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道士在红楼-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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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他确定不确定?
好吧,接下来他也算是完成了林家子嗣的事儿了,至于林如海儿子的问题,那以后就要看他自己努力不努力了,他是把他能做的都做了,总不能让他替林如海生孩子,对吧!所以呢!他眯着眼睛寻思,明儿他也该去会一会甄费了,早点把这人一家子的事儿也解决了,他就能多多做些随机任务,好生的挣些经验值,积分升级去了呢!
时间紧,任务重啊!真是苦命!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2 章
张中行忙乎了几天,而甄费这几日也一样没有过个舒坦日子,从张中行和他说了那些话开始,这脑子就没有一刻不疼的,也是,愣是谁突然让人这么说也会疑神疑鬼,只觉得自家处处不妥当了。
想起自家这些年的过往,甄费越想越觉得可疑,他家祖上也是官宦人家,他祖父也是四品致仕的,父亲也曾官居六品,后因病致仕,说来也是几代的官宦人家,他家虽然数代单传,可那也是因为祖父曾因为姨娘侍妾吃过苦头,差点送命,故而定下了家中四十无子方可纳妾的规矩,这才导致人丁单薄了些,可不管是妻子还是自己,身子却从来没有任何不妥当的地方,怎么就会一直没有孩子?
在一个,自己也是十五六岁就成了秀才,二十出头就中了举的,附近哪里不知自己是个少年英才,前程可期的,就是父亲当初也曾欣喜自己天分难得,说是将来说不得能超过父祖,高官显位。哪里知道如今自己已然将近五十,却依然只有举人的身份,碌碌无为至此,真是羞见于人了。想想年少之时,真是恍然如梦一般。
虽说后来守孝过了六年,不能参加会试,可是后来呢!一次是因为重病,一次是因为路上遇上水灾耽误了行程,还有一次是考前摔了腿,连着三回倒霉至极这才断了上进之路,这样一算,自己这运道确实是很不好了。生生的耽搁了十年,加上守孝之期,足足有十五年是荒废的,这才到了四十不惑还未曾获得一官半职。又因为无子,心绪不宁,流言蜚语,让自己困扰多时,这样说来,还真是风水有问题也说不得的。
想想原本自家也是城中居住,后来为了父亲养病才到了这阊门里居住,若是说这风水不好,岂不是说自家父亲早逝也可能和这里有关?若是那样,岂不是自家人误了全家性命前程?
可是记得父亲搬到此处时还曾听说这里风水宜人,适宜养病的,怎么就不好了呢!难不成真的是隔壁葫芦庙的事儿?可这葫芦庙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自家搬家前就已经有了,就是有所妨碍,那里能到这样的地步?庙宇道观最是正气不过,怎么反而会害了人去?
甄费是真的想不通啊!不过他把这些都藏在了心里,对着家中老妻幼女那是什么都没有说过,只是心下多了几分不自在,便把往日里每日去庙中和老和尚下棋的事儿免了去,只是安心在家中呆着,一心想着张中行说的这两日或许会遇上的稀奇古怪的事儿。
另外,甄费寻人细细的打听了林家的事儿,林家的下人固然规矩,不爱往外头说道,可是人都有三亲四故的,甄家派去的人也机灵,直接寻了一个和林家老宅看宅子的下人有亲的去询问,还是这样往日里都见不到的稀奇事儿,又没有上头知名说不能说的,自然就有人免不了想要分享一二,显摆一下自己的见识的,所以也就能问出分明来,从扬州的事儿,到老宅的事儿,怎么听怎么玄乎,更别说还有祖坟那里正看着呢!
等到甄费得到这样的消息,听得也是一阵的心寒,只觉得这世道果然是防不胜防的,就林家那样显赫的人家,居然也有人这样隐晦的打着主意,自家还真是说不得了,谁家没有个不对付的人家,还真是说不得就是有人给自家下了什么套子呢!这样一想,甄费倒是转而期待起林家说的那清风真人回来的日子,想着要好生的请教了。他到了如今的岁数,将近五十了,若是说再有一个儿子,那也有些不现实,可是好歹破解一二不是,他都想过了,实在不成,他就让闺女坐产招婿,或者和女婿说好了,把次子过继过来,自己也算的上是没有断了香火,让祖宗祭祀有人了。
就在他知道消息,下定决心的第二日午后,因闺女哭闹,惹得老妻发了头风之症,一家子不得安宁,无奈之下,索性抱着孩子走出大门逗弄,不想不远处来了一僧一道二人,一个“癞头跣足”,一个“跛足蓬头”,怎么看怎么怪异,一身的腥臭,明明相隔将近十米,却依然能闻到这一股子馊味。而更奇特的是,这二人却是正奔着甄费二来,还不等人近前,就口中高呼:
“施主,你把这有命无运、累及爹娘之物,抱在怀里作甚?舍我罢,舍我罢!”
