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红楼]皇家媳妇-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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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不要送这些东西过来,索绰罗府上不缺这些。”
隆禧笑了笑:“还真是阿敦克说的话。好了,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下去吧!”至于今日的事情初一会管好他的嘴的,如果他是多嘴多舌之人的话,自己也不会把他留在身边贴身伺候了。
“是,奴才告退!”对着隆禧打了一个千,初一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门外了。
距离五月十六还有四个月整,梓菡,我们很快就要见面了。
处置(捉虫~)
钱姨娘本是一个六品官员的庶女,因着家里的姨娘比较得宠所以她自幼的待遇倒是和嫡女一般,不过正是因为是比着嫡女长大的,所以心性比较高加上生的有几分颜色,所以就一心想嫁到高官大族里面。但是她尚未及笄的时候家里犯了事全家被充了做包衣,辗转之下钱姨娘进了索绰罗府上,但是因为她是刚买过来的,心性又高故而一直都在做洒扫工作的。后来不知怎么得了伊尔根觉罗氏的眼缘,被提了做三等的伺候花草的丫头,后来伊尔根觉罗氏回娘家侍疾的时候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就把她抬做了通房丫头伺候恒玺。
这让钱姨娘原被磨没的心高气又回来了,有的时候仗着恒玺的宠爱还敢顶伊尔根觉罗氏的话,幺蛾子不断,不过后来被伊尔根觉罗氏狠狠的发作了一顿,加上恒玺这个时候也逐渐不待见她了,钱姨娘才消停了下来。后阿敦克抓周没多久的时间,这钱姨娘就被查出有了一个月的身孕,顿觉得自己有了底气顿时气焰又高了起来。此时恒玺膝下已经有了两个嫡子和两个庶子,正是求女心切的时候便许诺钱姨娘说如果她生下女儿就抬她做姨娘,钱姨娘便越发的嚣张了,但是没等她高兴两天的伊尔根觉罗氏这里也被查出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钱姨娘虽然生气,但是身份地位摆在那里钱姨娘纵然心有不满,但是也不敢说什么,只憋着气要生下庶长女也好压上福晋一头。
不过天不遂人愿伊尔根觉罗氏先她半个月产下了嫡长女,喜得恒玺不顾婴儿满月之后才能取名字的规定,当场就取名为梓菡,之后恒玺每天睡觉之前都逗弄一番梓菡才能安心睡下。钱姨娘看那场景心中逐渐郁结在心,生梓荷的时候着实吃了一番苦头,产后她又没好生调理因而伤了身子,几乎失去了生育的能力。虽然后来伊尔根觉罗氏把她抬为了姨娘,但是钱姨娘还是好生吵闹了一番,被恒玺教训了一顿冷落了几个月这才稍稍消停下来,后来经过身边贴身丫头的开解,心想着自己之后都大没了儿女缘,自己往后的依靠就是二格格了,因为是女孩以后的命运都捏在了福晋的手中。行事做派才沉寂了下来,每天天不亮就去伊尔根觉罗氏那里立规矩,也是因为她这一做派倒是得了恒玺的眼,每个月总有三四天歇在她的屋里,钱姨娘自此也算正式在索绰罗府上站稳了脚跟。
但是去年年初的时候伊尔根觉罗氏在梓菡的撒娇之下同梓菡一起去了城外的庄子里,本来是打算住上几天就回来的,但是谁想刚到没上两天梓菡就病下了,这一病就病了大半个月的时间,病好了之后又将养了几天这才回索绰罗府的。但是没想到回家的第一天钱姨娘在门口就顶了伊尔根觉罗氏几句,钱姨娘之所以敢这样做是因为伊尔根觉罗氏不在府中的这近一个月的时间里面恒玺几乎都是歇在钱姨娘屋里,很少去李姨娘和那些通房丫头那里,所以钱姨娘被压制下来的那些小心思渐渐了有起了来,不过她运气不好这一幕被回来的恒玺看了正着,狠狠的训斥了一顿钱姨娘不说连带着二格格都被恒玺说了两句,之后禁了钱姨娘三个月的足抄写女诫百遍,打那之后就很少进钱姨娘的屋里了,钱姨娘这才彻底的歇了自己的小心思。
