凋零日-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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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带领着韩墨一行人往前走，司函一边解释：“虽然我们直属国家政府，但是在整个国家研究院中并不算是正式的部门，只是老一代的部长临时建立以处理当时的古代文明问题，后来老部长退休之后，由于问题一直没有得到解决，所以我们这个不么就一直延续到今天……”
“说实话，我们部门能延续到今天其实也很不容易，国家下拨的资金非常的有限，研究所已经是有点入不敷出，不过好在赤岩盆地的发现和凋零的产生让国家看到了我们的重要性，这一段时间来研究所的运行有了一定的好转。”
正说着，司函已经带着众人来到了工厂的中心地段，这里的机器并没有完全的拆除，上面已经是锈迹斑斑，看不出这里之前是生产的什么。废弃的机床中，有一部通往地下的电梯，同样是被锈蚀得很厉害，韩墨都害怕运行都一半会不会就突然卡在中间。
不过他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电梯的运行非常的顺畅，一点也没有卡顿的感觉，甚至比那些新的电梯都要安静。
当电梯门再次打开的一瞬间，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事物惊呆了，谁也想不到，在这样一个废弃的工厂地下居然有着一个巨大的基地！地下基地干干净净，白色大理石的地面，雪花一般的天花板，光可鉴人。整个地下基地目测过去起码有几万平方米，各种新型的仪器不断的运作着，很多身穿白色长大褂的学者们来来回回的走动，或者聚在一起高声地谈论着什么。整个地下基地就像是科幻电影中的场景，充满未来的科技感。
“这边走，我们所长在等你们。”司函将所有人的思维拉了回来。
跟在司函穿梭在高科技的机器中，一路上看到他们的学者都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打量着他们，好像在问为什么这些普通人能够进来。
神之右手研究所所长的办公室在地下基地考北的位置，空间不算大也不算小，里面的设施很齐全，按照司函的说法，大部分研究人员基本上每天都待在地下基地里，吃睡住都在办公室里，没有什么大事基本不会出去，所以这里的设施非常的齐全，没什么好奇怪的。
所长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据说是老部长的接班人，接手这个研究院已经有五六十年了，可以说对每一项工作每一个一起都非常的了解，在看到韩墨等人进来的时候，老头子身形矫健的站起来，热切的迎接，只差没有扑到韩墨身上。
“所长一直在渴望了解古代文明消失的原因，你们给提供的信息让他看到了答案的曙光，所以难免有些激动，别介意。”看到水寒江微微皱起眉头，司函小声的和他解释。
水寒江点点头，表示不会太在意。
一阵寒暄之后，谈话开始不忍正题，老所长换上一副认真的表情，颇为严肃的问：“其实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会认为古代文明的消失和默示录有关？”
“我们查阅了大量的资料，同时也根据你们提供的线索分析，每一个文明都在最鼎盛的时候突然消失，毫无原因，首先这肯定不是一般的小事能够引起的。如果要说是病毒，那么为什么在所有的遗迹中都没有发现？根据炎文明最后的壁画中提到的，他们遇到了大灾难，要知道，即便是我们现在的科技，遇到海啸龙卷风大地震这些严重的灾难都能够□□过来，更何况他们的科技远远高于我们，为什么会在灾难中毁灭？”韩墨平淡的说道。
“那你们所谓的默示录不也是灾难吗？既然你说灾难可以对抗，但为什么最后文明又都毁于默示录？”
“因为默示录不是一般的灾难！”顾长夕惨白的脸上眉头紧锁，“默示录的第一日已经降临，就是凋零，你们也看到了，这种灾难根本无源可查，你不知道它为什么出现，更不清楚如何去解决它，已经超出了我们能够应对的范围。”
