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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桥头镇上桥头村-第3章

小说: 桥头镇上桥头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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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于是抬起屁股就是狠狠的一蛰;没打死蝎子,洪生又赶忙拉过年青人,找着被蛰的地方,用嘴吸出毒血来,才又拿了清凉油给抹了;小蝎子毒性不大,可是年青人今天去死活不上炕了,连衣服都不敢去拿,一个人蹲墙角不吭气;洪生无奈的叹了口气,把人拉到了自己那屋。
  第二天上午,洪生特意帮他晒了被褥子,晚上回来时,却发现对方的被褥全部躺在自己那屋,堂而皇之的占领了另一边,晚饭时没见着年青人,洪生喊了半天,没人应,还去了一趟半山那坍塌的窑洞,还是没人,略感失落的洪生刚熄灯准备睡时,屋门“吱呀”一声开了,一开灯就见一个影子迅速的爬到了炕上,背对着洪生钻到了被窝里,
  “你今天这是到哪儿了?”
  对方把被子往起拉了拉,
  “晚上没吃饭不饿啊?”
  那人又把被子往起拉了拉,洪生忍不住就笑了,故意逗他,
  “你这是准备睡我这儿呀?”
  那人继续把被子往起拉,
  “你不回你那屋去了?”
  被子还在往上拉,蒙上了脑袋,露出了脚,
  “呵呵……睡哇!”
  连着一个星期,年青人一到下午就躲的不见人影了,直到洪生熄灯才回来迅速占领他的被窝,每次都惹得洪生忍不住发笑,最后真是怕他饿着,才松了口说,
  “你就睡这儿哇,不用躲了,晚饭该吃还吃,你不饿?”
  于是年青人这才放心的晚上小心翼翼的出现在餐桌上;从此两人开始“同炕异枕”的日子;年青人晚上睡觉很老实,有时候身都不翻,不打呼噜,不说梦话,就见他做过一次梦恶,当时猛的一下从炕上坐起来,呼哧呼哧直喘气;洪生迷迷糊糊拉开了灯,问,
  “做梦了?”
  才发现年轻人一头一脸的汗,对方扭头看到是他时,貌似喘气声才顺畅了些,好一会儿躺下,洪生就发现这人一点一点往他跟前挪,第二天醒来时,发现年青人脑袋扎在他怀里,一手拽着他被子睡的正香着呢。这以后,两人算是又亲近了些,比如,年青人的被褥从炕的另一边,放的挨在了洪生旁边。
  转眼间,两人已经处这么长时间了,似乎成了一家人,相互陪伴,日子过的真的就没那么长了;如今他有了名字,叫“乐生”——“王乐生”,有了名字就有了身份,有了身份就似乎能扎根在桥头村了;更让洪生欣慰的是,乐生也懂得惦记他,别人给的东西,他竟然会第一个喂给他,虽然是颗黑枣儿,但洪生觉得,真的值了;有时候他还想着,也许等自己有一天老了,或许还真能指望上乐生?也不需要他怎么给自己养老,能送个终就行,站在坟头为自己烧上一把纸钱,这辈子就对得起两人这缘份了。
  从四老爷家出来,碰上路人,人们又打趣的问,
  “洪生这是带着你的尾巴又去哪儿了?”
  “去四老爷家给取了个名字!”
  “给谁取名字了?”
  “给他取,叫乐生,王乐生!”
  “呀,你看人家洪生,对愣子可是真好了呀,还给取名字了!”
  此时洪生就笑着说,
  “以后不叫愣子了,叫乐生!”
  “洪生啊,你这是打算养愣子一辈子呀?”
  洪生继续笑着说,
  “乐生他不愣,甚也懂,就是不知道咋说!”
  从这以后,洪生就不厌其烦,总是笑着告诉人们,年青人有了名字,叫“乐生”,习惯喊愣子的人们,洪生总是一遍一遍笑着纠正,说,叫“乐生,王乐生!”
作者有话要说:  

  ☆、王黑贝

  那天回家路过“灰渣堆”(农村的垃圾场,主要倒的是烧过的煤渣和木炭灰,所以称“灰渣堆”),听到几声“呜嗯呜嗯”的声音,乐生先听到的,顺着声音就跑过去了,蹲在那里看,洪生过去后一看,原来不知道是谁家的狗生了,可能大狗太虚,怕小狗把大狗吃奶给吃死了,于是刚生出来就扔灰渣堆了;总共有三只,两只花的,一只黑的,其中一只花的已经僵掉了,另一只拖着小舌头只有出气没进气了,发出声音的是只黑的,小东西眼睛还没睁开,叫的声音都快没气了;乐生抬头看了洪生一眼,眼圈红红的,那眼神仿佛在说,
  “救救它吧,求你了!”