“福嬷嬷,这个金戒子给嬷嬷留着把玩吧!不知嬷嬷可知福晋此时叫我可有什么事吗?还望福嬷嬷能提点一二,也好让婢妾做个准备。”这个福婆子虽然也是在伊尔根觉罗氏院子里伺候的,不过却不是跟前贴身伺候的压根当不得嬷嬷,但是钱姨娘此时有意讨好自是捡好听的说道。
钱姨娘此时心里直打鼓,晌午二格格才去了她的院子和她商量大婚要穿哪件嫁衣?这还没商定下来,福晋身边的福婆子就过来传话说福晋要见她。钱姨娘不禁猜测福晋是不是知道了她和二格格的打算?但是没道理,如若是平时的话钱姨娘会毫不犹豫的怀疑福晋知道了,但是这段时间正是福晋忙碌的时候,一众的请安都取消了。况且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二格格自己也捂得结实,福晋应该不知道才是,难道说是二格格身边异心的丫头嚼嘴皮子嚼到福晋那边的。所以才在福婆子过来传话的时候,塞了一个金戒子,客客气气的说道。
福婆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调到伊尔根觉罗氏跟前伺候成为福嬷嬷,所以对钱姨娘这个叫法自是心花怒放,加上钱姨娘给的金戒子成色不错,在手心中垫了垫也是沉沉的。福婆子思索了片刻就放低了自己的声音道:“姨娘说的是那里的话,其实具体什么事情老奴也不甚清楚,只是今午休过后大格格去坐了做,大格格回去没多久刘嬷嬷就让我过来叫姨娘了。”
钱姨娘一听这话当下心中立刻咯噔一声,大格格虽然平时不显山不山水一副温温吞吞的慢性子,在老爷和福晋面前乖巧可人,但是大格格的心机手段她可是见识过的。二格格不是说过前几天大格格给她做添妆之喜的时候她们正在往嫁衣裳订珠子,难道说大格格那个时候就有了疑心吗?果然是伊尔根觉罗氏教养出来的女儿,和她一样心思恶毒,居然摆放到现在才说这不是摆明了给二格格难堪的吗?不过这下可怎么办?眼见二格格就是大婚了,如果这种事情传了到镇国公的耳朵里,以后二格格在国公府里说话也会少几分底气的。她要好好想想如果福晋等一会真的问起这件事情她该怎么说?该死的!忽然叫她过去,连让人传个话让二格格把嫁衣藏起来的时间都没有。
“姨娘来了?快些进来,福晋已经等了一会子了。”曼文看着明显不在状态的钱姨娘,福了福身打了帘子说道。
钱姨娘被曼文的这一句话把神思拉了回来,看着浅笑的曼文钱姨娘知道她是伊尔根觉罗氏身边最得力的丫头,扶了扶发髻间的流云海棠点翠金步摇,巧笑说:“有劳曼文姑娘通禀一声了。”
“姨娘真是客气了,福晋刚就吩咐了姨娘来了直管进去,不必通禀的。姨娘请进!”曼文身为伊尔根觉罗氏的心腹丫头,自是知道福晋要处理的什么事情?所以极有眼色的把洒扫的婆子和管花草的丫头给打发回去,自己在门口等着钱姨娘,里屋中则留有刘嬷嬷和曼秀,外间则有二等丫头平安和福安候着。
钱姨娘看这架势就知道福晋定会发作一番的,她自己一时之间也想不起什么好的理由来,心下不禁有些着急,听着曼文的话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跟在了曼文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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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姨娘,你给我跪下!”伊尔根觉罗氏心中着实憋了一口气,她之所以把钱姨娘抬上来就是因为她浅薄的性子,但是没有想到她居然存了这样蠢法子,这样纵然给了她和菡儿一个没脸,但是她以为这样做梓荷能讨到好处。看着还有半个月梓荷就要出嫁了,她自是不会把梓荷怎么样的,但是钱姨娘这里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的。虽然钱姨娘没有卖身契但是也算不得良妾,一来她由良民被皇帝贬为包衣的,即使没有卖身契她的命也是属于索绰罗府上的,二来她一个正妻还收拾不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小妾吗?
