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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一虐到底-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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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景宇的身体被人清理干净,有两人就架着他的胳膊将他从水池里抬了出来,韩景宇眼前的白绫已经沾了水,贴在眼上。
    韩景宇被抬到了竹椅上,那椅子上覆着一件薄纱,韩景宇就被放在上面。刘爻站着看躺在上面的韩景宇,就仿佛在看一件极其珍惜的物品似的。
    竹椅旁边摆着玉。那玉是他生日的时候别人送的,原本是块圆璧,后来叫人不小心打碎了,找专门雕刻玉石的人切了中间完整的一块下来。这原本也只是他随便糊弄钟源的理由。
    但是刘爻现在看着那块玉璧,就觉得和韩景宇的肤色十分相配。
    贴在韩景宇的胸口,那玉就仿佛一块融化的颜色。
    刘爻弯着身子,将玉璧压在韩景宇的胸口,那玉是温的,所以也并不叫人排斥。
    韩景宇拧着眉,手几次都想握起来,未果。
    刘爻是真的喜欢韩景宇的手,他牵着韩景宇的手,从指节开始亲,唇都是湿热的。
    他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韩景宇。
    “钟源为什么会喜欢你?”刘爻问韩景宇,虽然他知道韩景宇也不会回答。
    钟源是他的朋友,只不过这友谊维持在利益上,在不触及友谊这一道薄薄的壳子的时候,他可以在背地里做任何的动作。
    他认识韩景宇要在好久好久之前,钟源跟韩景宇,几乎是都不可能交集起来的两条线,现在为什么会纠缠至此呢?
    刘爻的眼睫几乎要挨上韩景宇的脸颊了。
    每个人都会有阴暗的一面,像刘爻这样慧极的人,阴暗的自然要比别人多得多。
    他知道韩景宇跟钟源的事情之后,不无龌龊的去揣测两人床笫间的事。尤其还是两个自己都认识的人,那揣测一下子就变得更难以控制起来。
    刘爻这个人一开始就不纯粹,因为他看的太多,男女这样的感情几乎困扰不到他,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自己阴暗的欲望。只是他控制的更不着痕迹一些。
    “为什么会有人喜欢上你呢?”
    这个人明明看起来毫无可取之处。
    “钟源。白遇。还有好多好多人。”他仿佛全然不明白,事实上在他对钟源和白遇这一类人的认知中,他们最后会选择的人,绝对不是韩景宇这一类。最后却是都选择了韩景宇,“为什么?”
    比韩景宇阴柔俊秀的少年何其多。
    韩景宇的嘴巴微微张开,呼出了一口气。
    刘爻伸出舌尖舔了舔韩景宇的嘴唇。并不是甜的。
    韩景宇的喘息忽然急促起来,他双腿已经被掰开了,什么东西正强制着进入他的身体。
    刘爻被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眼中暗光愈盛。
    咕啾咕啾——
    韩景宇的神态变了,牙关发抖,脸颊都微微的发红,他的手忽然握了起来,但是他并没有什么力气,只是保持着一个虚握的姿势。
    刘爻只是看着他神情的变化,愈到最后,他愈觉得自己嘴唇有些干。
    细细的轻哼声响了起来。听得人情热。
    刘爻的呼吸也有些不稳,但是他的目光还是清明的,在韩景宇的轻哼声变大的时候,他又舔了舔韩景宇的嘴唇。这一次他好像很诧异,唇角夸张的裂开,“甜的?”
    韩景宇口中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刘爻唇角,刘爻目光黯了可怕,“为什么是甜的呢?”
    是啊,为什么这一下突然变成了甜的呢?
    为了求证似的,刘爻一下子堵住了韩景宇的唇舌,将那轻哼声一同吞下……
    
    第201章 畸形
    
    韩景宇几乎站不稳,他见到钟源的时候,双腿都在打颤。但他这一次好歹是清醒的,这一次并不久,只过了一个小时有余。他在钟源面前从来不露弱势,饶是现在站都站不稳,他也强撑着把脊背挺的笔直。
    钟源见到韩景宇,冷凝的面上终于缓和了一些。
    韩景宇根本不清楚在那片黑暗里发生什么,只记得他醒来的时候,那玉石在他身体里,有人按着他的胳膊将那石头取出来,然后恭恭敬敬的将他送了出来。
    这并不是一个多美好的回忆,尤其是自己的身体完全袒露在别人的面前的时候,从身理到心理,都难以接受。
    但这也许就是钟源想要的。
    韩景宇觉得实在是悲哀的很,他根本无力抗争,除了被迫接受,别无他法。
    其实也该习惯了对吧。韩景宇觉得自己是时候可以这么自嘲一下。
    韩景宇走的很慢,钟源等了他一会儿,就转身把韩景宇抱起来了。他这举动让韩景宇措手不及。
    钟源抱着他的身后,像是注意到了韩景宇身上沾着的淡淡的,还没有散去的香气,他靠着韩景宇的脖颈闻了闻,“好香。”
    韩景宇还在推他。
    钟源不把他的推拒当回事,抱着他回了车上,在车上他还贴心的给韩景宇系好了安全带,然后含着笑意问他,“晚上想吃什么吗?”
