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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神雕侠侣同人)冷峻师妹俏师姐-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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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莫愁、杨过、小龙女三人,任二人联手,使出的剑法他便不能抵挡,虽然猜不透其中关键,但敌手除去一个少一个,金轮法王不欲自己出手,暗中使绊子却是使得。
  杨过从愣怔中回过神来,不由得看向公孙绿萼,旁边所有人却都在看着杨过。
  杨过又回头看看小龙女,嗫嚅道:“龙姑姑,我……我……我……我不能……”
  小龙女温声道:“我明白的,你若应了她,岂非和我要嫁给公孙止是一样的?你既不赞成我嫁给公孙止,也必是不能同意娶这位姑娘。你从前说的话,我都记得的。”
  杨过点点头,对裘千尺道:“裘老前辈,令爱温柔可人,冰雪聪明,实是值得天下男子为她赴汤蹈火,将来必能得一良配,全心全意待她。只是晚辈心有所属,恕难从命。”
  裘千尺的眉毛竟也竖了起来,喝道:“姓杨的,你不要命了么?别说我女儿容貌端丽,没一点配你不上,她便是个丑八怪,今日我也非要你娶她为妻不可。”
  杨过笑道:“叫我放下自己的心上人去娶了令爱,我虽得了性命,却既对不起绿萼姑娘也对不起他——”
  小龙女轻叹一声,附和道:“不错。”
  自她答应李莫愁不嫁公孙止之时,便已明白这件事她是大错特错。杨过所言不虚,若是真就此随便嫁得一人,可真是连自己也对不起了。
  杨过听见小龙女附和自己,心中实幸天下还有一知己。两人相视而笑,却不知这举动落在旁人眼中,就像是一对少年爱侣至死不渝一般。李莫愁偏开头去,也不知自己心中到底什么滋味。
  绿萼忽地抽噎道:“女儿最恨三心两意、喜新厌旧的男子。这姓杨的若是舍却旧人,想娶女儿,女儿便是死了,也决不嫁他。”
  裘千尺听罢长叹一声,抱着公孙绿萼哄道:“不哭了不哭了……”
  马光佐听她说得蛮横,不由得哈哈大笑,大声说道:“这谷中的夫妻当真是一对活宝,老公逼人家闺女成亲,老婆也硬逼人家小子娶女,别人不要,成不成?”
  裘千尺冷冷的道:“不成!”
  马光佐裂开大口,哈哈大笑。突然波的一响,一枚枣核射向他眉心,当真是来如电闪,无法闪避。马光佐惊愕之下,头一抬,拍的一声,枣核已将他三颗门牙打落。马光佐大怒,虎吼一声,扑将过去。但听波波两声,他右腿“环跳”,左足“阳关”两穴同时被枣核打中,双足一软,摔倒在地,爬不起来。
  这三枚枣核实在去得太快,杨过当马光佐大笑之际,已知裘千尺要下毒手,抽出长剑要过去相救,仍是迟了一步,忙伸手将他扶起,解开了他穴道。马光佐倒也极肯服输,见这秃头老太婆手不动,脚不抬,口一张便将自己打倒,心中好生佩服,吐出三枚门牙,满嘴鲜血的说道:“老太婆,你本事比我大,老马不敢得罪你啦。”
  裘千尺不理他,瞪着杨过道:“你决意不肯娶我女儿,是不是?”
  公孙绿萼在大庭广众之间受此羞辱,再也抵受不住,拔出腰间匕首,刃尖指在自己胸口,大声道:“妈,你再问一句,女儿当场死给你看。”
  裘千尺嘴一张,波的一响,一枚枣核射将过去,斜中匕首之柄。这一下劲力好大,那匕首横飞而出,插入树干,深入数寸,刀柄兀自颤动。众人皆惊呼,无不倒抽一口凉气。
  李莫愁哼道:“且莫废话了,我去将那老乞婆杀了,夺了丹药便走。枣核虽然厉害,也不足为惧。你二人不要拖我后腿。”
  绿萼听有人欲威胁母亲性命,拦在裘千尺面前,虽只得一柄匕首,也欲拼死一战。
  裘千尺拨开绿萼,有恃无恐,道:“小姑娘,你可想清楚了,最后一颗解药在何处,只有我知道,你若杀了我,他们两个只能活一个。杨过,你不肯娶我女儿,连命也不要了么?”
