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薛姨妈不好惹-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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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能知道的事情,你真以为别人会不清楚么?”王菀皱了皱眉,瞧着她似是有些不舍的模样,叹道:“那也是张氏心善,不相信你会做这样的事情,可若是真的怀疑,她却也是能查的出来的。”她看了王熙凤一眼,道:“你可有想过,若是被张氏省的了,你该会如何?”
张氏是那种典型的大家闺秀,她可不是贾母选出来的,那是老国公夫人的意思。
王熙凤脸色煞白,嘴唇都有些哆嗦了。
她比谁都清楚婆婆的品行,这若是被省的了,怕是再也留不得她了。
“姑妈……”王熙凤看着王菀,眼中充满了祈求。
“你若是死不悔改,我却也帮不了你。”
“姑妈,还请你救救凤丫头。”王熙凤连忙哭道:“我又哪里不知这赚的都是亏心银子,可凤丫头也是没法子啊。”
“没法子?”王菀冷笑一声,“若你不插手贾府内务,又哪里会让自己走到如今这境地?”她摇了摇头,道:“你且瞧瞧你婆婆和你大嫂子,她们是怎么做的?”
“你真的以为她们不贪权不恋利?”王菀摆摆手,道:“只是贾府那一烂摊子,她们是怕染了腥臭!”
总之贾府同她也没什么关系了,她却也不想在说什么,摆了摆手道:“你且回去吧。”
王熙凤点了点头,道:“姑妈,我省的怎么做。”她擦了擦眼泪,又道:“今儿来老祖宗是想让姑妈服个软儿,让姑妈就算不为自个儿考虑,也要为宫里面的宝妹妹考虑的。”
“且不必她操心。”王菀哼了一声,道:“你只去问问你们老祖宗,若是她敢对宝丫头动手,贤德妃能不能承担起这后果。”说着摆了摆手,道:“既然已经撕破脸皮儿,何必这般惺惺作态。”
王熙凤吓了一大跳,忍不住问道:“可大姑娘毕竟是宫中的娘娘啊。”
王菀眼睛转了转,却也没说话。
她知道元春是宫中的娘娘,可这妃位来的也忒奇怪了些,当年元春向四王爷投诚,可却也是掐着心机呢,否则也不会如今才封妃。
王熙凤却也没再问,只是低声说道:“府上的大爷让我问太太一句话。”
王菀有些奇怪,“大爷?贾瑚?”
“正是。”
“什么话?”王菀倒是有些好奇了,扬眉问道。
“大爷问姑妈可后悔。”王熙凤显然有些奇怪。
王菀愣了一下,倒是有些了然,嗤笑了一声,一拍手道:“后悔?”哼了一声,又道:“我王菀不管做什么从来都不后悔。”
王熙凤扯了扯嘴角,给王菀行了礼之后,才离开。
王菀若有所思点了点下颌,叹道:“怕是贾府要有大事儿发生了啊。”
同雯眨了眨眼睛,疑惑的看着王菀道:“什么大事?”
“我怎么会省的。”王菀笑了笑,没在理会她,又自己玩起了跳棋。
林家的提亲来的很快,是林轩亲自来的,王菀笑着说道:“你师父同你说了?”
