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别过来-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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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晖笑道:“你要抱紧他的大腿才行。”
两人回到旅馆睡午觉,一直睡到下午三点,倪晖听见门哒一声响,睁开眼睛,看见全身灰扑扑的水向东进门来了,不仅身上是灰尘,连头上都是灰尘,额头还通红的,冲着自己笑,露出一口白牙。倪晖问:“你干嘛去了?”跟人打架去了,弄得像个泥猴。
水向东扑了扑身上灰尘,走到倪晖床边,递给他一串玛瑙念珠:“你戴上这个。”
倪晖看着他,不做声。水向东见他不接,便拿过他的左手,将念珠套在他的手腕上,倪晖心里有一种特别奇异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通达他的心头,他出奇地不想反对水向东的动作,任由他在自己手上动作。
水向东将念珠套上之后,端详了一下,冲着倪晖笑了一下:“好了,以后就戴着,别摘了,开过光的,寺院的一位大师送我的。我去洗澡。”
倪晖看着灰头灰脸的水向东,心里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该不会是去磕长头去了吧。
水向东拿着衣服进了浴室。倪晖抬起手腕,看着手上的念珠,这是一串暗红色的玛瑙,色泽均匀,呈半透明状,纹理清晰可变,似乎有生命在里面流淌,每颗珠子大小匀称,触感清凉,套在他白皙的手腕上,异常醒目。
水向东洗了澡出来,身上穿着宽松的运动衣,用毛巾擦着头发,看着倪晖嘿嘿傻乐,他就在自己看得见的地方,感觉意外安心。
倪晖看了一眼水向东,将手收进被窝里:“你吃饭了没有?”
水向东说:“还没有,你们吃了没?”
“我们也没有,但是喝过酥油茶,吃了糌粑和烤羊肉串。”
水向东说:“那现在起来,一起去吃点东西饭吧。下午想去哪里玩,去布达拉宫吗?”
倪晖说:“不去了,明天再说。”水向东看起来十分疲倦的样子,明显需要休息。
“好,那下午就在房间睡觉吧。”水向东抹了一把脸,走到隔壁房间去敲张勇的门,将他叫醒来,“张勇,起来吃饭了。”
酣睡中的张勇睁开眼,起来开门:“你回来了,上午去哪儿了?”
“有点事去了。走去吃饭吧。”
吃完饭,三人回到旅馆,水向东钻进被窝里睡着了,因为太过疲惫,很快就入睡了,还起了齁声。倪晖趴在床上,听着他的齁声,发现倒没像张勇的齁声那样令人无法忍受,他侧着脸看着水向东,又看看自己手上的念珠,用右手覆盖在念珠上,沁凉的感觉让他的心变得格外平和。这是他磕了多少长头换来的?
倪晖看着熟睡的水向东,他知道,水向东对自己的心意是真心实意的,他一直努力在对自己好,讨好自己。这是不是说明他上辈子害得自己那样,心里是愧疚的?但是既然是愧疚的,又为什么要帮倪曦来陷害自己呢?倪晖之前一直都在回避这个问题,此刻他却想听水向东说说他的理由,如果理由他能接受,没准就原谅他。
张勇睡了午觉,此时倒不想睡了,一个人在屋里子待着无聊,便来找水向东和倪晖玩。倪晖开了门,将手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示意他别打扰水向东的睡眠。
张勇压低了声音说:“他怎么累成那样?而且额头是怎么回事?”
倪晖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两人坐在床边整理今天上午的收获,张勇看着倪晖手上的念珠,伸手去摸:“这个珠子你什么时候买的?”
倪晖犹豫了一下,说:“水向东给我的,说是庙里开过光的。”
张勇回头看看熟睡的水向东,明白过来:“他上午去给你求佛珠去了?”
