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 dear myself[德哈]-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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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是你周围的朋友亲人来说，都是一次机会，他们想给予一个更好的童年，而我想挽回七年前我所错失的。”德拉科将手贴上男孩的脸庞，“I　miss　you，Harry。Always。”
　　哈利觉得一瞬间自己仿佛要沉溺在对方眼眸里的温柔中，恍惚间他又感觉德拉科像是在注视着17岁的自己。过去的记忆碎片越来越频繁的出现，他似乎可以记起在同往这座城堡的火车上，年少的两个男孩的对话，一言一语乃至神情与动作。他似乎又记起一些话语，它们隐隐约约地自脑海深处盘旋而上，他努力地去想，然后他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我曾经挥开了那双朝我伸出来的手，我失去了和他成为朋友的机会。所以，我会朝他伸出手，我不会允许这一次机会再次错失了。”
　　在那阵因为回想而生出的疼痛过后，哈利抬起头就发现自己握住了德拉科的手，在对方有些疑惑的眼神中，男孩眯起眼睛弯出一抹绚烂的笑颜，他说，“Draco，这次我抓住你的手了，而我不会再放开了。”
　　明白哈利应该在那一瞬间记起一些回忆后，德拉科也微微一笑，他稍稍松开手随后转动掌心与他的男孩十指紧扣，“And　me　too，my　dear。（我也是，亲爱的。）”
　　这日的意外并没有影响圣诞节前的气氛，而张秋停学以及医疗翼的一系列事件在邓布利多校长笑呵呵的一番言语中被控制了传播的范围，知情者也仅限于斯莱哲林，格莱芬多的几位学生以及教授。德拉科有如卢修斯所说的一样，在哈利的陪伴下很快地恢复精神，在傍晚时分回到了寝室。
　　当然，作为一个狡黠的斯莱哲林，德拉科并没有告诉他亲爱的哈利已经在他父亲有意的情况下定下来成为自己伴侣的契约。一方面他并不能确定一个月后的具体情况，另一方面，现在哈利只有十一二岁的记忆而言也并不适合知道。
　　魁地奇比赛在白天都已经结束了，由于那场意外，斯莱哲林与拉文克劳的比赛以排除金色飞贼的比分计算，所以斯莱哲林以110：50获胜。下午的赛事格莱芬多以200：60靠着金色飞贼的分数险胜，考虑到该学院的队长罗恩韦斯莱因事没有出赛。魁地奇的决赛定在了明天，也就是圣诞节正式放假的那一日，七年来霍格华兹的历史性对手斯莱哲林VS格莱芬多的比赛，在哈利波特因事故失忆之后变得更加地令人兴奋与期待，私底下学生们都在讨论失忆的哈利会不会出赛，而在这期间对其照顾异常温柔的德拉科马尔福又是否会在这样的状况下参加比赛等等诸如此类的八卦问题。
　　当然，这些都不是该此刻担心的。哈利在德拉科寝室的壁炉前兜兜转转了大约半个小时，脑袋在思考的完全是今晚的舞会应该怎么办。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对于跳舞一无所知，礼仪，服饰，舞步，男孩只觉得转了那么多圈头晕地厉害。
　　而一旁，坐在沙发上看着书的德拉科瞧着自家伴侣因无意识地绕圈行为而晃晃悠悠的动作后，忍不住地微微笑了笑，他将书放在一边，朝着哈利勾了勾手指，男孩立刻跑到他身边，翡翠色的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眼神里大有‘Draco救命啊，舞会要怎么办啊！’这类的求救信号。
　　德拉科伸出手揉了揉对方的头发，“Well，Harry，你不会跳舞对吗？”
　　哈利猛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我好像有点印象，Dray，但是我觉得17岁的我肯定也不喜欢跳舞。”
　　少年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舞会在晚上八点进行，现在是五点半，他们还有充足的时间，“那么，在我们的服装还没有到来之前。”德拉科从沙发上站起身，魔杖轻轻一挥，一旁的书就变形成了一台古旧的留声机，里面的唱片缓缓地转动，悠扬的旋律渐渐地响了起来，少年微弯腰在胸前行了个邀舞的礼仪，“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邀请我亲爱的Harry跳一支舞呢？”
