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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虞鑫似贺-第7章

小说: 虞鑫似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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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去了,往南走走,就是我和诗阳隔了一段时空分别伤心的地方,“你说我俩可真够傻的,为什么偏偏选在这儿吃饭,傻逼一样”
  “你说谁呢,是不是我阻碍了你旧情复燃你在伺机报复我啊,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他就是你以前那相好儿对吧”
  “真没想到会碰上他,我把那些都快忘记了,我都没想到万一遇见了,我该说些什么,今天就偏偏遇上了”
  “要不还是回去吧啊,没准儿他还在哪儿等你呢”
  “你知道潘家园附近有个医院不知道”
  “是有个,怎么了,要去化验hiv啊”
  “啥?”
  “以前和康政陪着他一哥们儿去那地方化验过那个,所以我知道一点点,那儿我有熟人,要不要我给你打个招呼先”
  “滚的远远儿的,谁听你说这个”
  其实,我心里沉了一下,希望我之前的bf不是化验那个去了,其实化验也说明不了什么,结果万一是好的呢,对吧。但是为什么他那么瘦啊,真乱。
  “快上车了,愣着干嘛”诗阳拉了我一把,
  “有零钱没,我忘拿一卡通了”
  “你自己找吧”他说着伸手到我裤兜内掏钱,顺便耍流氓捏了我大腿一把。
  半路上,我下去了。然后诗阳跟着在后头骂,“你这王八蛋,要死啊,好好的下车干嘛还没到站呢,你今儿吃了什么不消化的东西了吧”
  “告儿你别烦我听见没”
  他在我后头跟着,前面一个酒吧门口有人叫嚷,像是顺儿,“嘿,赶紧的,前头是顺儿,是不是和人闹架呢”
  “他们那拨哥们儿多着呢,吃不了亏”
  果然是两拨人,为了唱歌的事儿闹开了,各自抄着家伙,也就吉他什么的,这两群艺术家剑拔弩张的估计不是为了艺术战争,而是为了钱。
  顺儿见我们来了,斗志为之一振,因为这次就他一个,和对方的五六个玩儿四两拨千斤呢,“那些人呢,”我小声问他。
  “还没来呢”
  “这是为啥”
  “咳,地盘儿的事儿”
  “不就唱歌儿么,至于么”
  “他们技不如人,就出此下策了呗”
  “怎么办”
  “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嘿,警察来了,”我指了指他们后头,如想所想他们同时回头张望,“诗阳快跑”
  然后我和顺儿,诗阳,那个跑啊,我们三个人,对方六个人,其实这架压根儿没打起来,但是对方依旧猛追不舍,叫嚣着“别让他们跑了”,还有非把我仨废了的话。
  要命的是诗阳没立马反应过来,慢了半拍子,不过好歹没被逮着,后头那拨人紧接着坐出租车上了,
  “他们打的了,我们呢,马上就追上来了啊”
  “分开跑,在胡同口见吧”
  “进商场吧”诗阳气喘吁吁的说着,
  “那是找死”我说了句。
  正说着,前面一辆车差点没把我仨给撞死,司机伸出头来破口大骂,
  顺儿二话没说拉着我们钻进去了,车里这叫一个挤的慌,货真价实的超员,总算是莫名其妙的脱离虎口了。
  我瘫在了哪儿“咳 ,咳,我说你能不能坐好,压着我腿了”没想到吧,反正我是没想到,没错儿,说话的就是葱儿。车上还有葱儿的那个顶头儿和司机。
  诗阳把玻璃摁了下来透气,诗阳忙着和那位打招呼“陈助理也在啊,真巧”,
  顺儿则一言不发。
  “怎么了,和人打架了又”是葱儿的上司在说话,我不知道在问谁
  “你别管”顺儿说话
  “你这么大人了,还不能让家里省心”
  “你不也一样,上次还招妈哭了一场”,我忽然想起来,上次在诗阳那儿遇见葱儿的时候,就见过他,只是想不起来和谁像,原来是顺儿家的老大。
  “要不,去我们公司吧”
  “不去,我现在过的挺好,把我放前面路口就成”
  “诗阳怎么和我弟弟混在一起了”
  “还说呢,在您家租着房子呢,原来大家都认识,回去和老太太说说,往后房租可得优惠些了,别老催我们这俩无产阶级”
