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威武-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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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吃啊,夏…夏。”肖竞舌头一咬,不太习惯称呼如此亲昵。
陈夏看着他:“竞竞,是不是有什么事?”总觉得不大对劲。
“没呀,没事,我能有什么事。”肖竞站起来,“我吃饱了,去书房看看。”
陈夏看着肖竞离去的背影,皱了眉头。
肖竞坐在椅子上,抹了把脸。他快撑不下去了,他无法先以前那样对陈夏亲近,好像陈夏一靠近他,就能把他伪装的表象看穿。他不想把得之不易的温润感情转手他人,这是他的爱人啊。
肖竞强迫自己不要再多想,反正也是徒劳。他拿起这几日手下店铺的账簿,果然,都已改头换面,不再是当初那副样子。这几家看似亏损的铺子,是肖竞一手兴办起来的,里面用的人,个个都是肖竞选定,故作弱势,只是不想树大招风。肖家的商铺,面上看起来日进斗金,实际上,一个个的老蛀虫都是吸血的滑头。呈上来的账目表面上光鲜亮丽,实际上千疮百孔,这就是为什么当初他毫不手软的打压老派。从父亲去世时,知道了肖家的辛秘,肖竞就做了盘算,他和肖晓,那都是风口浪尖上的人。只有他招摇,才能荫蔽肖晓。无人帮他,就只有让旁人怕他,惧他,所以自己应该永远强大。无所惧,无所顾,无所爱,没有弱点,没有软肋。他不敢喊累,不敢喊痛,永远漠然,永远傲然。
久而久之,连自己都以为,肖竞应是无泪无心无情,哪里还能笑得出来。
………
“竞竞?”陈夏收拾好碗碟,来书房找肖竞,肖竞已俯在桌上睡着了。陈夏看肖竞傻呼呼的快要流口水,笑了笑。把人抱起来,一天回屋就睡,不过,肖竞这个小身板,养养膘也是好的。
肖竞在陈夏怀里蹭蹭“肖随。”
陈夏脚步一顿。
“相公~”
陈夏摇摇头,看来无论怎样,都是小傻子一个。
第42章 第 42 章
40
“肖总管。”陈夏正在路上,听到这声音顿了一下,才停下脚步。这称呼,真是太久没听见了啊。
“肖总管留步。”
陈夏回首,微微讶异:“罗员外?”
罗员外见陈夏回头,赶紧上前。“肖总管,可方便一叙?”
陈夏语气淡淡:“怕是不怎么方便,罗员外有事,便就这样说吧。”
罗员外讪笑,他哪里知道,这个肖随得了肖家的产业,还接管了肖家的不少铺子。比起他们罗家,不知富裕多少。这样一个金龟婿,他们居然让肖随溜走了。比起肖竞那个傻子不知好了多少,虽说听闻两人成了亲,可在他们眼中,肖随定然是不会对旧主子动情,即使就算是动了情,男人么,又是大户,多几个妻妾也不是什么问题。那肖竞的相貌也不是什么天仙,说不来什么甜话,床上功夫定也不行,他不信,就这样还能把肖随的魂勾走了。到时候等自家女儿入了房,难道还挤兑不了一个傻子?这肖随手里的东西,不终归也归了自家?
“肖总管……”
“罗员外客气”陈夏打断他,“我早不是总管了。”
“哎呀,看我这嘴。肖随,肖公子。”
“耳东陈,陈夏”陈夏不明白,罗员外的意思。罗家与肖家的确有贸易往来,只是这一部分并未分到肖竞手里。
罗员外僵了一晌“陈公子,你可要救救小女啊。”
陈夏挑眉。
罗员外哭诉,脸上的肉一扯一扯“是老夫愚昧,老夫嫌贫爱富,不顾小女意愿,断了良缘。如今小女不吃不喝,老夫也是老糊涂了。只是不知道,陈公子还愿不愿成全这份姻缘。”
“在下已有家室,不愿再娶,令小姐还是另谋良人吧。”陈夏说的客气,但心里已是不喜。
“这,哪怕是做小。也无妨啊。”罗员外着急了。
“陈某不才,享不了齐人之福。”不愿多说,转身离去。
………
“这房子这么小,本小姐,哪里住得下。”
“放心,等小姐过了门,当然让姑爷干什么就干什么。换个大房子根本不算个事。”一个婢女打扮的跟在身旁。
肖竞提着刚买回的菜肉,看着这两个女人在自家院里唧唧歪歪,面色一冷。
“二位,真是好没规矩。”
为首那人他自然知道是谁,罗家的千金小姐。
婢女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怎么说话的呢,这可是我家大小姐,你知道我家小姐是谁吗?”