“嗯。”林轩点了点头,面上带着笑容。
“你可愿意?”王菀忍不住问道,林轩的亲事着实有些难办,他身上背负着克父克母的名头,虽然他高中探花,如今入翰林院,可如今这大家姑娘虽说都是娇养着,可却也是一项投资,编织关系网的投资,林轩如今的地位,还不足以让世家们无视他天煞孤星的命格将辛苦养大的小姐们下嫁。
“自是愿意的。”林轩面色有些发红,看来也是高兴的,他道:“曾见过蝉儿妹妹几次,也曾听妹妹提过,又是师父婶娘看中的姑娘,自然是极好的。”
“你知道她的身份了。”王菀肯定的说道。
林轩也没反驳,点头道:“听师父说了。”
王菀点了点头,道:“她是个好姑娘,好好待她。”
“我会的。”
既然两家没意见,自然是交换庚帖合八字,这表面上虽是王菀在操心,可其实她做的事情并不多,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是崔子言给办妥当的,金玉满堂长命富贵的好兆头。
定亲的日子选在今秋十月,硕果飘香之际,王菀负责内眷,薛蟠招呼男客,俱都摆了席面,倒也热闹非凡。
私下里,崔子言比谁都上心,可真到了定亲那日,他却并不出现在众人前,他不想给自己女儿的亲事带来一丝一毫的影响。
王菀听了这事之后,沉默了半晌,她想,倒也是个可怜的男人。
贾家的爆发来的很快,大朝会的时候,贾瑚上书撤回荣国府牌匾,按照贾赦所袭爵位,应为一等将军府宅院,圣人怀念了一番老国公的事迹,倒也将牌匾收回,着内务府去荣国府重新丈量门楣,还有府上逾制的房屋器皿重新改制收回。
贾瑚是得了好名声,可王菀能够预料的到面对这一境况的贾母会有的态度,想来,如今贾府不大太平的吧。
王菀却也没关心,只隐约听说大房二房闹的厉害,王熙凤病了,其他的也就没在关心。
在蝉儿定亲之后,薛蟠就踏上了南下的路程,说不担心都是假的,这个时代可不比以前,路上可是有土匪强盗劫财的。
在腊八节的时候,巧竹出了月子,王菀曾去瞧过,是个大胖小子,巧竹脸上有一种初为人母的骄傲与满足。
王菀想,那一刻的巧竹无疑是最美的。
过年后,巧竹就回到了铺子了忙活,薛家大宅中,越发的冷情了,如今却只有香菱陪着她。
王菀望着来来往往的仆从,心中难免有些失落。
“香菱啊,待寻到你家人,你同蟠儿就成亲吧。”王菀拍了拍香菱搀扶着她的手臂,感慨的说道。
香菱面上有些羞涩,“都听太太的。”
“呵,都听我的做什么,到时候寻到你爹你娘,有他们替你做主呢。”王菀笑了笑。
香菱抿了抿唇,突然有些忧虑,小心的询问道:“若是寻不到呢。”
王菀拍了拍她的胳膊,道:“这也无妨,我不指望蟠儿娶个高门贵女,她不自在,蟠儿也不自在。”就如同她与薛城一般,若是她来的早点,或许她能够慢慢的爱上他,只可惜,一切都太迟了,薛城对她早已经伤了心弃了情,而王菀也不可能将自己的心放在一个已经不在乎自己的人身上。
她同薛城,只能说这都是命,怨不得谁。
香菱这些日子都在自己身边,王菀瞧了许久,也明白,这是个好姑娘,既然同蟠儿互相喜欢,她也不去做那恶人。
这日,王菀带着香菱正在铺子里查看账册,就见到巧竹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满脸的惊讶,道:“太太,我瞧见巧翠了。”
“巧翠?”王菀诧异的抬起头,道:“她不是回老家了么?”说着就朝外走去,边问道:“她来京中了么?”
“奴婢不知,巧翠看起来很狼狈,一个人来的。”巧竹连忙说道。
“走,去看看。”王菀快走了几步,只见在偏厅处,巧竹穿的很破旧,衣衫磨损的厉害,坐在椅子的三分之一处,显得有些木然。
王菀诧异的看着她,有些惊讶,她记得当初留给巧翠的钱财不少,再加上她平日里存的,哪里会有如今这样落魄的时候?
巧翠看到王菀连忙站了起来,似乎又觉得羞愤,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王菀道:“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谁欺负你了?你相公呢?你儿子呢?”
巧翠一听这话就哭了,“太太!”说着就跪下来磕头道,“相公他被甄家给打死了!”
“快起来,究竟怎么回事?”王菀皱着眉,实在想象不出来出了什么事。
巧翠咬牙,眼中充满了恨意,“相公他因着识些字,会算账,在桐城一家药铺做账房,可却没有想到,竟然被他们活活烧死在铺子里。”
“什么?”王菀瞪大眼睛,“知道是谁动的手么?”
“是甄家!”巧翠咬牙切齿的说道:“也只有甄家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巧翠握紧拳头,道:“那药铺在桐城很有名气,老板人很好,经常会免费的医治一些穷人。”
王菀点了点头,巧翠继续说道:“老板有一女儿,长的很是漂亮,还曾经跟着我学刺绣呢。”
“甄家二少爷瞧上红玉,非要纳那红玉为妾,红玉不从,甄家二少爷就带人将药铺砸了,之后更是让小混混们去骚扰药铺,还曾偷跑进后院侮辱红玉,被掌柜的带着人赶了出去,掌柜的没法子,只能去报官,可却不想几日后那药铺竟然就着火了,一个人都没跑出来!”巧翠咬牙道:“不是他们甄家还能有谁?”
巧翠哭道:“相公宠着小宝,平日里也将他呆在身边,全死了,全都死了!”
