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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情折记-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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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  【靳惜何夕】整理
附:【】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情折记》作者:靠靠

第一章  
  德安八年,张泰二十七岁,这辈子第一次进了南风馆。
  那几个撺掇他来的人,一个是他打铁铺隔壁开间小茶馆的王荣,一个是衙门里的捕快陈杰,一个是没事经常在茶馆里喝茶扯淡的闲人李贵。这三人,臭气相投,没事就聚在茶馆里谈天说地,间或有时相约一起到花街柳巷去寻欢问柳。
  张泰的脾气与他们完全不同,是个老实人,整日只知道待在他的铁铺里打铁。按张泰的性子,与这喜好玩乐的三人是凑不到一块的,但张泰身高八尺,一身精壮肌肉,气力惊人,曾跟着武师学了几招拳脚功夫。其实他功夫不行,但亏得一身天生的力气,倒也有一番本领。陈杰好武,最喜与张泰比划几招,颇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他到张泰铁铺里闲逛,王荣李贵也跟着来,张泰虽然寡言少语,这三人自找话说,倒也相处下来了。
  时日一久,这三人便觉奇怪。这张泰父母去世得早,家里只剩他一人,没个人做饭补衣。张泰虽不是什么富裕人,但他一间打铁铺经营得有声有色,生意不错。他又生性老实,从不往那花街柳巷去乱花钱,手里该存了几个钱,怎的不娶个老婆?三人追问,张泰只是不答,问得急了,张泰涨红脸说,他对婆娘没有意思,不如孤寡一人,落得自在。
  这三人是什么人,风月事的老手,仔细一琢磨,李贵拍大腿道:“张泰不喜婆娘,定是好那龙阳一口!”
  当是时,花街柳巷里也有那南风馆,王荣李贵也尝过小倌的新鲜,只道还是没有女的好。陈杰当下提议,看张泰那老实样,弄不好还是个雏,他们这些老哥哥,怎么能放着弟弟不管呢?让他去尝个鲜,晓得这其中滋味,不定对婆娘也会生出些意思来。
  三人吃多了酒,哈哈大笑,一拍即合,约了个日子,哄张泰出来,只说要去吃酒,直把他带到了花街中。
  
  张泰再老实,看见花街两旁高高悬挂的艳红灯笼、门口拉客的龟公,便也知道了这是什么地方。只待推辞,李贵抢先说道:“贤弟别,哥哥们还会害你不成?你对婆娘没意思,我们自然带你去极好的去处。”
  说话间便进了那南风馆。
  此时已是热闹十分,大堂里已坐了几桌客人,喝酒的,谈天的,说笑的,每桌都有几个妖娆小倌陪着,穿红着绿,涂脂抹粉,柔弱近似女子。
  李贵掏出银子,塞给龟公,道:“我这弟弟今天是第一次来,你给我们个雅间,找几个好货色来,知情解意的,知道不?”
  龟公拿了银子,自是十分欣喜,带他们进了雅间,诺诺地去了。
  不多时,酒菜上来,那龟公带着四个小倌过来了,还未进门,香风扑人。来的四个小倌,均是风流身段。李贵是个闲散人,靠着家有几亩地,手里有点钱,常往这些去处来,颇有些道道。他一看这四个小倌,浓妆艳抹,也似女子一般画眉涂抹胭脂,眉眼风流,身段比之男子娇小柔弱,倒都不错。只是其中有个小倌,身架较其他三人略高了些大了些,且脸蛋也不如那三个十四五岁的小倌精致,怕是已有年纪。这小倌,最好的便是十四五岁的年纪,身量还未长开,娇小可人。年纪若大了,那趣味可少了许多。
  当下李贵便拉下脸对龟公说道:“我这弟弟第一次来,我们可不是第一次来,你唬我们不成?这小倌年纪怕是有了,你如何带他过来!”
  那龟公赔笑道:“这位相公别恼,景华虽有了些年纪,但身段好,房内功夫也好。这位大哥第一次来,没的经验,少不得还要景华这样个中老手伺候。”
  龟公说得直白,张泰老实,一张脸涨得通红。其他三人看了哈哈大笑,便留下了那叫景华的小倌。
  龟公去了后,四人便找位置坐下,景华顺着龟公刚的话,坐在张泰旁边。
  