倪晖迟疑了一下,点点头:“是的。”
张勇笑了起来:“泥巴,向东对你可真好,比对我们好多了,真的!”作为朋友,他有点小小的吃味,水向东对大家都不错,但是很明显,只有倪晖是特别的,倪晖对水向东一直不冷不热的,大家都看得出来,但是水向东却从来不介意,一直都是一片赤诚地对待倪晖,感觉好得有点过头了。
倪晖扯了一下嘴角,想让自己笑起来,但是并不成功:“我知道。”大家都看出来了啊。
张勇拍了拍倪晖的肩:“作为朋友,我其实有点嫉妒你,但是向东自己愿意,我们也没什么话说。对向东好点儿,别老让他受冷落。”
倪晖闭了一下眼,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张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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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同床共枕
倪晖感冒刚好;水向东不敢让他太过疲劳;头两天只在拉萨市内游玩;他们逛完了布达拉宫和罗布林卡,又在拉萨街头发了许久的呆;看了许久的云,日子安逸得真没法说。倪晖倒是无所谓,但是张勇却觉得无聊了,水向东看倪晖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这才给巴桑打电话;说要去拉萨周边玩;包他的车。
巴桑非常高兴,忙不迭答应了。巴桑的专职就是司机兼导游,他自己也有车,给人开车也行,反正怎么需要怎么来。行程就全由巴桑安排,反正都来了,当然要玩完了才能走。巴桑说第一站就去纳木错,这个季节纳木错已经开放,去那边玩最好了。
这天一早,巴桑就过来接他们了,看见倪晖,亲切的问:“身体已经好了?”
倪晖笑道:“已经好了,非常感谢。”
巴桑爽朗地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好了就好,现在应该已经完全适应我们高原的气候了。我们今天去纳木错,然后下午回来。本来纳木错是可以过夜的,可以在湖边看日落,明早还可以在扎西半岛上看日出,但是你身体才好,最好不要在野外过夜。我们就不冒险了。”
水向东点头说:“好,都交给你安排,巴桑。”
巴桑看着水向东的额头,冲他笑:“你磕完头了?”
水向东嘿嘿笑:“嗯。”
“你没有带毡垫?”巴桑问。
水向东说:“没有。”过了两三天,水向东的额头已经完全变成青紫色,估计需要些时间才能消去。
“难怪,你应该带个毡垫去,这样额头就不会磕坏了。一千个啊,我们藏民磕在地上,额头也要磕破的。不过也好,显得心诚,佛祖会感受到你的诚意的。”巴桑唏嘘地说。
倪晖扭头看着水向东,果然是自己想的那样,这傻子,居然还去磕了一千个长头,真是不怕死。
张勇听得意外:“你们说什么呢?”
巴桑说:“小水去磕等身长头了,一千个。小伙子真有毅力。”
张勇还是不大懂:“磕头干什么呀?就跟大昭寺里那些人那样磕头?”
巴桑笑道:“磕头当然是为了祈福,为自己祈祷的人求福。”
“哦。”张勇明白过来,“向东你为谁祈福呢?”
水向东笑了笑,没有说话。倪晖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念珠,将右手覆盖上去,转头看着窗外的风景。
去纳木错之前,巴桑带着大家去租了防寒的羽绒服。纳木错的海拔4700多米,上面的温度非常低,没厚衣服御寒是不行的。
车子穿过空寂的荒原,长路漫无尽头,一直消失在辽远的高原尽头,比棉花还轻柔的白云飘飘忽忽,配着高原天空那纯粹的蓝,形容不出的曼妙,叫人都醉了。车爬上5100多米高的那根拉山口,从山口往下眺望,眼底就出现了一面碧蓝的镜子,静静地躺在阔远的长空下,倒映着蓝天、白云,那就是高原上的圣湖——纳木错。藏语“错”就是“湖”的意思。
到了湖畔的巨石边,巴桑给他们说典故:“这两块迎宾石就是纳木错的门神,它们是一对夫妻神,也是财神石。纳木错是掌管藏北财富的女神,所以很多生意人会来这里求财路。”
倪晖笑起来:“水向东,你不去磕个头求一下财神保佑。”
水向东嘻嘻笑:“嗯,我要去求一个。”
他果然跑去求财神去了。
倪晖看着浩淼碧蓝的湖泊,映着纯净的蓝天白云,只觉心境顿时豁达起来,在这远离尘嚣、接近天堂的地方,人们的心胸想必都是非常豁达开朗的吧。他见过的藏族同胞,似乎都拥有着明净纯粹的笑容、清澈如水的眼神,他们的心地,必定如同圣湖那么纯净,不染尘杂。
水向东拜完神石回来,回来陪着倪晖闲逛,水向东从口袋里摸出防晒霜:“抹上吧。”
倪晖斜睨着他:“出来的时候不是已经抹过了?”
“防晒霜是的有时效性的,过了那个时间,就得重新抹。这从拉萨过来都过了三四个小时了,你早上抹的早就失效了。抹上,这紫外线太强了。”水向东说。
倪晖说:“你知道紫外强,你自己怎么不抹?就我一人抹,显得我太娘了吧。”
水向东只好说:“行,我也抹上。张勇,过来!”