王菀沉着脸没有说话,腿都有些僵硬,扶着桌子慢慢的坐了下来,她想,这人怎么就能这么狠?药铺做的都是治病救人的生意,怎么就可以为了一己私欲枉顾他人性命呢。
“甄家……”王菀茫然的抬起头,干涩的说道:“我又能帮得了你什么呢?”是啊,说到底她不过只是商贾罢了,甄家在宫中有一个太妃,有一个贵人,还有一个连圣人都避让三分的王爷,她又拿什么去帮巧翠呢。
“巧翠……你站起来。”王菀让同雯将她扶起来,道:“这件事情目前我帮不了你。”她看着巧翠认真的说道,“真的如今的权势不是我们能撼动的。”
“目前?”巧翠双眼一亮,她显然是极为了解自己主子的,道:“我可以等。”
她并非什么都不了解,什么都不清楚,她自然知道甄家的权势,只是若在桐城,凭她一人之力根本就对甄家造不成什么影响,可在京中却不一样。
王菀点了点头,对着秋云说道:“你扶着你巧翠姐姐去梳洗一番,在备上些吃食,让她好好休息休息。”
秋云行礼离开后,王菀才揉了揉眉心,道:“这群畜生。”
巧竹面色也不好,她同巧翠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如今巧翠成这样子,她心中比谁都难过。
“你去陪陪她吧。”王菀摆了摆手,只觉得有些乏累。
同雯伺候在跟前,道:“太太也回去歇着吧。”
王菀点了点头,又问:“贾家怎么样了?”
“分了家,老太太如今跟着二房一起过。”同雯开口说道:“听说大老爷在外头重新买了房子,大房一家都在那院子里呢。”
王菀冷笑一声,“那二老爷住在一等将军府却也不知道亏心不亏心。”扬眉道:“他不是最在意规矩的么,先前儿窃居正房,如今就连整个将军府都成他们的了。”
“老太太如今可还是一品诰命呢,她的话大房自然是要听的。”同雯摇头叹道:“只是大房二房闹的厉害,因着牌匾的事情,老太太恼了大房,听说还是大爷提出住在外头呢。”
王菀点头沉吟了片刻,也就没再问。
倒是甄家,真是奇了怪了,自圣人登机后,甄家不是一向夹起尾巴做人的么?如今怎么却这般嚣张?
因着在王菀看来,甄家真的不可能长久,三王爷跟圣人敌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连圣人登基后,时不时的还会寻些晦气,只是如今太上皇还健在,这才有了一个勉强的和谐期,只是如今太上皇的身子怕是不怎么爽利了吧。
王菀叹了口气,就算是如此,她如今也没有胆量敢同甄家作对,甄家同贾家可不一样,贾元春封妃时日短,又不甚得宠,而甄家可是有个太妃呢,甄太妃在宫中风光了几十年了,如今还常常在太上皇身边伴驾,只要甄太妃一句话,王菀注定会吃不了兜着走,说不定连小命都玩完。
故此,至少如今她不敢,不敢同甄家作对,若真是同甄家作对,想来王子腾会不介意收拾她。
说到底也不过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罢了。
巧翠就这样留在薛家,她仍旧伺候在王菀身边,比以前沉默了许多,只是默默的干活,并不说话。
王菀知道她心中伤痛,这是心结,别人说什么都不管用。
太上皇的身子越来越差,在这年入春时节终于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就算是天潢贵胄,也逃不开生老病死。
圣人衣不解带的伺候在边上,这话她也只是听崔子言念叨上两句,其它人并不会对他说这些。
太上皇离世,乃是国丧,百日内不得张灯结彩,不得奏乐唱曲,举国居丧。
薛蟠回来后,带了一个和尚,瞧着有些苍老,王菀仔细的打量了一眼,才道:“这是香菱的父亲?”
薛蟠心中也有些无言,道:“这事说来话长,且先让香菱见见他吧。”
王菀点了点头,这才注意到薛蟠的胳膊有些不得劲儿,连忙问道:“你胳膊是怎么了?”
“不碍事的。”薛蟠摇了摇头,才道:“路上遇到了一伙劫匪,还要多亏了柳二郎的相助,儿子这才逃了出来。”
王菀心中一跳,连忙打量他有没有受伤,瞧着没什么大碍,嘘了口气,道:“日后可要好好感谢人家。”
“儿子省的。”薛蟠笑了笑,道:“赶明儿儿子请他来家中吃酒,妈妈可要着人好好备上席面儿来。”
“这不必你操心。”王菀瞪了他一眼,才道:“蟠儿,不管怎么说,香菱的身份对你没有任何助益,你可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