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花开-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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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其他老师，那都是省里都排的上名的老师当然不屑，每人都一副“那是你能力不行”的表情蔑视刘闯，不过谁都没再说话。刘副校长看了看没再说什么，就让大家回了，并叮嘱大家多关注学生多汇报。在送走了各位老师后，刘副校长留下了张翊航：“不管真实情况到底怎样，这次成绩全市垫底，还有结合你这一段时间表现，学校肯定会给你处分，毕竟这次的期中考试严重影响我们学校的声誉。”
还生育，你们不都有孩子么！张翊航腹诽着。
第二天，学校出通知：高一16班班主任，张翊航老师工作态度自由散漫，工作时间擅离职守，教学工作简单粗暴，给予通报批评，扣除当月奖金，此外，合同期限也有五年降为一年的处罚，以观后效，特此公告。公告一出来，全班哗然，学生觉得玩大了；刘闯和程杰觉得罚轻了；顾梦晨觉得该，不过心里有点不可察的不舒服；张翊航觉得这是欲加之罪啊。
其实最初这帮孩子只想团结起来整下张翊航，没想到给自己老师惹来个通报批评不说，还给自己带来很多麻烦。数学老师要每个人立下符合自己成绩目标的军令状，期限是期末考试，不签不能上课。有几人宁死不屈，不过在张翊航不停以学生逃课为由骚扰他们父母之后咬牙签了。语文老师和地理老师到底是亲两口子，招数一样，你那三倍的作业量是闹哪样？历史老师表面没变化，最近不用照顾顾妈，闲着没事，节节自习课就现身，抽考或者测验，真是叔可忍婶子忍不了啦。唯一没变化的是英语老师，这让很多小屁孩芳心暗许，不论男女，所以上英语课反而比以往积极了许多。这一切张翊航看在眼里，其实他做的更过分，按承诺前15名可以不交除语数外的其他作业，不过罚却由后10人变成了后40人同罚，呵，谁让你们成绩一样了？此外还额外加了自习，自此16班的作息完全同实验班一样。呵，看着所有猴崽子冒绿光的眼神，张翊航无比舒爽。他其实挺期待这帮孩子在想点别的办法回敬他的，要不自己多无聊啊？
当然，日子并不是一直舒服的，因为坏人总是在行动，这不期中考试风波才过了半个月，政治组程大组长就行动了。
☆、16
十一月下旬，平城已经进入了取暖期，不过来自西伯利亚的冷锋还是很刺骨。面对这样的天气，尽管张翊航的从心理上已经做足了准备，可是这个身体却给出了最自然的反应，重感冒，发烧几近40°了。这一天上完两个班的课之后，张翊航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而且因为连续三天的高烧，几乎没怎么吃东西，这让张翊航真的很难坚持，没办法，硬着头皮找程杰去请假。
“程老师，我这感冒了，想着跟您请个假，打算去医院看看。”
这几天张翊航的状态，程杰都看在眼里了，所以非常痛快的就准了假：“小张啊，身体最重要，你的课不用担心，我会看着安排的，你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回来上班就行。”
程杰冷不丁这么爽快，让张翊航有些受不了，不过他也懒得多想，自己又不是什么钢铁战士，既然准了假，肯定会已最快速度跑路的。所以填好假单，交给了程杰，收拾好东西就走了。出了办公室，正好碰到要去上课的顾梦晨，彼此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在学校二人一般不会有太多接触。不过看到张翊航里三层外三层的穿着，顾梦晨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这是要翘班么？你忘了你的处分了？”
