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素手遮天-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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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汗涔涔的冒出来,仅仅是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她整个后背都被汗水湿透了。
就在她万念俱灰之际,赫连宸却忽然收起了浑身的暴戾,一个踉跄走到她身边蹲下,手覆上她微微颤抖的手,然后仰起头,眼里充满了矛盾与隐忍,仿佛是在透着她这副皮囊去追寻某个让他刻骨铭心的灵魂。
然后,他什么都没找到,失望,悲伤,寂寞,缅怀,痛苦,无助,迷茫……
各种各样的情绪糅杂在一起,变成了冷冷清清的一层水雾,盈满他的眼眶。
他的手心全是汗,湿漉漉的。他低下头,闭上眼睛,像一个流浪到疲惫终于回家的孩子,将头微微地靠在她膝盖上,用轻到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说:“你回来……”
没由来的,她感觉喉咙像被一根刺卡住了一样,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很想说,她没有在激怒他,也没有说谎。她真的不是他心里面的那个人,也不知道过去他们有什么恩怨,什么谋划,一起养了什么宠物。
不管他有多失望多后悔,那个人永远都不可能再回来。
可她抬起头,不期然看到赫连铭就站在门口,他的完美面具一如既往天下无敌,她看不到他此刻的情绪。但心里却是一惊,她连忙甩开赫连宸,解释道:“跟我没关系,我是被迫的!”啊呸!怎么感觉说了比没说更糟糕?!
赫连铭扇了一下睫毛,时伊顿时感觉有一阵飓风吹过来……
乖乖,这可比刚才被赫连宸定身要可怕!
赫连宸也恢复了正常,熟视无睹地捡起地上的光疗仪,低头默默地给自己治疗剩下的皮外伤。
赫连铭走过来,从他手里拿走光疗仪,时伊瞬间把它看成凶器,巨怕他会瞬间发狠用它砸破赫连宸的脑袋……好吧,她真的想太多了,赫连铭不但没有殴打他的兄弟,反而很认真地帮他把手臂上的伤都治愈了,然后说:“我们可以竞争任何东西,唯独一样你没有资格。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二十年前,她是为我量身定做的。”
时伊没听懂,它?什么东西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赫连宸放在桌子上的手却握成了拳头,全无平日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这一刻,他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小男孩,面对自己的兄长,有困惑,有不解,也有浓浓的怨愤:“所以你想告诉我,其实被骗的人是我?”
“难道不是吗?”赫连铭微笑,带着一丝纵容般的无奈。
“你以为我相信?”赫连宸冷笑一声,站起来与他平视,眯起狭长的眼眸,一字一字说,“我敬爱的兄长,你真是一点都没有变。你总是有办法把自己的错误强加到别人身上,用冠冕堂皇的理由为自己开脱。”说着,他拿起药箱里的匕首,一把将被赫连铭治好的一层皮割下来,面无表情地说:“不需要再假惺惺作态,我想你也早就厌倦了。”
皮肉被扔到赫连铭脚下,时伊心下一个咯噔,别过头不想去看。
赫连铭淡漠地点点头,说道:“好。”
血沿着赫连宸的手臂,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他看也不看,就这样一路拖着血,离开大厅——走进卧室。
时伊刚想咒他怎么这么顽固不灵,就听到铭boss说:“收拾一下,我带你走。”
“啊?”现在?
“怎么?”赫连铭挑挑眉。
“这个消息好突然……”好吧,她承认她有点担心赫连宸,毕竟他在赫连铭面前总是被欺负得很惨,让她都忍不住怀疑了,他真的是坏人么……坏人都这么怕铭殿吗?
铭boss不高兴了:“你不想走?”
“怎么可能!”做梦都想啊!时伊连忙道:“我去拿点东西。”上网客户端什么的,绝逼不能不要啊!
然后她蹬蹬跑进房间,发现赫连宸这厮居然就这么躺在她床上昏睡过去了,鲜血染红了她白色的床单,触目惊心。
他的智脑正蹲在他手臂上,努力地止血……具体怎么治疗她也不太清楚,貌似是电磁波什么的吧,总之地球人表示对高科技玩意很茫然。
这少年看起来好苦逼好可怜的样子……
不过人各有志,他既然决定跟铭殿夺储,就要做好受苦受难的准备。而且人家铭殿下也不见得很舒服啊,都整个被赶出家门了,容易么。
唉,同室操戈什么的,总之说来都是血和泪!
