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里调油gl[美食]-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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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归的母亲乃是大魏开国以来的第一位异姓王,女将军,打破了大魏男人任职为官的规矩,引起轩然大波的存在,早在三年前就已经上交兵符,退隐山林,她在这偌大的魏国,一定要说还有亲人,那也不可能来见她,所以,家书?
她觉得颇有几分可笑,揉成一团就准备扔掉。
“她还让我告诉你,她来自京城,叫做——”
“叫做什么!”
士兵话还没说完领子就被人揪住,整个人被大力从地上抓起来,只有脚尖能触碰到地面,他憋红了脸挥舞手臂挣扎,还没询问就听到将军劈头盖脸的询问。
“啊??”
他一头雾水,看到穆归急红的眼睛,下意识说了个名字,身体忽然一松,整个人失去支撑软倒在地上。
去而复返的穆归想起自己还没有问任何消息,又将士兵从地上扶起来,拉着对方询问,却是一问三不知。
“你确定她说她姓许,名叫青禾?”
他点点头,穆归脱力一般松了一口气,挥手让他离开,“今晚的事情不许说出去,否则军法处置。”
她走进帐篷里,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急不可耐地展开那块浅色的布料,却被暗红色的字体刺痛了双眼。
这是??
“血书?”
二白安好,我已到泷城在祥云客栈歇脚,望你有空,速来找我。
我甚平安,勿念。
青禾
她已经有数个月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除了青禾姐弟,这世间还有谁会这么叫她?一定是她来了泷城,京城离这里隔了关山万里,而自己却没有第一时间见到她,真是不该!
她将这块布塞到胸口最贴近心脏的位置,连夜起身,让人牵了一匹马,只带了两个贴身的得力属下就快马朝着泷城内飞奔而去。
第一次,穆归觉得军营距离泷城是如此之远!
第一次,穆归觉得去泷城是如此的让人期待!
以至于她浑身都兴奋起来。
她快马加鞭,一行三人只花了往日一半的时间就已经到达泷城,甩出魏国将印,守城的士兵虽然惊讶但还是放行,穆归在这里镇守数年,在对泷城内的一街一路都烂熟于胸,直奔祥云客栈!
可没想到到了客栈内询问老板,才知道青禾早就付清了房钱,结账离开,也再也没有回来了!
“你是说她早上走了以后再也没回来?”
客栈的掌柜手里拿着算盘打着,期间还挺下来仔细想了想,“就早上,我这门才刚开,那位许姑娘就结账走了,说是要去找人,还问我哪里能租到马车,军营往哪个方向走呢。”
“你指了哪?”
“喏,不就西边咯。”
掌柜朝着西边努努嘴,算盘“啪啪啪”算个不停,穆归一问完直接出门,一拉缰绳动作利落翻身上马,只花了一刻钟就来到掌柜所指的车夫所在地。
累了一天的老马睡眼惺忪被人从被窝里挖出来,迷糊着眼睛一巴掌拍过去,没想到手腕一疼,直接清醒了过来,见到面前的人差点没脚软跪了下去,哭丧着脸完全不晓得自己哪里惹得将军生气,嚷嚷着求饶。
“穆将军,小人可是良民,从来勤勤恳恳干活,你可要明察啊……”
“我今天有事问你,你别多想,”穆归深深吸了口气,才压抑住自己手头的力道,一把松开车夫,“你今日是不是载着一个姑娘去城郊军营了?”
老马点了点头,眼神诧异。
“对啊,她说要去见将军你,不过可惜,没见过就回来了,走到南街那里的时候叫我放她下去,说想自己走回去,接下来我就不知道了。”老马生怕那个女子是将军什么仇家之类的,吓得连忙和她撇清关系,“我不认识她,只是她出钱叫我载她去找将军,我什么也不知道啊,将军……”
穆归长叹一声,站起身走出门外。
她就站在那里,也不动,也不说,不知道在想什么,但衣角被夜晚的微风吹过,显得萧瑟非常。
陈开阳盯着穆归的背影沉默地看,他努力地会想,似乎以前的将军脊骨挺直,非常的潇洒从容,铁面无情,可是自从回来后,就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她时常会看着某个地方长久的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有时候吃着东西,会突然笑起来,然后对着旁边的人说,这样东西不该是这么做的,应该怎么做,然后说了一半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命令他们离开。
“将军……”
穆归双手被在身后,手指无意识动了动,没说话。
“我们是不是该去南街找找许姑娘,也许她住在那……”说了一半自己才意识到话里的不妥。
南街就是个找乐子的地方,那里没有正常的客栈,只有声色犬马之地,还有赌场酒楼歌舞坊,他几乎想打自己一个耳光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穆归淡淡地问。
“戌时过半。”
“那我们现在回去吧,明天一早我要你吩咐下去,派出一个小队去南街找人。”
“那?”陈开阳犹豫了一下,立马斩钉截铁地应下声来。
“是!”