“正经走了‘合法’手续的。”由于走廊人多噪杂，顾梦晨并没发现张翊航浓浓的鼻音，没在说什么，跟他摆摆手，就往教室里去了。张翊航冲她笑笑，就下楼了。出了校门打了个车就奔医院去了，心肝脾胃肾的各种检查都做了一遍，最后大夫很没水准的说了句“流感”就算结论了。拿着大夫开的药单子扫了扫，抗生素外加点盐水就割的肉痛，他的人民币就这样被别的劳动人民骗走了。输完水体温降到38°多，没办法，已经多日高烧不退，作为成年人难免担心。于是在他强烈要求下，大夫给开了一支退烧针。他觉得这样的自己不好，这也算是抢了大夫的饭碗吧？懂得太多是不是容易被灭口？不过再瞧瞧那二逼大夫，唉。。。。。。
就这样，挂了三天的水，张翊航终于不再发烧，除了咳嗽，感冒的其他病症已经减轻很多了。休完这三天，正赶上周六，张翊航觉得还是把这周一块休完，周日回去上个晚自习就好。他自己安排的挺乐呵，却忘了跟程杰沟通。
到了周日，提前半个小时到了学校，一要大概看看上课的进度，二要等程老师来了销假，顺便问问都谁替自己代课了，人情总是要还的。距离上课还有二十分钟，程老师推开了办公室的门，身后跟着与程杰有着几分相像的长发美女，张翊航想程杰的闺女都这么大了？还没等他在自己的世界走出来，程老师说话了：“小张，今天就回来了？身体好了么？”
“程老师费心了，身体好差不多了。这些天麻烦您了。”
“不麻烦，都是同事，这说的哪的话。听你这声音还是没太好利索啊，这么着吧，还有几天这个月过完了，你就等12月再来上班吧。奥，对了，这位是新来我们学校的程语老师，她还没毕业，是西山师大研三的学生。不过能力很出色，学校就提前招来了。你这几天的课都是她帮你带的，无论学生还是同学科老师的反响都很不错。”
“程老师，谢谢你。”张翊航面露八颗牙的标准笑容，看着站在程杰身后的女孩，温文尔雅的姿态让程语一愣，俊脸一红，有点害羞的回答说：“不谢不谢。”
“张老师没事你就回去养病吧，过几天再来，学校这边没事的。”看着程语通红的俊脸，程杰气就不打一处来，给张翊航下了“逐客令”，谁让她是这个组的老大呢。张翊航也懒得跟她计较了，拿好自己的东西，回家了。不过张翊航的心里还是有几分不痛快：程杰你实在有点太过分了吧？我还没被学校开除呢，接替我的人都来了？程杰，程语，还有那几分相似的容貌，不是母女就是姑侄的，司马昭之心啊。虽然我的合同由五年变为了一年，但是没有什么充分理由，学校也不能把我怎么着，更何况，老虎不发威，哼，走着瞧。回家的路上，张翊航不停的给自己做着心里建设。
刚到小区门口，看着顾梦晨从一辆私家车上下来，还笑意盈盈的跟人说再见。我看到张翊航的场景，张翊航的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合计：顾梦晨，我开车拉了你那么多回，你也没这样对过我啊？想到这张翊航不由得黑了脸。干咳了一声，引得顾梦晨回了头，不过她还是等那辆车开走了，才转头跟张翊航说话，当然这期间，张翊航一直看着车里面的人，不过那车贴的膜品质还是挺好的，完全看不到车里面。
“你不用上自习么？”已经到了自习时间，却看到张翊航从学校方向往家走，顾梦晨多少有些好奇。
“我已经光荣下岗了，平城第一高中不再需要我了。”张翊航话语里有些哀怨。
顾梦晨一愣，语气有些急：“发生什么事了？唔，这几天你是不是都没上班？”
这话说的张翊航心拔凉，我消失好几天，这人都没发现么。我还盼着人家关心我一下呢，看来真是有点痴人说梦了。定了定情绪，张翊航没正经的说：“没事，政治组来了个新人教师，准许我这样的“老”教师休息几天。”
顾梦晨听着这不正经的话，嗔怪的看了他一眼：“那你没事，咱俩吃饭去吧，一直想请你，都没时间，正好你这’老’教师有空，给个面子吧。”
“呀，喜从天降。”张翊航愉快的答应了。
说着二人就在外面寻了小馆子，张翊航边走边问：“阿姨身体还好吧？”其实他最想问那个开车的人是谁的，可是没好意思开口。
“还可以，只要她病情不再加重，我就谢天谢地了。”
“我要吃麻辣烫。”张翊航有些撒娇的说。
顾梦晨无力的扶额道：“我不吃麻辣烫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那心结再结下去，就成死疙瘩了，这辈子也甭想解开了。再者说你请我，不得请我喜欢吃的么？”也不怪顾梦晨的反对，张翊航拉着她就进了麻辣烫店。