    韩景宇不说话,钟源就自己接了下去,“有个私房菜馆味道不错的,今天带你去试试看,看你喜不喜欢吃里面的东西。”
    他就这么下了决定。
    韩景宇坐都坐不住,他的背往后靠着,减轻自己现在难受的状态。自己身体,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好像还有汩汩的热液在往外渗。这种感觉叫他难堪又无能为力。
    钟源只当他是累了。
    私房菜馆里的东西很好吃,只是韩景宇没有什么胃口——任何一个人被这么对待之后都无法品味出食物的美味。钟源一直给韩景宇夹菜,韩景宇不胜其烦的时候还吃了一两口。钟源看着他吃就觉得开心。
    韩景宇也不想再问钟源什么时候放他走这样的话了,他跟钟源来上海,就是活该现在的自取其辱。怨不得别人。
    吃了饭,钟源没带韩景宇直接回钟家,他带韩景宇去江岸边,车停在大桥上,下面是浩淼的江水,路灯隔很远才会有一个,远处看来灯火辉煌,置身其中才知道有照亮不了的黑暗。
    钟源一直在说话,韩景宇的脸则一直淹没在黑暗里,顽固的沉默。
    “是你变了还是我变了?”钟源忽然问。
    韩景宇的思绪还没有凝滞。他也在思索钟源这句话。
    “从前你在军营里的那副模样,我真是又欣赏又喜欢。现在……”他没有再说下去,他喜欢韩景宇是毋庸置疑的,只是他觉得韩景宇比之从前,缺少了一缕生魂,“好像只剩下一个壳子了。”
    韩景宇在黑暗里兀自露出一个笑容。
    如果抗争真的有用,他也不至于现在被钟源玩弄在鼓掌之中。
    钟源开了窗在抽烟,夜里风很大,烟味飘荡到了韩景宇的鼻尖儿前面,韩景宇也在这味道中清醒了一些。
    “也怪我。”半截烟都抽完了,钟源才忽然说。
    韩景宇不能理解他这样落拓的模样,就只能当做他是这一瞬间的伪善。
    钟源抽了好几根烟,他跟韩景宇说的话也颠三倒四的厉害。
    “如果我没有那么喜欢你,看见你这个模样,早就放你走了。”钟源说。
    韩景宇黑暗中的眼睛微微晃动了一下,他好像……也想起了一个人。
    “错在不该那么喜欢你。”钟源直笑,他一笑夜风就灌进了喉咙里,叫他跟着又开始咳嗽。
    错在不该那么喜欢……韩景宇仿佛死去的眼中好像凝出了那么一丝光彩。那是从回忆里烧出来的灰烬。
    韩景宇终于还是想起了那个人,他死去的眼底终于有什么东西烧起来了。
    “求不得。”声音低低的,只有自己能听见。
    终于没听见,他还在自言自语。
    那一点点从回忆里烧起来的灰烬开始拼凑起来,韩景宇许久都不愿意提及,刻意去遗忘的东西,一下子又跃然于眼前。还有很多,很久远的事,也一起想了起来。
    “如果一开始,不叫我遇见你,那也挺好。”钟源咳嗽的嗓子都是疼的,说话声音都有点哑。
    韩景宇也不受控制的想到了自己的身上。如果他一开始不遇见那个人……
    “还是让我遇见你吧,不然这人生真的挺无趣的。”钟源也因为自己的反悔直笑。
    韩景宇又在想,如果让他选,即使知道结局如此,他也会选择抓住那人的手……
    韩景宇还在想的时候,钟源忽然探身凑到他面前来,一双黑眸在黑暗里熠熠生光。钟源看了他半响,忽然问,“我可以亲你吗?”