“南街鱼龙混杂,如果外人不懂的规矩,很可能会发生意外,青禾是女子,如果真的被抓进那种地方,短期内不会有什么麻烦,你让他们仔仔细细的找,要是找到人了,我自己出钱,赏他一百两银子,要是找不到人……”
穆归牵着马慢慢地往城外走去,她此刻看似极为平静,但内心的焦灼确实无人能知。
急?急有什么用,不如冷静,好好思索对策。
第51章 祸福相依
“她们在里头乖不乖?有没人闹事逃跑?”
门外响起了男人的声音,接着另一人附和“一切正常”,先说话的男人才满意地夸赞了门卫几句,“如果有人不安分,尽管挑几个出来随你处置。”
嘎吱。
话音刚落没多久,门就缓缓向内推开,先是迈进一只穿着黑靴的大脚,这间金庭坊的老板钱大嘴角挂着笑,目光扫视了狭小的柴房一圈,看到里头的人都面色憔悴,饿得浑身无力,点了点头,很欣赏手下的办事能力。
“你干的很好,等到换班的时候,到账房来支一两银子算给你的赏钱,记牢了,不管发生什么,她们都不许出这里,就是内急,也给我就地解决。”
钱大上前走到青禾跟前,弯下腰,右手两指抬起青禾下巴,左右打量了几眼,有些惋惜的叹气,“啧啧,可惜了这张脸了,要不是脸侧落下了伤疤,这在我们坊里也算得上一等一的容貌气度了。”接着又看了几个人,心里头有了点掂量,转身出了门。
门卫听到赏钱,脸上美滋滋的,一看到十几个女人立马板起脸凶神恶煞地吼道:“老板的话都听清楚了吧,别惹事,要不然小心鞭子。”
他挥舞了下手里头特殊制成的皮鞭,在空中挥舞的猎猎生风。
接着一天果然是滴水未进,没有食物下腹其实还能忍耐,但连口水也没有,柴房里头的十几个人都嘴唇干裂,从开始的聊天抱怨到现在闭幕养神,除了翻动身体的声音,这柴房竟可以说得上安静无声。
到了第三天,这些人中身体虚弱的几个少女已经处于半昏厥的状态,这时才有人抑制不住担心,爬起身用肩膀撞着柴房的木门,直到外面的人被吵得忍无可忍,才用力踢开门,手里的皮鞭挥舞着一时没察觉,直接甩到了走的最快的第一个女子脸上。
只听“啪”的一声,所有人都愣住了。
“啊——”
紧跟在后面的一个吓得尖叫起来,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向前一冲,正好顶到还未回过神来的男人胃部,对方被这么用力一冲,早上刚吃下去的两个肉包子和豆浆差点没吐出来,他几乎感觉到鼻子里头有热流要涌出来。
“奶奶个熊——”
他才骂了半句手上的鞭子又飞了出去,那姑娘就低着头,顶着对方的胃发疯了一样向外冲,完全不顾落在她背上的鞭子,被她们几个这么一搅合,守门人偏离了自己的位置,门口忽然露出了一个空挡,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快跑”,柴房内只要还清醒着的人挣扎地都起身要往外跑,只有青禾坐在最角落的位置里,一声不吭,纹丝不动,仿佛没见到这一切。
最开始和她说话的那个少女也借着柴堆站起身要往外跑,见到青禾不动,有几分着急催促她:“你怎么不快跑,如果不逃的话,我们就没机会……”了字还没说完,就被青禾打断。
“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坐在这里吧。”
青禾说完,闭上了眼睛开始养精蓄锐。
那个少女也很奇怪,原本她确实是要打算逃跑,可听完了这个人说的话以后,脚步竟然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蹲在青禾面前,瞪大了双眼奇怪地问道:“为什么?她们都跑出去了啊?”