  席间斟酒吃菜,欢声笑语。那三人虽无龙阳之好,但小倌们浓妆艳抹,已与女子无甚差别,倒也可怜可爱。吃了一会酒,其余三人便搂着小倌各自去风流快活了。留下景华与呆坐着的张泰。
  那景华在风月场中打滚已久,什么客人都见过,当下拉了张泰的手,领着到他房里去了。他不是什么名气大的小倌,因此房间也不过是个普通的房间,只当中一张大床格外醒目,红色被褥,绿色团花,大红大绿,鲜艳异常。
  张泰看都不敢看那床,自己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话都说不利索。
  “小哥,这、这……我、我……”
  张泰被那三人拉来这等地方,心里好不尴尬。
  景华忖道:“这人第一次进南馆,又是雏,必然好对付。算我今次运气好,早早把他弄得快活两次,我也好歇息。”想罢上前就来解张泰的衣服,吓得张泰一跃而起。
  景华殷勤道:“这位大哥尽管放宽心,交予景华来便行。”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张泰的手,将他带至床边坐下。
  张泰心里有如猫抓,他好龙阳,但二十七年来,从未乱来,不曾显露出痕迹。岂料现在却被李贵他们三人猜中心事,将他带来南馆里。性子再老实,他也是男子,哪有不想快活的道理。只是他毕竟第一次来这等地方,心里七上八下的,只觉不妥。待抬头一见景华那浓妆艳抹的俏脸,脱口道:“你先把脸上的胭脂香粉擦擦。”
  景华心里虽觉这人好不啰嗦,但嘴上只应好,自去打了水,把脸上的红红绿绿擦了。他擦干净脸上的水滴,索性把头发也散了,问张泰:“这位大哥,这下好了吧?”
  张泰一看,心里“噔”了一下。
  这个景华,浓妆艳抹时还觉娇俏似女子,待到那些妆卸了,才发觉他眉眼已长开,颇具男子英气。
   此时他已把头发披散,除去外面艳丽的衣服,光着上身走过来。肤色虽然白皙细腻,却是男子的身架,不若披着衣服时袅娜。
   张泰呆坐着,竟一动不动。
   景华走过来,坐到他腿上,只觉身下的大腿硬邦邦,好不壮实。
   他将白皙的手伸进张泰衣服里,抚摸着张泰胸膛,顺势往下,做起他一贯的生意来。

   景华把手伸进张泰胸膛,极尽撩拨本事。张泰哪里试过这等滋味,涨红了脸,只觉又麻痒又舒爽。
   景华手掌往下探,碰到一个硬邦邦的大家伙。心里吓了一跳,想,这要被这人弄上一弄,可不要了半条命。他头皮发紧,只盼手上功夫能伺候得这人舒爽,少弄他后面几次,因此手上越发使出百般的花样。不一会,张泰那家伙已硬如铁杵,淫水连连。
   张泰粗喘连连,只觉过去二十七年都白活了,这等滋味,如何此时才尝到。他见景华低头俯身正卖力,一头黑发垂下,掩着半侧脸颊,画中人一般,心里一热,忽的就把景华拉起推倒在床。
   景华心里连连哀叹,只道张泰这是要提枪上阵了,却不料把他推倒后,张泰只埋在他脖子边,又啃又咬,此外并没其他动作。
   张泰情热不已,可惜他这个雏,并不知道接下去如何是好,只得埋在景华颈边啃咬,只觉景华肌肤滑腻异常。啃咬了一会,见景华停下手上的动作,不禁拉着景华手覆在自己那家伙上。
   景华舒了口气,又继续手上的动作。
   这一弄,直弄得景华手腕酸疼不已,张泰才泻出第一次。
   只是才泻出,张泰那家伙又硬起来了。
   景华认命地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一盒香膏,正想打开盖子,没想到张泰大手一伸,握住他胯下东西就学着他刚刚的样子弄起来。
   景华全身绽起鸡皮,胃中一阵翻滚,急忙忍住了,推开张泰手。
   张泰一愣:“我、我帮你弄……”
   景华急忙堆上笑脸,道:“大哥万万不可,你是花钱的,我是赚钱的,万万不可。”
   “可、可……”张泰再老实,也知道这种事应该是一来一往,怎可只他一人舒服呢?
   景华忙打开盒盖,手指沾了香脂往自己后面探去,道:“还有更销魂的事呢。”
   张泰见他如此这般,不禁睁大双目,眼看着景华沾了香脂,轻揉慢捻。过了一会,又挖了些香脂,揉在张泰的大家伙上,喘着气道:“好了,大哥这般进来便可。”说罢自己趴到床上,露出后面大好景致。
   张泰此时哪还能不开窍,精血冲脑,提枪就上。
   这一弄,便是大半夜。直弄得景华心里哀叹连连,眼皮打架。他胯下东西,仍旧软绵绵垂着,被他压在身下,张泰并未发觉。初始他还能随着张泰进出故意媚叫连连,到后来,实在没了力气,只是死鱼般趴在床上。
   此时张泰只觉人生极乐,一腔精力,只待发泄,哪里晓得身下之人的异状。
   待泄了两次后,景华实在撑不住了,求饶道:“大哥,可饶了我,受不住了。”
   张泰这才依依不舍退了出来,搂着景华睡去。
   