张勇从水边跑过来:“干嘛呢?”
水向东说:“倪晖让你抹防晒霜,说晒坏了你爷爷奶奶会心疼的。”
张勇说:“我就不用了吧,我晒黑一点没关系。”他也觉得防晒霜是女人的专利,跟男人没关。
倪晖说:“你看你本来就长得磕碜了,现在要是还晒得那么黑,我怀疑你的那串绿松石还送不送得出去。”张勇买了一串绿松石送给柳慕卿。
这简直就是对付张勇的杀手锏,张勇果然不再反对:“那行吧,我抹还不成嘛。”
于是三人都抹了防晒霜,大家心里都平衡了。
纳木错的风光十分美丽怡人,湖边有几个半岛,半岛上都建有庙宇,香火非常旺盛。其中扎西半岛上还有板房,可以吃饭住宿。
高原上的湖泊实在是太美丽了,倪晖觉得自己可以在这里坐一辈子,他产生了留宿的念头,水向东有点不敢冒险:“这边太冷了,万一又感冒了怎么办?”
倪晖说:“应该不会吧,我都已经好了。而且我们都没有高原反应,不会有事的。”
水向东问张勇,张勇说:“我随便。”
水向东去跟巴桑商量,巴桑说愿意留宿也可以,大家看起来都还适应得不错,只要晚上别着凉就行。于是巴桑去开了两个房间,倪晖高兴起来,可以看日落和日出了。
纳木错的日落简直可以用辉煌这个词语来形容,火烧云从天际一直烧到水里,美不胜收,水向东带了三卷胶卷过来,快门几乎没有停过。倪晖坐在湖边,落日将他映成一道剪影,美好得叫人都忘了呼吸,水向东偷拍了许多他的剪影。
倪晖回头:“好啦,留着胶卷明天拍日出。”
水向东被抓包了,嘿嘿傻笑,走过去坐在倪晖旁边,两人都穿着租来的羽绒服,说话的时候嘴里还冒着白气,这上面温度太低了,比拉萨起码低了近十度。水向东伸手搂住倪晖的肩:“冷不冷?”
倪晖看了一眼肩上的手,没有说什么:“还好,穿着羽绒服呢。”
“晚上可能会很冷,你要裹紧被子防寒,还要将羽绒服盖在被子上。”水向东说。
倪晖说:“知道了。”
水向东看着被夕阳染成的紫色长天,没有风,湖面平静如一面镜子,湖水倒影着天色,上下水天一色,静谧神圣得叫人不忍大口呼吸,生怕打破了这种纯净。
水向东说:“真是个美丽的地方。”
倪晖说:“真想一辈子都住在这样的地方。”
“那还是算了,这地方就像是天堂,我们都是凡人,偶尔来造访一下可以,长久住下去还是不行。”水向东提醒倪晖,他们还生活在现世中,并未羽化成仙。
倪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张勇从另一边走过来,看见他们俩搂着肩膀坐在一起,感觉有点怪怪的,他俩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了,看样子倪晖真想通了啊:“嘿,你们俩还在那坐着呢,巴桑说该吃饭了,一会儿天就黑了。”
水向东和倪晖同时回头,看见张勇,水向东松开倪晖,先从地上起来,猛地一个趔趄,差点摔了,慌忙叫住了倪晖:“你慢点起来,这儿空气太稀薄了,小心缺氧。”
倪晖听从了水向东的话,慢慢起来了:“你感觉怎么样?”
水向东说:“刚刚起得有点急,缺氧了。”
“没事吧?”
水向东闭了一下眼睛:“好了,没事了,以后要注意点。”
吃过简单的晚饭,天已经黑了,黑暗中传来几声狗吠,外面没有路灯,屋里的灯也是发电机输送的临时电,到点就停了。外面实在太冷了,只能窝在屋子里睡觉。简单洗漱了一下,倪晖就爬上了床,水向东说:“撒尿了没?”
倪晖模糊地嗯了一声。
水向东继续说:“撒了尿再睡,晚上太冷了,起夜太危险了。又没灯。”
“撒过了。”倪晖终于说话了。
水向东看着倪晖,在这件小小的板房内,他有种特别的感觉,仿佛倪晖和他贴得非常近。
倪晖看着他灼灼的目光,咕哝了一声:“你怎么还不睡啊?”
水向东脱了鞋爬到自己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