时伊一边乱七八糟地想着,一边翻箱倒柜……奇怪,她的戒指去哪了?找半天没踪影,只好把黏在羽毛身边的丸子叫进来。丸子对赫连宸的鸟型智脑表示了一番战战兢兢,然后弱弱地说:“它它它它就在太子手里……”
“……”时伊跪了:太子殿下你死就死了,非得捏着姐的戒指你是想干什么!?陪葬品也轮不到这玩意上阵啊!
我拔!我拔!我拔!卧槽!拔不动!
二更送到。【求虐的预告君】赫连铭的悬浮车在帝都郊外坠毁爆炸,整个机体变成了碎片,而他本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第104章 帝都惊变
这种时候要一枪毙了他,还是抡起拳头把他揍成猪头?!
时伊瞪了他半响,最后转向他的智脑——一只麻雀,威胁道:“把戒指给我,不然我就杀了他。”
“你的威胁已经被录音。”智脑淡定地看着她,说道,“你试图杀害太子殿下,我已经将录音送达司法院。”
“……”
然后时伊就莫名其妙地几个白制服抓走了。
时伊显然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就因为一句话,所以被跨省了!?
被关进黑暗的车厢里,在空中飞行了半个小时,她感觉到车子降落停放,随后车门被人拉开,她眯起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不远处大大的三个烫金大字——司法院。
想了一路,时伊大概猜到了前因后果。
有人想要搞她,却缺乏一个借口或者阻力太大,如今发生一系列的事情,最后她在不适合的时候不小心说了一句反叛的话,于是就坐实了犯罪的事实,对方果断逮住她关进小黑屋。而这小黑屋,可能竖着进去,就横着出来了,当然这取决于他们在游戏里到底需要多少个碎片又刷了多少个,而自己的使用价值还剩下多少……
总而言之,她现在的情况可以概括为四个字:凶多吉少。
虽然来得突然,时伊却没觉得有什么心慌,或许是在此前就被赫连两兄弟给吓懵了,上限一次次刷新,蹲大牢什么的已经不足以挑战她的神经。而且她相信,赫连铭一定会把她捞出去,就像在游戏里那般,哪怕变成碎片也要带走。所以她平静地接受了腕上多出的手铐,平静地让工作人员进行各种扫描验证,平静地在牢房里忍受刑罚——每分钟一次的隔空电击。
白光一闪,电流便忽然从身体的某个部分导入,她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肌肉组织在瞬间收缩,却只是一下下就停止。接着重复,又在不同的地方电上造成另一处损伤,慢慢的,电击的节奏快起来,而且触电时间越来越长,她的心肺频频被麻痹,大脑神经突突直跳,痛苦一波一波袭来,甚至痉挛、昏迷、休克,每次她都以为自己会死掉,可不久之后又被迫醒来。
那种感觉,就像被汽车来来回回碾压千百遍,每次都剧痛无比,却因为身体足够强壮而一直死不掉。
最后她心中的恐惧终于战胜了被救的期待,慢慢地将她笼罩在阴影之下。而越是害怕,她的精神就越容易崩溃。
她发现自己越发不能思考一些事情,有时候会忘记自己是谁,又或者一句话想到一半突然想不下去了……她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偶然她会意识到自己可能会被电成智障或者脑残,可这种清醒马上又会沉入海底,她被更多的空白与茫然所控制。
距离被关进来的时间只有五个小时。
五个小时,已经可以让一个正常人迅速发疯、崩溃或者彻底阵亡。
天铭没想到皇后会突然召见他,同时让人把时伊带出云阙台,等他意识到中计之后急于求见皇帝却无法联系上他的私人智脑!更没想到,对方的手段是如此下作而狠辣,根本不管任何利害关系,直接将要把人弄死!
他在外面周旋了几个小时,依然没有结果,哪怕找上赫连宸,对方却冷笑着说,为什么要帮你?为什么要帮一个给我戴绿帽子的女人和一个和我争权夺势的政敌?赫连铭哑口无言,确实,自己居然会放弃尊严去找他,这与自取其辱有何区别?赫连宸再如何留恋过去,那也只是过去!
他告诉自己要冷静。
不,已经无法冷静了!
离开云阙台,抬头仰望这灰色的苍穹,一抹凉意漫过他的指尖。
他转头对司逸道:“把宇宙港的军队调下来,包围司法院,告诉他们如果半个小时内不放人,我就把司法院夷平!”