　　男孩被逗得直笑，片刻他抬起手轻轻地搭在对方略大的温暖的手心，说，“My　pleasure，Draco。”
　　德拉科拉着哈利的让两个人贴近，另一只手微微搭在对方的腰际，随着音乐的节拍，他带着哈利踏出了舞步。起初男孩还有些紧张，一直低着头生怕舞步走错踩着对方。德拉科瞧着胸前的那个毛茸茸的黑色脑袋，他伸手揉了揉男孩的头发，“Sweetie，不要这么紧张。跟着我的舞步。”
　　“Ok，Draco。”随着德拉科的带领，男孩也渐渐熟悉了音乐的节奏，舞步也变得自信很多，哈利抬起头，颇有些自豪地看着面前的少年。德拉科回以一个微笑，就着两个相拥的姿势，他前倾身体给予男孩一个亲吻，随即他与男孩额头抵着额头，德拉科低声说道，“You　have　done　well；　my　dear。（你做的很好。）”
　　哈利为自己能够这么快地掌握对方所教授的舞步而深感高兴，两人谈笑之间男孩没有注意到脚下的步子，一个不稳险些踩上德拉科，身体一个踉跄连带着少年也一起摔倒在地上。哈利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烫，从前几日起一点一点充实进脑海的记忆让他逐渐习惯起17岁的自己，同样的，过去他和德拉科之间所熟悉的亲密的举动，现在只要回想起来就让哈利有些失措以及紧张，他感觉自己并没有任何排斥或者是敌意，甚至说是一种安心与幸福。然而，对于这样的面对德拉科专注的眼神就有些心跳加快的反射行为，哈利。还未完全恢复记忆的。波特天真地将其归为习惯17岁自己而产生的‘副作用’没有往更有深度的方面去想。当然，这样一来他便全无所知自己已经将未来的漫长岁月全数给了面前这个名叫德拉科。马尔福的少年。
　　德拉科瞧着自摔倒在地上后眼神稍稍有些失焦的男孩，在担心他是否摔伤时，男孩的翡翠色眸子里突然闪过亮光，那种光芒让德拉科为之一震，男孩抓住了正要伸过来探试自己的那只手，许多话语涌到了嘴边，哈利却挑不出自己要讲的那一句，就这么直直地注视着那双银兰色的眸子，随即，似乎有些微了然的德拉科俯下身，双手撑在哈利的身侧以减轻压在男孩身上的重量，他勾起微笑，“What　are　you　thinking　about，Sweetie？（你在想什么）”
　　“About　you，Dray。（关于你）”男孩眯起眼睛，再一次近距离地放出一颗糖衣炮弹。
　　少年挑起了眉头，语气里带上了点故作不知的戏谑，“About　my　what？（关于我的什么？）”
　　有些恶作剧似的调皮地笑了笑，“It’s　a　secret，Draco。（这是秘密）”说罢，伸手推着德拉科，两个人坐起身，男孩正欲开口，却听得窗户外有敲击的声音。德拉科挥了挥魔杖打开窗，马尔福家的猫头鹰飞了进来，叼着一个较大的包裹。德拉科取下了包裹，喂了些猫头鹰食，后者张开翅膀抖落雪花随后沿着原路飞走了。
　　“这是什么，Draco？”哈利好奇地凑上前看着少年解开包裹露出里面两个小盒子，随后盒子在德拉科的恢复咒语中渐渐变大，待到哈利打开时才发现里面放着的是德拉科订做的两个人的服装。
　　“我在Madam　Malkin的长袍店订做的服装。Dear你可以去换上，我想应该快到舞会的时间了。”德拉科说道。
　　“Madam　Malkin的长袍店？”男孩显然被吸引了注意力。德拉科看着男孩睁大的双眼，微笑道，“没错，Harry。那里是我们初次相遇的地方。”德拉科曾经将他们过去的经历当做是睡前故事讲述给男孩听。当然避开他们那些互相敌意的回忆，他们初次见面的场景确实称得上是温和得多。
　　德拉科依稀记得自己第一次瞧见的那个男孩，他那时站在台子上测量尺寸，听见门上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循着声音望过去，看见一个黑发的男孩，有着一双过大的翡翠色的眼眸，有些破旧的眼镜歪歪地挂在鼻梁上，男孩的眼神里有着试探的好奇，有着不符年龄的坚强，也有着那种重获自由的欢喜。只消一眼，德拉科就有种奇妙的悸动，虽然这在之后经过成人礼后被认作是Veela遇见伴侣时所产生的一系列反应，但少年依旧觉得这是一种莫名的吸引力，这也导致了之后长达七年的争斗，但时至今日，德拉科对于长袍店内的那一眼与那场对话深感庆幸。庆幸，他的男孩来到魔法世界后最先看见了自己。
