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同人)(灿鹿)失忆症-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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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灿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你会挨一耳光……我……
☆、第二话
鹿晗接的新戏是部警匪片，他在里面饰演一个被黑帮老大包养的小白脸儿。一开始他对接这个戏没有多大的热情，但是都暻秀耐着性子磨了他一阵子，本着一个敬业的演员的职业操守，鹿演员终于放下了对“小白脸”三个字的生理厌恶，恪尽职守的在十分钟左右的镜头里把一个花瓶演得炉火纯青。他杀青的时候，这部戏的男主演黄子韬很友好的走过来跟他合照，那个半大孩子一脸慕儒的表情对着鹿晗鞠躬，嘴里吐出来的话让鹿晗很想按着他的头把丫暴打一顿。
“鹿晗哥你长得真好看，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演员。”
平生最讨厌被夸奖长得漂亮的鹿晗板着一张俏生生的小脸跟黄子韬说“哪里是你客气了。”语气听起来冷的就像刚从冰柜里刚捞出来的冻豆腐。黄子韬听得出来这个语气里面夹杂的冷淡，但是他这个以武术入圈的楞小伙儿实在没法理解鹿晗这种外貌如花似玉内心却相当纯爷们儿的男子的心理斗争。黄子韬在心里把鹿晗的语气拎出来反复咀嚼了几遍，最后选择不去深究，一脸镇定的拉过鹿晗对着镜头比了个灿烂的V字。
鹿晗对上这种软硬不吃的傻孩子没什么攻击力，他不擅长直白的损低他人，像鹿晗这种内心戏丰富的影帝（当然他自封的），要对付他只有简单粗暴一个方式，越是直的球他越招架不起来，下这个结论的人自然是朴灿烈。不过朴灿烈这会儿正在他的工作室里焦头烂额的灌录他十月份的新专辑，□□乏术。
这一段杀青杀的还是挺快，等到黄子韬心满意足的接过助理递来的手机在微博上传了合照后，鹿晗已经跟剧组的各路牛鬼蛇神打过招呼，只等着都暻秀赶来接他。这次鹿晗演的说好听点是个漂亮的花瓶角儿，讲难听点儿就是个能露个正脸的龙套。用都暻秀的话来说，在大制作里有一个能正面拍摄的龙套戏份也是一种高调的炫耀，鹿晗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但依旧乖乖的来剧组低调的走了个过场。
现在这当头，哪里是他这种身价不高的演员挑戏的场合呢。
鹿晗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双手抱臂靠在墙边安安静静的等着都暻秀来接驾。他不说话的时候光看脸确实是挺赏心悦目的，无奈这个世界总是那么残忍，给了一个男人无与伦比的美貌以后，难免就要给他一张擅于喷射毒液的贱嘴。鹿晗没等多久，都暻秀就一身风尘的弯着腰走了进来，他看到鹿晗的时候给他挤出了个很不错的笑脸。
“唉鹿子，王导的《归墟》那个戏，制片方指明要你下午去试镜呢。”
他的这一席话轻飘飘的砸下来，惊得鹿晗腰杆都挺直了。王导是业界内相当有声望的大导演，尤其以擅长拍文艺片著称，从他执导第一部《倾城》起国内外的大奖小奖就已经拿到手软。鹿晗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居然能跑进这位神人的剧组走一遭，这会儿被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击中，显然还没有回过神。但是作为一个社会人，他还是很好的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一直到成功的坐上都暻秀开来的车，鹿晗才反应迟钝的回问了带给他这个爆炸性信息的都小哥。
“你说的……是真的？”
都暻秀淡定的点头，后来转念一想这会儿点头的幅度可能并不能被傻愣呆情况下的鹿晗感受到，还体贴的再开了金口。
