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里调油gl[美食]-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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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丫头都小心点,好像是在找什么可疑的人,我人老了,腿脚不方便,也很少出去看,你自己多留心。”
陈老一番话说中了青禾心事,二白没有身份,又是浑身血的出现在她家里,没有任何身份凭证可不就是可疑的人?即使她不是官府要找的人,如果最近还老是上街晃荡,被抓住了可就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于是她暗自庆幸幸好在东街认识了陈老,要不然刚才被逮着,也就不好了。
等他们两个人进屋的时候,篮子里头的盒子全都空了,两个人餍足的摸着肚子好不惬意。一看到陈老,二白就想到了上次青青跪在地上的事情,再加上不知道为何对老头就怀抱着敌意,二白眼睛跟利刃一样剜过陈老,后者掀了掀眼皮子,也不过多计较二白无礼。
“青丫头,你这手感觉怎么样了?”陈老将青禾打着夹板的手抬了抬,颇有几分关切。
青禾一愣,“手啊,还行,就是平时做事情有点不方便,疼还有,您也知道,伤筋动骨一百天,也得要两三个月吧。”
“大概伤了多久了?”
“二十天吧。”
青禾有点受宠若惊,忽然有个人这么关心她,她有点不好意思。
陈老双手背在身后,“我认识一户人家,家里颇多钱财,一个多月后孩子要成亲,想找我给他办酒席,我一个老头子,累得慌,也不看重那点钱,如果你手好好的,这也是很大一笔收入呢,忙活两三天都抵得上你两三个月开馆子了。”脸上流露出惋惜的神色。
青禾连忙凑近,有点吃力的举起胳膊,“不打紧不打紧,陈老,你看我这手也不是什么大伤,再过个三四十天,就没什么问题了。”
“这样吧,这些天你有空到我这帮帮忙,我也看看你厨艺到什么地步,别担心,很多人会找我给他们开筵席,我都推了,大不了以后给你接下来,养好手要紧。”
青禾连忙点头,一旁被冷落久了的二白很不开心,连连敲着桌子想要引起存在感,前边两人聊得兴起,于是她只引来了青阳的鄙视。
于是自从陈老非正式的收徒后,青禾就开始往来于南街自家与东街陈老家,时不时买点菜,带几样从陈老家做好的东西回去改善伙食什么的,本来这对于一家全是吃货来说应该是好事。可惜青禾不在家,家里头怨气颇多。
“二白你身份不好说,最近还是乖乖待在家里别出门,至于阳阳好好复习功课,别年后一回去先生就生气。”
两人只能憋着生闷气,各自待在屋里井水不犯河水,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年后。多亏了陈老送的药膏,抹在骨折处会让骨头长得更快,虽然开始有瘙痒,可是常人需要上白天的休养,青禾只花了两个月多些就好的差不多了。
养伤的日子青禾只觉得时间太短,因为她可以跟在陈老身边学艺;可她又觉得实在太长,正是因为跟在陈老身边,她看到了许多人来求他帮忙开筵席,觉得错过了好多能够挣钱的机会,真是纠结欢喜并存。
终于有天青禾忙完在擦手的时候,陈老取了一张请帖出来,丢给了青禾。
“这什么?”
“你自己看,可不是你盼了许久的么。”
青禾将大红请帖打开一看,眼睛一眯,嘴角翘的老高,露出了久违欣喜的表情,她连忙把请帖藏在身后,大步跑到陈老面前,有点不敢置信,“这是真的么?你给我做?”
“我一大把年纪的人,有必要骗你吗小娃娃?只不过你要好好做,人是我推荐上去的,你可不能砸了我招牌。”陈老前几年的时候闲不下来,还接了这些请帖去做过几回,名声大了后人也懒了,他倒是想推掉人家不肯,为了清净就搬来了这个小巷子。
“谢谢陈老,等我赚了钱,一定好好孝敬您。”于是两人都皆大欢喜,一个嘴巴甜甜,另一个笑开了花。
“好好好,那我就等着。”
晚上回家的时候,青禾宣布这个消息,本以为大家在紧巴巴过了两个月生活后应该很欢喜,可谁知道竟然遭到了反对!
“不行!绝对不行!”
二白“哗”起身,还把桌子上的茶杯碰到,她神色坚决,“我不同意!”