  “滚你,我妈有那么糟糕么”顺儿骂着,大家都笑了。
  下车后,顺儿给那些哥们儿打电话,说着今晚的事儿,然后决定明天见面再商议,看来今天不去赶场子了。
  “那叫一个悬乎,得亏跑得快,你们俩可不够意思啊,当时都不和我事先使个眼色,交换一下”
  “黑灯瞎火的,使眼色你能看见是怎么的,等你看见了,我们仨估计早被群殴了,躺着到医院使眼色去吧”我说着这些,想起第一次和诗阳在人才市场遇见的那次俩人一块儿奔命的事儿。
  “好好睡个囫囵觉儿去吧”顺儿没事儿人一样说着。
  回去之后,诗阳抱怨今天我搅了他的局,“你和人家谈崩了怪的着我么,别想迁怒于我啊,我不吃那套”
  “我算看出来了,还是和你在一起将就着过日子吧,别人都不靠谱”
  “别和我将就,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您还是另找好的吧,别耽误了您大好姻缘”
  “我还就认你了,怎么着吧”说着就上来和我打闹,“我说真的呢”诗阳一本正经的告诉我。
  “让我想想好吧”,要是在今天之前,诗阳说出来这些,或许我都不会犹豫什么的吧,但是今天遇见吴莘了,我想先弄清楚,他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或许,还能够走到一起的,又犯傻,我这绝对的傻逼,或许可以让诗阳托人,落实一下,化验hiv的到底是不是他,化验的结果到底怎么样。
  ………事隔许久,还是无法相忘;人隔许久,还是那般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3 章

  “他妈的,换场子了”听不出来顺儿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当时,顺儿、诗阳和我我们仨一人半瓶儿牛栏山在一个很好的冬日午后,靠在胡同的墙上说话。这场景,让我想起那段青葱岁月里,有无拘无束的学生时代,我们畅想着来到这里见证我们年轻的自由,血气方刚的就和现在一样,靠着墙,说着话,喝着酒,顺便捎带着流淌淡淡的悲伤,“说话你俩,怎么哑巴了,从现在开始必须说话啊,不许说丧气败兴的”顺儿嚷嚷着。
  “到你了”顺儿指着诗阳,“还没说呢怎么就到我了,别耽误我回忆我那些风花雪月成不”
  诗阳还在一个劲儿的掰斥,
  “得得,那你准备发言吧啊,连辰先说”
  “我没准备好呢,要不你先起个头儿?”
  “厄,他妈的,”又来了他“换场子了,虽说不算失业,但是想着窝囊,诶,我昨天夜里突然想起来我们念大学时候贵州的那个柴火妞儿,经常帮我打饭的事儿,当时他从地方来首都读书,长得一般但是很有性格,本来是冲着我来的,后来和我们宿舍老二好了,毕业之后和老二去了济南,以至于到现在我和老二好像还隔着什么似的,老二结婚,我都没去成,现在不知道那俩口子过得怎样了,临毕业前天夜里,老二把我叫出去喝酒,我又和别人打了一架,害老二骨折,躺了仨月,没准儿柴火妞儿到现在还恨着我呢,以为那是我给老二设的局”
  “现在呢,看样儿你还没缓过来呢,谁能没有一段刻骨铭心的花前往事啊,该我发言了啊,别到时候你煽情煽的刹不住了,弄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又得我俩不受用”我说。
  “我到现在还记得,我和弟弟在小时候一起到地里挖别人家地瓜烤着吃的情景,当时经常被我老子骂,我妈总是护着我俩,就这么着,这么多多年了,我和弟弟相互埋怨妈妈偏心对方,其实我知道,在我妈那儿,我俩都是他的宝,现在我爸妈都老了,挣不动钱了,所以我当时毕业了坚决要留在这座城市,不想回去因为工作的事儿给家里添麻烦,顺儿和诗阳估计不知道,一个人在外头,我说我要在天子脚下亲自见证我自己的自由绽放,结出来和琥珀一样的果子,但是经常想家,我甚至很羡慕你,每天有你妈在你跟前唠叨唠叨,甚至是骂你,我想我我妈,我弟弟明年也过来这边念书了,我之前觉得我在这里算是给我弟弟铺路,但是现在看来,我其实没有多大的本事能照顾好他,将来一准儿愧对家里”
  “有哥们儿呢,担心啥,有我们仨吃的就有他吃的,学校谁欺负他,我们仨一块儿上,不信解决不了”顺儿拍着胸脯和我说着,举起来酒瓶子碰的嘎嘣老响。