“放心吧，真的，下午三点的试镜会你可要好好表现啊。”
然后鹿晗就一直做着汹涌澎湃的思想斗争回了住处，晕晕乎乎的草草用过午餐后，他没骨头一样的窝在沙发上开始琢磨王导的电影风格。这个导演的脾气怪，他拍电影几乎不用剧本是行内人心知肚明的事情，所以现在马上就要试戏了，鹿晗也没法提前了解到那个传说中的主角的性格特色之类种种。但是鹿晗能够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个位置，自然不是只靠着一张脸的，他的演技要剖开来讲，着实算得上很不错。
鹿晗翻出来早期王导的片子来看了两部，大致的在心里过了遍，算是给自己交了个底。然后的事情就不归他努力了，想到这里鹿晗也默默叹了口气。这个馅饼砸下来砸的太猛，他总觉得有几分不真实，常言道戏如人生人生如戏，直到现在他才算是又体味了一遭这番至理名言。
世事难预料，果然还是得顺其自然吧。不过制片方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他前几天去的金俊绵那个宴会上莫名入了哪位贵人的眼……？鹿晗想到那个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给了他青眼的投资方，突然间好心情就去了一半。
算了，想太多也是白搭，还是先研究研究戏的事吧。鹿晗鼓起嘴吹了会儿刘海，最终还是决定收了心走一步看一步。
下午到达《归墟》的试镜会时鹿晗见到不少熟人，连自家公司最红的影视一姐林一都出现了。他暗想真不愧是王导沉寂五年的大作，这场试镜会必定风潮迭起，只是不知道最后能留下来几个妖孽。鹿晗没有傻到认为自己真的被内定了，他能来这个试镜会就已经是额外之喜，这会儿绝对是想的越多摔得越惨，还是把目标放低些平常以待比较不伤人。
话说朴灿烈现在也在赶来这个试镜会的途中，他严格来说跟那票演员不是一路人，毕竟他出道以来一直表现出来的都是个高冷的音乐人形象，朴少爷对演戏没什么兴趣，要他在镜头前又哭又笑跟交情不深的人勾心斗角上演撕逼大战，还不如让他在工作室里写两首曲子。朴灿烈之所以匆匆的赶来这个试镜会，完全是为了鹿晗。
他花了一番功夫打探了这个叫鹿晗的演员的过去和如今，发现这个人确实一直以来都姓鹿名晗从未改名，只在高中二年级的时候曾经去韩国留学。而正巧，朴灿烈那会儿恰巧也在韩国。
这个鹿晗到底是不是他记忆中那个乖张的世勋，他决心要自己一点一点搞清楚。做了这个决定后他很快的行动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去联系了父亲的工作伙伴给正在召开选角大会的王导的电影投了笔数目可观的资金进去，然后点名要给鹿晗一个试镜的机会。朴灿烈的这个算盘的打得不错，他满面春风的赶到试镜场地的时候鹿晗正好上场。
鹿晗这人的情绪向来不外放，一直收着藏着很是内敛，但是到了演戏的时候他却似乎整个人都在瞬间鲜活了起来，简直是眼角沉着一段情，眉梢藏着一幕戏。可话说回来鹿晗这人也算是运气相当不好，他本来确实够得上资本去当一个实力派，无奈接到的本子多半都是炒人气炒得起来却缺乏深度的偶像剧，所以入行三年他一直都不温不火的当着业界里口碑甚好的一个花瓶——这会儿难得能在名导眼前豁出去了的拼一次真演技，鹿晗当然会好好把握机会。他在上场时步伐迈得坚定，朴灿烈坐在人群里偷偷摸摸的打量他，两眼一直对着鹿晗看得目不转睛。
这场戏拍的是戏里的男主角陆棋在跟自己貌合神离的未婚妻吵架后，转而去酒馆舒缓心情遇到他生命中的真爱林颜的一段。值得一提的是这片里的真爱角色林颜是个如假包换的男人，王导拍文艺片男女间风花雪月的那一套在这里突然换了路数，王导打定主意要来搞一发同志之间的禁忌恋情，下头的人除了配合也没得别的法子。鹿晗看戏本子的大概时候不多就已经摸到了这场戏的关键点，所以他演起来自然也很是坦荡。
其实鹿晗第一眼看到这个剧情，感觉还是挺微妙的。他自己跟陆棋在这方面算是相当类似，十九岁的时候鹿晗跟交往了三年的女友分手，在异国的江边借酒消愁时邂逅了朴灿烈，从此结下一段不解的虐缘。这感情被双重代入后，鹿晗展现出来的演技就着实耐人寻味了一点。