   这晚上绝对是张泰二十七年最难忘的一个晚上。他从不知道,原来房中之事是那么快活。第二日起时,已是日上三竿。那三人正等着他,见张泰出来,纷纷取笑,直把张泰臊得慌。
   王荣道:“张兄弟这下可开了荤,知道个中好处了吧!”
   李贵又说:“咱们男子汉大丈夫,走个后路又何妨,你要念起这滋味了,尽可来找哥哥,哥哥带你来,各种货色,各种滋味,咱们尝个遍。”
   张泰讷讷地答应着,想起景华那褪了浓妆的脸,心里似有猫抓,又痒,又麻。
   
   
   
   
   
   
   第二章
   
   
   自那日后,过了十几日,那三人又来找张泰,相约再到花街柳巷去。
   张泰原来最是老实,从不踏足烟花之地,从前人家也唤过他,他并不去。然此次三人一唤他,张泰犹豫了一刻,竟点头应了。那三人都吃了一惊,陈杰大笑道:“看来弟弟你是悟了此中之道啊!走,哥哥们带你见识见识去!”
  张泰涨红了脸,一句不应,默默跟在三人身后。他这段时日,犹如着魔,时不时便想起南馆里那一夜,想起景华白皙肌肤,想起他那后处的美妙。短短半月里,竟如血气方刚的毛头小子,春梦连连,梦里无一不是景华。
   他也不知怎么的,就记挂着,不知是记挂着那人,还是记挂着那绝妙滋味。
   
   到得地方,李贵他们说要去青楼找女子,张泰停住了脚步,犹犹豫豫说道:“我、我……我就不跟你们一起了……”
   王荣道:“弟弟你没试过婆娘的滋味,那可比小倌美妙得多,何不同我们一起,去见识见识。”
   还是陈杰聪明,问:“你可是要去找上次那名小倌?”
   张泰红着脸点点头。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似笑非笑,只当张泰初开荤,惦记着第一人。在他们看来,景华风姿差其他小倌差得多,如若不是张泰这样心眼实的,谁会惦记着。
   三人商议了下,便与张泰分道扬镳,各找各的快活去了。
   
   话说张泰独自一人进了南馆,浑身不自在。龟公迎上前来招呼他,问他可有相熟的,还是要推荐几个。张泰嗫嚅了半天,才开口道:“景华可在?”
   龟公点头应是,引张泰到了景华房里。那龟公推开门,见景华正埋首案上写字,斥道:“别的涂抹你那些没用的鬼画符,还不好好伺候这位相公。”景华抬起头,强堆出笑应道:“是。”
   龟公又转头殷勤道:“相公可要过夜?若要过夜,稍候些,酒菜就上来。”
   张泰自认是个打铁的粗人,被这龟公一口一个相公叫得好不尴尬。他哪知这龟公只认钱,不认人,出得起钱的,不管斗大的字识得几个,都是相公。
   龟公出得门去,过了一会,酒菜便上来了,有荤有素,还有一壶酒。张泰心里琢磨,不知这桌酒菜要花多少银子。他晓得这里的小倌,价钱是五钱银子,过夜便要一两。他揣揣兜里的银钱,庆幸多带了些。
   他没来过这种地方,却不知这酒菜是算在一两银子里的。南馆里的小倌,各有身价,有三钱银子的,有五钱银子的,也有更多的。像景华这样有了年纪,风姿又不是顶好的,一两银子已算是贵的了,只是这张泰不晓得行情,被蒙了一些。
   
   景华斟了酒,满脸堆笑请张泰喝下。
   此时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张泰不禁手心出汗,心跳如鼓,自己也不晓得自己这是怎么了。他又口讷,接过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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