“然后?”
“我家小姐,以后就是这当家主母,当然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然后。”肖竞冷笑,真当他是软柿子?
“你……”婢女气急,憋得说不出话。
罗家千金接了话头:“够了,带你出来不是丢脸的。”
婢女嘘声。
“肖公子,我才是肖随的良配。只不过天意弄人让你得了头筹,不过你放心。等我进了门,也会好好安顿你的。”女人说着,鼻孔朝天。
肖竞看着面前两个不知所谓的女人,眉心一皱。本来这几日他就疲乏得很,也不想多过纠缠,只是这女人,讨厌得紧啊。
“罗小姐,你与谁有情肖某管不了,也没有这个精力。这个门,你要是没本事进,就别胀我的眼。你要是有本事进,我就有本事让你滚出去。”
“肖公子爱的是我家小姐,你少信口雌黄。”婢女见自家小姐吃瘪,上前两步嚷嚷。
肖竞觉得心里烦闷,不想多言。
“滚。”肖竞气压低沉,口气不善。
“哟,瞧瞧,这是把哪家的疯狗放出来了啊,竞竞你可别吓哭了啊。”门外两人站定,一个明艳,一个刚毅,可都是好相貌。只是一个阴测测,一个凶巴巴。
“都是消不掉的期货,也有脸到处囔囔。”花贰看着这两人就无端想起柳家姐妹,简直鬼火冒。
“你…”
“我什么我,话都说不清还有心思找人呛声?”花贰看肖竞神色疲惫,“竞竞你快点进屋,千万不要被疯狗咬了,小心得病。”
肖竞领了情,先回了屋。
罗家两人,还想拦,花贰一个箭步,挡了上去。
“说你们是狗还真没错,居然还会撵人。”
“你胆子够大,居然敢挡我。”
花贰嘲讽“你谁啊你?”
“我家小姐,可是肖随,肖姑爷的准夫人。”婢女得意洋洋。
“这里没有人叫肖随,两位请回吧。”陈夏声音悠悠响起,刚刚刑满贯找到他,说罗家找肖竞麻烦,他便立刻赶回来了。
“肖公子?”罗银子小姐一脸不可置信。
“罗小姐快些回去吧,莫要让罗员外担心。”陈夏压着火气,罗家人是在唱什么戏。
“你,你竟如此对我家小姐。你可知我家小姐为你做了多少。”
“哦。”陈夏尾音拖长,谁为自己付出的会比肖竞多,“做了什么?”
“我我”婢女自然没想到之后陈夏的反问,一时回不了话,“我家小姐,对你菜饭不思。”
陈夏看了一眼罗小姐明显丰满了一圈的脸,“那从厨房里背两袋米,便请回吧。”他现在实在不知,当初为何会想与这人相守,就连肖竞的皮毛都及不了。
罗银子小姐委屈至极:“肖郎,你为何如此对我。”
陈夏本不是温润君子,实际上,他的性格相当极端,爱则爱极,恶则恶极。这也许是为何他当初排斥肖竞的原因。他的残忍就是从不给人留一丝残念,唯有肖竞是一个特例,在他厌恶至极的情况下,一步步的让他沦陷,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不过,他甘之如饴,乐在其中。
只怕,面前这人,也要走向极端了。
“我与小姐清清白白,还望小姐莫要妄言。”当初,这句话,是他亲口说给肖竞听的,“就算小姐不顾名节,在下也是有家室的人。我家娘子气度小,看不得我与旁人亲近。小姐若是识趣便就请回吧。”
罗小姐听了这最后一句话,打了一个寒颤。陈夏尚且算是客气,但她也觉察出了,面前此人到底不是温润君子,气急败坏的哼了一声,便急忙离去。
………
“多谢两位相助。”陈夏看着两人道谢,他是真不放心肖竞,这几天肖竞看起来总是相当疲倦,“我总觉竞竞这几天有些不适,花大夫如今回来帮忙看看可好?”
“客气了,这当然没有什么问题。”花贰一笑。自从神医谷回来,花贰这脸上就不再涂脂抹粉,而衣着依旧亮丽,到添了几分新的意味。“我去看看竞竞。”
“竞竞,你看我给你带了礼物。”花贰兴致挺高。
肖竞笑笑看着他不施粉黛,春风得意的样子“你和刑账房这算是成了?”
“什么成不成?”花贰扭过脸,“你才是,脸色怎么又这样糟。”
“无妨。我沏了些茶,你端出去吧。”肖竞身形一个不稳,就倒了下来。
“竞竞?”花贰扶住他,“陈夏,陈夏,快过来!”