  “嘿,嘿,我说你到底说不说”顺儿又和诗阳矫情上了,“我在这里要向大家隆重推荐一个我们当地的酒店,宁夏吴忠市怡园大酒店利通南街180号,三星级的,哥们儿当时在那里打工,那是我毕业之后找的第一份工作,我的家庭没有你俩家幸福,过去的那些就不说了,我当时只想来北京,所以拼命的挣钱,就在那家酒店,当时我觉着怎么着也得准备五六千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攒不够,我想过去医院卖血,后来医院说现在都提倡义务献血,血库的库存还满着呢,于是乎我就在夜里下班儿后,给人扫马路,或是看场子,连着一个月下来给病了,花了好多钱,当时我除了酒店的工衣,穿的用的都和民工兄弟差不多,但凡发了工资就全存到存折上,后来也不知道我黑心的后妈是怎么知道我在那里上班的,隔三差五的打发我亲爸过来问我要钱,说我后妈生的妹妹要念书,前几次我都没给,招来了身边好多人的不解,我亲爸也不是东西根本不管我的死活,也不管我生病,每次都是催债似的,那次生病还是我们酒店的马总给我的钱,我这辈子没欠过谁的,除了这位马总,然后在我家又一次剥削的我只剩下2000块钱的时候,我毅然绝然的来了这里,要是有机会去宁夏,给哥们儿个面子一定要号召更多的人上马总那儿去,”
  “你来哭着喊着来北京,不会也是为了一个柴火妞儿吧”顺儿醉醺醺的问诗阳
  “滚你丫的”
  “不是哥哥说你,世界上好的多了去了,可不敢吊死在一棵树上”
  我们仨搀扶着,摇晃着,往回走的路上,顺儿起头,我们开始唱:
  “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
  以及冬天的落阳
  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
  曾经无知的这么想,
  风车在四季轮回的歌里,
  它天天的流转
  风花雪月的诗句里
  我在年年的成长
  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
  改变了一个人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
  等待的青春”……
  每个人的心里深处,都有一处冬日落阳时分,勾起来既往的钩子,让你止不住的想要时不时找几个能说话的人,喝上两口小酒,一解惆怅。
  回去躺在床上,顺儿拿了他的吉他还在弹唱那《光阴的故事》,其实我们念大学的时候,都开听许巍他们了,忽然想起来吴莘,发了条短信过去,好久没回复。“睡了?”我推着诗阳,诗阳晃晃悠悠的起来找他的相机,给我和顺儿拍照,与此同时顺儿的妈妈在外头骂骂咧咧的数落着顺儿“闹的鸡飞狗跳什么的”。
  诗阳说快过年了,“是的,圣诞节狂欢夜估计唱歌的地方要加演”
  “你要不说,谁能知道这犄角旮旯的还藏了你这么一个‘行为’艺术家,也就是你了,一般人我看写不出来‘那俩蛤蟆’的摇滚”我说
  “嗯,别说那歌儿真不错”诗阳附和着,吹的顺儿又来了兴头,弹的更起劲了,只是担心他会不会把那几根弦儿给弄断。
  天气冷了,我觉得周末来的很快,从我们仨小小大大的许多聚会来看就是这样。诗阳那天说一定要把那天下午的事儿写进他自己的博客,感觉他们貌似都有爱好,就我自己没有。我说不管怎么样,明儿都要出去买几本书,买几张碟来听听了,要不显得我自己跟一没情趣的人似的。只是第二天,诗阳忘记了他前天下午的豪言壮语,我也因为和葱儿去了一趟中关村,把买书、买碟那事儿都给忘记了。
  …。发黄的相片古老的信,以及褪色的圣诞卡,年轻时为你写的歌,恐怕你早已忘了吧…。
  ——《光阴的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4 章

  那天,诗阳从八大处玩儿回来,我正和顺儿讨论关于社区要组织一个“迎奥运树新风”的老年社区秧歌队儿,顺儿他妈要参加的事儿,听说老太太出去把头发都整滑溜儿了,顺儿见诗阳回来打趣他说“嘿,我说你怎么给回来了,听说那地儿风水不错”
  “我出去玩儿了两天,你说你你们不陪我去就算了,不迎接我也算了,反倒说这些,好像我不该回来似的”完了反映过来破口大骂“滚你丫的,我活的好好儿的,别找揍啊,你说他缺德不缺德”诗阳问我
  “嗯,缺德好,缺德好,是吧”我胡乱附和着问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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