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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病受不弱之容澜-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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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从来不知他这二十年来只管吃斋念佛、不管儿子的二娘是南王王妃,而容澜更加不是他的弟弟。
    侧身对着乌梓云躬身行礼:“容烜冲撞,请王妃责罚!”
    暗室内瞬间有些沉寂,暗室外一道隐秘气息随之凸显,容烜耳廓微动,侧头眯眼:“谁在外面?!”
    那人行踪暴露闪身就逃,容烜提气一跃,飞身去追!
    容澜费力站稳身体,用没受伤的手揉揉疼痛不已的脑仁,冲着自己的一对游戏爹娘讪笑道:“那个,儿子这就去命人将那块匾摘下来。”然后转身扬手,“您二老不用担心,儿子去去就回!”

☆、第20章 苗南赌局(终)

“公子,您回来了?”弥儿见到走进大厅的容澜开心迎上,一张略带婴儿肥的小脸,两个酒窝煞是可爱。
    容澜点头:“恩。去叫人把外头的牌匾给我摘了,明天起这里就关门大吉。”
    弥儿一听瞬间没了笑意,低头泪涟涟道:“都是我们拖累了公子,这里才这么快就维持不下去。”
    容澜皱眉,一把搂过弥儿的肩,托起那张梨花带雨的脸:“楼上那位爷有的是钱,你若心疼你家公子,不如献身于他如何?”
    弥儿脸色吓得发白,紧咬下唇:“为了……为了公子,弥儿,弥儿——!”
    容澜叹气,松开臂弯里的小丫头:“行了!公子我花重金买了你的初夜,至今没要,岂能便宜了那个‘登徒浪子’!”
    “登徒浪子”四个字容澜说得格外咬牙切齿,弥儿脸色吓得越发白,低头小声道:“那位……那位爷醒了,正逼问姐姐们公子去了哪儿。”
    容澜摆手,往楼上走:“他是该醒,就那点儿迷药,他会中招也不过就是装样子骗我开心。”容澜说着推开一间屋门,一大群莺莺燕燕的花娘们冲出门来,躲到他的身后。
    “公子!救命啊!”
    容澜本就头晕,被脂米分一呛更加难受,不耐道:“都到妈妈那儿领银子从良吧,晚了,别怪公子我将你们卖去别家花楼。”
    花娘们闻讯,一哄而散!
    容澜定定神,望向花娘们身后的人,不甘心道:“重翼,你赢了。你想什么时候回京,我这户部尚书随时伴驾启程。”
    重翼抬眼去望容澜,门框逆光,容澜背光而立、身影单薄,一双眼明亮如星,他心中悸动难平,喉结上下滚动,最终也只故作得意道:“我早说了你不可能受到家法,你偏不信,要与我打赌!这下可以心甘情愿随我回京了吧!”
    容澜瞧着重翼小人得志的嘴脸暗自咬牙,面上笑靥如花:“皇上真龙天子,岂是我等凡人能够企及?皇上说什么,什么自然就是真理!”
    重翼勾起嘴角,“你若早这样想,乖乖跟我回京,何必折腾这么久,平白费时费力。”他说着一把扯过容澜的右手,将容澜拉入怀中。
    “嘶!”容澜手腕猛然剧痛,脸色骤白,轻呼出声。
    重翼察觉异样,脸上笑意渐收,低头翻开容澜衣袖,沉声询问:“你腕骨有伤?”
    容澜抽手,“没有!”
    重翼只紧握着不放,“别动!让我看看!”就见眼前莹白纤细的手腕上三点红斑,他目光一痛:“你明明赢了,为何骗我?!”
    容澜的手腕被重翼捏得生疼,语带烦躁:“我乐意,你管我!再说我也不算赌赢,这不是我爹罚的,是我娘!”
    睁眼说瞎话的功夫容澜自从开始这个游戏是一路见长,其实他心里是一千个一万个“不乐意”的!
    “乌云弓”事件后的某天夜里,重翼忽然出现在他面前,拿着他写的那部策书只道看不懂,要他跟着回京。他也不想断了自己通关的后路,万一家法求不到,他确实要回京想法子让重翼废后,于是便和重翼打了个赌,赌他半月内能否受到家法。若他能让容申违背圣旨责罚于他,重翼就放过他、再不纠缠;若不能,他就跟重翼回京,老老实实做户部尚书。
    他拼死拼活,和重翼斗智斗勇半个月,眼见赌赢了,谁能想到,那天煞的系统君不坑死人、不偿命!