肖竞这一下彻底把这些天的疲乏爆发了出来——昏了过去。
花贰坐在床边把住肖竞的脉象,“没什么大问题啊,脉象平稳……”才松了半口气,一下子花贰顿住了。
“这,这是……”花贰一脸震惊,看向陈夏。“居然……”
陈夏脸都白了:“倒底是害了什么病,你说啊。”
花贰噗嗤一笑“害病不也是因为你?有喜了。”
刑满贯看陈夏完全愣在那里没反应过来,手肘捅了陈夏一下“恭喜啊。”
“真的?”陈夏满脸不相信。
“骗你作何?”花贰挑眉,“有个多月的身子了吧。”
“如此说,我是要当爹了?”陈夏收了笑,“花大夫,我有一事相求。”
“啊?”
“竞竞,你醒了啊。”花贰坐在床边,看到肖竞睁眼,开口。
肖竞坐起身:“真是不好意思,我麻烦你和刑账房了吧。”
“没什么。”花贰端过药,“来,把它喝了吧,你也不要太累着自己。有些事,也不是勉强就能留的住的。”
肖竞看花贰欲言又止,试探问道,“这又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是不是陈夏出事了?”
“竞竞,你恢复了,对不对。”
肖竞急了:“我问你陈夏是不是出事了。
“他没出事。”花贰犹豫,这到底算恢复还是没恢复啊?
“那,他在哪?”
“这个……”总不能说在门外偷听吧。
“他去准备和罗小姐的婚礼了?还是说,他要把我赶出去了?”肖竞抬头。
“竞竞,你别哭啊,我,我什么都没说啊。”花贰慌了神。
花贰还来不及解释,陈夏就推门进房。
肖竞眼眶全红“没错,我恢复了。我又是以前那般了。”他看向陈夏,“你…我不会强留你的,放心。”
刑满贯跟着进来,把有口难言的花贰拽了出去。
“刑满贯。”花贰声音有些委屈,“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啊。”
刑满贯揉揉花贰的发顶“没事,你没做错。让他们两个别扭好好把话说开,我们听墙角,好不好。”
“哦。”
刑满贯笑,还是自家的乖。
…
“竞竞……”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多纠缠。既然你想断自然就——断了。你和罗小姐结婚,我会给礼金的。你手头的产业,我也不会要回来。你也不用不忍,我还不至于无法谋生,明天我就去小晓那里。”肖竞压着难过,语气冷漠。
“肖竞。”陈夏有些火气。
肖竞咬咬牙,“我,我今晚就走。不,马上走。”说完就想下床。
“你给我闭嘴。”陈夏坐在床衔,断了肖竞的去路,“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好脾气?”
肖竞傲气的看着他,只是傲气的背后眼神闪烁,哪里有丝毫底气。
“给我躺好。”陈夏拉上被子,“你从来都不告诉我你在想什么。也从不让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以前也就罢了,如今成了亲,你还是老样子。到底你把我,又当做了什么?你藏着掖着,就让我不安猜测,让我放不下心。你就不知道,要是你有什么散失,我要怎么过得下去。你会害怕,我也会啊。你就没想过要是你今天倒下了就起不来了,我又当作何处之?你倒是狠心。”
“肖随,你以为你什么身份?”肖竞说完这句,看着陈夏眼神一黯,心里凉透。又口不择言了,又要把陈夏越推越远,又像当初一样,把自己逼上绝路。
“我是什么身份,你说呢?娘子。”陈夏苦笑,“无论如何,你都无法对我放心吗?我自认对这段感情的付出不及你,但我也都是用的真心实意啊。”
“对不起。”肖竞捏着衣角,“可是,我恢复了啊。”
“那又如何?恢复了,我就不要你了?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
“可,可是,你不喜欢肖竞啊。”肖竞绷着脸,带着哭腔。
“过去,现在,哪一个不是肖竞。从我打算与你携手,是哪一个又有什么意义。”
“夏夏。”肖竞这声一出,什么冷漠,什么傲然,都见了鬼。“我…我不敢告诉你,我怕要是说了,呼,你就不要我了。我不想你走,不准走。”
“以后还瞒不瞒了。”陈夏心一下就软了,他根本就不舍得这人难过。
“不瞒,我不瞒了。”肖竞扑到他怀里,“我错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不好。”陈夏揽住他,“还要走,还要马上走?”
“你不娶罗家那女人,我就不走。”肖竞拽紧了陈夏的前襟。
“我几时说过要娶她。有你一个麻烦还不够?”陈夏口气依旧冲。
“相公。”肖竞看他可怜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