  杨过心念一动,显见犹豫。公孙绿萼道:“娘,若不是杨大哥援手,你尚困身石窟之中,大难未脱。杨大哥又没丝毫得罪你之处。咱们有恩报恩,你设法解了他身上之毒罢。”
  裘千尺道:“我是想救,瞧他也不甚稀罕,不若就算了吧。”
  杨过与小龙女齐声叫道:“慢着。”
  杨过道:“前辈只要不提婚事,旁的要求尽可说来听听。”
  “你二人一人吃半颗,我便说我的条件。杨过,我这可是为了你好,她二人武功强于你,若不和你的性命拴在一起,这法子只怕就不灵了。”
  杨过对小龙女十分信任,对李莫愁则提防之心甚深。知她说得不错,便拿了半颗自己吃下,另外半颗留给小龙女。
  裘千尺见二人服药,便道:“方才你们也听到我二哥信上所说,我大哥死于郭靖黄蓉之手,你就提他二人的头来换,否则你纵将我擒住,叫我身受千刀万剐之苦,再将我投入石窟之中,我也决不会给你。我裘千尺说话斩钉截铁,向无更移。”
  李莫愁听后直皱眉头。郭靖的武功当世难有敌手,杀他已属不易,何况还有个智计百出的黄蓉?且郭靖护着杨过,瞎子也瞧得出他与郭靖感情非同一般,早知方才动手硬抢也好过让这小子浪费灵丹妙药。
  不料杨过喜道:“妙极!前辈就算不说,我也要去杀他们两个。”
  金轮法王此时忽然冷笑两声,道:“老衲当初要杀黄蓉,这位小兄弟还有旁边的李道长与龙姑娘可都来拦着老衲呢。”
  李莫愁与杨过一齐怒视着他,杨过道:“我早就跟你说过,郭靖黄蓉与我有杀父之仇,你当初听后还来假意对我好,何必这时落井下石?”
  李莫愁冷笑数声,道:“不说我还忘了,改日还得向大师讨教几招。”
  小龙女低声道:“师姐,我不喜欢这个和尚。”
  金轮法王冷笑不语,裘千尺道:“够了,我不管你们和这两人是什么关系,各位贵客请便。杨大爷、龙姑娘,咱们十八日后再见。”说着闭上眼睛,不再理睬众人。”
  李莫愁奇道:“怎地又是十八日了?”
  裘千尺闭着眼睛道:“他身上的情花之毒,原来是三十六日之后发作,现下服了半枚丹药,毒势聚在一处,发作反而快了一倍。十八日后再服半枚,立时解毒,否则……否则……嘿嘿!”
  李莫愁咬牙切齿:“老乞婆,你真够毒的。”
  裘千尺并不理会,只挥手叫各人离去。
  李莫愁知事已至此,杀郭、黄二人势在必行,否则小龙女必当殒命,心中烦闷,当下展开轻功,翻上附近高冈散心,山风劲吹之下,胸口块垒稍解。
  小龙女在她身后追着,生怕她跑远了,但见她独立高冈之上,袖袍翻卷,像是马上就要飞升了一般,心中没来由地紧张,反而一时不敢上前。
  忽听背后有人唤道:“姑姑!龙姑姑!”
  小龙女转头道:“杨过?”
  杨过跑得急了,到她面前时气喘吁吁,道:“可算追上你啦……”
  绝情谷诸事告一段落,两人均是大松一口气,杨过本要叫住她,与她商量一番,谁知两人跑得这么快。
  小龙女道:“你跟上来真是再好没有,只是我师姐扭头就跑,来不及和你说。”
  杨过摇摇头,表示并不介意,问道:“姑姑,我说什么也要去杀郭靖黄蓉二人,你和不和我去?”
  杨过跟着二人跑到山上来,力气耗得急了,脚步声甚大,李莫愁听见后扭头望了一眼,见小龙女与杨过说起话来表情颇为欣喜,心中又烦闷起来。但转念一想,道是此人自己不知遭了什么劫难,还知回来救师妹,也不算无情无意。师妹爱喜欢,我操什么心?只在暗中留意一下便是。
  她于是偏开了头去,一来生怕所见年轻人之间的私事,二来要杀郭靖黄蓉实非易事,还需一个万全的计策。
  
  第106章
  
  小龙女缓缓摇头:“我不愿无缘无故地去杀旁人。”
  “可是你只得十八日性命,你不觉得可惜么?”