他在跟假想出来的未婚妻演戏时，言辞淡淡的，表情也是种没有棱角的温和，这样就看不出对女方有多大的不满。他把陆棋性子里那份冷静疏离的分寸把握得极好，只是在抽身离去的时候轻微的蹙了蹙眉，这个下意识的小动作很讨巧。王导坐在位置上勾着个玩味的笑，看他后续怎么发挥。这段戏的后半截是场浪漫的爱情交锋，虽是缺了一个对戏的人，可鹿晗依旧自如的在演。他对着空气斜着眼睛看人，眼神有点锋利又有点勾人，朴灿烈越过半个场子吵吵闹闹的人群去看鹿晗那上挑的眼，心跳居然还能猛地停了半拍。
陆棋跟鹿晗相似，都是感情内敛的闷骚货，闷骚的人在跟别人看对眼的时候，都惯于藏着掖着。这点隐藏了一大半的柔情和兴味在鹿晗那张精致的脸上显现出来，给他本就上佳的皮相再加了不少分。鹿晗手上握着个酒杯，他把被子抵到唇边却不喝，嫣红的唇瓣暧昧的磨蹭着透明的玻璃杯沿。
“你说饮酒伤身，怎么不看看你自己喝了多少？”
他露出一个端庄的笑，语气是同笑颜相距十万八千里的刻薄。这种反差很是欠揍，但是配着鹿晗那张春花一样明艳的脸却硬生生叫人提不起发火的性质。陆棋擅长和人打交道，他一个眼神扫过去就能准确找出对方的七寸，然后就是看他自己心情，想对着那处打多狠就打多狠。
“很好，你叫林颜。我记住了，我叫陆棋，你有胆子管我，大可以来管管看。”
鹿晗把被子放下来，指腹贴着刚刚沾唇的那一线优雅的划了一圈儿。他的小性子被挑起来以后，整个人都透着种掩藏不住的艳丽感，灯光下的男人眉目如画，小半张漂亮的脸隐藏在阴影里，看起来活脱脱的一个颠倒众生的妖精样儿。
“我们，来日方长。”
这一段试戏鹿晗演得很尽兴，他施施然下场的时候看见排在他后头的一个新人演员发白的脸。鹿晗不是圣人也没贱得太过分，他最终还是没意思意思的对着后备示威一般的笑一笑。有的事情放在台面上来做就显得太生硬，鹿晗不做那个硬邦邦一身刺的鹿少年很多年，他现在圆滑得很，知道让别人好过也让自己好过该是个什么做派。
他想这场戏真是个不能更贴合自己经历的情景再现，鹿晗回想了一下方才自己的表演，觉得差不多已经做到极限，也就不再多想按着额角打算退到角落去休息。他刚迈开步子就撞上个味道熟悉的胸膛。
必须得熟悉，在三年前的无数个夜晚，他都被包围在这股气味中安然睡去。
严格算起来整整八年，朴灿烈这个小混蛋连沐浴露的牌子都没换，该说他长情么？鹿晗吸了口气，把自己从一片清爽的海风味之中捞出来。他不能也不敢在朴灿烈身边待久，这小子是他的克星。他们一旦相遇就会发生化学变化，其后果他懒得想，反正多半不是什么能让两人好过的展开。
朴灿烈伸手虚扶了一下鹿晗，他不是怕他站不稳，只是单纯的想碰碰他。鹿晗扫了一眼往自己方向探过来的手，不着痕迹的避开了。
“朴先生，我记得我们不熟。”这话自然不是真的，他们两个人简直不能更熟，熟得连彼此身上哪一处敏感都一清二楚。鹿晗现在讲这个，无非只是在虚张声势，想给自己壮个胆。
朴灿烈深深看他一眼，皱着眉不说话。他出门的时候走得急，也没顾得上打扮得人模狗样一点，现在身上就一件青葱活力的浅灰色套头衫，乍一眼看去十足就是个大学校园里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倒是鹿晗比他穿得讲究许多，上身是体面的法国产手工刺绣衬衫，这个其实是前段时间拿到的赞助的样衣，都暻秀帮他从公司借出来充个场面。下身的裤子也是个挺贵的牌子，他现在一身被妥帖的裹在奢侈品里，全身上下没有一丝不刻意的褶皱，显露出来的全然是上层走狗那种超人一等的气质。
这样两个身份相差悬殊的人，着装打扮却生生调了个个儿。朴灿烈向着鹿晗伸出手，他的眼神一直固执的粘在对方身上，是种似乎恨不得把鹿晗身上盯出个洞来的坚定。
“我叫朴灿烈，鹿晗，幸会。”
平时朴灿烈很少这么做作的讲话，他朴家小少爷的身份摆在那里，从来都是别人拐着弯儿掏心掏肺的讨好他，要让他这么来一手的场合着实不多。鹿晗听着朴灿烈僵硬的的打官腔，有点想笑，想了想又给憋了回去，他礼貌的伸出手，跟朴灿烈的手掌虚碰一下，速度快得仿佛那一下蜻蜓点水般的相触都像个错觉。朴灿烈讪讪收回手，看着鹿晗一步一步退进人群里，心下顿生一种无力感。
他好像不止一次这样看着他一步一步抽身离开。
这种想要挽留却最终无力的心情，世勋……不对，鹿晗，你懂吗？
作者有话要说： 抽空写掉了今天的份额，噢耶~
☆、第三话
王导的《归墟》最终敲定十二月开机，男主
