自离开剑庄,一路寻了过去。在四川境内隐约听到丐帮会对独孤剑庄不利,本来想亲自回来告诉你,但是又心悬哑巴剑客,转念一想:天穆兄弟聪明盖世,自会应付,所以便没有搭理。”
独孤求赐凄然一笑道:“或许是如白兄所说的吧,关己则乱。解龙那老匹夫的奸计我竟然没有看出来。”
白暮非不想让独孤求赐继续回到群雄伤亡这件事情上,当下也不理会独孤求赐,继续说道:“待我行到终南山南麓时,便遇见了卢旭兄弟。”
卢旭不好意思地说:“当时我刚被哑巴剑客打败,正欲寻死之际白兄救了我。若是白兄再晚来一刻钟,我今日便不能与大家坐在一起了。”
白暮非笑了笑说:“我与卢兄弟相识后,我便想委托卢兄弟帮我带封口信给天穆兄弟。”
卢旭道:“我已经带到了。并且蒙求赐大哥豁然解开了我心中的死结。”
独孤求赐叹道:“可惜口信过于简单,我也过于大意了!”
白暮非脸色稍红,但是立即恢复正常,说道:“我本想详细转告卢兄弟,但是卢兄弟说他刚刚被哑巴剑客打败,说哑巴剑客刚走不久。所以我来不及细说,立即追了出去。”
梦昔道:“那白兄一定追上了吧?”
白暮非脸色一红,羞赧地说道:“惭愧!我不眠不休连追三日竟是踪迹全无。”
梦昔惊道:“这怎么可能?就算那哑巴剑客也是不眠不休,也不可能是一点踪迹都没有啊!”
卢旭笑道:“那哑巴剑客端得耐人琢磨,我在昆仑山时便听人说他上午还在终南山境内挑战某个武林高手,但是傍晚又在巴蜀挑战蜀中高手。实在是神出鬼没。”
独孤求赐道:“白兄,后来又是如何?”
白暮非道:“我也十分懊恼。所以沿路上用匕首在山壁上刻下‘逍遥门白暮非挑战哑巴剑客’十二个大字。”
梦昔笑道:“白兄恐怕是多此一举吧。这哑巴剑客行踪如此诡异,便是有人看见了你刻的字,他也无法通知到哑巴剑客啊。”
独孤求赐反而抚掌而笑道:“呵呵!白兄,好计谋!”
卢旭不解地问道:“如何看得出白大哥是好计谋?”
独孤求赐笑道:“那哑巴剑客以挑战他人为乐,先如今白兄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而白兄又是逍遥门唯一传人,那哑巴剑客不知便罢,若是知道了,必然会来寻白兄决斗!”
梦昔不解地看着白暮非,白暮非笑而不语。
卢旭叫道:“白大哥,你就不要卖关子了,快些说吧。”
白暮非这才说道:“我连刻了七日,便已经进入了终南山中麓。哪天傍晚,我刚刻完,突然一个黑衣神秘剑客用不知道什么手法,居然把我刻的‘哑巴’两字抹去了。我大吃一惊!”
梦昔惊道:“轻轻松松便抹去石壁上的两字,功力确实了得,无怪乎白兄会吃惊了。”
卢旭道:“定是那哑巴剑客来了,但是他为何偏偏擦去那‘哑巴’二字呢?”
独孤求赐摇了摇头,说道:“白兄吃惊的不是那人的功力,而是那人可以毫无声息地出现在白兄身边并擦去字且不被白兄知晓。”
白暮非点了点头,说道:“当下我立即行礼,但是他毫无反应。我随即醒悟,他是哑巴。所以尽了礼数后,我便开始进攻了。”
卢旭问道:“他可是还用那柄木剑?”
白暮非苦涩地笑道:“我用剑鞘连攻了三十余招,但是他却是什么兵器都没有用。我心里有些恼怒,心想:我以礼待他,他岂可如此小窥我?于是我拔出了逍遥神剑。”
梦昔惊叫道:“糟了!那哑巴剑客要糟!”
白暮非凄凉地一笑,说道:“起始我也以为我这必杀一击就算不能杀了他,起码也会让他重伤。可惜……”
“怎么?被他避过了?”
“不是!不知他从哪里抽出一柄木剑,竟是后发先至,径直点向我的剑尖。”
梦昔笑道:“这是那哑巴剑客自己找死,白兄的逍遥神剑削金断铁、视若等闲,他区区一柄木剑如何挡得住?”
白暮非苦笑道:“我亦是如此认为,但是两剑相交,我竟是不能再推进半分,所以我立即变招。但是不管我招式如何变化,他都是直直一击,不是用剑尖抵住我的剑尖,便是刺在我的剑身上。”
独孤求赐心中一动,说道:“直刺这种剑意倒象是我二哥独孤求败自创的独孤九剑的剑意。”
白暮非苦笑道:“我连攻三十多招没有奏效后,便知自己绝对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我立即跳出圈外收剑认输。想不到他居然开口说话:‘你很不错!’。”
“啊!会说话?”
“不是哑巴?”
“那你有没有问他是不是我二哥?”独孤求赐喜道。
白暮非道:“说句实话。起先我只是不停地向他请教剑道。那人似乎不太愿意说话,我求问了半天,他才说了一句:‘人即是剑,剑便是人,人剑合一乃是剑术至高境界。’。”
独孤求赐失望地说道:“原来白兄没有问啊!”