“为什么?你要是担心我的手,那就没事了,我都好了。”
“不是。”
二白很急躁的在屋子里头走来走去,她心中总有种挥之不散的不安,笼罩在她心头。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早在见到那个老头子的时候,二白心头上就一阵阵的忧虑,好像有什么发生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可她才刚说完就后悔了,抬头果然看到青禾完全没放在心上的表情。
青禾坐在凳子上,喝了口茶水,“这有什么?是你想太多了,这可是门好差事呢,要办喜事的可是付家的大公子,付家你知道是谁吗?那可是当初躲一跺脚,京城就要抖三抖的人家,多好的机会啊。”
“姐,你怎么知道他们这么厉害?”青阳奇怪姐姐怎么懂那么多,不过他倒是曾经路过付家,朱门高墙,看着十分气派。
“笨呐,我当然从陈老那里听来。”
“不行,那个老头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二白一着急就拉高了嗓音说话,可太大声了,两人都看她,声音一低嗫嚅着说,“我不骗你们。”
她总不能说觉得老头子看起来有点眼熟,光光这点她就讨厌老头子!她早就知道自己是被青禾捡来的,而且是失忆的。以前的生活她一点都不向往,每次梦里头的片段都让自己厌恶而压抑。她喜欢青青,喜欢现在的生活,如果这一切会被破坏,她一定将可能性扼杀在萌芽状态!
可惜,她失败了。
第28章 枸杞老鸭汤
青禾最近忙着和陈老拟定菜单,因为自己没有经验,所以让他忙着出谋划策。付家是有头有脸的人,喜宴上不可以过于寒酸简陋,也不可以逾越。她将四十八道热菜还有十八道凉菜的菜单以及所需材料提交后,就等着那天到来。
那天二白强烈抗议引起了她的疑惑,不过她把这个归结于二白不愿意离开她。毕竟从二白醒过来开始,两人就很少分开,几乎是形影不离的。
付家大公子付远清大婚的当天,天才蒙蒙亮,青禾就出门了,家中的两人昨夜就安顿好,特别是发脾气的二白,哄了好半天才稍微开心点。
她到付家的时候,门口张灯结彩,里头仆人就已经开始忙碌起来,后院烧锅烧水,洗菜腿毛,青禾先是清点了一下自己的帮手,毕竟她一个女人家不可能掌了所有的菜、
“今日在厨房帮工的人出列,女子左边,男子右边,我就靠你们帮忙了。”青禾说完鞠了个躬,大家都纷纷表示是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而等到天彻底大亮了后,整个后院都被香气弥漫。
青禾将大锅打开,里头放了枸杞山菇吊的老汤,随着锅盖的打开,一股浓郁的白色蒸汽冲出,劈头盖脸将人裹起来,锅里头的汤咕噜咕噜的沸着,褐色的药材在里头翻滚,将鸭肉的油腻吸走,青禾转身想要那个勺子尝尝味道,手却碰到了一个人。
她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个子才到她的肩膀,手摸上去布料柔软而且光滑,边角刺绣细密精致,一看就是有些价钱的。
“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付远忻连忙收回快碰到桌子的上,佯装作淡定,双手被在后头,可实际上满脸都是不高兴,明明马上就要够到桌子上吃的了。
于是他将自己的不开心转移了。
“嗯,我是刚来的厨子,你是?”
“今天大婚的是我大哥。”
青禾够到勺子勺了一口汤,因为才炖了一个半时辰,所以味道还不够浓,她一边砸吧着嘴,一边看那个小男孩围着桌子转,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所以?”
“我就来查看一下你们有没有偷懒。”
“结果还满意吗?”
青禾有几分好笑,这个故作正经老成的小孩,一看到桌子上的螃蟹眼睛就亮起来,她还能不知道是想怎么样?于是颇有几分促狭地打趣。付远忻别开头不看青禾,有点心虚转了转眼珠子偷看,却对上了青禾的笑脸,连忙转身,可露在头发外的耳朵却是红通通的。
“还、还成吧。”边说便准备开溜却被人叫住。
“小公子你东西拉下了。”
付远忻停下脚步,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衣角佩饰,好像没丢什么啊?