青禾抬起下巴朝门外点点,“你知道我为何不逃么?”
少女摇摇头。
“因为根本逃不掉,那我们还不如乖乖待在这里,少一顿皮肉之苦。”
“怎么会?”
少女难以置信。
“柴房的位置一般都是在后院里头的,也就是说她们想要逃出去就必须经过人最多的前堂,那里有多少护卫应该你心里有数,我们这些人已经两日滴水未进,浑身虚弱,就算是让她们跑也跑不了多远,虽然现在是出了这道门,但我相信,很快,她们又会回来陪我们的。”
“那你为何刚才不说?”
青禾又反问道:“难道我说了她们便会听我的吗?”
少女愣住了,她仔细想了想,如果她不是脚下发软,动作慢了几拍落在后头,即便是青禾叫住她,她也会不管不顾地冲出门去。
青禾眼底露出几分笑意来,“坐下吧,我们好好待在这,我猜着很快就能出去了。”
果然不出青禾所料,十几个人逃出去也就一刻多钟的时间,先后全被捉回来,浑身狼狈,有的□□在外的肌肤还带带着红痕和肿胀,显然是被人粗暴的击打导致,刚刚被扔进来,有几个就忍不住哭了起来,有小声啜泣的,有失声痛哭的,气氛极为压抑,也没有人开口。
等到哭声渐渐弱了下去,青禾才慢慢开口。
“大家不如放宽心吧,眼下这里的人看管的守卫只会更加的森严,想靠着自己的力量逃出去是不可能了。”
“你既然知道,为何又要说出来,难道、难道觉得我们还不够伤心难过吗?”其中一个女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此刻还哽咽着,说话不连贯。
青禾摇摇头,还不是十分肯定道:“我在这里有认识的人,她在泷城还有些能耐,如果我能逃出去,我会设法救你们的。”
“真的吗?”
“你不骗我们?”
一下子室内的啜泣全停止了,一双双含泪的眼睛都看着青禾。青禾反而倍感压力,苦笑着说道:“谁知道能不能出去,我尽全力罢……”
说完门外忽然传来嘈杂的脚步声,青禾做了个噤声的嘴型,大家都各自分散开,一人蜗一个角落,看着门外冲进来几个人。
“这么不老实,抽就抽了,怕什么?最开始闹事的是哪两个?”钱大狰狞着一张脸,两撇小胡子几乎要气的飞起来,他手里的鞭子甩了甩,砸在墙壁上发出很让人胆寒的声音来。
被踢到□□的门卫此刻顶着一张猪肝脸,神色难看地指了两个人,钱大狞笑着,让护卫将这两个人给拉了出去,吩咐道:“给我用沾了盐水的鞭子各打十鞭,我就不信了,这么点记性还长不住!”
说完皮鞭的金丝握柄拍了拍自己手掌,眼神在青禾脸上扫了一圈,指着青禾和少女道:“听说有两人倒是很听话,没乱跑,是这两个?”
门卫恭敬地弯着腰,回答了声“是”,钱大又招来两个手下。
“给我将她们带走。”
青禾身上乏力,直接被扛在护卫的背上,她对着几个盯着她看的女子眨了眨眼睛,做了个口型,那是在说她会信守诺言,接着两人就被扛走了。
青禾被人扛着除了外院,上了楼,丢到了一间装扮的非常用心的屋子里。
这里紫色轻纱缭绕,随着风飘起,看着颇有几分的朦胧和神秘。
青禾在床上没待上一会儿,门外就走进来一个丫鬟模样的小姑娘,手里捧着一叠的衣服,随后又进来几个手里提着热水桶的下人,往屏风后的浴桶里倒了水,转身离开。
“姑娘,我是来伺候您沐浴的小环。”
穿着鹅黄色衣裳,五官稚嫩不过十二三岁的小环很小心地搀扶着青禾来到桶边,替青禾解开衣裳,一板一眼道:“幸好姑娘没有跟着那些不听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