司逸点点头,无理由强力贯彻执行。
叶管家连声惊叫阻止:“殿下!您不能那样做!如果派兵围攻司法院,我们十年的经营就化为泡沫了!”
“闭嘴。”天铭戴上手套,面色冷峻走向对面的悬浮车。
“殿下!”
转过头,看着叶管家担心的脸,说道:“我知道你的顾虑,但是,用十年换得她平安无事,比什么都值得。”
语毕,大步迈上悬浮车。
他大概不知道,这一去,改变了本来已经铺好的下一个十年。
悬浮车消失在银灰色的天空里,叶管家依然站在原地,笔挺优雅,面色从容。可那仅仅是表面,他感觉自己的手在发抖,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只知道过去经历过无数的血雨腥风,他都没有过此刻这种感觉。
大概过了三分钟,通讯响了。
他有些麻木地打开,却接到了一个噩耗。
他再也忍不住双腿一软,笔直地跪倒地上,仰天大吼:“殿下——”
……
赫连铭的悬浮车在帝都郊外坠毁爆炸,整个机体变成了碎片,而他本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个新闻,震惊了整个星际。
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虽然铭殿下不是太子,但却手握大权,且五年来他尴尬的处境致使他对太子的地位产生不了丝毫威胁,怎么会这么轻易就炮灰掉了!?媒体和国民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个重磅消息,就迎来了另外一个炸弹:铭殿的心腹手下司逸起兵造反了!几乎是在得知铭殿下死讯的同一时间,所有的河外军都造反了!
宇宙港的三十万空军由守护者变成威胁者,将整个帝都包围得密不透风。
司逸带领舰队冲破太空港的限制,直接降落地表,将赫连铭出事的区域全面封锁,同时舰指司法院。
这一些列的政变,让帝国所有王公贵族又惊又怒。
如果赫连铭没死,如果他没死,那就是逼宫!赤。裸。裸地向他们宣告,这世界掌握在谁手中!
这时候司法院还不屁滚尿流地把人交出去?
笑话,他们哪来的人可以交?早就被搞死在大牢里了!
司逸带着大部队杀进司法院的时候,司法院的院长哆嗦着双腿跪在他脚下拼命求宽恕。
司逸仿佛什么话都没听到,沉默了半响,才一枪顶到他脑门上,面无表情地问,“人呢。”
院长浑身一僵,打着牙关说:“我……我不知道啊!我们原本关着她!现在不见了!”
一脚将人踢到对面的墙角,司逸直接让人控制把所有监控录像调出来。
录像显示在十分钟前,一个穿着皇家军服的男人进入牢房,他把地上神志不清的时伊叫醒,然后在她耳边说了,便将她带走了。她丝毫没有反抗,似乎信任了那人,配合地搂着他的脖子。
“调查这个人。”司逸道。
技术人员将监控上的照片传入信息库抽取同类分析,只花了半分钟就把那人挖出来了:“司将军,这个人叫颜渊,是沙曼公爵的公子。”
颜渊?司逸想了想,便对人说道:“撤。”
后面的人欲言又止:“可是时小姐……”
司逸没有理他,径直地去走出去了。
至于时伊,她暂时不会有危险了。
为什么司逸会这么认为?呵呵……
话说时伊正被折磨得销魂的时候,迷迷糊糊感觉有股清凉渗入鼻尖,耳际也隐隐有什么声音在嗡嗡作响。难道是赫连铭那个混蛋来了?她神经一振,拼命把精力集中在耳朵上,却只听到:“我带你走,你不要出声,乖乖的。”
不是赫连铭!还说要带她?不,她不走,她要等那个混蛋来救她!
见她就要挣扎,那声音又说:“我是挥剑成河。”
挥剑成河?现实版的挥剑成河!?她努力睁开眼睛,焦距落在他脸上,他的容貌渐渐地与印象中的挥剑成河相吻合。
好吧……暂且相信他一次。
他把她带出了司法院的大牢,从特殊通道离开,后来的事情时伊就没什么感觉,似乎在路上遭到了一些拦截,但都被轻松搞定。
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面积不大的房间里,相比于云阙台或是翠云台她那两个豪华卧室,颇有云泥之别的感觉,却莫名地让她感到安心。
至少不是另外一个牢房,或者某个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