老所长沉默了，顾长夕说的没错，目前出现的凋零已经远远地超出了现代人类能够解决的范畴，对于植物和动物的死去，不论他们怎么做，投入多少的精力进行研究，但似乎都隔着一层那一逾越的鸿沟，也导致了现在这样束手无策的结果。
“默示录中一共有多少灾难？”良久，老所长突然问。
“十种，”韩墨认真的解答，“神用七天创造世界，用十天来毁灭它，当然，这里说的十天指的是灾难，而非时间。”
“能都告诉我吗？”
“凋零，崩裂，巨爆，地火，风灾，病袭，冰封，海怒，陨星和遗忘……我认为，能够彻底毁灭一个文明的，并非前九种灾难，而是源自于第十种，让它的后背永远的遗忘它！”
韩墨的声音像是拥有一种魔性，在场的每一个人听到了都似乎抓住了什么，特别是老院长，呆呆的看着韩墨，说不出话来，因为他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世界的寿命太长太长，远比他们认知的要长，这一条长河之中，一个文明从出现到毁灭的时间几乎可忽略不计，岁月能够磨灭一切的东西，包括记忆！
深深地吸了口气，老所长继续开口：“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只有你们几个看到的默示录？怎么看到的？”
“这是两个问题吧？”沈明熙小声的嘀咕，然后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他，他就讪讪的闭上了嘴。
“准确来说，看过默示录的人一共有十一个，现在还有三个人不在，又或者说，其实原本只有十个人，他们被称为十位执行者，作为开启灾难的钥匙，也作为终结灾难的结局，至于我……我也不知道我算什么，大概我比较特殊，未来中并没有我的结局……”韩墨也曾为此迷茫过，别人的命运他能看到，那他自己的命运呢？最后一日水寒江也离开了，剩下他一个人，之后会发生什么事？他并不知道。
“你们怎么看到默示录的？”
这一次开口的是李思然，沉稳而且浑厚的声音：“在梦里……”
“梦里？”老所长哑然，显然这个解释并没有任何的说服力。
“他们是在梦里，而我……”韩墨接过去说道，“也可以说在梦里，也可以说亲身经历过，我倒是希望那是一场梦，就结束了，未来什么也不会发生，但是，默示录真的开始了！”
“好吧，我基本上都了解了，你们有什么问题想要问的吗？”
韩墨一行人相互看了看，最后水寒江代替所有人开口：“我们就想问一下，目前研究所收获的古代的超科技有多少？解析了多少？能否抵抗灾难？”
“这些问题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老所长一副为难的样子，“原本属于国家机密，但是……可以和你们透露一点，古代文明的超科技收获了很多，但是里面大部分内容都不是我们能够解析出来的，或者不是现在的我们能够解析出来的，目前也只有一点点的头绪，能否抵抗默示录的灾难，很难说……”
“那剩下也没什么问题了，我们会等二月份去炎文明的遗迹，希望能在那里发现什么。”韩墨直接站起来准备告别离开。
老所长对司函招了招手，司函立刻走过来，将几张黑色的卡片递给韩墨他们，说：“这是我们专门为你们定制的黑卡，能够自由进出研究所。”
韩墨他们有些诧异，纷纷看向老所长。
“希望我们合作愉快。”老所长笑道。
“合作愉快！”众人接了一句，然后在司函的带领下走出了办公室。
不得不说，研究所里面的资料要比外面图书馆和网络上的要多很多，而且都是真实的，接下来的时间，韩墨他们几乎和那些研究员一样每一天都是在地下基地里面度过的，不同的是他们每天晚上都要回到水寒江家里。
就在边分析资料，边等待二月份到来的时候，最后的三个执行者，楚玥，戴黎和吕梁倩倩也接连找了过来，至此，十大执行者和韩墨正式的组成一个团队。有时候韩墨会感叹，这到底是命运还是巧合，十一个来自不同地区的人的未来竟然紧密的联系到了一起。
就外人看来，这个团队虽然性格不一，但是颜值都高的惊人，沈明熙这样自恋型的，水寒江这样高冷型的，严威这样傻大个型的，顾长夕这样病态型的，都属于外人眼中的男神。还有江晓雪这样的小家碧玉，项馨这样的火辣御姐，楚玥这样的温婉闺秀，吕梁倩倩这样的清新脱俗。美女帅哥一箩筐，也让他们在研究所里面成为了热议的话题。