    在黑暗里,韩景宇所有冷漠的表情都看不见。沉默都仿佛温存的默许。
    钟源亲了亲韩景宇的眉宇,然后又亲了亲他的脸颊。在黑暗里看不见一切,所以韩景宇也在这极其珍惜的吻中被迷惑了。
    那个吻他的人,也许就是他回忆里的那个人。
    钟源越吻越深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一个模样,他知道韩景宇不开心,他都知道,但是他还是强迫着把他留在自己眼前,自私的都不像是他。但是他真的可能找不到第二个能叫他像喜欢韩景宇那样喜欢的人了。
    韩景宇也想到了很久很久之前的事,那被他封存的回忆层层叠叠的被剖开,在黑暗里蔓延生长。
    他的嘴巴里念着两个字,他以为已经遗忘,却在这个时候发现还深入骨髓的名字。
    真的,忘不掉啊……
    钟源吻到了韩景宇脸颊上的泪,苦的叫他皱眉。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动作愈发珍视,愈发温柔。
    韩景宇的眼泪越掉越凶,钟源衔着那眼泪散发出的苦涩,再继续不下去。他抽身坐了回来,而后沉默的抽烟,一根接着一根的抽。
    韩景宇捂着眼睛,眼泪从袖口渗透到掌心,而后到他的灵魂都战栗起来。
    失了那个人,他觉得自己很快就要枯萎了。从灵魂到精神到身体,枯萎到凋零。
    “如果你真的难以接受我的话……”钟源很久之后才说出了这么一句话。他的声音还有些哽咽,“感情这种事真的强求不来,我知道。”
    韩景宇的眼泪掉个不停,他觉得心口发疼,疼的他连钟源说的话都没有听清。
    “就当是我奢求,你再……多陪我一阵。如果,你还是不能接受我的话……”钟源的话没有说下去,他也觉得难受的很,整颗心都被揪成了一团。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反悔,在韩景宇面前,每一句话都随时可能会被自己推翻。
    说完,钟源将车开动了。到钟家的时候,钟源还是送韩景宇回房,给他调好床头灯的亮度,说了声很轻的晚安,就带上门出去了。
    韩景宇缩在被子里,牙关颤抖的将啜泣声吞了回去。
    后来,养玉的事越来越频繁,一周最多的时候都有三四次,钟源也厌烦的没有办法,几次跟那女人理论,那丰腴女人嘴上客客气气恭恭顺顺的跟他解释,却是滴水不漏的将钟源的话打了回来。
    韩景宇也随着养玉的进行虚弱了下去,像是那玉在吸他的精魂一样。
    钟源也觉得,那养玉的时间越来越长,从一开始的一个小时到现在三四个小时不等。韩景宇也许是吸了太多那样的香气,变得越来越精神不济,钟源见他最多的时候,都是他闭着眼睛的模样。
    钟源终于忍不住了,他将玉要回来,要还给刘爻。刘爻不收。
    再后来,养玉的地方再打电话过来,钟源连接都不接了,钟源觉得那玉里有古怪,韩景宇的精神越来越不好,眼睛下一圈暗色,像是许久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一样。
    钟源开始督促他休息,但即使这样,也挽救不了韩景宇虚弱的事实。
    隔了好久,刘爻亲自打电话过来问钟源玉的事,刘爻从来讲求圆滑,这一次,话里却带上了最叫人不喜的威胁的味道。
    钟源也是真的怕韩景宇再离开,他同刘爻讨价还价许久,将养玉就压到了这个月月末,这个月一旦结束,养玉这件事就中止。
    刘爻听出了他话里的决心,就只能应下来。
    月中旬的时候,韩景宇又被钟源送过去了,过程重演,韩景宇根本无力反抗。
    刘爻今天的脸色不太好,他连韩景宇的身子都没有叫人清洗,就剥光了他的衣服。
    养玉这件事进行了两月有余了,刘爻并不真心养玉的打算,他凭着自己的喜好摆弄着韩景宇的身体,甚至他还有点喜欢上这样的事了。这样,掌控着一个在掌控之外的人时,那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几乎要溢出来。
    刘爻也并不止于亲吻,他开始喜欢韩景宇身体的其他地方。
    今天他明显有些急躁了,甚至还有些阴阳怪气,他明知道韩景宇不会有任何反应,还在他耳边说了许多话。
    他其实早就品尝过了韩景宇的身体,这滋味让他有些上瘾。虽然这件事看起来极其的让人不齿。
    他用自己的身体代替了那块玉,在韩景宇的身体里濡养着,消耗着韩景宇的精神。
    刘爻并不贪恋情欲,他只是单纯的贪恋着那种支配感。
    竹椅咯吱咯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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