  “她心里总还是别人,没我一点地方。从前我觉得活着就活着,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好,也没什么不好。后来常常觉得,也许死了反而好一些,那时她爱想谁,就想谁,我就不会知道了。”
  “难道你就这般将十八日熬过去么?太不值得了。”
  小龙女微笑道:“我师姐心软得紧,倘使我叫她陪着我过,她瞧我只得十八日性命,多半会答应的。纵然她心里没有我的位置,假意陪我十八日,她……她当会顺着我的意思……”
  杨过叹了口气,勉强笑道:“我实是羡慕你羡慕得紧,我生我死,我师父都不会知道,就算他知道,也必定不会心软……”
  小龙女歉然道:“我该当将那解药给你的。你解了毒,去找你师父也好,去报仇也好。而我去求我师姐,叫她陪我三十六日,快快活活地将这辈子过完……你这样对我,我该当陪你去,只是实在毫无心思。”
  杨过道:“我答应了孙婆婆要保护你,就算要死,又怎可食言而肥?我绝不能独自吃那颗药。”
  她听罢点点头,接着涩然叹气,道:“师姐的事,我只在自己心里想想罢了。我只怕与她说了之后,这十八天她也不愿与我过了。她这人说话算话,她不愿之事,我是永远也没法真正说服她的。你呢?你的武功与他们差那么多,打不过又怎么办?”
  杨过笑道:“我若不能给我爹报仇,活在世上还有什么用?不若死了干净。故而我当然会去。”
  小龙女微微一笑,两人一个天真烂漫,除开一个师姐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一个天不怕地不怕,浑不将自己的命当回事。两人虽聊着生死大事,脸上却是轻松得很。李莫愁人在远处,又是背风,只见表情而不闻声音,见二人相谈甚欢,心中颇不是滋味。只得潜运心法,使心绪平静下来。
  “这顾虑倒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是她一直追你到此处,足见对你非同一般。你若就此死了,她又是多伤心呢?”
  小龙女缓缓摇头:“她从前进古墓来就想要我性命的,她学了玉女心经和九阴真经,我的用处也没有了。没我给她惹下一堆祸事,她想必会逍遥得多,也未必会伤心……我从前对她说,想要与她永远在一起,她苦恼大大多过欢喜,我若是死了,她也不需苦恼了。”
  杨过道:“你怎可妄自菲薄?你如此招人喜爱,想来李师伯那等……那等铁石心肠也对你有所不同……”
  他本想说“蛇蝎心肠”,但李莫愁在小龙女的面前大为不同,想来在她心中也与在旁人心中大为不同,故而说得十分含蓄,却又恐小龙女不明白,只得压低了声音,道:“龙姑姑,你不知道这女人以前有多恶的……”
  “我知道,山下总是传回她的消息,陆无双私下也没有少说。”
  杨过道:“那便结了,你既然知道她对你与旁人不同,也该知道倘若你死了,她就不会再是个……是个好人了。”
  小龙女低低叹息,抽了抽鼻子,半响才道:“她从前也不是。”
  “我真是不懂你……你怎能放心下她一个在世上呢?纵然她并不爱你,可也没旁人再来爱她了,旁人都当她是个女魔头,对她避之不及,我若是你,唉,我若是你……若有人千里寻我至此,我说什么也断断不肯离开他的。”
  小龙女回头望了一眼,李莫愁背对着她,纱衣之下腰线渐收,背影寂寥单薄。小龙女听了杨过的话一时愣怔,俄而背后刺痛,蔓延至心口,一时有如千万根钢针攒心。她闷哼一声,摇摇晃晃地向后跌倒。
  声音引得李莫愁扭过头来,惊叫道:“师妹?!”向前夺出一步。
  杨过抢先扶住了她,李莫愁料想二人谈话的内容难免有关风月,而引得小龙女小龙女毒发,故而停下脚步不欲插手,只皱眉责备道:“自己说话小心些!”便又转了回去。
  杨过收回视线,低声笑道:“她待你极好,十八日怎够消受?”
  李莫愁仍担心师妹不知收放,以至将毒拖成内伤,但见她一双美目盈盈有光,望着杨过垂泪,嘴角却带着笑。她深深叹气,心道自己从前所料不错,在终南山上她只是无可选择,下山之后见多识广,也另有可展笑颜之人了。
  她心中酸楚,暗暗告诫自己不可再扭头。
  小龙女又颤声道:“是……是啊,那怎么够啊……”
  杨过温声道:“你试过那情花毒的毒性么?”
  “这怎生试?它总是无缘无故地痛,痛得人喘不过气来。”
  杨过道:“情欲之念,最易引得它发作。你这十八日内,虽然日日与她在一起,可却不能有半点绮念,否则便要生生将自己痛死……”
  小龙女道:“我与你同去。”
  杨过大大松了口气,道:“我自己可半分把握也没有,你肯与我同去,自是再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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