    “叮!恭喜玩家受够家法三次,获得‘免关卡’一张。此卡全局只可获得和使用一次,请玩家选择免关任务。”
    系统君总共只报了两个任务,一个是废后,还有就是……
    “终极任务解锁!与主角攻共度春宵。”
    他根本来不及为只剩两个任务就能回家而高兴!他简直想敲死自己!之前和墨玄对话时脑补的吐槽,乌鸦脑已经到了可以预知未来的地步,有没有?!
    果然他受尽苦楚、费尽心力,到头来求得就是被重翼压在身下好好□□一番!免关卡不留着终极任务使用,若浪费在“废后”这种任务上,他脑子就一定是真的有病!他不能放弃治疗!他要及早回头是岸!
    容澜正想着要回头是岸,手腕上忽然传来被扎入骨钉时一般的剧痛,他下唇几乎咬出血来,抽着自己的手臂怒视重翼:“你干嘛?!疼——!!”
    重翼手掌覆在容澜腕处,脸色微白,神情专注:“你老实点别动,否则你的手就真废了。”
    容澜闻言不再乱动,重翼解释:“苗南乌氏一族的透骨钉非要损耗修为方能拔出,我虽内力深厚,但到底练得不是女子的阴柔内功。你不要动,我给你取出来,需要费点时间,你忍着些。”
    大约一刻钟过去,重翼将最后一枚钉子取出,倾身吐了口血。
    容澜迟疑一下,担忧问道:“喂!你……没事吧?”
    重翼低头望向容澜,不答反问:“我设计为你寻到火蛇胆,你为何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非要自讨苦吃?受了家法又什么都不说,只道自己输了,惹我心疼!”
    重翼看来的目光灼烈而又深邃,容澜下意识躲开:“我就知道福城抛绣球的事大有蹊跷,汪家小姐怎么会平白无故看上我,还给我那么大一个人情。”
    重翼皱眉:“她确实看上你了,人情也是她自愿给的。但她汪家小姐的身份不过是伪装,她实乃千羽庄庄主千羽泰的独女,千羽夙雪。千羽泰对女儿奉若明珠,此前边防军的军备空缺就是千羽庄出面填上,条件是……”
    容澜挑眉打断重翼的话:“不会是要我娶了他女儿吧!”
    重翼点头,容澜冷笑:“皇上不愧为一国之君,凡事精打细算,把臣卖了个好价钱!”
    重翼搂过容澜,将人抱到床上:“我命人透露你的病情给千羽夙雪,千羽庄收尽天下珍宝,火蛇胆自然也不例外,再稍加提点,她便在福城等你接绣球,为你送药。”
    容澜笑容越发冷:“你还真是将我和千羽姑娘利用得彻底!你就不怕我当真娶了她?那可是难得一遇的美人儿!”
    重翼也笑:“我敢如此设计,自然料定你不会娶她,更有法子脱身。”话语骤然转沉:“可我没想你的法子竟然是说自己的哥哥是情郎。”
    容澜气得咬牙:“怪不得我去赌坊赌钱,来青楼□□,我大哥一直都没出现!原来你是因为这个才那么好心帮我!”
    重翼毫不掩饰自己的醋意:“不然你以为呢?你若赢了,我就要放你走,我平白帮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容澜被重翼按在床上,不满挣扎:“所以,你下旨命我大哥即刻返京也是公报私仇!”
    重翼不答,一手按着容澜,一手端过一旁炉子上煨的汤药,“已经误了喝药的时辰,但喝总比不喝来得好。你是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容澜登时羞恼得心脏疼,没有力气再挣扎,白着脸接过药碗,恨道:“我自己喝!”
    之前两人打赌,容澜为了受罚,跑去赌坊输钱,输到压了容申不够,还签了字据把未来儿子也压了赌注,想着差不多可以带赌坊的人回家找罚,怎奈他身体实在是不好,赌了几日便几乎病得要死过去,觉着受不起罚,还是修养两天为好,于是躲了青楼,买下弥儿的初夜,只叫弥儿给他请大夫看病。
    大夫是请来了,谁知还顺带请来了一个“登徒浪子”!
    他不想容烜见他生病,干脆住在青楼养病,不回家,重翼竟无赖地日日与他住在同间屋里,轰都轰不走,还颇为“体贴”地照顾他病中起居。
    结果他病还没好,赌坊就被人清缴,那苗南的青天大老爷孙大人跑来青楼对着重翼歌功颂德,他才知道重翼竟然背着他做了那么大件为民为国的好事!
    他计划被搅,拒不喝药以示抗议,重翼反手就将药送进自己口中,俯身对上他的嘴,以口渡药!
    他一边听着那孙大人为了升迁的事对皇帝千恩万谢,一边被那孙大人口中的盛世明君强吻整整三刻钟!