　　“Draco，圣诞节的假期，我们能去Madam　Malkin的长袍店看看吗？”哈利摇了摇德拉科的手臂，语气里颇带了些撒娇的感觉。德拉科揉了揉男孩的头发，点了点头，“Whatever　you　want；my　dear。（无论你想要什么）”
　　哈利在换上了服装后在那面镜子前打量了自己很久，虽然镜子在不停地赞美他的头发，服饰，容貌等等。但是对于这类正装没有任何穿戴经验与记忆的哈利犹豫了几分钟，最后他还是伸出手捋了捋那头一点也不温顺的头发后，走出了房间。
　　德拉科显然已经换好了，少年身着月白色的巫师长袍，极为衬托出他那铂金色的头发，略长的头发拿一根银绿色的缎带束了起来。长袍边缘用黑金色的丝线绣出了精致的纹路。在那么一瞬间，衬着月色潜入的淡色光芒里，哈利觉得他面前的少年俊美得有如天使，就像是他第一次来到这个魔法世界，他睁开眼，所看见的景象——少年银兰色的眸子里是化开的温柔，他低声喊着自己的名字，唇边有一丝浅笑，笑容逆着阳光有些模糊却不失美丽。
　　男孩走到德拉科的面前，从一旁的衣橱里拿出一枚翡翠色的配饰，小心翼翼地别在他的胸前。德拉科半含笑意地亲吻了他的额头，说道，“Well，这件衣服很衬你的眼睛，Harry。”哈利穿得是一件墨绿色的巫师长袍，同样在边缘以银色的丝线绣了花纹，领口露出那枚德拉科送他的吊坠在光线下闪耀。没有了眼镜之后，那双绿眸美丽得动人，德拉科挥动魔杖念了几个咒语，再次转向镜子后，哈利惊奇地发现头发不再是炸毛的样子变得十分的柔顺，垂下来的发丝贴合了脸的轮廓直至锁骨。
　　“You　look　so　beautiful；　my　dear。”德拉科显然十分满意这样的造型，他将手放在胸前，15°微弯下身，“我可以邀请你作为我的舞伴吗，我亲爱的Harry。”
　　“当然可以，Draco。”哈利向对方伸出手，德拉科牵着男孩离开了寝室。
　　两个人出现在舞会上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哈利仍然有些害怕人群，攥紧了德拉科的手。少年转过头给予一个安抚性的微笑，随即拉着男孩来到一张圆桌前，周围聚集了不少斯莱哲林，当然还有几位熟悉的格莱芬多。霍格华兹的大厅的餐桌被清空布置成了巨大的舞池，四周是几张摆满甜点与饮料的圆桌。墙壁上不再是平日里暗黄色的砖块，而是和顶头的天花板一样被施与了魔法，变成了极具唯美色彩的画面，再配以点缀的浅蓝，淡红的装饰。
　　“Oh，Harry，你今晚看起来棒极了！”正在和罗恩交谈的布雷斯注意到了走过来的两个人。“谢谢，Blaise。”男孩眯起眼睛笑道。
　　在对话能继续之前，邓不利多校长的声音从舞池那边传了过来，老人身穿着一件满身都是不停地蹦来蹦去的星星的长袍，他笑呵呵地说，“晚上好，我亲爱的孩子们，哦，大家今晚看起来真不错，那么，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舞会了！”说罢他挥动魔杖，一旁的乐器响了起来，舞会的第一支舞开始了，周围的男生纷纷带着舞伴进入了舞池。
　　“Well，Harry。”德拉科向男孩伸出手，“我有这个荣幸邀请你跳第一支舞吗？”
　　哈利将手放在他的手心里，一如之前他们在寝室里的模样，德拉科牵着哈利步入舞池，他们的入场让舞池里其余的人纷纷侧目，黄金男孩和斯莱哲林王子在这段时间的亲切关系早在霍格华兹传得沸沸扬扬，然而在这么多人面前亲密的举动，还是让哈利有些不自在地微低了头。
　　“Harry。Look　at　me。”听到德拉科声音的男孩看向德拉科，面前的少年温柔的半含笑意的目光看着自己，“Don’t　care。（不要在意）就像我们在寝室里的那样，不要在意那些人。”
　　弗立维教授是舞会音乐的指挥师，乐器在他的魔杖下自己演奏了起来，曲调十分的优美婉转，德拉科带着哈利跳着舞步，在一瞬间，整个视野里充斥着铂金色与浅蓝色的交织，男孩觉得自己在这段时间里所度过的每一天都是如此的幸福，慢慢的，他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似乎再也不去计较旁人探试猜忌的眼光，哈利的手紧紧地与少年十指相扣，感受到这样的力度，德拉科看向对方，在接触那抹笑颜后他微微一笑，就像是一个拥抱的姿势那般，两个人随着音乐中的节奏开始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