扭头看到青禾手里头抓着一只大螃蟹,朝着他方向递过来,脸上带着笑。
“喏,你丢了一只螃蟹。”付远忻接过螃蟹,听到耳边小声的说话,脸一红就不好意思了,大着声音眼睛却四下飘忽不敢看人,“你说的,我可什么都没拿。”
“是的,小公子,你什么都没拿,只是丢了一样东西,我帮你捡回来而已。”
付远忻得到保证后,将螃蟹往宽大的袖子里头一藏,眼睛瞟了四周发现没人注意,头也不回地跑了,可是心里头却对这个长得挺好看的女人有了颇好的印象。
他本来是想着,等到吃完东西再来找她送点什么东西。可是一回去就被侍女拉着回去换衣服,教规矩,然后马不停蹄的赶去新婚夫妻大堂,接着又上桌吃饭。那筵席好吃,满满十大桌的人都吃的心满意足,尤其是付远忻手中扒拉着螃蟹,一边嚼着蟹钳一边歪着脑袋想:
这真的都是那个女的做出来的吗?这么好吃,为什么以前没见过呢?不如向父亲要了,专门给自己开私厨,真是太好了!就这么干!
于是他就满怀期待的等啊等,就准备到时候去后院找人拉到父亲面前去。
面容儒雅的中年男人点头很是满意,捋了捋胡子手一挥,身后站着的侍女捧着手上的盘子来到青禾面前,中年男人乃是付冬青,付家之主。
“果然陈老推荐来的人不差,一开始还有些担心小姑娘年纪轻,做的不够好,现在看来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这些事今日的谢金,聊表心意,望姑娘勿嫌。”
青禾接过,觉得有些沉甸甸的,掀开盖着的布一角,心中吃了一惊,连忙摇着头递回去,“付大人,怎么敢收您这么多?”原来那满满一托盘上面全是小锭银子,粗粗估计也得有好几十两。
付冬青上前几步,手隔着衣服压住青禾动作,绵里施力。
“小姑娘不必过谦,这是你改得的,下次小女出嫁还希望请你再来掌厨,到时候即使有比我这开价更高的,也希望你来我这,说起来还是我得了你便宜。”
青禾感受到一股推力,心中明白这个付大人的意思,暗想着这人好生厉害,几句话就收买了人心,不愧是官场混出来的。不由得又想到自家父亲,同为官场上混迹的人,一个风生水最后告老还乡,衣食无忧,一个呢,受尽羞辱,盛年归入地下,化作黄土一捧。可她一想到这是别人大喜日子,怕坏了人家好心情,收拾收拾情绪脸上带笑接过,行了个礼节。
“祝大公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借姑娘吉言。”他双手背在身后,很有威严地吩咐旁边候着的小厮,“阿贵,送许姑娘出门。”
阿贵刚将人送出门,还没跨进屋子,旁边一股巨力袭来,他整个人扑倒在地,脸被重重被磕了一下,只觉得鼻子酸胀难言。
“哪个该死杀千刀的没长眼……”
话才说了一半看清楚眼前人后就销声了,捂着自己嘴巴严严实实,生怕露出分毫声音,边爬边低头道歉,可惜脚下一滑,又摔了。
“哈哈哈,阿贵你忒没用,几步路也看不清。”
付远忻没把事情往心里放,笑得开怀,指着屋里头问,“父亲在里面吗?”看到阿贵点头,他掀起衣角用里头走。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付冬青转身从后面走出来,手中端着个茶盏。
付远忻一听到父亲沉而威严的语调心中有几分怯怯,眼睛老往地下的桌椅看,支支吾吾开口,“我、我想要个人。”
付冬青眼一抬,神色诧异。
自己这个小儿子今天满打满算也才十一岁,能来找他要什么人?
“男子女子?哪个屋里头的?年纪多大?”
听到父亲详细问话,他脚下发软总有点后悔,又想了想今天吃的一桌子好菜,鼓起勇气开口,“女子,大概就我屋里头芍药那个年纪,我也不知道哪个屋的,今天在后院看到来着。”
芍药是付远忻的侍女,十九岁,是他屋子里头的大丫鬟。
付远忻抬起眼睛悄悄瞥了父亲一眼,又补了一句,“后院看到她的时候,她在做饭。”
听完付冬青心里有点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