白暮非没有理会独孤求赐,继续说道:“说完那句,他便要走,我记得天穆兄弟的委托,所以我问了句:‘阁下可是独孤求败?’。”
“啊!他可有什么反应?”独孤求赐全身一震。
“他身躯震了震,但是没有任何言语,愣了一会便要再走。”白暮非道。
独孤求赐不由得有些失落,说道:“可能真的不是吧!”
白暮非道:“但是我更相信他是。所以我又说:‘独孤剑庄目下将有危难,在下受天穆公子独孤求赐所托来寻找他的二哥独孤求败。阁下如有线索请帮忙提供!’。”
“啊!白兄词锋果然犀利,见机果然够快。”独孤求赐由衷地说。
“确实,听到我如此说,那神秘剑客终于回过身来,冷声说道:‘独孤求败已经死了。’。”
独孤求赐心中顿时如浸在数年坚冰之中,说道:“他怎么说二哥死了,他到底是谁?”
白暮非见独孤求赐仿佛失了魂一般,立即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见他如此说,便说剑庄处于颠覆之缘,武林中人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既而从江湖道义和侠者的责任劝说他出手解独孤剑庄之危。”
“啊!那他又如何说?”独孤求赐不由得又燃起了一线希望。
“他沉思良久,突然哈哈大笑道:‘阁下武艺不俗,有你援手便够了。’。”
“哦!”独孤求赐的心情又黯然起来。心想:如果那神秘剑客果然是二哥的话,他断没有不援手的理由。
白暮非苦笑道:“他如此说了,我便只能说西门无恨武艺超群,恐不是易于之辈,更是拿言语激他出手。但是他最后只是说:‘就算在下委托阁下援手独孤剑庄吧,想必阁下不会拒绝。’。”
梦昔道:“白兄刚刚败在他的剑下,他有这样的委托,白兄是不好推脱。”
白暮非笑道:“就算他没有委托,我也会回来救护天穆兄弟的。后来我在回程途中经过陕南时遇见了卢旭兄弟,便拉他一起来了。”
卢旭不好意思地说:“我不知事情有如此严重,若我早知道事情有如此严重,便是不用白大哥叫我也会拼死赶来的。”
独孤求赐陡然失望,双眼却是无神地盯着桌面的杯子。
白暮非拍了拍独孤求赐的肩膀说:“后来,他走时,一只奇怪的大鸟把他接走了。”
独孤求赐心头大震,颤声问道:“那大鸟可是有一人之高,双翅展开时宽逾四丈?”
“正是!”
独孤求赐又颓然坐到椅子上,喃喃地说:“二哥的神雕乃天下神物,不可能有第二只,也不会另投他人,那明明就是二哥。可是他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不回家?”
卢旭、梦昔、白暮非面面相觑,彼此苦笑一声。
卢旭道:“求赐大哥,天下神物一般都是成双成对,另有一只也不是很奇怪。”
独孤求赐却似乎是没有听见卢旭的话,依旧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道:“二哥他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
突然,一阵破空声起,白暮非大叫一声:“小心!”
但是独孤求赐此刻正是心头大震、神思恍惚,怎么能够应对?
一枚奔独孤求赐面门电射而至,卢旭用脚踹了一下桌子脚,梦昔又在桌沿上拍了一掌,桌面立即横在独孤求赐面前,但是飞刀却是穿过桌面,继续射向独孤求赐。
白暮非立即衣袖一挥,拂偏了飞刀的方向。
“叮!”飞刀钉在了房间的木柱上,奇怪的是飞刀上还插了一封信。想不到飞刀穿过桌面时居然没有损坏绑在飞刀上的信件。
第七十三章:雪上加霜!
七十三、雪上加霜。
白暮非小心翼翼地从飞刀上取下信,展开草草看了一眼,然后递给了独孤求赐。
独孤求赐接过信,看了起来:
“拜呈独孤剑庄庄主:昔日武林大会蒙君活命之恩,在下日夜思报,奈何庄主一直鸿运当头。近日闻庄主掌兄新丧,窃以为是图报之时,请庄主多加小心。雪上加霜携夫人麻辣烫拜上。”
独孤求赐冷哼一声,将信转给了梦昔。梦昔草草看完后,将信递给卢旭,愤然骂道:“柳明花真他妈的是个王八蛋。武林大会上天穆兄弟如此顾及他的颜面,他现在反而还要寻天穆兄弟的晦气。”
独孤求赐冷哼一声道:“他本来就叫雪上加霜,你还能期望他做出什么好事来?他若有胆就过来,我正好一身怨气无处可发。”
卢旭看完信后,说道:“求赐大哥,不如我和白大哥主动出击,灭了他再说!”
独孤求赐摆手说道:“那倒不必。他们应该就在附近,等他们来找我们好了。”
白暮非摇了摇头说:“天穆兄弟差矣,他们在暗,我们在明,若不主动出击,将来势必处处掣肘。”
卢旭接口道:“白大哥说得对,反正我和白大哥也是闲着无事,倒不如去找什么雪上加霜的好。”
独孤求赐想了想,点了点头说:“这样也好,只是有劳白兄和卢兄弟了。”
“客气什么?”白暮非拍了一下独孤求赐的肩膀,随手提起逍遥神剑遍走出了房间。
卢旭也拖着银枪,作了一礼跟了出去。
一连几日,卢旭与白暮非昼出夜伏,细细搜索了剑庄方圆二十里地内的沼泽、树林、江流以及集市,却是连柳明花存在的痕迹都没有发现。
独孤求赐也逐渐放下心来,因为柳明花、曾今等的身手他是见识过了。以他们的身手,就是偶然遇见独孤求赐仓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