  洪生当时叹了口气,这狗一看才刚出生,眼睛都没睁开,又在这外面不知道冻了多久,怕是养不活;一般人家要是想送狗的,通常会让大狗奶着直到小狗们睁了眼,这才好养活一些,当然,即便这样,等小狗们换肠胃的时候,也是活一半死一半;但此时看着乐生这眼神,洪生只能点点头;只见对方小心翼翼的将小黑家伙抱怀里,回了家里面就放炕上;洪生把早晨剩的米汤热了热,抓着小东西给灌了点,可能是炕上比较暖和,也可能是肚子被米汤灌饱了,小东西哼了一会儿,就睡着了;这时乐生才依依不舍的从屋里退出去,拿了个小铲子走了;洪生出去看了一眼,发现他往灰渣堆那里走去了。
  洪生没想到的是,这小东西生命力真的挺强,就这小米汤,竟然三天过去了,还没死,而且吃饱了就睡,饿了就哼吱哼吱的叫着要东西吃;乐生就跟全职奶妈一样,晚上睡觉狗就在他旁边,哼吱哼吱一叫了,就拉开灯开始灌米汤,米汤毕竟不是奶,不抗饿,虽然肚子吃的圆鼓鼓的,可一晚上还是要吭吱七八回;乐生给它身下垫了件破衣服,衣服下放了块塑料布,小狗拉了屎撒了尿,他就给拿出去晒上,再换一块,洪生摇着头只能无奈的笑,
  “第一次见这么养狗的,哪天要成精了,估计能叫你声妈!”
  乐生一听,更乐了,照顾小东西照顾的越发勤快了。
  三天后,洪生觉得小家伙不仅没死,而且叫声还又响亮了不少,于是咬了咬牙,去镇上买了袋奶粉,回来后,乐生开心的围着他转了好久。
  14天后,小东西睁眼了,蹒跚着小腿哼吱哼吱的满炕爬,20天后,一闻着乐生的味儿就拼了命的往他跟前窜,因为从炕上爬的摔了一回,所以洪生给小东西在地上做了个纸箱子,白天的时候,就给他放进去;30天后,洪生就开始给小东西米汤加着奶粉的开始喂了。农历十一月将尽,腊月里冷的就更厉害了,自从养了条小狗,两人的日子仿佛更充实了,就跟当了一回爹妈一样。腊月十二三这两天,小东西开始换肠胃,狠狠吐了两天,软扒扒的爬在炕上,乐生天天眼泪汪汪的守在旁边,寸步不离;腊月十四,小东西开始吃饭了,见着吃的那股子没命的劲儿,看的洪生松了口气。有一天乐生忽然开口了,问,
  “洪生,取个名字!”
  洪生当时愣了半天没反应过来,这是乐生第一次叫他名字,自从遇上这个人,这都多少个第一次了?每次都要让洪生感动半天,惊喜不已。
  “你叫我甚了?”
  “洪生啊,王洪生!”
  “你知道我叫王洪生?”
  “知道,我叫王乐生!你叫王洪生!”
  洪生当时兴奋的恨不得出去拉着人就说,“你看我们家乐生不愣,还知道我叫王洪生,还能跟我说话!”
  “你还知道甚了?”
  乐生好像想了想,才说,
  “老光棍儿王洪生!”
  洪生当时一听,愣了一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到他笑,乐生也跟着笑起来,
  “谁跟你说的!”
  乐生貌似调皮的眨了眨眼,伸手冲外面指了指,说,
  “外面的!”
  惊喜过后,洪生还要为小狗取名字,这村里的狗,哪还有个名字,黄的就叫“大黄”,花的就叫“小花”,黑的么,不多,村里人不喜欢养黑狗,觉得不吉利;在洪生看来,狗是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的,但认得主人的声音,村里的狗还有个共同的名字,叫“小狗子!”,如果狗跑出去了,主人只要站在门口喊上几句,“小狗子,回来!”,他家的小狗子就踮踮的跑回来了,反正是别家的“小狗子”肯定不会跑错门;第一次给狗取名字,还是条黑狗,洪生想了半天,说,
  “叫黑子吧?”
  乐生就抱着小狗说,
  “黑子,你叫王黑子!”
  洪生一听,狗叫“黑子”不难听,可加上姓,“王黑子”,可就太难听了,总觉得不是个好东西,然后想到了平时听广播里有什么“宝啊”,“贝啊”的,城里人的东西,于是又说,
  “要不叫黑宝?黑贝?”