这一番哭嚎一般的说辞直接把甄费吓去了半条命,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前日里张中行说的那一句稀奇古怪之事的评语,不由的有些愣神,没有在第一时间作答,看着这两个不知何处来的和尚道士发呆。
倒是他身边的小幺儿,听得这话,立马吹胡子瞪眼一般,气的直接拿起了边上的扫帚,直接往那一僧一道身上招呼,口中大喝:
“哪里来的拐子,居然堂而皇之的到咱们家门口拐孩子来了,就你们这样,还想让我家姑娘跟了去,难不成是让我家姑娘当乞儿不成?就是我家姑娘要当个出家人,也不会和你们这样的走。还不速速退去,我家可是官宦人家,岂是你们可以随意辱之?莫瞧着我家老爷心善就不知好歹。“
听得小幺儿这话,甄费才醒过了神,神色复杂的看了那二人一眼,随后转身抱着孩子就往里头走,一边走一边说道:
“罢了,不过是乞讨的法子,何必和他们计较,想来是没了饭食,不得已为之,速去厨房取些吃食给他们,让他们也好饱腹,顺便去隔壁葫芦庙里求上两套旧僧衣给他们,让他们也有个换洗,这样污祟,最是容易做病,行善积德总是好的。“
“知道了,老爷,咱么家行善多了,小的知道怎么做的。霍启,还不快去庙里求衣?“
甄费说的仁善,可嘴里暗含的语气里句句是嫌弃,等于是附和着小幺儿说的乞讨二字,倒是把一僧一道听得也有些不知所措了,他们真没有想到这甄费竟然是这样的反应。
等着他们反应过来,手上已经多了几个馒头饼子,这下可好,真的成了乞讨的人了,那道人苦笑了一声,四下里一看,已经不见了甄家的人影,索性把饼子往自己怀里一踹,拉着和尚就往回走,也不在意边上的行人对着他们一身的恶臭避之不及的样子,还有边上刚从庙中出来,手里还拿着旧衣服的小子呼喊,只是边走边说:
“这可怎么好,这世道,前儿我就发觉天象有些隐秘起来,只怕有什么变故,不曾想别处还没有什么征兆,咱们倒是先得了这样的晦气。可见便是做了神仙也是有诸多的不如意啊!也不知这十来年的差事会如何了。真是恼人,偏偏让人拿住了把柄,只能由人驱使。“
“咱们只管做就是了,当人手下的,难不成还能抱怨不成?管他天象如何呢!好歹有仙子撑着,她若是不说不好,咱们权当不知就是,何必给自己填麻烦,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好生修行的好,咱们这样的资质,若是不努力,将来金丹大道哪里还有咱们的份。说来,这一干情鬼孽障也该都投胎了,咱们忙的事儿多着呢!这几年只怕是一点空闲都不得了。“
“也不知仙子到底想做什么,为了那样一个孽胎祸根,让咱们忙碌这些年,真是想不通。想想这家,就是个例子,好生生的,害的人家将来一家子家破人亡,那孩子也凄苦无依,最终香消玉殒,这都什么事儿啊!“
“还能怎么的,人家后头牵扯多呗,为了那一个,毁了多少人家上头的人又怎么会在意,她自是一方大能,凡人犹如蝼蚁,哪里看得到这些,更别说还牵扯她自己的大事,牺牲的更是利索,这些取舍之事,哪里是咱们能看透的,我担心的是,这一次若是不成,只怕仙子另有打算也说不得了。“
“那到时辛苦的岂不还是我们,真是晦气,怎么就摊上咱们做这些个毁阴德的事儿了,若是做多了,只怕将来咱们渡劫之时多了几分变数呢!“
“谁说不是啊!罢罢罢,且先顾着眼前吧,若是不听她的,就是连目前这样也过不得了。“
说话间这二人渐渐走远,却不知就在他们不远处有个不起眼的七八岁小童直愣愣的听着他们所有的话,也不知是他们存心泄露天机,还是他们想不到有这样的孩子专心他们的事儿,两人居然没有任何的防范,就让这孩子听了去,也是天意如此了,只见那孩子眼珠子一转一转的,等着他们走远,一溜烟的往甄家跑去,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这些话语已经到了甄费的耳朵里了。