许是张翊航的话触动了顾梦晨，她也没说什么，一顿饭吃的两相生厌，虽没到不欢而散，但场面也算不上和谐。两人本已经有些升温的关系，一下子又冰冻回了原点。“你是不是太把楚溪的死当回事了？”看着一直黑着脸的顾梦晨，张翊航还是忍不住问道。顾梦晨横了他一眼，示意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张翊航并不在意的继续说：“咱先不说楚溪的家人对她的死都不在意，就是楚溪本人都不在意她的死，你又何必介怀呢？干嘛总是把自己困在回忆里，向前看，替她好好活着，让她知道你幸福不好么？”
顾梦晨依旧沉默，心尖颤动的那一下可过了好一会才渐渐平复，抬起头，直视着张翊航：“如果你喜欢的人为了保护你死在了你眼前，而你非但没能力复仇，却还要受制于仇人，那么你的心不会有心结么？”
“不会，既然自己没那能力，干嘛给自己套上没必要的枷锁。累了自己，却不解决任何问题。恶人自有恶人磨，顺其自然多好。不过如果是爱人的话，心里多少会有些放不下。”张翊航着重强调了“爱”字。
顾梦晨一愣，反问：“喜欢和爱有区别么？”
张翊航噗嗤乐了，看着顾梦晨呆萌的样子，心头就泛着痒痒的感觉。张翊航正了正色，故作高深：“这是一个哲学问题。”再收到顾梦晨警告的目光后，说道：“其实你一直都不懂你对楚溪的情感吧？！”像是问句但更像是肯定，没等到顾梦晨的回答，张翊航继续说：“其实你对她最多只是友达以上，无非她去世前的告白，还有救了你的命，让你封闭的心有了一个小缝缝而已。事实上，尽管楚溪对你表白了，但你也知道，那时的她并不一定是确定爱你的，那时的告白，可能只是在死亡面前，不想给自己留遗憾说的话罢了。我想如果她知道表白会成为你心里的那块病疙瘩，变成了束缚你的枷锁，那么死前她什么都不会对你说的。”
“不是的，不会的。”顾梦晨极力否认。
看到顾梦晨的情绪波动，张翊航只能安慰：“都过去了，回去吧。但你一定要记住向前看，这样楚溪才会高兴。”
“你为什么对我和楚溪的事这么了解？”
“因为我就是楚溪啊！”说着，张翊航还调皮的向顾梦晨眨眨眼。
顾梦晨认定了这人的不正经，却错过了他最真的话。
☆、17
顾梦晨回到家后，心情久久不能平复。虽然她已经25岁了，但是到目前为止她还真不懂什么是爱情。大学的时候，答应跟刘闯在一起，也说不上喜欢，只是不反感，毕竟刘闯符合很多女生梦中情人的形象，无论外形还是当时表现出的能力。当然那时的顾梦晨并不清楚刘家的背景，如果知道的话，她指定不会同意的，毕竟那有天与地的差距。
校园的两年时光，过得很平顺，顾梦晨安心学习，刘闯忙着处理人际关系和参加各种活动，两人感情虽不甜腻，但帅哥配美女的组合，也还是惹人羡慕的。到了毕业，顾梦晨参加了很多招聘试讲，当然也收到很多学校签约的意向。因为那时的刘闯必须回家，女人嘛，到了一定年纪的任务就是结婚生子，所以为了这段已经付出了两年的感情，她也选择回平城，顺着刘闯的意思进了平城第一高中。也就是这样，不经意间的决定就给刘家落了话柄。不过当时感情一直都还不错，所以俩人回平城就领了证，不过真正办婚礼的想法都没有。顾梦晨是不想那么早嫁人，而刘家则还要在更广阔的世界里好好甄选。
工作还没到一个月，顾梦晨就发现刘闯出轨了，也就是那时，顾梦晨才发现陪了自己两年的人是多么的无耻。纵然自己的父亲已经是一个市的副市长，但是仍旧狗腿的巴结更高层，为了权势，没脸的勾搭自己的学生，甚至弄出了人命。其实顾梦晨并不知道这件事到最后是怎样解决的，只知道后来那个市长调走，而那个女生堕胎转学。刘闯似从未发生过什么事一般，从头到尾没跟自己解释过一句，仍旧赖皮的呆在自己身边，美其名曰她是他正牌妻子。
好在那时的顾梦晨认识了楚溪，那个住在自己隔壁的女孩子，恰巧又是自己班级的学生。那时的楚溪，因为不喜欢实验班太过浓厚的学习氛围，为了脱离实验班逃课、上课看小说、顶撞老师，什么能挨处分做什么。也正是这样的楚溪吸引了顾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