  最终乐生给他的狗儿子选了“王黑贝”这个官名。“王黑贝”能跑能跳的时候,就常常听乐生扯着嗓子叫,
  “黑贝!”
  叫两声,还没见狗,就又叫,
  “王黑贝,回来吃饭!”
  这狗就嗖的一下窜回来了;
  村里人当时初听时,还诧异的问洪生,
  “呀洪生,刚才那是你们家乐生?”
  洪生听了嘴角一翘,得意的说,
  “噢,估计是狗又跑出去了么!”
  “呀,洪生,你们家乐生叫你养的还说上话了?”
  “他原来就会说话了!”
  “呀呀呀,看人家洪生,可是个好人,哑巴子都能让你养的说了话!”
  这个时候洪生也不多做解释,只是一个劲儿的憨憨的笑,这时候又有人问了,
  “洪生,王黑贝是谁了?”
  “乐生养的狗儿!”
  “洪生你家可笑死个人了,狗儿还取名字了?”
  “哦,乐生要给取,就取了!”
  “哎呀洪生,你这一家子,可笑死个人了!”
  腊月二十二,下了两天的雪终于停了,屋顶上,门口光秃秃的树杈上,远处本来灰扑扑的山梁上,此时都银装束裹,村里第一缕炊烟袅袅升起前,洪生就起了,看着旁边还睡的香甜的乐生,蹑手蹑脚的爬了起来,开门先把院子里扫开个道,然后架了梯子就扫房顶去了;每到下雪,这房顶是一定要扫的,不然怕冻坏了渗水;西北的冬天不像南方,这雪要不扫,晌午化一部分,下午就冻上了,第二天晌午再化一部分,又冻一夜,就这么又化又冻的,再结实的房顶也经不住。房顶上的雪扫下来的时候,就见乐生在院子里喊了,
  “洪生,王洪生~”
  “房顶上呢!”
  “房顶上干甚呢?”乐生跟洪生学了不少当地话,遇上不懂的时候,说的竟然还是普通话,虽然句子很短,但那语气那调调,就跟广播里的一个样儿;不过洪生更喜欢乐生说他们的土话,半生不熟的,反而有种糯糯的感觉,让人听了心情舒畅;此时王洪生就脸上挂着笑,手上扫雪的动作不停,回答说,
  “扫雪了!”
  “噢!”
  过了一会儿,就见房顶上搭梯子的一处,露出个黑乎乎的脑袋,然后是冻的红扑扑的脸,那人双胳膊爬在房顶边上,笑着说,
  “洪生,我跟你扫雪来了!”
  洪生扭头一看,吓得把扫帚一扔,赶忙跑了过来,边跑边说,
  “哎呀,谁让你上来的!”
  “我让我上来的!”
  乐生没爬过这种梯子,梯子顶端离房顶还有四十来公分,最后一节又是贴着墙壁的,所以他此时也不知道怎么爬上去,于是就两条胳膊爬在房顶边上,冲着洪生傻笑;洪生一见他笑,就没脾气了,忙把人拉了上来,
  “以后可不要爬梯子,啊,下雪天,滑的跌下去,腿可就断了!”
  “洪生,你不是从梯子爬上来的?”
  “我爬的多就不怕么!”
  “那我也多爬爬!”
  惹的洪生特别无语,把人安顿在房顶中间,不让动,自己一个人赶忙把剩下的扫了,这时乐生又说话了,
  “洪生,我想到边边上看看!”
  “你要看甚了?”
  “看咱家的院子!”
  “咱家的院子有甚好看了!”
  “我怕黑贝找不见我!”
  洪生又笑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乐生变得“健谈”以后,洪生就特别喜欢笑,发自内心的快乐;拉着乐生站到屋顶边上,那人开心的不得了,冲着下面喊,
  “黑贝 ,我在房顶了!”
  黑贝跳起来冲着他们又跳又叫,仿佛在说,“你们怎么不带上我!”
  乐生笑的更开心,
  “洪生,咱家院子原来是这样的!”
  “你又不是第一次看咱家的院子!”
  “那可不一样!”
  “咋个不一样法?”
  “不一样就是一样!”
  乐生回身的时候,这个地方正好结了薄薄的一层冰,猛的一滑,洪生下意识的就把他紧紧的拽到了自己怀里,那一下,洪生吓坏了;乐生半天没吭气,而他心脏不受控制的咚咚直跳,一手揽着对方的腰,一手轻拍着背,说,
  “不怕,不怕!”这句话仿佛在安慰对方,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乐生还是没动,洪生先把他带到房顶中间,然后才拉开两人距离,边安慰边想确认是不是把人给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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