倒是韩墨有些平凡，没有身高，没有肌肉，谈不上秀气更说不上英俊，所以几乎没什么人谈论他，只当他是一个“后勤人员”，但是只有团队里的其他人才知道，韩墨才是他们的核心。
半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凋零的范围越来越大，速度也越来越快，受生存所迫，在星球的北部地区终于发生了暴动事件，一些北方国家的政府被推翻，一时间全球的局势都变得紧张起来，火药味十足。
随着凋零范围的扩大，江晓雪收到的影响似乎也越来越大，整个人开始出现偶尔的迷糊，就像是消耗了很多精气，甚至在她的手指指尖处，出现了一丝黑色的血痕，平常看不出什么来，但是近看却能吓人一跳。研究所里的人忙前忙后，又是CT又是X光，但就是无法找出原因，或许，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感染”了凋零的人。
终于快临近出发的日子，一架私人飞机降落在了地下基地上方的废弃工厂上，韩墨一行十一人和研究所里的其他人一起登上飞机，前往巍岭高原的拉海尔市。
“巍岭高原的海拔比较高，容易发生高原反应，你们能够撑得住吗？”随行人员提醒道。
“我，水寒江和沈明熙都去过，没有问题，你们呢？”韩墨看向其他人。
“我们应该可以，毕竟有经常锻炼。”江晓雪和项馨说道。
李思然和戴黎夕也开口点头：“应该没问题。”
“我身体这么壮，没问题！”严威接着说。
楚玥和吕梁倩倩都点点头，表示也没问题。只有顾长夕比较犹豫，他也不知道自己这弱身子能不能经得起高原反应的折腾，不过既然来都来了，也没有再退回去的理由。司函看了看顾长夕，然后递过去一个药包，里面都是缓解高原反应比较有效的药。
“谢谢。”顾长夕接了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了句谢。
☆、第十六章
飞机飞越千万里，来到巍岭高原的上空，下方一片枯黄，这里的草原虽然没有被凋零侵蚀，但是冬季已经来临，衰败那也是正常的。从飞机上空往下方望去，金色的波浪一层叠起一层，如波涛一般涌向远处的荒原。荒原尽头的山脉已经完全被白雪覆盖，原本蜿蜒而下的河流同样被冰冻，宛如提条玉带盘绕在崇山峻岭之间。
降落在拉海尔市的机场，韩墨、水寒江和沈明熙感觉分外的熟悉，距离上次来这里旅游还没过多长时间吧，只是现在的天气已经变了，所有人都穿上了厚厚的羽绒服，却还是挡不住冷风使劲的吹。
从拉海尔带赤岩盆地还需要坐两天一夜的车，而且随行的司函说，最少是两天一夜，如果遇到恶劣的天气，比如说突然下起大雪什么的，可能还需要更久。虽然说赤岩盆地在干旱的荒原深处，平常难得下雨，但是在冬季哪里的雪不见得会少。
在机场缓了好几个小时，所有人包括顾长夕才渐渐的缓过劲来，冬天的巍岭高原更折磨人！研究所专用的越野车载着还没完全恢复过来的众人开出拉海尔市，再次上路朝着赤岩盆地出发。
顾长夕是所有人中体质最弱的一个，上车没多久脸色越加的发白，最后一行人只能先停下来，等他彻底缓和过来。
从拉海尔市到赤岩盆地途经草原和荒漠，草原上还修建了简单的路，一旦到了荒漠中，就没有任何的路可言，司机都是常年在这两个地方奔波的，所以大体上能够认路，加上特别卫星的导航，只要不是特殊情况就不会迷路。
天色逐渐的暗下来，顾长夕稍微比刚下飞机的时候好了一些，吃了药之后有些昏昏沉沉的，但是司函在一边不断的提醒他不能睡过去。随行的其他人说，在荒漠中夜里最好不要赶路，所以众人就在原地停了下来，准备明天一早再走。
巍岭高原夜里的风很大，特别是荒漠中，冷风不断的吹着篝火，将一朵朵火花飞溅出来。
众人围坐在篝火旁边，吃着简单的食物。顾长夕稍微吃了一点，然后就没胃口了，但是精神要比高开始的时候好了很多。
“好冷啊！这里不会下雪吧？”沈明熙缩成一团，挤在韩墨很水寒江两人之间。只差钻进两人的怀里了。
“说不定，也许会……”司机看了看天，“这里冬天的天气很怪的，有时候风和日丽，转眼又大雪纷纷，你们都做好心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