    他气不过,想那黑赌坊会被清缴也算是他的功劳,便冲外面喊:“春宵一刻值千金,孙大人谢了我三刻钟,是付钱,还是卖身?”然后又对重翼道:“我和你赌最后一把,我买下这间青楼,若是我不能因此受罚,和你的赌局就算我输!但前提是你不能再在暗地里干涉!还有,外头姓孙的谄媚贪官我瞧着不顺眼,你给我办了!”
    重翼倒是守诺,没再干涉他,可他如今赌赢了,等于没赢,还是要老老实实在重翼身边卖命,他岂能心甘!更可恶的是,重翼自那之后似乎总喜欢喂他喝药!
    药那么苦!有什么好喝?!
    容澜面无血色,单手拿着药碗喝得极慢,额上细汗不断,重翼静静瞧着,许久贴上容澜耳侧轻问:“澜儿,你明明赌赢了,却还要与我回京,你心里是有我的,对不对?”

☆、第21章 归京之途(一)

耳边扫过阵阵热流,容澜忍不住脸颊泛红、浑身轻颤,他耳垂最是敏感,偏偏重翼就喜欢附在他耳侧说些有的没的。容澜心中抱怨,却又莫名想起当日温泉中重翼说的那句话。
    “‘一统天下’乃是每一位帝王都梦寐的千秋。你若真能助我,我便为你废后,再不复立!”
    心没来由得突突急跳,重翼总能摸着他的三寸,他玩也玩不过、躲又躲不开,容澜无奈冷哼:“你别自作多情行吗?我只是为了要你废后而已!”
    容澜说得是真话,可听到重翼耳中,这话只能是容澜嘴硬、不承认自己的心,他掰过容澜偏向一侧的头,语气郑重:“澜儿,我如今还不能废后,但我一定会遵守给你的承诺!”
    这误会明显甚和容澜之意,可他此刻被迫与重翼对视,重翼灼灼目光竟令他生出骗人的心虚与对被骗者的不忍,于是又道:“孙钱方独自一人来这里谢恩,却不安排官员接驾,你保密行踪、更不着急回京,皇帝不在京城,你还下旨命我大哥这禁军副将即刻返京,我自然要跟我大哥回去瞧瞧,京城里到底怎么不太平了。”
    重翼沉声:“你只是为了容烜的安危才答应和我回京的吗?”
    容澜点头,继续喝药,不再说话。他今日又是下跪、又是受罚,最重要的还被系统君给坑了,本就是撑着一口气来这里和重翼说一声自己输了,打算摘掉牌匾抬脚走人,偏生重翼不好糊弄,与之过招烧脑费神不说,还要时不时忍受调戏,他的身体真的经受不起心脏这么快得乱跳,他只盼早一点结束这对话,回容府好好睡一觉。
    容澜沉默,重翼也沉默,楼下忽然热闹起来。
    “这位爷,我们今日不迎客!”
    “诶!您不能上去!”
    “还愣什么!给我把人拦住!”
    容澜喝下最后一口药起身,重翼已不见了踪影,容烜推门而入,捧起容澜的右臂就问:“小澜,你伤了腕骨,为什么不告诉大哥?”
    容澜抬眼冲屋外倒了一片的护卫道:“都领了银子另寻主顾吧。”
    容烜覆掌为容澜运气,片刻停手又问:“小澜,是谁替你拔出来的?”
    容澜不答,只感觉眼前之人是自己在这游戏世界里唯一可以依靠的,低头靠进容烜怀里,放松神经,身体缓缓下滑:“哥……我没事儿,就是有点困,你让我靠着你睡一会儿,好不好……”
    容烜一把托住容澜抱入怀中,沉声柔语:“好,大哥给你靠着,你睡够了就醒来。”
    容澜轻轻点头:“恩……”然后彻底失去意识。
    容烜抱着体温渐凉的弟弟一路飞檐走壁回到府中。
    “快去请大夫!”
    夜色渐深,苗南第一大湖塔尔湖在月色下波光粼粼,美不胜收。湖边,正上演着一出惊心动魄的厮杀。
    京城里,皇帝继淇县后接连遇刺,不日传出重伤的消息,罢朝养伤。百官后妃乱作一团,可皇帝除了治病的太医和商议国政的丞相外,就连皇后和太后也不见。
    重翼放下整个国家不管,任由京城陷入恐慌,拿着容澜交予墨玄的那本策书连日赶来苗南,劝容澜回心转意。
    北厥猖狂、暗杀不断,他的皇子年幼、更未立太子,他若被杀,北厥届时趁虚而入,大周必陷入战乱。他本想以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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