钱姨娘看着脸色看不出喜怒的伊尔根觉罗氏,心中有些发怵,也不敢反驳的就跪了下来颤音说:“婢妾见过福晋,福晋安康!不知福晋叫婢妾来有什么事情?”说这话的时候钱姨娘一点底气都没有,头都不敢抬一下,不过见二格格并不在这里所以心中倒也松了一松。
“我为什么叫你过来,你应该心知肚明。怪不得府中虽只有两个女孩,但是梓荷依旧在老爷讨不了什么好?居然会做出这等没脸的事,她以为这样做击打的了菡儿?她和菡儿的婚期错了三个月,出了这样的事,菡儿顶多换件嫁衣虽然时间上有些赶,但是府中有的是绣娘不妨事。倒是梓荷做出这样的事情一旦传到镇国公府上,与梓荷的名誉有什么影响就不用我说了吧!而且不止到时候为了家风和以后索绰罗府上格格的闺誉着想,老爷虽不会和梓荷断了父女关系,但是自此也不会再管她了。”伊尔根觉罗氏的脸色已经恢复了往常的神情,看着脸色越发惨白的钱姨娘,伊尔根觉罗氏喝了一口茶水才接着说下去:“没了家族做后盾梓荷这个镇国公的继福晋的位置恐怕会做的不安生,梓荷年纪小一时糊涂也是有的,钱姨娘你身为她的生母,不劝上两句也就算了居然还掐尖起哄。原先老爷还说,虽然你是姨娘,但是念在你怀胎十月不易,是梓荷生母的份上在梓荷出门子的时候还想让你送上一程的,但是看来为了梓荷以后着想还是算了。”
钱姨娘本来还存了侥幸的心思想要辩上一辩,但是她本就不是一个顶聪慧的人,所以听完伊尔根觉罗氏的话之后,顿时痛哭起来跪着向前挪了两步:“福晋,婢妾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只是这真的不管二格格的事情,这些都是婢妾一个人的主意。二格格是被我逼的,甚至二格格还劝婢妾来着,福晋…二格格无关,福晋怎么罚婢妾,婢妾都没有怨言,只是万望福晋看在二格格平日乖巧可人的份上不与她计较这一遭吧!福晋……”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既然你已经说了这些都是你的主意,梓荷出嫁在即我也不好不给她脸面,但是这梓荷虽是嫁到镇国公做继福晋的,但是镇国公也算是大家了,依我看梓荷出嫁前如没要事,另外抄写百遍佛经好好的磨磨心性。至于你无中生有唆使挑拨,不重重的罚上一罚,以后府中人都有样学样可就乱了套。按家法这等行径需打上十戒尺小惩大诫,禁三个月的足,罚一年的例钱抄写家规女诫女则各五百遍。钱姨娘,我这样的处决你没异议吧?”伊尔根觉罗氏要得就是钱姨娘这番话,所以在她进来的时候就先发制人没给钱姨娘说话的机会,二格格出嫁在即不管出于什么理由都大罚不得,但是伊尔根觉罗氏也不愿只敲打一番小罚一下就绕过她们,胆敢这么算计她的菡儿,岂能就这么就算了。
钱姨娘心中虽是极不愿的,但是此时她拒绝不得且福晋也不会听她的,所以只能点点头说了句:“服气。”
后续(捉虫~)
钱姨娘脚步虚浮的走出伊尔根觉罗氏的院子的时候,不上一炷香的功夫,整个索绰罗府上的丫头婆子小厮都知道,钱姨娘对福晋不敬,被福晋发作了一顿,不仅打了戒尺罚了例银禁了足,就连二格格那里也被牵连被福晋派人提点了一次。
梓菡从灵珑那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是微微的一笑,既然梓荷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就应该想的到后果。要不是看在她马上就要出嫁的份上,怎么可能只是让她抄写两遍佛经就能够了事的,至于钱姨娘那里的处罚倒是有点让梓菡意外,还在按理还没有出正月里,是不易动家法的。不过凡事都会有例外的,钱姨娘以往没少挑酸捻刺的,要不是看在梓荷的份上她说不定早就被打发到庄子上过活了。
“福晋,东西拿过来了。”曼文把一个不大的锦盒放到伊尔根觉罗氏的面前,轻声说道。
伊尔根觉罗氏打开一看,一件红彤彤的嫁衣端正的叠在那里,翻了翻这嫁衣虽然不论从布料、做工以及配饰上都和菡儿那件差多了,但是样式却和菡儿的那件有六七成的相似。心中渐渐有了怒气,她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把自己和菡儿相比,她不过是一个由包衣所出的庶出女儿,妄图做和嫡长女一样的嫁衣不说,还敢算计嫡姐,顿时觉得自己方才真不应该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曼文,端了火炉子过来把这嫁衣烧了,免得有心人知道了传出什么闲言碎语来。还有让平安去给二格格传个话,二格格的女红有所见长,正逢过年打赏的荷包用的比较多,针线房上虽忙的昏天地暗的但也竟有些供不过来了。她出嫁所用的一些小东西还差个尾,其中就属打赏用的荷包差的比较多一些,还差上二十个就让二格格身边的几个丫头帮忙分摊分摊,也好让针线房的绣娘宽松一些,赶制其他的东西。”伊尔根觉罗氏拨弄了一下嫁衣,语气不紧不慢的说道。
曼文应了一声,福了身就出去了。把伊尔根觉罗氏的话告诉了平安,看着平安挑帘出门自己方端了火炉子进去。
恒玺刚回到府里立刻就有小厮来报说,福晋那边派人过来好几次了,让老爷一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