得知这些话语,甄费说不怕是不可能的,可是心下多少也有些犹疑,只觉得这太过惊世骇俗,有些举棋不定起来,生怕是有人谋求些什么,故意让自己知道的,或是和那什么清风真人串通的,只是转头想想,自家有什么可让人谋求的?一个举人之家罢了,就是说想要求财,那林家比自家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只怕是百倍也是有的。
这样一想对于这些听来的话立马多信了几分,转头四下里看起自家宅子来,只觉得自己这宅子各处都不妥当了。
说来这宅子真的不小,虽然不过是三进的格局,不过这里是江南之地,所谓的三进多是玲珑的各处小院合成,第一进那是他的花厅和书房,正屋大气,书房雅致,中间一进,正中那是自家夫妻的住所,规整郎阔,边上有个小院子,那是准备给闺女的闺房绣楼,小巧却雅致,还有竹林相隔,可以说很是妥当。最后是小花园带着假山小溪,还有亭子,小楼,各处由着夹道相连,西面还有朝东的一长条屋子,那是下人居所,厨房车马房,怎么看怎么齐整,听说买来之前也是乡绅之所,风水上必然也是瞧过的。就自己这学了周易之后的眼光来看,没有不妥当之处啊!
可如今再看他怎么看怎么觉得碍眼了,心下想着,若是真的不好,要不索性再搬回城中?随说少了几分幽静,可是只要家中安生,那什么都顾不得了,他如今这脑子里总是转着那一僧一道说的家破人亡四个字,心里一阵阵的不安。
待到他走完了一圈,回到了书房,又见往日里总在妻子身边帮着照顾孩子的娇杏在自己书房门口的花圃里摘花,不知怎么就是一阵的心烦。这个丫头如今大了,小心思多了不少,估计是看着自己没有儿子,一心想着当个姨娘,半个主子,生了儿子好继承家产,动不动就往自己身边凑,往日里自己总想着这是妻子得用的人,不好不给脸,总是只顾着自己避忌,不想她倒是越发的上脸了,时不时的就往自己书房走动,真是不知羞。
“你来这里做什么?”
甄费难得皱着眉头说话,这和他往日平和温润的形象很是不符,只是娇杏从来就不是个胆子小的,见得这样,只顾着和男主人搭上话而高兴,一脸娇羞,红着小脸,略带扭捏,双目含情的说道:
“老爷,奴婢是来摘花的,这芍药开的好,奴婢想摘了给姑娘赏玩。”
这一边说还一边用眼角往甄费身上瞄,怎么看怎么可人,还带着几分引诱的意味,也不知这人是从何处学来这样的手段。
“这些个难不成后花园没有?还要到这里来摘不成?即使真是这里的好,家中也不是没有婆子,让她们来取不就好了?内宅丫头不要总是往二门外走动,若是让人知道了,还以为我们家没有规矩呢!“
听到这丫头吴侬软语,又是一副娇羞不已的样子,甄费心里越发的看不上了,这丫头是用不得了,过几日还是打发了出去的好,便是送人也比留着强些,不然哪天说不得还能做出更加不堪的事儿呢!
他不是什么傻子,也算的上是世事洞明的人,他都快五十了,这样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怎么可能对他一个老头子爱慕?更别说有什么情思?还不是钱财富贵做的筏子。以前打发出去也不是一个两个了,想不到这个七八岁就买来的丫头,如今也有了这样的心思,真是不学好。清清白白的,等着到了年纪嫁出去做个平头正妻不好吗?偏要做什么侍妾姨娘!真以为他不知道她的心思?左不过是想着生个儿子好得了这家产罢了。可见往日的勤快也是假的。
娇杏不知道才不过转瞬的功夫自己就得了这样的结果,甚至连着往日的一点子好,也被老爷想的不堪起来,还径自沉浸在老爷难得的厉色之中,听着他说着自己的不规矩,羞得忙不迭跪下行礼,在甄费入了书房后,转头看了一下各处,见着没有外人见到自己的不堪,这才狠狠地跺了跺脚,往二门走去。
时下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